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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幡在掌面波腾数次,蓦地直刺青天,在空中飘悠悠邀游翻卷,又听得“噼啪啪”连声爆响,霞光闪过,蜈蚣幡出真身——百足蜈蚣。它身长丈二,眼大如灯,腹黄背绿,钩爪似钳。百足蜈蚣在空中打个盘旋,俯身向萧天佐冲去。
萧天佐仰面见到百足蜈蚣扑来,不禁眉飞色舞,向萧天佑喊道:“兄弟,甜嘴果腹的来了!莫让它走脱!这可是师兄黄凡送给咱的。”
话声里番阵一股阴云腾升,遮天蔽地。云卷阴风起,风起阴云旋,云旋暗天地,天地幽冥间。“咔嚓嚓!”阴云里响起两声炸雷,萧天佐、萧天佑兄弟霎时间变换了身形,乘两道闪电飞升空间,众宋将抬头望去,原来是两条逆龙。这两只恶龙可非同小可:
口吞九乌六合暗,
尾扫玉桂蟾官倾。
角裂天鼓雷公惧,
目射飞火电母惊。
逆龙翻身打个滚儿,
地陷东南天柱崩。
吞云吐雾两龙恶,
捣海翻江一对凶!
这对恶龙在空中盘卷翻腾,向百足蜈蚣冲去。百足蜈蚣自知不是对手,转身就想逃脱。晚了!两只逆龙已把蜈蚣圈在当中,逆龙翻上跃下围住蜈蚣,寻机下口。百足蜈蚣怎甘束手待毙?它使出浑身的解数以图脱身。
前边书表过,蜈蚣幡夜晚力盛,白日力衰。它原本就敌不过这两条逆龙,更何况现在正值白昼。没过两个来回,就被一条逆龙一口咬住了头颅,“咔嚓”一声,头颅被咬得粉碎,百足蜈蚣一命呜呼。
恶龙齿爪并用,连撕带咬,把百足蜈蚣咬烂撕碎,眨眼之间,百足蜈蚣被两条恶龙吞入肚中。
好一番龙虫恶战!惊得八王和众兵将魄散魂飞,面若死灰。老将黄凡眼睁睁看着自己蜈蚣幡被恶龙生剥活吞,竟目呆口张,吐不出一句话来。两条恶龙不肯善罢甘休,吞下蜈蚣幡之后,重整妖雾,再行阴云,各亮着如灯巨眼,认准宋军主将八王千岁,挟雷带电,冲将下去!
第二十四回 败青龙降白虎神机巧设 伏玄武擒朱雀妙玄天成
八贤王危在万分之际,忽听身边有人笑道:“哈哈哈,该我出马了。孽障,哪里走!”说话者正是降龙罗汉。你看他将身躯一晃,转瞬间高耸入云。两只巨手如同两棵参天大树铺开,一起掐向两颗龙头。两条恶龙当即减了威风、失了锐气,虚晃几圈,借阴云欲图逃命。罗汉奋身苍穹,游金泳银,拦住去路,二逆龙逃命不成,被罗汉抓住龙头,飘飘摇摇奔往西天佛国去了。八王长叹一声:“佛法无边,不是眼见,谁敢相信!”
两条恶龙被擒,番兵没了主将,宗英收了降魔杵,领一万兵马向番阵冲杀。无将不成军,番兵如同散沙,阵角大乱,被宋军兵马一阵狂冲滥杀,如溃堤之水,四散逃命,生还者不及三分之一。
俯仰之时,宋军破了青龙七阵,君臣大悦,还城告捷。
此时白虎阵恶战正酣。番将呼雷虎真是千种威严,万般伟岸,著金盔贯金甲,掌中一对霹雳锤,胯下一匹青鬃马。板刷眉,铃铛眼,膀阔五尺,腰壮三围,头如柳头,耳赛风轮,掌似蒲扇,指粗过臂。呼雷虎已让两员宋将锤下送命,他又在抡锤叫阵:“宋将听了!今日你等入了我白虎阵便是羊入虎口、有来无还!休得怯阵求饶,虎爷我现在杀性正盛,无意放生,快快上来贡首锤下来个速死,免得受苦,哪个再上?”
小将宗保怎容他如此猖狂,讨得令许,走马上阵:“莽夫休夸海口,待本将银枪锁你的喉咙!”
呼雷虎没把宗保看在眼里:“宋军无人,让你这黄口小儿上阵,死前留下姓名!”
“好一张泼嘴,留神坐端!我乃杨元帅之子杨宗保!”
“杨宗保,量你区区螳臂难敌我千钧重锤,着打!”
呼雷虎舞钢锤双风贯耳来取宗保,杨宗保抖银枪一鹤冲天去拿虎将,二人锤枪相接、镫鞲相磨,打做一团。杨宗保的一杆银枪煞是厉害,看这银枪,展枪如龙摆尾,转换似蟒翻身。呼雷虎的两柄大锤也不示弱,瞧那钢锤,出锤犹如千雷吼,飞落亚赛万山崩。这一战直使天为之昏,地为之暗,骄阳为之掩面,群星为之胆寒,更甭说那宋兵番卒,个个是心悬梗嗓,胆缀舌尖。二虎相争,终有一弱。大战五十回合,呼雷虎手沉臂软,马缓人迟,落于下峰。他心中暗道;杨氏门宗果有能人,这杆银枪了不得!不能和他恋战,须要了他性命,速决此战。
呼雷虎想到这,恰逢马打对头,他猛把大嘴一张,奋声大吼,吼声如雷,这声吼,上震凌霄、下彻黄泉,穿山透石,裂云翻海.足以使天摇地动.一下子震昏了八千宋兵,杨宗保也被震落下马,神昏志迷。呼雷虎纵马上前,手起锤落,就要结果宗保性命。杨六郎心急似火,怎奈马瘫人软,上前不得。恰在这时,伏虎罗汉将手臂一抒,这条臂长出三丈多长,挡住双锤:“畜生,气数已尽,休逞凶残,本罗汉专门来擒你!”
“啊?”呼雷虎一见真佛,魂飞魄散。“你,你是伏虎罗汉?”
“正是。天下猛虎皆属我管,何况你这呼雷虎,快快现出原形!”
“谨遵法旨!”呼雷虎倒身在地,翻滚起来。原来,这呼雷虎是天宫御花园墙头上的一只蝎雷虎子,它久沾仙气成精,又因它吼声如雷,故名“呼雷虎”,呼雷虎成精之后,逃离天宫御花园,下临梅山滑荫洞,被妖道严容请来,为白虎七阵主将。呼雷虎久居天庭,认得伏虎罗汉,所以他和罗汉一照面,就下马求饶,原形败露。罗汉不忍杀害生灵,携带此妖,重返西天去了。宋将乘机大破白虎七阵,得胜而归。
奉主帅穆桂英之命,杨宗颻去攻打玄武阵。杨宗颻不顶盔,没挂甲,拖着一只金钉狼牙棒,领着一万兵马,旋风般杀人玄武阵,旗门下,宗颻听到一员番将叫喊,声如洪钟:
“宋军慢行!这是玄武阵,你等有甚法术,胆敢跨入阵门?”
宗颻亮目观望,嗬!好大的个头儿,眼前这员番将身高足有九尺,通身挂皂,也是一员步将,手使八楞铜锤,恰似一尊铁塔立于阵前。杨宗颻手指黑大个儿,语间夹笑;
“喂!大个子,你是这阵中看门的?”
“吾乃玄武阵主将,黑水元灵王是也!”
“既然你不是这儿看门的,我跨进阵门与你何干?掌嘴!”
元灵王气得哇呀呀大叫:“小子好生无理,你这三尺黄毛小儿,不够我一羹之餐,也敢与我贫嘴绕舌?”
“嚯!好大的肚量,你不怕撑破肚皮?”宗颻细一打量,这番将果然长得肚大腿短,往上瞧却是头小脖长。“嗨!你生得这等奇相,定是哪方妖怪。快快报出山名洞号!”
“莫要多问,我看你生得瘦小枯干,尚未成人,放你一条生路。快去退出阵外。再若来战,须选一个魁伟须眉来会我。去吧!”
“呀呀呀!切莫小看于我,你先吃我一棒!”杨宗颻肝火顿起,纵身运棒,棒打元灵王胯间。元灵王身不动,膀不摇,只用八楞铜锤轻轻一磕,就把狼牙棒崩开。杨宗颻越发的气冲牛斗,只见他尽平生所学,展全身之艺,纵上跃下,绕前围后,迅如灵猿,滑如狸猫,一只狼牙棒似疾风扑面,赛暴雨激身,打向元灵王,真是防不胜防。元灵王身高体大,抵不上杨宗颻身轻手捷,身上臂边难免挨了几下。这几下打得元灵王忍无可忍,举锤还手迎战杨宗颻。这一来.一大一小,一高一矬,一胖一瘦就搅做了一团,难分难解,打了个热闹:
一个胸宽腹阔千钧力,
一个身轻体捷堪称奇。
一个拧腰曲背风吹柳,
一个举手投足泰山移。
一个头分八楞锤路巧,
一个狼牙千齿棒花密。
一个万年修灵天下少,
一个百代英名世间稀。
元灵王力大锤重,却沾不上杨宗颻的边儿;杨宗颻手疾棒快,却伤不了元灵王的体。这两人打了个天翻地覆难决雌雄。大战有一个多时辰,未住手没歇身,这一高一矮都有些气喘生津,宗颻越打越急,越战越躁。有道是,急生错、躁生危。宗颻这一急躁,可就要生出些变故来。就见扬宗颻一棒走空,心头发狠,竟忘了避招让式,整个身子亮给了元灵王。元灵王走锤带风,当头砸去,宗颻躲闪不及,这一锤好重量,把个杨宗颻整个的夯入地下,身首不见。
“嘘——”元灵王长出一口气,停锤住手,瞅了瞅落锤在地上留下的土坑,自语道:“黄毛小儿,我本无意伤你性命,都是你逼我太甚,不得已才动手使你锤下丧命,还算不错,把你捶入土中省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