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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各位将军也都戎马半日,这杯酒理当同饮,各位将军,干!”
勾月蝉一席话,几员番将早把猜疑丢在脑后,一个个弓身站起,端起酒觞,一饮而下。只有江北萍疑团没解:这个道姑,刚来时飞扬拔扈,得胜回来心事重重,杀杨宗英时失态相护,现在又彬彬有礼,她这是怎么了?其中……莫非她对杨宗英……江北萍越想越觉自己想得在理,不禁耳热心跳,在一旁冷眼观看,看勾水蝉还想干啥,她哪知道,勾月蝉马上就要冲她而来,并由此引出一段书来。
韩昌这时又斟上一觞酒,对勾月蝉说:“御妹适才实在是言语过谦,今日之胜怎能称为小捷?那杨宗英不但枪法精深。而且怀绝囊宝,决非末流之辈,御妹能在俯仰之间将其生擒回营,御妹神功,可见一斑。我北国能得御妹这样的人,可贺可贺!来,再干了这杯。”
勾月蝉转眼一笑:“哪里,韩元帅过奖了。我勾月蝉有今日,都是太后慧眼识英,人之为尊,选将任帅,必得量才而用,那等遗簪坠屦之流,不可让其滥竽充数。那等谋不能胜,战不能赢,成事不足而败事有余者,留之何用?”勾月蝉斜眼一看江北萍:“江小姐以为然否?”
江北萍心里明白:今天一战失利,这就说我兄妹战不能战,谋不能谋,是无用之辈,跑这儿充数来了。勾月蝉这是暗语伤人,太可恨了!江北萍气得脸色煞白,没置可否。
勾月蝉接着说:“北萍小姐,今日一战虽未获胜,但我想北萍小姐不能一仗战败就智空才尽,他日再战定有良策,今日军中诸将俱在,北萍小姐不妨当席献汁,以开茅塞。”
江北萍这个气呀:六剑钉头法、七剑锁咽喉,没要得了穆桂英性命,阵前与杨宗英交战又大败而回,还被那杨宗英戏耍一番,我已是脸惭心愧,回来还要受你勾月蝉的冷言恶语.让我当席献计?存心是想让我当场出丑。勾月蝉!我江北萍不雪今日之辱,誓不为人!江北萍只觉得脸涨唇抖.头晕胸闷,说不出话来。
勾月蝉心中得意:“江小姐为何不讲啊?难道还惧怕那杨宗英不成?大宋国象杨宗英这样的人,绝无仅有,他已被我生擒,江小姐何必再怕。早闻江小姐是战则能战、谋而能谋之人,今日宴上定要亮献锦囊,讲呵,呦呦呦,与杨宗英一次交战,江小姐就被吓得从此闲口无言了吗?不会.不会 ”
“通”!江北萍一拳砸在桌上,“嚯”地站起身,呼出一口长气,扭头看了看哥哥,江德伏首低面,闷头吃酒,江北萍心中气恼:勾月蝉如此羞辱我,你还能吃下酒?我兄妹今日两次受辱,难道你竟无动于衷?这口气你能咽下,我可咽不下!江北萍转身对勾月蝉:“公主言中之意,我心中明白,北萍我不是怯阵之人,无庸多言,来日再战.咱们阵上相见!”江北萍稍一秉手,并不对谁,向空而言:“告辞!”未等别人答话,转身冲出中军大帐。
江北萍从大帐出来,满腹羞怨,化为珠泪,强忍悲声,往自己插花帐缓步而去。踏着满地霜叶,听着孤雁悲鸣,望着暮云落日,想着今日之事,江北萍止不住千头万绪,涌上心头:想自己自幼父母双亡,从师仙山,十几年含辛茹苦,潜心修炼,学成之后,辞师下山,本想扶保宋室,不料哥哥前来,极言相劝,只说是大宋国兵多将繁,又有杨门众将,我兄妹去大宋为将,如珠被沙埋,玉受石盖,难得官高爵显,更无出头之日,不如投奔北国,拼杀一阵,或许还能受主垂青,封侯受官,得以重用,日后好封妻荫子,尽享荣华,也就不枉此生。我被劝不过,违心从兄,一同投靠北国。可现在回想起来,每逢交战,我兄妹无不是置生死于度外,赴汤蹈火,舍命相杀。可胜则胜矣,今日一仗失利,污言秽语,扑面而来,更有甚者,如一言有失,就恐遭彖身之祸,今日哥哥的一句话,韩昌不就是心生杀机了吗?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兄妹在北国,只能做人鹰犬,任人驱使,谁能把我们中原人作为知己。飞黄腾达只是幻想,不过是自欺自慰罢了。如此下去,迟早会落得为人鱼肉的结果。那么,倒戈反北吗?这又何谈容易。如今两国交战,各动兵刀,倒戈已后,北国不容,宋国不纳,两国共诛,我兄妹又哪里安身?如不倒戈,且不说勾月蝉恶语伤人之辱难忍,就是韩昌也不会容我兄妹这样下去,早晚要遭他毒手,哎,这真是进退唯谷,左右为难哪。
今晨阵上,穆桂英为我作媒,杨宗英执意欲娶,看来也实出诚意,可我一个女儿之家,怎可轻许终身,更何况各为敌国之将,突然之间,化干戈为玉帛,放刀枪为亲眷,也诚出意外,仓猝之间,哪得深虑,如今细想,那杨宗英也是将门之子,忠良之后,相貌英俊,仪态万方,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真若以身许他,可也就终身有靠了。哎,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当时人家有媒有妁,自己断然不应,现在自己又怎好再提此事,况且杨宗英已身陷囹圄,自身难保了。回想今晨,那杨宗英也太无理,盗去我的凤钗,阵前相戏,我怎能不恼不怒?罢罢罢,不想他了。时至今日,生死由天了,只是无法报答我那恩师,难以告慰我那考妣。爹、娘啊,师父啊……
江北萍边走边想,越想越愁,越悉越怨,越愁越悲,不觉走到自己茶花帐前,刚要进帐。忽听头上师父声音:“徒儿慢走,为师有训。”江北萍收步抬头一看,一条黄绫飘然而下,江北萍伸手接住,天黑暮重,不辨字迹,江北萍慌忙挑帘进帐,就着灯火,近眼一看,上边写着两行宇:
三更救宋将,
终身许宗英。
看来此生我定要身许扬宗英了,无怪杨宗英阵上说我俩是天配良缘,师父也是这样安排的。只是我一个女孩家,如何对杨宗英直言此事,杨宗英若再出言不俭,岂不羞煞于我。哎哎哟,这可叫我……江北萍左思右想,上下为难。“嘣嘣——哐哐——”帐外传来报更的更鼓之声,时交二更,江北萍猛一激灵:杨宗英还被押在空帐,勾月蝉心怀叵测,如她到空帐,怕是要出意外,不行,我必须马上救人,再不行事,杨宗英可能性命难保,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了,救人要紧!江北萍迅速披挂整齐,溜出插花帐,她要先弄两匹马来,再去救杨宗英,好双双飞马冲出番营。
杨宗英被绑在空帐之中,仍然是周身麻木、半点挣扎不得,但是神志清醒:自己这两天真是千回百转,浪峰波谷,一暴一寒,花明柳岸,现在落得个阶下之囚。想那勾月蝉不会放过我,虽然她帐中相救,也是为了重提那事,这个淫妇骚女,异想天开,不知羞耻,要我应允,除非乾坤倒转!等到她求婚无望就会杀心毕露,早晚我是一死,不过是初一十五罢了。
杨宗英这里正闭目平心,只等一死,就听帐外“扑通、扑通”两声,帐门一开走进一人,杨宗英睁眼一看,惊叫一声:“江北萍!”
“切莫高声,是我前来救你。”
杨亲英本来以为江北萍是来报阵前相戏之辱,听江北萍说是来搭救自己,一阵欢喜,心想:师父之言,果然不差,人命天意,不可相违,今日之事,天公可鉴!“果真是天配良缘!”这句话可就说出声了。
江北萍满面羞红,压低声音:“谁听你胡言乱语,我是奉师父之命,才来救你,如无师命,哪个来管你!你若不信,黄绫为证。”
江北萍拿出黄绫,在杨宗英眼前抖开,杨宗英一看,下边一句写着“终身许宗英”更乐了:“多谢娘子救命之恩。”
江北萍嗔怒道:“再若胡言,我可要真不管你了。等那勾月蝉来……”北萍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冷笑:
“嘿嘿,勾月蝉在此!”
二人大惊,回头一看,勾月蝉手执双剑,堵门而立。
第六回 勾月蝉纵邪念后帐生险 杨宗英斗银铃阵前遭难
却说江北萍正欲解救杨宗英,勾月蝉突然闯进后帐,执双剑堵住了帐门,一时间把帐里的两个人惊得手足无措,江北萍竞忘了抽出肋下宝剑;杨宗英被缚杆柱之上,不禁暗暗叫苦:今日当绝,此天意也!
勾月蝉中军帐中把江北萍羞辱得离席而去后,心中得意,一连酣饮数觞,酒催意荡,神恍情惚,双颊绯红,春心难按。那后帐关着的杨宗英,使她无法席前安坐。勾月蝉选了个机会,玉腕一擎,向席问诸位说:“韩元帅,各位将军,月蝉押送粮台.数日颠簸,适才多蒙韩元帅厚意,又小有贪杯,现在只觉困乏难支,倘各位不介意的话,我想止杯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