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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我早就盼望着这一天呢!”
冬多:“快啦!新中国成立都快一年了,相信不会再等很久了。”肖雪茹满怀
憧憬地说:“到时候我和郑刚在这里安个家,你和丹尼也安顿下来,我和丹尼每天
去给老乡们看病,你们守卫边防,站岗放哨,哎呀!真是太好了。”
冬多:“到时候,牛羊肉管叫你天天吃个饱。”肖雪茹:“是啊!多么纯朴的
老乡啊!
真舍不得离开他们。“
这时,冬多好象想起了什么,他问肖雪茹道:“你怎么老不和郑刚结婚呢?结
了婚多好啊!”肖雪茹回答道:“谁不知道结婚好哇!可眼下生死未卜,还是等以
后再说吧!”
清晨,寺院里,几个小喇嘛拿着用红柳做成的扫帚在清扫院子,老依西手捻佛
珠在院子里散步。冬多和肖雪茹来到寺院大门口,翻身下马,拴好马匹,径直向大
院里走去。
冬多和肖雪茹见到老依西赶忙行作揖礼道:“老活佛,您好。”老依西还礼后,
对着换装后的冬多和肖雪茹看了又看:“你们是──”
冬多:“我是冬多,她是肖门巴。”老依西恍然大悟:“噢!你看,我这人老
眼昏花,真有点不中用了,二位贵客光临,请,快请。”
冬多和肖雪茹随老依西来到了侧房,坐定后,老依西说:“二位贵客风尘扑扑,
一大早就光临寺院,必定有要事吧?”冬多开门见山道:“老活佛,丹尼和梦丹让
他们抓走了。”
老依西惊讶地:“啊!什么时候?”冬多:“前天早上在回来的路上。”
老依西:“是因为给你们送羊吧?”冬多:“对,是管家带人抓的。”
老依西摇着头说:“我说不能白天去,不能叫他们知道,她却偏不听。”冬多
又着急地说:“现在救人要紧呀!”
老依西坚决地说:“不行,我得去,我得去和他们理论理论。”冬多不放心地
说:
“他们要抓你怎么办?”
老依西想了想沉稳地说:“最近我看索贡头人还通情达理,关键是布丁,他就
是治罪于老衲,老衲也得给他说个明白。”
这时,肖雪茹对冬多说:“咱们去看看次仁喇嘛吧?”冬多也说:“对,对。”
他微笑着对老依西说:“次仁的伤好了吗?”
老依西微笑道:“哎呀!正等着你们呢!走,请肖门巴再给看看。”老依西领
着冬多、肖雪茹来到了西侧房,次仁坚持着要坐起来,被肖雪茹扶住了。肖雪茹一
圈一圈地取掉缠在刀鞘上的急救带,细心地摸着骨折的部位,脸上露出了微笑。
冬多看着肖雪茹的表情问道:“怎么样?接上了吗?”肖雪茹回答道:“愈合
得不错,可以活动了。”
冬多对次仁说:“你站起来,轻轻活动一下试试。”次仁慢慢立起身来,向前
走了几步,又把负伤的那只胳膊抬了几下,脸上露出了笑容……肖雪茹对冬多说:
“你告诉老活佛,藏药还要继续服用,等一个月之后才能停止。”
冬多用藏语翻译给老依西听,老依西感激地点了点头……当他们三个人离开西
侧房时,次仁也拐着腿从后边送了出来。院子里的喇嘛们见次仁已经能走路了,高
兴得连蹦带跳地欢呼起来……老依西见他们有失常态,忙双手合掌念起了六字真言,
众喇嘛们也赶忙学着师傅的样子默念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我哥哥和我嫂子与我在餐厅里碰上了,我故意晚点去,但还是
碰上了他们,我哥嫂一看见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就和我干上了。
我哥哥怒气冲冲地张口就说:“你怎么让管家干那样的事情?”我赶忙搪塞道
:“没想到,实在没想到,我这个侄女竟然这么厉害。”
我哥哥又无可奈何地说:“这事情传出去叫我怎么做人呀?”我又赶忙强辞夺
理:
“我也是为大哥好呀!谁知道会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我嫂子也张口吵我道:“要是他俩要能成婚我们早就办了,咋还会能让她出家?”
我笑着说:“我原想她喜欢冬多,不就是冬多会打个银器吗?我让管家把我从国外
带回来的珠宝首饰都给她拿去了,她却理都不理。”
我哥哥又怒目圆睁道:“可你不该让管家去干那些越规的事。”我嫂子也骂我
道:
“亏你想得出来!当老人的不干人事。”
我听了不大舒服,于是给她理论道:“嫂子,你──你怎么这样说话?”谁知
她更来劲儿了,她愤怒地说:“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你没完。”
我以守为攻道:“丹尼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等冬多带兵来剿你们,我就
远走高飞,享清福去。”我哥哥见我要撒手不管,赶忙软了下来:“兄弟,兄弟,
这是这,那是那,别乱搅合。”
我趁机转退为攻道:“怎么叫乱搅合?我想借这隆冬之机,把冬多他们困死饿
死在冈底斯,你那宝贝女儿可好,却专门给他们送羊吃。”我哥哥妥协道:“这羊
是牧民捐给寺院的,又不是我们自己家的,管它干啥?”
我一听,摇了摇头道:“大哥你──哎!”我哥哥怕我再反驳他,赶紧说:
“算啦!
不说啦!让丹尼回寺院去吧!免的在家里整天哭哭啼啼的。“
我嫂子又插嘴道:“回来几天就瘦多了,还是让她出家去吧!”我听了赶忙说
:“眼下不能走,谁知她回去又要干啥事?”
管家的嘴肿得象个猪八戒,我们在屋里争吵着,他身穿软缎藏袍,头戴狐狸皮
帽子在院子里转游着。这时,老依西手念佛珠从大门外进来了,管家迎了上去:
“啊!啊──”
他一手捂着嘴吧,一手指着客厅,示意他先到客厅等候,老依西随管家来到了
客厅里。
老依西开口道:“请你禀告索贡头人,老衲有事相求。”管家指了指嘴“噢!
噢!”
转身出去了。
管家来到了餐厅里,我哥哥和嫂子仍在和我争执着,管家行哈腰吐舌礼,伸出
的舌头明显地肿大了并有一块伤痕。
管家示意让我哥哥和我到客厅去,我哥哥瞟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指着客厅只是“啊!啊!”地叫着但说不出话来。
我生气地说:“你说呀?”管家忍着剧疼含混不清地说:“依──西──活─
─佛……”
我明白了管家的意思说:“大哥,走,这老东西请都请不来,今天倒送上门来
了。”
我和我哥哥、管家三人进到了客厅里,老依西赶忙站起身行合掌礼。我也不还
礼,劈头就问道:“依西活佛这么难请,今天怎么主动来啦?”老依西赶忙微笑着
:“不瞒二位头人,老衲今日有事相求。”
我哥哥摆着头人的架势拉着长腔道:“有何事呀?”老依西道:“寺院女弟子
丹尼、梦尼三日未归,据说现在府上,眼下老衲正在讲《菩提道灯论》,务请二位
弟子今日回寺学经。”
我听了“哈哈”一笑说:“依西活佛很会说话,恐怕是来要人的吧?”老依西
竟脸色一沉说:“要人又怎么样?她两个是我佛门弟子,不是谁想抓就抓的”
我反驳他道:“她们给共军送羊你知道吗?”这老东西竟毫不退让:“是老衲
让她们去的,怎么会不知道?”
我哥哥一惊道:“是你让去的?”老依西:“是老衲让去的,一切责任由老衲
承担。”
我咬牙切刺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好,好,敢做敢当。”老依西竟然还
敢顶嘴:“我承担,我全部承担,不过有件事老衲还得给二位头人讲清楚,免得日
后老衲落埋怨。”
我哥哥也火了:“什么事?你尽管说。”老依西徐徐道来:“自从我们前几个
月退居这古格城堡,老衲多次探察这古格废墟,从托林寺到佛塔,从红殿到白殿,
连臭气熏天的白骨洞我也没有错过,惨哪!太惨啦!”
我哥哥故意问他道:“你说这些干啥?”老依西认真地说:“慢,听老衲把话
说完,你们说这惨状是怎么形成的?”
我严厉地说:“管它呢?现在还能顾上那些。”老依西却说:“不,不对,这
废墟是三百多年前两兄弟因政见不合,打仗造成的。当时的国王赤扎西查巴德和弟
弟政见不合,他弟弟搬来了外国兵,两兄弟打了一个多月,两败俱伤,国王被俘,
子民遭殃,他弟弟和辖地官员也尝到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