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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出去剿匪,主要是想抓个活的,搞清这股残匪的底细,今晚我们就出发……”
桑姆端着洗脚水,从我哥哥的卧室里出来了,管家连忙说:“快走,陪二老爷
睡觉去,”
桑姆赶紧放下木盆,与管家一起搀扶着我,回到了我的卧室里。管家退出去了,
我让桑姆脱了衣服,跪在床上,和她干了那种事,虽然他不大愿意,但是还是快活
地喊叫着。完事后,我就又“呼呼,呼呼”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
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子,断断续续地说起了梦话:“我──我要割掉你的舌头。”
桑姆一夜没合眼,也不敢离开,红肿的眼睛含着泪水,她听到我的梦话,猛然
一惊,随即接了上去:“割掉谁的舌头?”
我含混不清地说:“老喇嘛,就是那个老……老依西。”也不知是在做梦,还
是在回答她的问话。桑姆又问道:“为什么?”
我依然浑浑噩噩地:“他……他……他……”说着说着又打起了呼噜。
桑姆见我又睡了过去,轻轻搬开了我的胳膊,摄手摄脚地下了床,穿上衣服,
悄悄地打开屋门走了出去。桑姆来到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家丁怀抱
叉子枪,蹲在大门口,在打瞌睡。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口,正要开门出去,一个
家丁突然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桑姆浑身猛地抖动了一下,急中生智地答道:“去驮水。”家
丁带理不理地摆了摆手。桑姆来到院子外边的一个棚子里,取出驮水用的两只木桶,
又牵了一头黑牦牛便急匆匆地出发了。
天麻麻亮时,桑姆来到了寺院的山崖下,她抓着牛皮绳上到了禅洞口,边敲门
边喊:
“白度母,白度母,快开门呀!”丹尼听到喊声,坐了起来:“谁呀?”
桑姆慌慌张张地:“是我,快开门。”丹尼穿好紫红色的软缎佛袍,又拿起佛
尘,走过去打开了门。丹尼问道:“女施主有何要事?怎么如此惊慌?”
桑姆回答道:“快,快想想办法吧!二老爷要割老活佛的舌头了!”丹尼猛然
一惊:
“什么时候?”
桑姆:“也许就是今天,老活佛还不知道呢?”丹尼满面愁容地:“这怎么办?
这怎么办?”
桑姆:“你去告诉我哥哥,他们肯定有办法。”丹尼:“好,好,我这就去。”
桑姆:“我也得赶紧走了。”说完桑姆又迅速地滑下山崖,匆匆地离开了。
卧室里,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地翻身去抱桑姆,却没摸到人,我呼地一声坐了起
来,见天色已大亮,就大声地喊叫着:“来人呀!来人呀!”
管家跑了进来:“二老爷有事?”我说:“女奴呢?”
管家:“你是说桑姆?”我瞪着眼睛说:“是呀!她怎么走啦?”
管家:“你不知道?”我若有所思地说:“昨晚我会不会酒后失言?”
管家:“你说是处置老依西?”我疑惑地说“是啊!这贱骨头会不会……”
管家:“二老爷你放心,她就是知道了也没有那个胆。”我仍然不放心地说:
“你就那么肯定?”
管家:“你在外边呆多了,这是冈底斯,这些下人一辈子赎身还赎不完呢!”
我催促他道:“你,你快去看看,她究竟上哪里去了?”
管家离开我的卧室,来到院子里,大声喊叫着:“扎西,扎西!”小扎西从柴
火堆里钻了出来,他揉了揉眼睛又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柴禾沫子。
管家:“快,快点给我备马。”小扎西跟着管家出了院子来到了马棚下,他牵
出一匹大灰马,清扫了一下马背……
管家:“半死不活的,你不能快点?”小扎西麻利地备好了马鞍,随即又跪在
了地上,管家踏着小扎西的背,上了马。小扎西正要离开,管家照着他的背抽了一
鞭:“跟我走。”
管家骑在马上,小扎西跟在后边,二人向河边小跑而去。
桑姆正在河边往木桶里舀水,管家和小扎西来到跟前。管家呵斥道:“你不伺
候二老爷,来这里干啥?”桑姆:“不驮水咋做饭?”
管家:“二老爷看上你啦!伺候二老爷要紧。”桑姆:“女奴多的是,我还得
做饭呢!”
管家:“你不想伺候二老爷,就来伺候我,我可以不让你再做饭。”“我就喜
欢做饭。”
管家:“怎么?你想学你哥哥呀?”桑姆没好气地:“还没当大头人呢!比大
头人还厉害。”管家举起马鞭:“你……”小扎西忙插话道:“快走吧!还等水做
饭呢!”
送走桑姆,丹尼便直接来到了寺院里。大佛殿内,老喇嘛和六位小喇嘛围着摔
伤的次仁仍在祈祷,次仁因肋骨和一只胳膊骨折而无法坐起来。丹尼慌慌张张地进
到大殿里,她顾不得等老喇嘛祈祷完毕就高声叫道:“师傅,师傅!”
老喇嘛睁开眼睛,瞪着丹尼:“你……”丹尼看了一眼几个小喇嘛,示意老喇
嘛让他们离开,老喇嘛摆了摆手,几个小喇嘛迅速地离开了。丹尼压低嗓音说:
“师傅,大祸要临头了!”
老喇嘛一惊道:“啊!什么?”丹尼:“他们要对你下手了。”
老喇嘛:“谁?”丹尼:“头人,哦──不,二头人,我叔叔。”
老喇嘛:“为什么?”丹尼:“说不清楚。”
老喇嘛突然却仰天大笑起来:“哈哈,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他们要割你的
舌头!”
老喇嘛:“他们敢?”丹尼:“师傅,你可要小心呀!”
老喇嘛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喊了‘金珠玛咪
哑咕嘟’?
要是为了这个,我就和他们拼了!“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来了,初冬的藏北高原异常的干冷。丹尼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金黄色的草原上,也使她的周身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她骑着大白马像飞似的向冬多他们的驻地跑去。丹尼径直来到了冬多他们驻地的院
子里,她翻身下马,大声地喊叫着:“冬多,冬多?”
何云山、老班长和几个战士听到喊声从帐篷里出来了,何云山身边没有翻译,
他用手比划着说明冬多骑马出去了。丹尼又喊道:“旺堆,旺堆。”何云山又比划
着告诉她旺堆也出去了。丹尼急得头上直冒汗,她比划着想告诉何云山,我要割老
喇嘛的舌头,但何云山怎么也搞不明白。丹尼实在无奈,骑上马要走,何云山和老
班长拦住马头挽留她,丹尼不顾一切,用马凳猛夹马肚,大白马一声长啼,奔驰而
去。
上午,我让管家带着两个家丁来到了寺院,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佛殿,又装
模作样地脆下给大佛像磕了三个长头。老依西正在坐禅,他微闭双目,手捻佛珠,
口中不停地叨念着六字真言。管家磕完头毕恭毕敬地站立一旁,等待着老依西坐禅
完毕。不一会儿,老依西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管家一眼说:“大管家到来必有要事
呀?”管家微笑着说:“老活佛,恭喜啦!”
老喇嘛:“我等出家之人有何喜呀?”管家:“头人老爷请您光临。”
老喇嘛:“有何事?”管家:“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我想肯定是佛战胜利老爷
要给寺院一些赏赐吧!”
老喇嘛:“有什么赏赐?”管家:“可能会给些钱财,粉刷金身。”
老喇嘛突然怒视着管家道:“不会是拿我开刀吧?”管家愣了一下,马上又满
脸堆笑:
“老活佛想到哪里去了?”
老喇嘛:“那好,我们以人换人,你不准离开寺院,等老衲回来之后你再走开。”
管家一听话音不对,便露出了真相。管家严肃地说:“这是大头人的意思,你不去
不合适吧?”
老喇嘛针锋相对道:“老衲说不去就不去。”管家歇斯底里地:“你敢不听大
头人的?”
老喇嘛:“我不听的是二头人,还有你!”管家气得无计可施,突然从腰间拔
出了左轮手枪。
老喇嘛毫不畏惧,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刹那间,从侧房里跑来了几
十名喇嘛,把管家和两个随从围在了中间。管家一看形势不妙,扭头就走。
老喇嘛:“滚,快滚,狗仗人势!”管家出了大佛殿,向空中开了两枪,一溜
烟地跑了。
冬多他们剿匪回来了,在家留守的人员跑下山去迎接他们,郑刚、冬多、旺堆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