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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把人急死了,我生怕他出什么事儿。”
丹尼安慰他说:“不会的,他肯定是没有找到巴桑,巴桑又搬家了,我也是费
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他家的。”
实际上,黄昏的时候,老江珠就牵着一匹马,马背上驮满了牛头、羊头,回到
了冬多他们的驻地。炊事班的老班长第一个看到了他,老班长边跑边喊:“江珠大
叔回来了!江珠大叔回来了!”当他刚跑到他们连部帐篷门口时,何云山、郑刚正
好从帐篷里出来,三个人撞到了一起。大家蜂拥着来到了老江珠的跟前,肖雪茹看
了看马背上的牛头、羊头说:
“肉还是红的,挺新鲜的。”
老江珠用手比划着说着藏语,旺堆忙在一旁翻译着:“他说这些都是冻着的,
没有坏。”
郑刚说:“这下好了,我们熬成大锅汤,好好给大家营养营养。”大家都高兴
地笑了。
老班长:“把骨头砸开,骨油才是好东西呢!”
何云山紧紧握住老江珠的手说:“老人家,谢谢!谢谢您了!”旺堆在一旁翻
译着。
午夜,明亮的月光撒在雪原上,寂静的藏北高原就好似一切都处在冰冻状态之
下……禅洞内,冬多和丹尼静静地躺在绳床上,长明灯的灯光照在他们俩的脸上,
冬多已经打起了呼噜。这时,丹尼悄悄起身下了床,她端起酥油灯站在冬多的床前,
仔细地端详着冬多的脸庞。稍许,丹尼又把酥油灯放回了原处,面对着长明灯闭目
合掌默念了一番,这才又上了绳床,不一会儿,她便朦朦胧胧进入了梦乡……丹尼
梦见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浑身上下披戴着冬多给她打置的金银首饰。
冬多身穿藏蓝色水獭皮镶边的软缎藏袍,头戴狐狸皮帽子,魁梧的身躯精神抖
擞。婚礼上,二人喝着交杯酒,惹得在坐的阿爸阿妈开怀大笑。
这时,管家献上了两条哈达,冬多和丹尼互相赠送着给对方戴上。众人纷纷敬
献哈达,不一会儿,他俩的脖子上都挂满了雪白的哈达。巴桑、卓噶、桑姆等人在
院子里跳起了踢踏舞。丹尼和冬多坐在正位上,互相碰杯喝着青稞酒,不一会儿,
丹尼喝得酩酊大醉倒在了冬多的怀里。冬多抱着丹尼入了洞房,冬多给丹尼脱去了
外衣……,丹尼醒了,张开双臂,羞涩地向光着身子的冬多搂去,冬多趁势也抱住
了丹尼,冬多正要去吻丹尼,丹尼却“哎呀”一声,猛然从梦中惊醒了。
丹尼惊慌失措地推了冬多一把,冬多“呼”地一下坐了起来,问道:“怎么啦?”
丹尼揉揉眼睛,看了看中间隔着的毛绳,一声不吭。冬多又问:“你刚才叫什
么?”
丹尼满脸通红:“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有人想‘吃’我,把我惊醒了。”冬多
:“有我在这儿,谁敢吃你?”
丹尼红着脸,一言不发,她坐在床上,双手合掌,两眼微闭,口中念起了六字
真言:
“喔玛尼叭咪哞……”
第二天一大早,冬多、丹尼和梦尼就忙碌着往马背上装东西。丹尼涨红着脸不
敢正视冬多,有时偶尔看他一眼马上又低下了头。梦尼只顾往马背上装东西,没有
觉察出师傅的异常举动。丹尼的大白马身上驮满了酥油和粘粑,冬多骑的枣红马上
则挂上了两只冻羊。
一切准备停当后,丹尼看着冬多的马鞍对梦尼说:“你快上去,把我的马搭拿
下来。”
梦尼听到吩咐,抓起牛皮绳又爬了上去。
丹尼的脸涨得更红了,她低着头站在冬多跟前,不好意思地说:“把东西给我?”
冬多一时莫名奇妙说:“什么东西?”
丹尼:“银锁。”冬多激动地:“好,好,”忙从藏袍里取出了两把银锁,他
迅速地取下一把递给了丹尼,丹尼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微笑,忙把银锁藏进了袈
裟里。
梦尼顺着牛皮绳下来了,把一付异常精致的马搭披在了冬多的马鞍上。冬多翻
身上马,向丹尼和梦尼挥手告别,他一手拉着自己的马缰,一手牵着丹尼的白马,
双腿一夹马肚,两匹马一溜小跑离开了寺院。冬多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丹尼,丹尼一
手抓着牛皮绳,好象钉在了地上似的,目送着冬多渐渐远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冬多回到了驻地,他把驮着东西的两匹马送到了炊事班里,
然后向连部的帐篷走去。刚到连部没多一会儿,他就和他们的头人(连长)郑刚争
吵了起来,老江珠在中间劝解着,仍无济于事。
冬多气愤地说:“你当连长的也得听听我的意见,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去?”郑
刚也红着脸高声说:“我给你说不通,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冬多:“为什么?”郑刚:“为什么你应该清楚?”
冬多:“我就是不清楚,大家的脬肿病严重到这个程度,不赶紧想办法治疗,
能拖得起吗?”老江珠瞪着大眼也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推冬多
……郑刚见老江珠只推自己的儿子,便对着他笑了起来,他拉着老江珠坐下来,老
江珠还是瞪着眼睛看着冬多。这时,何云山手扶着帐篷之间拉起的羊毛绳东扭西歪
地走了进来,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指导员。何云山笑着问道:“怎么啦?高一声低一
声的,吵得我都睡不着觉。”郑刚说:“你问副连长。”
何云山看了一眼冬多,冬多一声不吭。何云山笑着说:“不用问,我也知道,
副连长想去见姐夫,是吧?”
冬多着急地说:“我是去弄药!”他上去挽起了何云山的裤腿,用大拇指按了
一下,腿上陷了一个深坑:“你看看,你看看,这怎么能坚持下去呀?”
老江珠眼含泪水用手比划着用藏语说:“让他去吧!让他去吧!没关系的。”
何云山耐着性子问冬多道:“你知道你姐夫为什么要用箭射我们?”
冬多:“那是误伤嘛!他以前也没有见过我们,他肯定以为我们是妖魔鬼怪呢!”
何云山:“难道他不会是受人欺骗吗?你知道你的份量有多重啊!一旦你有个
闪失,我们下一步可就不好办喽!应该先让大叔去一趟,他熟悉情况,先问清采药
的地点再说。”
冬多笑了:“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我不去,先让我阿爸去。”
一时间,帐篷里的紧张空气烟消云散。
就在那天中午,我又派了我的报务员带了几个亲兵,来到了距冬多他们驻地不
远的一座小山包上,我的人端着枪爬在隐蔽处,向冬多他们的山头上观望着。
报务员拿着望远镜在观望着,他看见何云山扶着毛绳一拐一瘸地走出了帐篷,
郑刚也拄着棍子扶着毛绳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肖雪茹走上去想扶住他,他却甩手不
让她扶,旺堆赶忙又跑了过去,扶住了他。郑刚有气无力地喊着:“大家都出来吧!
晒晒太阳会好一些的。”战士们从帐篷里互相搀扶着,慢慢走了出来。
我的报务员看到这里,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爬了起来:“走,快走,这
下算是看清楚了,共军真的中魔了!”
吃过中午饭,冬多将巴桑家的地址告诉了他阿爸,他牵着阿爸的马,给他送下
山去。
在巴桑家的帐篷里,巴桑的老阿妈盘腿坐在地上,两眼微闭,手里仍摇着摩尼
轮,小孙女措芹正在往炉子里加牛粪,这时,老江珠从帐篷外弯腰走了进来。
巴桑的老阿妈听见有人进来了,慢慢睁开了双眼,朦胧中她看到了好象是江珠
的身影,心里一惊,“扑咚”一声跪倒在地上,边向老江珠磕头边不停地叨念着六
字真言:“喔玛尼叭咪哞……”并且越念越快。
老江珠忙去地上扶她,她头也不敢抬,边作揖边磕头不住地念叨着:“喔玛尼
叭咪哞!
老江珠是好人,老江珠是好人,我知道你死得冤枉,我会一生给你念佛,乞求
佛祖让你转世的。“
小措芹看到外公来了,忙跑上去抱住老江珠的腿不停地喊着:“外公,你上哪
里去了?
为什么这几天不来看我?“老江珠拉不起巴桑的老阿妈,就抱起小措芹吻了又
吻说:”外公去天上游了一圈,今天又回来啦!“
小措芹天真地说:“外公不疯了?”老江珠笑着答道:“不疯了,不疯了。”
小措芹从江珠身上跳下来高兴地拍着手说:“外公不疯了,我去找阿爸去。”
正在这时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