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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没有关系,只是想有个罩着她的人,而马刚在省城黑道还有些名气。
马刚出事那日下午,露露接到一个恐吓电话,要她交代出马刚把一千万伪钞藏在哪里,还追问她牛三的下落,并威胁她,如果不交代的话就跟马刚一个下场。露露听得莫名其妙,但当天傍晚,她就获悉马刚在尚书街的基督教堂被人杀了。露露说,她曾经被警方以色情表演处罚过,而且外界谣传马刚贩卖伪钞是为了包养她。由于马刚被杀了,死无对证,她既害怕警方认为她和马刚互相勾结贩卖伪钞,又害怕伪钞集团的追杀,她只好东躲西藏。因为觉得省城还是不太安全,她决定去广州避风头。露露还把今天凌晨在酒店遭遇的惊魂一幕告诉了高原,她说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你。听得高原内心充满了感激。一会,露露上厕所去了,高原想知道还要多久可以到达铜马车站,就跑到列车员那里去询问。
十八号车厢的列车员是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值班室里看当天出版的《响江商报》,她告诉高原,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可以到铜马车站。然而,这个女列车员越看高原越觉得他在哪里见过,等高原转身后,她才想起今天《响江商报》的头版头条上配发了的两张照片,而他就和照片上的在逃犯罪嫌疑人长得非常相像!这个女列车员很警惕,她以查看高原的车牌为由,把还没走远的他叫回值班室。她一边打量高原一边拿着他的车牌看,眼睛却不时瞟向《响江商报》上配发的犯罪嫌疑人的照片。确认两者就是同一个人后,她不动声色地说:“小伙子,你是十七号车厢,怎么跑到十八号车厢来了,快回自己的软卧席位去。”
高原“哦”了一声就往回,走到车厢接头处时他停了下来。很快,高原就看见那个女列车员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从车厢接头处经过,神色仓皇的她并没有看见高原就靠着电动车门站着。其实刚才高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女列车员查看他的车牌时,眼光却偷偷在报纸上扫描,而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有关他的新闻,还配了他的照片。不过高原当时极力掩饰住了自己的惊慌,他知道那个女列车员肯定会去报告乘警,等她跑远后,高原立即回到十八号车厢,这时,他发现露露也一脸惊惶地在找他。
还没等高原开口,露露就把他拉到自己软卧舱里,牙齿有些打战地说,她刚才从厕所出来时迎面碰到一个男人,很可能就是今天凌晨准备闯入她房间的那个男人。高原说:“你不会看错吧?”
露露说:“应该不会看错,那个男人右眼眉毛上方有粒黑痔,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可能又被杀手盯上了,帅哥你从现在起不能离开我,我要是被杀了你也得不到那些照片了!”
高原说:“露露,我可以保证不离开你,但是乘警可能马上来抓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露露问:“你犯了什么罪乘警要抓你?”
高原说:“我一下跟你说不清楚,我们现在赶紧藏起来,等到站后趁乱下车。”
露露着急地说:“这火车上能藏到哪里去啊?”
高原看了看手表,说:“火车还有十来分钟就要停靠铜马车站了,我们先躲到厕所去。”
露露跟在高原后面背着一个小包、拖着一只大号行李箱出了三十三号软卧舱,穿过走廊后,他们迅速闪身进了一间空厕所。进去没多久,露露就听到厕所外面一个女列车员的声音在高喊:里面的人快点,快到站了,要封闭厕所!露露叫道:等等,我拉肚子呢!
高原和露露面对面站在狭小的厕所里,都觉得有些滑稽,不由同时噗嗤笑出了声。突然,火车缓缓停了下来,高原以为到站了,转头去看窗外时,发现只是临时停车,车外还是旷野,但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前方铜马市区的建筑群了。此刻,列车广播也响了起来:旅客同志们请注意,现在是临时停车,我们对给大家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请旅客同志们不要离开自己所在的车厢,更不要翻越车窗,以免危险……广播里那句“翻越车窗”提醒了高原,他意识到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远比到站趁乱下车更安全。
高原用力把厕所的窗户放下来,对露露说:“你先翻过去。”
露露探头看了看窗户离路基至少有两米,她害怕了,拼命摇头说:“哇,这么高啊,我不敢跳,会摔死的!”
高原不想跟她多争辩,他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托起她的屁股就往车窗外面送。露露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放开我,你他妈的放开我!你真他妈的混帐!”高原任凭她破口大骂,只顾把她托出窗外,等露露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车窗外面时,他说:“你现在将双手攀住车窗边沿,攀牢了就往下面跳。”
这个时候露露已经别无选择,只好听高原的。但她攀住车窗边沿后迟迟不敢往下跳,高原感觉火车已经开始启动了,他大声说:“快跳啊,火车已经开了,再不跳你不摔死也会被火车压成肉酱!”
露露这才闭上眼睛,横下一条心,她双手一松,掉在了坚硬的路基上。这时,搜遍十七号和十八号软卧车厢也没发现犯罪嫌疑人的乘警也意识到这间厕所有问题,他们试图用钥匙打开厕所门。高原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他来不及将露露那只大号行李箱扔下车,连忙爬上车窗,迅速跳了下去,他重重地摔倒在路基上。但高原顾不得浑身疼痛,他跑过去,将还坐在路基上抱着左脚脖子“哎哟哎哟”直叫唤的露露一把拉起来,背到背上就跑。
没跑几步远,高原就听见火车上有人朝他大喊“站住”,还有砰砰两声枪响。一听到枪响,露露就吓得大喊大叫:“你他妈的真恶毒,想让我当防弹背心啊,快把我放下!”
高原知道露露是害怕子弹击中她,于是就把她放下再拦腰抱起来接着跑,他边跑边说:“露露你别怕,我帮你挡着子弹呢!”
露露不再挣扎了,高原抱着她就往路基旁的灌木丛里跑。灌木丛很密集,高原和露露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被划得血迹斑驳,露露的裙子还被撕开了好几个大口子。然而,高原却不敢停步,他抱着露露穿过茂密的灌木丛,翻过一道陡峭的土坡,又跑过两条弯弯曲曲的田埂,到达一条国道旁时,他才稍稍歇了口气。
高原拦了一辆的士,叫司机往铜马市区开。高原本想去宾馆或旅社躲一躲,但他想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警方说不定已经开始在铜马市搜捕他,而宾馆和旅社等地肯定是警察搜捕的重点区域。于是高原让司机往偏僻的街道上开,发现路边一家叫有茗堂的小茶馆后,他才下车搀着一瘸一瘸的露露朝茶馆里走。
看见露露衣不蔽体,两人身上又血迹斑驳,正在前台的老板有些警惕,便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高原撒谎说:“这是我女朋友,刚才有流氓调戏她,我跟那些流氓打了一架,就搞成这个样子,我们想开个包厢休息一下。”老板也没再多问,叫服务员把他俩引进了包厢。一进包厢,两人就筋疲力尽地歪倒在沙发上。待服务员走后,露露伸出自己扭伤的左脚,一下就搁到高原的膝盖上,命令道:“帅哥,给揉揉!”
看到露露脏兮兮的脚,高原说:“咳,凭什么要我给你揉啊?”
露露气哼哼地说:“你他妈的不揉谁揉,不是你要我跳车我会把脚脖子扭伤吗?当然该你负责了!”
高原听了,不吭声了。虽然露露不是白给他东西,却因为他两次遭遇惊吓,而且警察和伪钞集团的杀手都在找她,她这次返回省城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想到这里,高原就帮露露揉起了她肿胀的脚脖子。中午时分,高原和露露各点了一份套餐,在包厢里吃了起来。露露突然问高原:“哦,对了,你在火车上说乘警要抓你,你犯了什么罪啊?是杀人了还是强奸了?”
高原说:“既没杀人也没强奸!”
露露说:“那你就是抢劫了。”
高原没好气地问:“你看我这样子去抢劫有人怕吗?”
露露“哇”的叫了起来:“看你长得这么帅,你是做鸭的吧?是不是骗了富婆的钱跑了?”
高原说:“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没你说的那么龌龊!”
露露问:“那警察到底为什么抓你?”
高原最终还是把自己为了救妹妹而怎样阴差阳错地进入朗家,马刚怎样和他联系上,又怎样被他发现死在那幢基督教堂里,以及他最后又怎样因为身份败露从乾坤集团总部逃出来的经历简要地跟露露说了一遍。高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