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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成熟。她的美又一次强烈地激动了她,令他想起初识她的那个滑冰场。
然而,她身边有个矮壮的男人。那种目空一切的张扬派头一看是颇为发迹的,
令“阿广”愤怒的是—他的手竟然肆无忌惮地搭在女孩的腰上。
“阿广”不知自己怎么走上前的,他只觉得血一个劲上冲,仿佛眼看着被自己
视作神圣的东西被糟蹋了。他一把将那只粗壮的手打了下来,对着地上“呸”了一
口,“操你妈,你也配!”。
冲突就这样起了。“阿广”不知怎么掏出的那把刀—这是他前几天从地摊上买
的水果刀,无意地带在身上—他买时只觉得刀柄弯弯的造型挺有意思,他根本没想
过会用它刺进一具趾高气扬的身体。
他本来只想在暗处静静看看她。
刀并未刺中要害,只是让那条粗壮的胳膊出了不少血。“阿广”进了看守所。
钟阿童跟力兵闹翻了,为了一点小小的事,29号钟阿童在家专卖店看中了套LEE
灰蓝牛仔装,466 元,力兵说,这有什么好看的,穿着跟炼钢工人似的,拉着她就
走了。
后来碰到林总和他的女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钟阿童一下觉得很亲切,在力
兵面前还生出些莫名的自豪。系着蓝条纹领带的林总笑着对一袭长大衣的女友说,
你看看新人类怎么打扮的,我们都落伍了。钟阿童第一次不那么自信了,她觉得自
己和力兵都显得挺肤浅,原来觉得力兵有味道,现在看他毛衣颜色特别刺眼,自己
的短裙也太夸张。拎着大袋小袋的林总走过去后,钟阿童一点逛的兴致都没了。
当天晚上,力兵在朋友家打麻将输了200 元钱。钟阿童蜷在墙角的沙发里,在
哗哗的洗牌声中翻看着力兵朋友的姐姐出嫁前买的磁带,她看着那些蒙着灰尘的歌
名,《恋爱症候群》、《玻璃心》、《九月的高跟鞋》、《冬雨》,突然觉得日子
已经过得很久了,以至索然。窗外的风声和小雪籽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有挡不住
的寒意袭进。钟阿童胡乱扭着收音机的频道,“我料你现在一定很受伤,很受伤,
大不了痛哭一场,日子要过路还长……”任贤齐的歌。只是无聊。
本来说好和力兵一块去邻县的风景区过元旦的,那儿有个钟阿童在预科班认识
的女孩。
12月31号,钟阿童独自踏上了列车,看着窗外,心情像天气一般冷淡。
对座一个长发的男孩看了她几次,想搭话的神情,钟阿童装作没看到,塞着耳
机听许茹云的《我怕我的心变老》,只盯着窗外,窗外很萧瑟的景状,像张灰白的
圣诞卡片。钟阿童觉得有点寒意,拉紧了围巾。
走过去的一个男人有些像小郑,钟阿童就想起小郑最近找了个电力设计院的女
孩,每日里两人坐在苏芮、蔡琴的歌声中相互凝望,迟来的爱情像道阳光笼罩着他
们—钟阿童曾为他们这么老土的爱情感到可笑,可现在想起,她觉得有无限的羡慕。
那是她从未有的踏实。
到风景区时,天空开始飞飞扬扬地下起了小雪。
钟阿童想:一年就要过去了。她第一次有了想流泪的冲动。
外地女孩
华爱丁
乌色的手镯还在,可它的主人呢?
1
苏琪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她和我是朋友。有时候我的记性不太好,甚至连
朋友的名字都会忘记,为此,好几个被我弄混了姓名的朋友指责我不懂感情。但是
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苏琪的名字,也从来就没有将苏琪的名字与别人的名字弄混过。
苏琪已经30岁了,她莫名其妙地害怕结婚,交了好几个男朋友,都被她的怪脾
气吓跑了。苏琪现在的男朋友是大明,我认为大明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他不在乎
苏琪对婚姻的态度,一直用他特有的方式爱着苏琪。其实,苏琪也是一个挺重感情
的人,只是她从来不把感情挂在嘴皮上,也一直不提婚姻。
害怕婚姻的苏琪独自在一座楼房的第三层。有一次苏琪在深夜中听见了尖锐的
叫喊,苏琪对我说,半夜里发出尖叫声的是一个女孩,或者说是一个女人。那时大
概是1 点钟左右,就在苏琪的楼下。那一声尖叫仿佛是受到了袭击才发出的,尖叫
过后是男人的呵斥声,似乎不止是一个男人,然后就是女孩子或者说女人的哭泣,
伴随着摩托车的声音。
女孩子或者说女人的哭泣听起来很压抑,如同满怀着巨大的委屈。苏琪当时就
很想走到阳台上观看一下,但是苏琪缺乏足够的胆量,她惧怕会从地面上飞来石头
之类的袭击物,虽然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只是苏琪总摆脱不掉这种假设
的想象。生活中的意外太多。
大约20分钟后,楼下平静了下来。苏琪睡意全消,她拨通了大明的电话。大明
不接,苏琪便重拨,她认定大明不可能不在家。12点钟的时候大明被苏琪送走,从
苏琪这儿骑摩托车15分钟就可以到达大明的住处,刚才苏琪亲耳听见摩托车远去了,
按习惯,大明每次离开苏琪后,他不会接着去别的地方的。
大明始终没有接电话,苏琪想到他大概是累了,怕被打扰就切断了电话线,这
样想着,拿着话筒的苏琪便放下了话筒。
苏琪重新躺了下去。这一夜苏琪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几个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苏琪却想不起来都梦见了什么。
2
苏琪的楼下是一条人行道,有七八米宽,人行道对面有两座居民楼,顺着居民
楼往前拐两个弯就是一条比较繁杂的马路,本地人喜欢把那条马路称为梧桐街。梧
桐街上有一个叫做绿风楼的酒店和几个洗头房之类的场所,有人说绿风楼酒店和那
几个洗头房里面养了许许多多的“鸡”,当然,这是一种特殊的鸡,并非家禽,这
一点没有人会不知道。因为有这种“鸡”的说法,苏琪对绿风楼酒店以及那些洗头
房之类的场所很感兴趣。当然,苏琪的兴趣只不过是好奇,与男人那种目的性的兴
趣完全不同。苏琪见过那些被一般人称为“鸡”的女孩,都很年轻,一律丰满,穿
得很露,能看见半个乳房。苏琪见到她们是在饭桌上,当然,苏琪并没有和她们坐
在一起。苏琪坐在另一张饭桌上观看着她们,有一次还看到了一个男的,也很年轻,
一脸严峻,甚至是冷酷。男的坐在她们中间,一声不吭。却不时地在她们每个人的
脸上扫来扫去。苏琪因此而分析出那个年轻男人大概是她们的“头”。苏琪看到她
们的饭菜总是固定的,每次都是炖白菜,盛在一个大瓷盆里面,只有这一个菜,她
们每人面前是一小碗米饭。在苏琪看到的几次都是这样,因此,苏琪对这些名声不
好的女孩子总有一些同情。她们每次吃饭时都比较安静,偶尔也会叽叽喳喳地说着
什么,吃饱后就顺着大厅往二楼去了。苏琪想象不出她们没有生意做的时候都干些
什么。
就在半夜里听到尖叫声的第三天中午,苏琪又走进了绿风楼酒店。
苏琪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了,就餐的人不多,苏琪仍然坐在以往那张桌
子边。苏琪注意了一下8 号餐桌,8 号餐桌就是那些年轻女孩子吃饭的地方。苏琪
看到那张大大的圆形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盛着炖白菜的大瓷盆,那个瓷盆显然已经摆
在那儿很长时间了,飘浮的菜汤上面结着一层皱皱的薄膜;餐桌边上摆着一碗一碗
的米饭,苏琪数了一下,一共有七碗。
大约10分钟后,那些女孩子很有秩序地过来了,她们小声说着什么,然后就开
始安静地吃饭。那个同样很年轻的男人也在里面,他依然严峻和冷酷,一边吃饭一
边用他那双单眼皮眼睛扫视着身边的每一个女孩子。在苏琪的印象中,这个白面皮
的男人从来不开口,只是用他的眼睛说着他要说的每一句话。苏琪从这个年轻男人
的眼睛里看出来,他大概从来就不碰这些女孩子中的任何一个,他和她们坐在一起
吃饭是酒店管理程序中的需要,而与感情无关。
吃完一小碗米饭用不了多长的时间,这帮女孩子很快就离开了餐桌,像她们来
时一样,有秩有序地离开了,回到了她们应该呆的二楼。年轻男人走在最后,走得
从容不迫,目不斜视。
苏琪总在她们离开后自己才离开。
苏琪刚离开绿风楼酒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