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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E 鱼,也喜欢和他抬杠,喜欢和他在夜幕下飚车,在这个都市里横冲直
撞的快乐总带着某种死亡的疯狂,它比酒精更能麻醉心中的疼。
但是最后我还是没有搬到他那去,我想我可能是在这个城市已经呆得够久了。
我忽然怀念起那种漂的日子来了。
临走的那天,我独自来到“极限运动娱乐中心”。在那里我意外地遇到了Ken ,
他依然一脸憔悴。我知道那是为爱。在我们这一群人中,我依然觉得他是最幸福的
一个。
听说这是个需要很多证书的年头,在我的很多同学很多同龄人仍在校内外玩命
地参加各种各样的考试,一张一张地积累着资本的时候,我也在玩命地积累着我的
勇敢证书——继续我的“笨猪跳”。我的勇敢者证书在一张一张地增加,但是每次
人在空中的时候,宇依然准时地出现在脑海中……我承认无论拿到多少张勇敢者证
书,我都不是个勇敢的人,而他依然是我无法走出的圆心。我那不可告人的心愿,
依然是固执地只想做他光明正大的恋人,不是情人——哪怕只是一天。
糯米的爱情
陈笑海
村里人都管白白胖胖的女人叫糯米。大糯米小糯米叫得欢。其实,村子里真正
配得上叫糯米的就只有糯米了。糯米不仅生得白白皙皙胖胖墩墩圆圆滚滚,而且团
头方脸大鼻大眼大嘴。她笑起来就更有趣了,两半圆球脸一隆就分不清哪是眼睛哪
是鼻子哪是嘴巴了。糯米就糯米。反正村里不止一个糯米,也没什么值得气馁的。
糯米想。
糯米是家里的独生女。糯米爹糯米娘等着糯米招上门女婿养老呢。一帮愣头青
就暗地琢磨,啧啧,谁敢打糯米的糍粑呀。
村里把夫妻之间夜晚的事儿称为打糍粑。
荆江南岸盛产籼稻。籼稻碾出来的米细而长,叫糯米。每至冬月天,荆江南岸
的农村家家户户都要打糍粑。所谓打糍粑,即先将糯米蒸熟,再放在石墩窝里用木
捣到烂成团,再做成一个个的糍粑子。一种可口的食品。打糍粑是荆南农村的一种
风俗。
入冬了,家家户户又要打糍粑。糯米家也要打糍粑,于是糯米爹请来村上四五
个后生帮忙。糯米娘将糯米用杉木甑蒸熟,几个后生就准备给糯米家打糍粑了。糯
米在石墩窝里冒着喷喷清香,几个年轻人迎着喷喷的糯米清香,手持木棍围着石墩
窝一圈一圈地捣弄开了。糯米站一旁,看着后生们一个劲儿地为她家打糍粑。年轻
人在一起笑话自然多。笑话一多,就闲扯到糯米身上了。
村上谁有本事打糯米的糍粑?
当然只有木庄了。
木庄不是说正盯梢西头的寡妇苦瓜吗?
苦瓜真是苦瓜。苦瓜命途多舛。苦瓜一年前死了男人,如今拖着一个刚满周岁
的孩子过日子。苦熬日子。平常倒也不觉得缺少男人的悲哀,只是夜深人静和农忙
季节才忽然想起有男人的日子多么阳光灿烂。木庄就是农忙时节结识苦瓜的。村里
人说,木庄是单身汉,有一把好劳力,农活亦做得利索,给苦瓜做个帮手挺好呢。
于是,村子里便有了关于木庄和苦瓜的传言。不过,村里人理解他们。即便是长舌
婆娘,也都将闲话埋藏心底。
糯米知道后生们在耍她。糯米不烦不恼。
糯米已是大姑娘,到了成婚年龄。按村上话说,糯米已经到了打糍粑的岁数。
木庄也在糯米家打糍粑。木庄将溅到手腕上的一粒糯米往嘴边一撩,憨憨一笑,
恐怕俺木庄没那本事呢。
木庄人生得牛高马大,因家里弟兄多,只上了个小学便辍学回家干农活。加之
家境窘迫,快三十岁的大男了,至今仍未相中对象。木庄清楚,同糯米结婚是要入
赘糯米家的。
糯米家庭经济殷实,还有一栋两底两层的楼房,去糯米家入赘划算呢。木庄暗
忖。可一想到是糯米,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
后来经人一撺掇,木庄就有了入赘糯米家的意思。知道木庄有了这意思的糯米
爹糯米娘就脸上堆满笑。
不久,糯米娘就请村上老媒妁提亲了。
木庄起初还多少有些犹豫。你看糯米那副模样,活脱脱的糯米,浑身圆圆滚滚,
身上的脂肪长得没缝儿。俺木庄乃标标准准堂堂正正的潇洒男子汉。但木庄爹木庄
娘满口答应这门婚事。木庄的大嫂对木庄说,你还想呆在家里挨穷呗?哪个女人不
一样,糯米才是真正的好糯米呢。结婚后就知道了。
打糯米的糍粑就打糯米的糍粑。木庄认了服了。
木庄同糯米有了接触。
木庄常将糯米约出来玩。村头的树林里田埂边莲湖旁都留下了他们一路浪漫足
印。糯米挺愿意同木庄谈朋友。虽说木庄年龄大点,娘说男人年龄大点才懂得疼女
人呢。糯米心里阳光灿烂。以前,也有人给糯米介绍过男朋友,对方均嫌她生就一
副糯米模样而拜拜了。见木庄死心塌地爱着她。糯米羞怯怯地说,俺是糯米呢。木
庄望着一脸深情脸盘似糯米团儿的糯米,说俺就爱你糯米呢。真的爱你糯米。糯米
听了这话,就顺势依偎在木庄怀里,脸上荡漾幸福。
村里人都晓得木庄憨厚老实办事牢靠,糯米爹糯米娘自然喜得合不拢嘴。双方
的父母一商量,年底将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木庄进糯米家做上门女婿没几天,村上的伢问,木庄,糯米舒服呗?木庄把伢
的耳朵揪着不放,告诉伢,比打你娘的糍粑舒服几百倍呢。
糯米对自己的婚事颇满足。糯米心里明白,木庄以前没相中对象只是因为家境
窘点。怪只怪一些姑娘没长眼睛。要是哪位姑娘长了双明亮眼睛,看上了木庄,现
在还哪有俺糯米的份儿。糯米对自己说,还是俺糯米的命好。木庄天生就是俺糯米
的。在家里,糯米对木庄百依百顺。糯米说,俺幸福呢。木庄进了糯米家,也自觉
没什么不好。糯米家香的辣的甜的全都有,房子也宽敞。木庄幸运呢。
春节过后,荆南农村又开始犁耙水响闹春耕。村西头的人碰见木庄说,木庄,
苦瓜捎信叫你帮她犁地呢。木庄笑笑,没吱声。没吱声的木庄第二天去了苦瓜家。
可刚走至苦瓜家门前就打住了脚跟,小姑娘一般羞羞答答。入赘糯米家了还来苦瓜
家干啥?苦瓜是寡妇,帮他犁地呀。村上的男人又没死光。苦瓜就喜欢俺木庄给她
犁地呢。木庄自个儿心里对答如流。苦瓜正欲出门,见了木庄,抛过来一个媚眼,
木庄你还惦记着俺呢。苦瓜拉着木庄进屋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反正,木庄替苦
瓜将几亩地圈翻耕了。
糯米不是糯米。一个村子里的人,木庄同苦瓜的事儿谁不知道呢。这次木庄给
苦瓜犁地的事儿,糯米很快就知道。
夜晚,糯米屁股对着木庄睡。木庄推了推糯米,问哪不舒服?糯米说俺心不舒
服。糯米想着村西头的寡妇苦瓜,泪水就直往外淌。糯米问,木庄,你心里咋还装
着别的女人?木庄说,糯米,俺心里就装着你糯米呢,不信,你打开看看好了。木
庄紧紧抱住糯米。糯米就将双眼闭上了。
不过,糯米还是找到苦瓜家。
苦瓜认识糯米。木庄的女人。糯米迟疑了一会儿说,瓜姐,有件事想同你说说
呢。苦瓜苦着脸,啥事?你只管大胆说吧。糯米就将木庄的事儿说了。糯米说,瓜
姐,你知道的,俺是糯米,爹娘就俺这个糯米,木庄他心里头……心里头还装着你
呢。苦瓜给糯米递上一杯茶。苦瓜问糯米,木庄心里头装着俺?没弄错?糯米望着
苦瓜,一脸无奈,瓜姐,要是真的弄错就好了呢。俺早知道瓜姐不是那号人。苦瓜
说俺还要下地干活呢。糯米坐了一会儿便离开苦瓜家。
糯米家在村子里算得上富裕人家。入赘糯米家的木庄当然对自己的婚姻很知足。
可是,挺知足的木庄还是准备随村上常年在外跑生意的一拨年轻人去广州。
木庄心里头烦。木庄想去广州打一段时间工。
木庄准备起身的前一晚,糯米哭丧着脸说,木庄,你真要出去吗?木庄说俺真
要出去,俺实在憋不住了。糯米问,因为俺是糯米,你就憋不住?木庄没回答糯米,
径直走了出去。
木庄踏着夜色赶往村西头。木庄是去邀寡妇苦瓜的。原先苦瓜曾答应过同他一
道去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