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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哪些是灯光。而我也还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个城市对我来说依然陌生。都市的
暧昧却一如夜里那闪烁不定的灯光,让人不自觉地陷进了一种迷惘中。
忽然觉得人生真的很没劲,生命很儿戏,爱情更无从说起……小蛮是这样,莎
莎是这样,而自己呢,更是活得一塌糊涂。
成长在一个公认的模范家庭里,被教育做个好孩子,做个天使般的好孩子的观
念一直贯穿着我的整个成长过程,例如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不可以做的……而我
一直渴望着的,却是做个坏孩子。像我的很多坏孩子同学一样,我羡慕他们自由自
在,不高兴的时候就哭,高兴的时候就笑。那时候坏孩子是我的偶像,他们可以自
由地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我还是很努力地做了十几年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好学生,直到高中毕业那
一年,填志愿的最后一刻,我还是把爸爸妈妈挑选的医学院改成了外语学院,这也
成了结束我好孩子生涯的标志。
从高考填志愿事件开始,我到底还是做了自己想做的“坏孩子”,例如爸爸妈
妈不许我在大学时候谈恋爱,我却居然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例如他们希望我和我
的其他同学一样,大学时候要为考研,或者考TOFEL 或GRE 什么的做准备,可是我
却把别人玩命考证的时间拿来写一些在他们眼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拿来看杂书,
拿来做很多无谓的事情。例如宇已经为我做好了留校的一切准备,我却还是悄悄地
逃跑了;例如父母把要求已经降低到只要我回到他们身边,好好找一份正经的稳定
的工作,做个好女孩,乖女儿,我却背起行囊四处游荡,做起了SOHO一族,做起别
人眼中的狂飘一族……虽然有时候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个让很多人都放心的“好孩
子”,但是我却无法不放纵自己走自己想走的路。于是我只能是一次次在别人的希
望中让他们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的生活才会过得一塌糊涂。
H
天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的,电话响了,我依然无动于衷地继续看着窗外倾盆的
大雨,我喜欢这种痛快淋漓的雨,仿佛雨能把心中的一切都冲干净,不留一点痕迹。
“Hi,是你啊,我正坐在一片树叶做的船过河去,请在‘哔’一声之后留下你
的留言,我会尽快给你回复……”
“拿起电话吧。我知道你在家。”电话那头是E 鱼毫无温度的声音。
“E 鱼……”我拿起了电话。
“你在干吗?”
“看雨。”
“什么?”这一句略带了点体温的感觉。
“听雨。”
“你又在思考人生啊?一个女孩子家动不动就思考人生是很不可爱的,知道吗?”
又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腔调。
见我不吭声,他接着说:“我现在去你那儿,方便吗?”
“你方便吗?”我当然不是指天气,而是他那个同居了两年的女朋友。
“什么话?”
“呵呵……废话。我知道你是鱼,不怕雨……”
自从小蛮走了后,E 鱼就成了我唯一愿意多说两句的朋友了。E 鱼总有本事让
人玩得很疯,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玩命的感觉。但是他和小蛮不一样,E 鱼对这个
世界总是带着一种冷,就像他的名字。
和我一样,E 鱼也是写字的人,并且一直泡在网络上,给IT网站写时评,也给
一些电脑杂志写网络小说,或者纯粹搞笑的文字,例如拿古今中外名著中的人物来
开开涮,写一种叫故事新编之类的文字。
别人管我们这样的人的叫网络写手,而E 鱼索性管我们叫寄居鱼——网络上就
是有我们这一伙人,几乎把生命和生存全挂在网络上,包括自己的友情,爱情,事
业……当然除了吃喝睡。
在网络上我有个规矩,从不跟陌生人聊天;而他却恰恰相反,从不跟熟人聊天,
他说和熟人聊天没劲。在网络上他只爱陌生人,并且是只爱陌生的MM(美眉)。但
是因为我对他的文字和名字一点也不陌生的缘故,在网络上我也没把他当陌生人对
待。
当我们从陌生进入熟悉之后的某一天,他给我打电话,开门见山地说,他想见
我。
“但是我没有想见你的欲望。”我很干脆地回答。
“我有见你的欲望啊,再在网上这样聊下去,我可极有可能会爱上你,这可有
点危险。如果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还好办,可以柏拉图一下,可要命的是我和你偏
偏只有四站路的距离,弄不好可就不大好玩了……”
“你是不是也太那个了,你该不会以为你想爱谁就是谁吧。”E 鱼的自大让我
有点气愤。好像爱不爱由他说了算。
“但是我会爱上你。到时就是我的痛苦而不是你的了。”
“这好像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吧,你还会痛苦?”E 鱼的话不能当真,流传在写
手之间关于他网络上的“艳史”我也略有所闻,而他手里一有了钱就飞机火车东南
西北地去见他那在网上“泡”到的“美眉”也是他自己从不否认的事实。
“我不想爱上任何人,你也最好别爱上我。”我说。
“我只爱没脑的美眉……还是见了再说吧……”
我们见面的地点是“健忘”。我说我不告诉他我的特征,他马上接口说我根本
不用说,他有本事把我认出来。
“好啊,事先声明不许打我的手机,我也不会带去。”我说。
“走着瞧吧。”
我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多分钟到“健忘”,在路过“百佳”的时候,我顺便跑
进去买了一个电摇摇。
当我在“健忘”的吧桌旁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瓶瓶装
的“Blue Girl ”走了过来。我知道他就是E 鱼。
“头发是直的,裙子是白的,手上绕着一大串五颜六色的幸运绳,你和我的想
象没有什么两样。”E 鱼看着我,笑笑说。
“E 鱼。”我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那个晚上和E 鱼玩得很痛快,虽然我们在网上,在电话里总有没完没了的杠要
抬,但是当我们面对面的时候,他却能把我的疯劲都调动起来。
我们很快就离开了“健忘”。E 鱼用他的“哈利”载着我在夜都市里飞驰穿插。
我忽然发现“飚车”和笨猪跳一样的刺激好玩。当然那个晚上我们也让警察追了十
多条街,最后E 鱼不得不把车开到高速上去,才把警察叔叔们给甩了。
那个晚上我们在高速公路边数着各种各样路过的车,玩着电摇摇,直到那个能
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电摇摇被我们折磨至寿终正寝……
E 鱼拿着一瓶干红来了,开着他的“哈利”,浑身湿得就像一条刚从水里游上
来的鱼。
我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浑身“滴滴嗒嗒”往下滴水的E 鱼自顾自的找酒杯,倒
酒……
“什么事这么高兴?”我接过酒。
“一定要给喝酒找个理由吗?”
“那倒不。”我转过身去给他找了一条大毛巾。
……
“E 鱼,我想去飚车……”看着湿漉漉的他,我忽然说。
那个晚上,在大雨之中,我也变成了一条湿漉漉的鱼,一条在水中自由自在地
游着的痛快的鱼。
I
我依然和YP有一茬没一茬地联系着,虽然我几乎天天都泡网上,但是我仍是有
心情就出现在ICQ 上和他聊一会,没心情就一头半月也不出现。任他把留言和信把
我的电脑塞满。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屋子
正被《味道》浸漫着,我一边想着宇,一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居住的这个区
被圈入城市规划里,属于需要拆迁重建的部分。
E 鱼和他的同居女友分手了。他让我搬到他那去,并且强调我们只是同屋而不
是同居。
有一次在“健忘”,E 鱼问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我像个哥们那样爱上你。”我喝了一口“喜力”,不拿眼睛看他。
“哥们就哥们吧,那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嘿,告诉你,我可不大喜欢有脑的
美眉,你太有脑了……”他自顾自地喝着他的“Blue Girl ”,也不拿眼看我。
我喜欢E 鱼,也喜欢和他抬杠,喜欢和他在夜幕下飚车,在这个都市里横冲直
撞的快乐总带着某种死亡的疯狂,它比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