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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好像吻在了“我”的心尖儿上一样,如此地温存,如此地深情,如此地小心翼翼。“我”不由自主地想,难道爱情真的降临到“我”的身上了吗?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爱情,“我”的?还是陈心茗的?但“我”相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者说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这爱情的的确确发生过,它滋润着我们的身体,也浸润着我们的心灵,在这个不断被金钱和物质占据和操纵的社会里,它是我们这些痴男怨女对生活的希望和寄托,它帮助我们抵抗冷漠,也帮助我们拒绝麻木。虽然,事实正像陈心茗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但“我”要说:至少——对于爱情的希望,是永恒的。
二十四、最后通牒
四十五
蓉蓉好不容易打通了陈心茗的电话,这已经是在陈心茗回家到后的第三天了。陈心茗和安伟在海边的时候都关了电话,因为他们真的不想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幸福时光,所以,在那一段时间内,他们和那个小岛以外的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蓉蓉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骂了陈心茗一顿,她心里真的有些恨陈心茗这种不管不顾、为所欲为的脾气和作风。陈心茗做事总是让她难于掌握和控制,蓉蓉对这很不习惯,她习惯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尤其是对自己的喜欢的人和东西,她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强得出奇。可陈心茗从一开始就不太服从她的这个“爱好”,蓉蓉经常会想:或许这也是她一直都喜欢陈心茗的原因,因为她十分了解自己,什么东西一旦真正地属于她以后,她就再也不珍惜了,吸引她目光的,永远是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即使那或许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东西。
陈心茗对蓉蓉的“痛骂”一直笑嘻嘻的,不急也不恼,蓉蓉当时就想:这下完了,看来她又恋爱了。其实蓉蓉并不怎么关心陈心茗是不是在恋爱,也不关心她到底和谁恋爱,陈心茗的外表冷漠而矜持,但蓉蓉却知道其实她是那种最爱感情用事的人,她经常会突然地爱上一个什么男人,而且她的理由也总是让蓉蓉觉得莫名其妙,比如和李瀚尘,蓉蓉怎么也不会想到陈心茗会爱上其貌不扬、脾气又很倔的李瀚尘,并且爱得死去活来。在蓉蓉眼里,李瀚尘除了是她学生时的一个记忆以外,什么都不是。蓉蓉第一次要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李瀚尘的时候,就看出来他不过是个替人家跑腿儿办事的“马仔”,这种人在蓉蓉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和用处,她当时之所以要与他相认,更多的是出于虚荣与报复,她不过是想让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看看,她王红英现在已经混出来了,最起码比他李瀚尘混得好。可陈心茗却爱上了李瀚尘,而原因只是因为李瀚尘当时无意中说了一句:“陈心茗?好名字,一瓣心香,越陈越浓。”这完全是顺嘴胡说出来的,说完以后,连李瀚尘自己都没在意,可陈心茗却认为遇到了知音……蓉蓉也不知道陈心茗什么时候又认识了安伟,当她知道的时候,陈心茗已经决定要和安伟结婚了。虽然蓉蓉对安伟一向心存芥蒂,但真正让她着急的,还是在和梦妍父亲的第一笔生意做成之后,以前她只是重视钱,她没想到权比钱更有用,有权就有钱,就有一切,梦妍父亲的一句话,就让她轻轻松松地挣了几十万,所以,她不得不重新对待陈心茗和安伟的婚姻了。尤其是现在,她可以说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前些天,她送走了林秋天,没过几天她就收到林秋天传过来的一些文件,里面有蓉蓉房产证明和当年写给林秋天的借条的复印件,还有一些相关的法律文书,她知道,这是林秋天在给她下最后通碟,这又让她认识到了自己和林秋天的差距,林秋天在关键的时候是从不心软的,这一点她就比不了。生活是残酷的,你不选择“强食”就会自动地被淘汰为“弱内”,蓉蓉可不愿意自己躺到砧板上去,她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不听从林秋天的安排到日本去嫁给那个老头子,要不和林秋天翻脸,可这样一来,她就要面临许多的问题,她这些天曾经翻来覆去地想这些问题,从最好到最坏她都想过了,可她的心里还是没底,事情来得太突然,而且林秋天是有备而来,谁知道她还有多少招数没有用,而蓉蓉在这之前却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现在开始准备的话,时间是个问题,钱更是个问题,和梦妍父亲的这笔生意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成了的话,她就什么也不用怕了。本来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要心茗和安伟把离婚的手续一办,就什么都好了,可一直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蓉蓉,没想到事情会又出了差错,陈心茗又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永远都是这样,以前的也就算了,但现在……
挂上电话后蓉蓉一直在想,现在,除了那唯一的秘密武器外,看来是没有别的办法能让陈心茗和安伟两个人马上分开了,可那件秘密武器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使用的话……不,我还得再想想,再想想……蓉蓉的身体陷在沙发里,又一次陷入了深思之中。
二十五、不可思议的小说1
四十六
“你写了一部小说!!!”陈心茗目瞪口呆地举着话筒说。
“是啊?你以为就你能写?哈哈哈。”林子杰在电话那边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
陈心茗一时没反应过味儿来,她没说话,考虑着林子杰开这种玩笑的目的何在。
“怎么不说话?晕了吧。”
“是,是。”
“哈哈哈——”林子杰又笑了起来。
“你闲得没事了吧?你觉得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有意思吗?”
“这是什么话啊,谁开玩笑了。不信你来看看嘛,我正想请你指教指教呢。”
“靠,我真晕了,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的你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行,我这就去,我可告诉你林子杰,如果到时候你拿不出东西来给我看,咱们就划地绝交,我这人可说到做到,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实话吧。”
林子杰在电话里沉吟着,半天才说:“你这人太狠了,摸着我脉了,知道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那好,我就说实话了……”林子杰说到这儿停住了。
陈心茗“嘁”了一声,“别渗着了,快说吧,我不怪你。玩什么深沉跟我。哈哈,我就知道,你还能写小说,想骗我出去跟你吃饭吧?想我就直接说,别出这妖蛾子,哈哈哈……”轮到陈心茗笑了,揭穿了林子杰的阴谋,她觉得十分得意。
“好吧,那我就实说了吧,虽然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媳妇儿了,但我的确还挺想你,我知道,我这样不对,政治觉悟不高,但我思想还是纯洁的……”
“哈哈哈。”陈心茗听着林子杰一本正经的话,笑得一塌糊涂,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别笑,真的,我说的是真话。”
陈心茗笑得更厉害了,“是是,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那好吧,你来看小说吧。”
“啊?”陈心茗一下止住了笑,“你说的是小说是真的?”
“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我不骗朋友。”
陈心茗愣住了,她一直都以为林子杰在开玩笑,可听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倒像是真的。本来陈心茗今天的时间已经安排满了,中午去找安伟两人一起吃饭,然后去给安伟的父母买些东西,晚上跟安伟回家去见他的父母,解释一下婚礼的事情。从海边回来后,安伟就住在了陈心茗的家里,陈心茗不愿意去住安伟为他们两人新买的房子,她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想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了以后再搬进去,安伟呢,正好也怕梦妍来纠缠,又舍不得离开心茗,也就同意了。可安伟一直催陈心茗去见自己的父母,他认为得到了父母的认可和原谅,麻烦就少了一半,至于梦妍的纠缠,他想总是有办法料理清楚的。陈心茗虽然有点儿害怕去安伟的家里,但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而且安伟一再保证,她只要去就可以,其它的一切都由他来解决,心茗这才鼓起勇气,答应了安伟的要求。可现在,强烈的好奇心让陈心茗又萌生了改变计划的冲动,她非常想看看林子杰写的小说到底是什么样的,陈心茗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安伟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临时有事要出去一下,中午不能和安伟一起吃饭了,但晚上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