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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从包里拿出香烟,这可以让她的等待变得更耐心一点儿。林秋天正不厌其烦、一层一层地往脸上擦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化妆台上摆满了写着日文的瓶瓶罐罐,三十分钟后,她转过身,一张漂亮的脸对着蓉蓉美丽的绽放开来。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着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林秋天说着站起身来,开始换衣服,她背对着蓉蓉。
“秋天姐,你说什么呢?”蓉蓉故作不解地问。
“不懂?那就当我没说吧。”林秋天穿好的衣服,在沙发上坐下,向蓉蓉要了根烟,点燃了吸了起来。
“秋天姐,怎么想起这时候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有点儿事。”林秋天说到这儿就止住了。
蓉蓉也没往下问,她在等林秋天说话。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跟他们都说好了。那个老头是个很重要的人,你帮我好好招呼招呼。”
“没问题。你打算呆几天。”
“现在还说不好。看情况吧。他们过来是有公事要办,也得三五天。你最近怎么样?”
“凑合吧,混日子。”
“是吗。我看你挺不错,越来越水灵了。”
“秋天姐,你别笑我了。”
“我不行了,老了,现在身体也不好,哪儿都有毛病。”
“啊?严重不严重啊?怎么不去看医生呢?”
“看也没用,岁数大了都这样。”
“你说什么呀,你一点儿都不老,除了稍微胖了一点儿,跟前几年没有什么变化。”蓉蓉恭维地说道。
“呵,是吗?我都觉得自己老了。”林秋天听了这话还是很高兴。
“不老不老。一点儿都没变。”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几天你要是没事就陪陪我吧,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行,反正我也没事,就是有事,我也得先陪你呀。咱们俩谁跟谁呀!”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不过,蓉蓉总觉得林秋天的笑有些勉强。
十八、代替1
三十七
蓉蓉自打那天打完电话说要晚上过来找心茗一起乐乐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不过心茗也没太往心里去,蓉蓉一忙起来一向如此,忙完了自然就会来找她,所以,她也懒得打电话,反正也没什么正经事。
在家里呆着无聊,心茗便想去外面逛逛,打定主意后,便洗了个澡,换了身漂亮衣服,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那天天气很好,这让心茗觉得十分地惬意,她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走到一个路口,正犹豫着不知向哪边去的时候,一辆银灰的奔驰跑车“刷”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轱辘正好齐着她的脚尖。心茗吓了一跳,刚想开口数落那司机两句,摇下的车窗里,林子杰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露了出来。
“是你呀,吓死我了。”心茗抱怨地说,不过见到林子杰她还是挺高兴。“又换车啦?”
“那辆卖了。”
“你倒不错啊,天天开好车。”
“嘿嘿,你打扮这么漂亮,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哪儿也不去,溜达溜达。你最近死哪儿去了?怎么一猛子就没消息了?”
“哪儿也没去啊。您结婚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骚扰您了。怎么样?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吧?”
“别提了。”
“怎么?”
“没怎么,改天再跟你说吧。你干嘛去?”
“我送个人。”林子杰的手往后一指,陈心茗弯了弯腰,这才看见后座上还坐着个人,一个女孩子,二十多岁的样子,面色苍白,神情冷漠,看见陈心茗往里看,便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
陈心茗缩回头,“那你先忙吧,改天再打电话。”
“行,我先走了。”林子杰挥了挥手,一踩油门儿,车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陈心茗继续往前走,忽然想起这里离丰联广场不远,便决定到那里的屈臣氏店看看,不知怎么,这么多的商店里,她好像特别偏爱那个地方。
心茗在屈臣氏里这也瞧瞧,那也看看,最后终于决定为自己买了一个拔眉毛的夹子,她的那个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有时候想修眉毛就只能用李瀚尘留在家里的剃须刀的刀片,怎么在这种时候想起了他,心茗觉得有些奇怪,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忘记这个人和这个名字。不过她又想,自从李瀚尘死后,自己好像就没怎么化过妆。
心茗往收款台走的时候,看见了卖玩具的架子上有一对“恩爱熊”,很大的一对,毛绒绒的。一个穿着花格子布的连衣裙,头上别着同色的蝴蝶结,手里挎个小竹篮子;一个紧靠在“她”的身后,戴着鸭舌帽,同色的背带裤,两只手插在裤兜里;两个都腆胸叠肚的,一副亲热甜蜜、知足者常乐的样子。心茗看了看价钱,260块钱,好贵啊,心茗想。犹豫了一下,还是舍不得两只小熊可爱的样子,便抱了起来,一起向收款台走去。
收款台前有五个人在排队,心茗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转向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安伟和梦妍挎着胳膊,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三十八
梦妍在安伟结婚前一天的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地被蓉蓉的电话吵醒,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当时的那种感觉,真是可以用“欣喜若狂”这四个字来形容。
那天晚上,梦妍的确是喝多了酒,但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她和安伟说的那些话,包括后来赖着不让安伟回家,都是在借酒装疯,她知道,如果她不这样的话,就无法让安伟留下来陪她。她要看看,安伟究竟对她怎么样!后来,安伟把她带到了宾馆,他们又在一起做了爱,她很高兴,她以为安伟还爱她,她以为安伟会留下来,只要他留下来,那么,第二天的婚礼就无法举行,因为她能在今天晚上留住安伟,那么在第二天她一样能有办法留住安伟。可梦妍没有想到,安伟在离开她身体的一刹那,简直就可以说是“同时”的时候,就说要回去,而且,非常地坚决,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梦妍伤心透了,她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痛苦与无奈,她很庆幸那天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么尴尬、这么残酷的事实,酒精没有麻醉掉她的神经,但至少让她有了个掩饰自己的道具,让她能在内心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假装睡去。梦妍躺在床上,赤裸的身体上还残留着安伟的体温和味道,但她此刻却只能听着安伟在浴室里潦草地冲洗自己,听着他飞快地穿好衣服,然后听着他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门在一声轻响后漠然地关上,屋子里只留下一片死样的沉寂,那以后好长时间,梦妍都不愿、也不敢睁开眼睛,她怕看见自己,那个被抛弃、被冷落的自己。
十八、代替
那个时候,梦妍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自问,我这是为了什么?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处心积虑地非要嫁给一个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呢?难道我真的是像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生活、为了找回以前的一些什么东西?还是——我现在真的已经爱上了他?!梦妍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爱上了安伟,因为以前她和安伟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痛苦的感觉,即使是在上一次安伟躲开她去了上海,她也只是觉得失望,觉得自己失败、没面子,而这一次,她却感觉到了痛苦,深入骨髓的痛苦。
有爱才会有痛苦的。
原来自己已经爱上了安伟,却不愿承认。因为我认为我根本就不会爱上他,一个从小就追求我,对我百依百顺的人,我一直觉得他毫无个性、没有趣味、不懂浪漫,他不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从来都不是。更何况当我再次与他重逢的时候,他居然还是爱我,还是对我百依百顺,他居然再次接受了我,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我对他的爱情,那只是施舍,是我在感情上受到创伤后寻求安慰时的施舍,我那时只是需要一个人来代替陆青,代替我心中空下来的那个位置,我找到了安伟,而他居然也接受了。所以我才敢跟他恣意地胡闹,他越对我好我就越要胡闹,那时我百般地纠缠他、折磨他,因为我根本就不考虑、也不想考虑他的感受,他到底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要他听从我就行了,因为,我不爱他。可现在,我却不敢再跟他任性了,我甚至每次都在考虑怎样才能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