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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莹说:“小夏,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说说,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是不是事事都要依着他,迁就他。”
夏晴柔说:“那得看男人干什么事,好事,正事,当然该依着他,那怕受点委屈也不要紧。要是错事、坏事,就不能依着他迁就他了。”
王莹说:“迷足球是好事还是错事?”
夏晴柔说:“当然是好事了!”
王莹说:“好到连家都不要?生意可以不管吗?”
夏晴柔说:“我觉得你们可以互相适应一下。比如说,你学着喜欢足球,他学着多为你着想一点。”
王莹说:“我现在是慢慢地喜欢足球了。懂得行情,好做生意,好挣钱呐!可他罗宏呢?我看不出他对我还有什么留恋。现在的男人呀!咳,好多男人把离异、丧偶当做喜事呢!”
夏晴柔说:“谁说罗宏不关心你呀。他的资金全投到你的店里了!”
王莹说:“哪有这事?”
夏晴柔说:“怎么没有?我入的股份,其实就是罗宏的钱。他不让我告诉你。所以才用我的名义。”
王莹说:“真的?”
夏晴柔说:“只要你愿意,还是夫妻店!”
王莹爱怨交加地说:“这个冤家,这个冤家!”
银星俱乐部会议室里,队员们正襟危坐,球队正在开会。杨少杰说:“现在宣布银星集团董事会的决定:一、任命原银星足球队副教练孙铁英为银星足球队领队。二、鉴于比特任主教练后战绩不佳,与队员关系不和,甚至有斗殴行为。为此,解除银星俱乐部与外籍教练比特的聘约。改聘高尚武任银星足球队主教练。从公布之日起开始到任。”
众球员鼓掌。杨少杰接着说:“另外,宣布省体育局的一个处罚决定:根据足协报来的材料及我局的调查,银星足球队队员冯涛(9号),杨义(17号)在2001年7月29日对海马队的比赛中,有消极比赛的明显表现,特处罚如下:一、对冯涛、杨义各罚款二万元。二、从文件下达之日起停赛二场。宣布完毕。散会。”
众队员涌出会议室。杨义滞留并找杨少杰,说:“杨经理,我要求转会。”
杨少杰说:“你想清楚了?”
杨义说:“想清楚了。”
杨少杰说:“转会是球员的自由,我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可是,你正在受处罚,会有俱乐部接收你吗?”
杨义说:“我可以联系。”
杨少杰说:“那你联系吧。但至少也要等赛季结束才能挂牌。这你是知道的。”
杨义无奈地点点头。凡帆带刑警进入会议室。杨少杰一惊说:“你们?”
凡帆说:“杨少杰,你涉嫌谋杀案,被刑事拘留了,这是拘留证!”
杨少杰惊恐说:“你们、你们、你们……我什么时候谋杀谁了?你们冤枉好人,我要告你们!”
凡帆喝道:“带走!”刑警押杨少杰出门。杨义和众队员眼睁睁看着杨少杰被押走……
第十六章
彭阶平办公室门外传来敲门声。伍俊峰拎了一个手提包推门而入。彭阶平说:“俊峰啊,你请坐!”伍俊峰说:“彭局长,我反复想过了……今天,我是送……悔过书和……二十万元‘黑钱’来的。”彭阶平说:“哦?!喝杯茶慢慢说。”他接过伍俊峰递来的忏悔书,颇为认真地阅读起来。
伍俊峰望着眼前茶杯上腾腾的热气,一幅幅画面像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回:
他威严的鸣哨,作手势,判罚球;获得“铁哨”称号时领取奖杯;酒桌上,他与人举杯相庆,然后收受那人塞过来的红包;桑拿室,小姐给他按摩,他惬意地闭目;罗莉扬起支票时他的笑脸;球迷高喊“黑哨”挥拳朝他打来时他的惊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惶惑、惊惧……直到彭阶平一声咳嗽,才把伍俊峰从回忆中唤回到现实。
伍俊峰自责地说:“彭局长,近年来我一共收了二十四万元所谓的辛苦费,直到那次在球场被球迷们喊‘黑哨’并打伤了我,我才觉得事态严重了。经过反复思想斗争,我决定将得到的‘黑钱’如数上交。以下是俱乐部要求帮忙的场次和日期,以及钱的数目……”
彭阶平说:“俊峰,你做得对。这样做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伍俊峰说:“可是我……”
彭阶平说:“俊峰,来,喝口水,慢慢说。”
伍俊峰说:“我每接了一次好处费,心里头就多了一分罪恶感。在良心上深为不安。我不断地问自己,哪个俱乐部给我钱,我吹哨时就偏袒他们,拿执法的权力与金钱做交易,这不是受贿吗?当然,一开始他们也只能是请吃饭,泡桑拿,以后才越做越大,让人越陷越深。上次我来找你,就是觉得这样搞下去太可怕了!”
彭阶平说:“俊峰,中国足球职业化搞了这么些年,难道能够违背世界足球发展的规律吗?如果一些事情一旦形成了风气,谁又能独善其身呢!就说这‘好处费’、‘辛苦费’吧,光打裁判的板子,成吗?有哪位裁判是先张口要‘好处费’才吹哨子的?我看没有!就是有,也是这些人给惯的。”
伍俊峰说:“局长分析有道理,有道理。”
彭阶平说:“不是吗?你送他送我送……大家都送。谁不接谁就是‘另类’,到时候你就别玩了!是吧?”
伍俊峰说:“是啊,是啊!真是抵挡不住!”
彭阶平说:“要不怎么叫‘糖衣炮弹’呢。现在更多了,还有美人弹、肉弹……七情六欲谁没有呀?如果不从体制上改革、法制上健全完善,光靠几句口号和泛泛的道德约束,能解决根本问题吗?”
伍俊峰说:“是啊,一面是天理良心——那是精神、道德上的烤问;一面是享受安乐——那是物质和感官上的舒适,想两全其美,难呐!。”
彭阶平说:“我这样说,不是袒护你,也不是说你毫无责任。我只是想探究足坛腐败更深层的原因。当然,这些东西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说得清楚的。”
伍俊峰说:“那……我……”
彭阶平说:“你第一个站出来解剖自己,上交‘黑钱’,这说明你热爱足球事业,说明你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这样的人,是应该受到关心和保护的。你安心回去,继续工作,该吹哨还得吹哨。不要有什么顾虑,啊?”
伍俊峰说:“好,好。有彭局长这番话我就踏实了。”
彭阶平说:“要不这样吧,现在正好有一个高级裁判培训班的名额,你先去学习几个月,学校方面由我跟他们说好了。”
伍俊峰说:“这样太好了!”
海湾。风和日丽,鸥翔鳞闪,天水一色。卫冕与夏晴柔站在山坡上,一任海风吹抚。卫冕说:“小夏,今天约你来,不光是为了看海景,倒是想请你帮个忙。”
夏晴柔说:“哦?大董事长还用得着我这小记者?”
卫冕说:“这一阵,我要频繁往返于香港和滨州,就为着体育中心装修用进口建材的事。忙起来说走就走,一点规律也没有。小铭的接送我托别人又不放心,想请你帮个忙。这事可能委屈你了……”
夏晴柔望着卫冕说:“我还没答应呢怎么就说委屈了?”
卫冕说:“行行行,就当我没说。我交待秘书去办算了,这事请你做也确实不合适。”
夏晴柔说:“可我也没拒绝呀,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呢?”
卫冕说:“嗬!这么说你愿意了!”
夏晴柔说:“我说愿意了吗?”
卫冕说:“可你也没说不愿意呀!”二人笑。
卫冕说:“哎!你到底说话呀!”
夏晴柔幽默地举起右手作宣誓状说:“我愿意。”
卫冕说:“是吗?别是逗我开心的吧?说实话。”
夏晴柔说:“其实,我也挺喜欢孩子的。特别是你那个卫小铭,蛮可爱的。这就是实话。”
卫冕说:“你见过?”
夏晴柔说:“见过。在学校门口,有次你去接他,正巧让我和凡帆看见了。父子俩满亲热的嘛!”
卫冕说:“好啊,那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接他,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夏晴柔说:“行。现在就走吧。”
卫冕说:“这么美丽的海景,现在走真可惜呀,难得出来一次,再待会吧,二十分后准时上车。”
此时此刻,夏晴柔似呼觉得和卫冕的距离几乎没有了,她顿时高兴起来,在卫冕耳跟轻轻地说:“那二十分内我们该做点什么?”
卫冕将脸侧向夏晴柔,轻轻地翕动着嘴唇说:“那你说该做什么?”
夏晴柔闭目不语,似乎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