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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7年1月6日第 20 楼
“为了落实县长的指示,我只好帮你了!”汪局长走近她,帮她清理被缠住的头发。在清理中,头发原有的香气和这几天积累的汗味揉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怪怪的气息。汪局长说:“你头发里的味道很特殊,已经不是美女的味道了。”
郑建勋说:“下乡嘛,几天都没洗过,哪里还有美女的味道?”
辛可欣说:“那就是村妇的味道?”
汪局长说:“连村妇的味道都不如!”
辛可欣说:“你怎么会熟悉村妇的味道?”
汪局长一下子被问住了,说:“猜的。我想,至少不是你这种味道。”
郑建勋在前面看着辛可欣和汪局长,见他们终于把缠在荆棘上的头发理开了,便对辛可欣说:“做秘书工作,经常下乡,是不宜蓄长发的。你马上把它处理了!”
一听说要处理长发,辛可欣急了,愁眉苦脸地说:“尊敬的县长,我这头发可是蓄了十年啊!月子里那么难受,我都没舍得剪掉的。”
郑建勋说:“你舍不得剪我舍得剪呀!”
郑建勋是说一不二的。翻过一道山梁就到了一个村庄。刚刚入坐,郑建勋就对这家的主妇说:“嫂子,借你们家的剪刀用用!”
村妇急忙到里间,拿来一把锋利的裁缝剪,递给郑建勋。郑建勋掏出烟盒,试了一下,还不错。
郑建勋端坐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扬着剪刀,对辛可欣说:“你过来!”
辛可欣就过去了,站到郑建勋前面,有点怯弱地表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汪局长他们都笑着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幕。
郑建勋让辛可欣背对着自己的前面。他调整了一下辛可欣的身子,让她站好。辛可欣有点害怕。郑建勋说:“紧张什么?又不是削发为尼!”
事到临头,辛可欣更加心虚了,说:“郑县长,你,你真下手啊?”郑建勋没说什么,他像一个笨拙的理发师,先把辛可欣捆绑在一起的头发散开,然后比了比长度,就在齐肩的位置下刀了。大家的心情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都看着郑建勋手上的剪刀,看他是下毒手,还是手下留情。仅仅两分钟的功夫,郑建勋就把辛可欣的头发剪下来了。
郑建勋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在意她的眼泪。郑建勋说:“我是残忍!你以前是长发垂腰,现在是长发齐肩。
我剪掉的是影响工作的那部分。可是,你没发现你更漂亮了吗?一个女人,一生应该享受不同的发型,你已经享受了十年长发,即使让发型们论资排辈,也该轮到用其它发型了!人生有几个十年?”
汪局长附和说:“郑县长说得很对,你长发一剪,确实是更漂亮了!头发太长了,洗发不方便,睡觉不方便,你还应该感谢郑县长呢!”
大家一阵轰笑,都说她比以前好看多了,回头率更高了。就凭你现在的模样,还能找四五个老公!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辛可欣也不哭了,在农妇家里找了个小袋子,把剪下的头发包起来,像遗物一样塞进小包里了。然后自己照照镜子,并没觉得减少什么。郑建勋看着辛可欣齐肩的头发,很得意自己的杰作。他知道辛可欣是非常心爱这头长发的,也许除了他郑建勋,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胆量给她剪掉。郑建勋心里美滋滋的,再一次体验到了权力的趣味。除了职位本身赋予的权力之外,还能超越权限办事,这就是正常权力外的附加权力。
郑建勋断定辛可欣要伤心几天,而且打算要让她记恨他几年。第五天的下午,检查组一行人赶到了当地镇政,大家都疲惫不堪了,每个人都变成了农民模样,衣服都是脏兮兮的,便在招待所里住下来,准备第二天再回到县城,傍晚镇政府向检查组汇报情况,然后给他们接风洗尘。第二天早晨起床时,郑建勋突然发现,自己那沾满泥土的皮鞋已经被擦拭得油光锃亮,像新的一样。衣服也洗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头柜上。他想这一定是辛可欣做的事。可是,她是什么时候进来擦皮鞋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取衣服的?他全然不知。郑建勋在穿衣服的时候,隐隐地有些感动。觉得这个秘书真不错,对领导是体贴入微的。
3
郑建勋给辛可欣剪长发的事迅速在县级部门和县城传开。本来最初传开的是真相,传着传着拷贝就走样了。
有人说县长不喜欢长发秘书,为了工作方便才把头发剪短的。有人说郑县长在农民家里,强行把辛可欣头发剪短的,同行的几个男人都做了帮凶。各种说法中,有一点是真实可信的,那就是辛可欣的头发确实剪短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觉得这是件好玩的事,县长剪了女秘书的头发,这个事件同时具有了官方和民间的双重趣味。
除了议论辛可欣的头发,还有件更离奇的事情被卷入了街谈巷议:县法院的法官在寓所被害的案子。这个法官三十五六岁,有妻子和儿子,平时为人正直,夫妻和睦,同事友好,没有情人和二奶,而且也没有得罪过人。只是几年前跟一个女同事关系有点暧昧,夫妻为此闹过不快,但没有影响双方家庭,近年来也不来往了,保持着一般同事关系。这也并不构成情杀的可能。作为刑事庭的副庭长,以前主审过一些案子,但也没有大案要案,因此也没仇杀的可能。这个案子如何侦破,成了公安局头疼的事,也成了县城百姓最关注的重大事件之一。老百姓关注的焦点并不在于案子的本身,而在于公安的办案能力。这些年来,自从现在的局长吴天真前年上任后,县城的治安状况每况愈下,积案大增,黄赌毒疯长。百姓私下里大骂公安局无能,骂政府无能。如果法官被害案不能侦破的话,老百姓对公安局就会彻底失望。所以,人们议论它也是有理由的。
在这种情况下,又增加了一个议论焦点:县长亲自剪去了女秘书的长发。尽管与政治无关,与百姓的日常生活无关,但人们又相信,它与这位县长的作风是有关系的。人们的猜测中,不排除这样一种担心:郑县长是不是一个色鬼?辛可欣的老公张显耀会不会大发醋意?
辛可欣的垂腰长发变成了齐肩长发,最喜欢最高兴的算是他老公了。下乡检查工作回家,张显耀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眼前一亮。彼时,下了五天乡的辛可欣回家后,立马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彻底清洗,然后又进行了精心打扮,齐肩长发也采取了拉直处理。张显耀回家一看,眼前的老婆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先是抱着老婆亲了一口,然后仔细地闻闻身上的味道,再看看头发,像出水芙蓉,完全一副清新飘逸之姿。近两年来,张显耀一直觉得辛可欣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入睡时不知头发往哪儿放最合适,一不小心就会压着它,再一不小心就会弄断一根。本来一把茁壮粗长的头发,弄断一根算不了什么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可辛可欣偏偏就非常痛心。特别是做爱的时候,摇摇晃晃,上上下下的,那长长的软软的头发,成了两人之间巨大的障碍物,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他们带来不便,而且会弄得张显耀肌肤发痒。张显耀曾经尝试让辛可欣戴着浴帽做爱,让浴帽把头发管起来。辛可欣说不舒服,出汗之后更不舒服。辛可欣洗发也是家里的一项重要工作,都要张显耀给她帮忙打理。否则就会弄成一团乱麻。张显耀本来是喜欢长发的,可太长就不美了,成了负担。多少次他强烈要求老婆把长发剪短,辛可欣本人也下了多少次决心,都一直下不了手。却没想到老婆出差一次,回来就变成了短发。张显耀说:“你什么时候想开了,终于把头发剪短了?”
“不是我剪的,是郑县长剪的!”辛可欣说。
张显耀一听,非常惊讶:“你说什么?郑县长剪的?”
看着丈夫惊讶的样子,辛可欣就讲了事情的原委。张显耀抚摸着妻子的一头秀发说:“郑县长英明啊,管工作,还管女人的头发!真是个总揽全局的人!”
夫妻俩聊了一阵,到了午间吃饭时候,谁也懒得做饭了,就在外面吃了快餐。然后回家。辛可欣说要好好补一通睡眠才行。可张显耀五天没见老婆了,哪里容得她好好休息。辛可欣刚刚上床,张显耀也粘粘乎乎地挨上去了,抱住老婆又亲又啃。辛可欣就躺在床上指挥:去把窗帘拉严实!张显耀就去把窗帘拉严实。辛可欣说:戴个套子!张显耀就去翻找安全套。辛可欣头发短了,两人的动作也没多少顾虑了,可以完全放开手脚。张显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