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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项殊荣),纵情闲谈,间或打趣开开玩笑,十分亲密。
吴喜告辞出来后,刘彧又赏赐给他名菜,接着命他自杀(年四十五岁),然而,仍颁发丧葬费用。
刘彧下诏给中央禁军总监(中领军)刘劢(时驻广陵「江苏省扬州市」)等,解释诛杀吴喜原因,说:「吴喜轻浮狡狯,变化万端,专会骗取人心。从前,六○年代初期(五任帝刘骏在位),伙县(安徽省伙县。伙,音y「衣」)、歙县(安徽省歙县。歙,音she「摄」),有亡命之徒数千人,攻击县城,杀戮官员,刘子尚(刘骏第二子豫章王)派精锐部队三千人讨伐,两次都被击败。
孝武皇帝(五任帝刘骏)命吴喜前往,吴喜率数十人抵达县城,游说群盗,群盗立即归降。诡秘蛊惑之人,才能如此。我登极后不久,命吴喜向东出征,他不过只带三百人,竟能直入三吴(太湖流域及钱塘江流域),经过两次肉搏,自破冈(江苏省句容市东南)以东,直到大海(东中国海),共有十郡,全部扫荡平安。
人民听说吴喜来到,都望风而走,不敢对抗。如果不是对三吴(太湖流域及钱塘江流域)人民积有深厚的恩情,怎么能使他们如此心服。探讨他的用意,绝不会尊奉正统君主,而坐在那里让千年难逢的良机消失!譬如吃药,当人发冷时,应服温身之药;当人发烧时,应服退烧之药。并不是忘掉他的功劳,而是迫不得已。」
刘彧对诛杀吴喜所作的解释,说来说去,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作什么指控。看情形凡是克敌制胜的将领,都是诡秘蛊惑、阴谋狡诈之辈,「探讨他的用意」,就非叛变不可。依此逻辑推断,大概只有被敌人阵前斩首的人,才算是忠臣良将。过度的私心私欲,不但白日做梦,而且还白日说梦。
政府已成制造工厂
北魏帝(七任孝文帝)拓拔宏下诏:「县长如果能平定一县的盗贼,准许他身兼邻县县长,并发双份薪俸。如果能平定两县的盗贼,准许他兼任三县县长;三年之后,升为郡长。郡长如果能平定二郡、三郡,情形相同,三年之后,升为州长(刺史)。」
在北魏帝国这种腐败而又专制的社会中,盗贼所以不能灭绝,是因为政府在努力制造盗贼。贪官污吏不能灭绝,是因为政府在努力制造贪官污吏。人民叛变不能灭绝,是因为政府在努力制造叛变。
政府已成为一座奇异的贪污制造厂。不阻止它制造产品,只阻止它销售,再过五千年,也不能使政治清明。
狗是人唯一朋友
南宋帝(八任)刘昱乘坐露天无篷车,跟左右侍从,前往台冈(宫城的一个山冈),比赛跳高;跳高后,前往青园尼姑庵。夜晚,再到新安寺偷狗(五任帝刘骏的小老婆殷贵妃「刘义宣女」死,刘骏盖一庙院哀悼「参考四六二年十月」。
殷贵妃生的儿子名刘子鸾,封新安王,所以名新安寺)。偷狗之后,找到昙度道人,煮吃狗肉。
人类最邪恶的行为之一,就是吃狗肉!
我亲眼看到过一幕狗主人杀狗的场景,一脸忠厚相的狗主人把他养的一条黑狗,用绳索绑起四肢,吊到树上,然后举起利刃,在他脖子上先轻轻摩擦,可怜的他,还以为主人像往常一样的跟他玩耍亲热!当凶器擦过他鼻下时,他还欢天喜地的伸出舌头,舐那刀口。没有挣扎、没有恐惧,因为他相信他是主人最要好的朋友,主人一定会保护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直到利刃插入他的心脏,他才嚎叫一声,然而也仅仅只此一声,在断气的刹那,眼中仍闪动着充满托付终身的光芒。恐怕必须等他的一缕幽魂,在冥冥中回顾凡尘,才会发现他死在谁手。他的痛苦,不是被谋杀,而是被朋友出卖。
狗是人类唯一的朋友,可以推心置腹,可以相依为命,然而人类对他,却像暴君一样,随时随地都会翻脸无情,狗对人已付出忠心,人对狗付出什么,付出一把利刃?
吃狗肉的社会,是一个以出卖朋友为美德的社会。
诛杀刘昱
刘昱吃过狗肉后,饮酒饮得沉醉不醒,遂回仁寿殿睡觉。弄臣杨玉夫,一向得到刘昱的宠信,而今天,刘昱对杨玉夫忽然大为痛恨,一看见他就咬牙切齿,说:「明天,就杀了你这小子,挖出肝肺!」入夜,刘昱命杨玉夫观察织女渡河,警告杨玉夫说:「看见织女渡河时,马上叫醒我;看不见,就杀掉你。」当时,刘昱出宫进宫,没有一定时间,全凭兴之所至,宫中各阁门,夜间都不敢关闭,负责宫廷安全的官员,恐惧跟皇帝碰面,没有一个人敢出房子。禁卫军士卒更是躲得远远的,内外一片紊乱,互不相关。夜晚,杨玉夫等到刘昱呼呼大睡,跟杨万年联手,拔下刘昱的防身佩刀,砍下刘昱人头(年十五岁)。
我们再一次为一个暴君之死欢呼,也再一次为一个孩子之死悲泣!
「血」和「脑」
诛杀刘昱后,萧道成全副武装,在金銮宝殿槐树之下,以皇太后王贞风的名义发令,召集国务院总理(尚书令)袁粲、立法院总立法长(中书监)褚渊、立法院最高立法长(中书令)刘秉,入宫举行高阶层会议。萧道成对刘秉说:「这是你们刘家的事,应如何决定?」刘秉还没有回答,萧道成霎时间勃然大怒,胡子乱翘,双目发出凶光,像两道闪电。刘秉说:「国务院(尚书)的事,可以交付给我。军事措施,全依靠你。」萧道成依着次序,让给袁粲,袁粲推辞不敢当。
王敬则拔出佩刀,在座位旁跳起来,厉声说:「天下大事,全都要萧公裁决,胆敢说半个不字,血染我刀!」亲自取出白纱帽,戴到萧道成头上,要求萧道成登极称帝,威胁说:「今天谁敢乱动?大事要乘热一气呵成。」萧道成板起面孔。
喝止说:「你不知道你干什么!」袁粲打算讲话,王敬则大声喝他闭嘴,他只好闭嘴。褚渊说:「非萧公不足以办理善后!」就把需要皇帝裁决的奏章,全部交给萧道成。萧道成说:「既然大家都不肯接受,我怎么可以推辞。」于是,提议:准备法驾(皇帝仪队),前往东府城(建康城南?宰相府),迎接安成王刘准继任皇帝。萧道成卫士抽出佩刀,筑成刀墙,命袁粲、刘秉起身,二人面无人色,告辞。刘秉出宫,路上遇到堂弟刘韫,刘韫开车门迎问:「今天的事,是不是归你?」刘秉说:「我已让给萧道成。」刘韫搥胸说:「你肉里有没有血?今年,全族难逃屠杀。」
刘韫问刘秉说:「你肉里有没有血?」我也想问刘韫说:「你头里有没有脑?」
中国传统文化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刘家靠枪杆登上台面,而今,枪杆在萧家之手,怎么敢妄想仅靠议会桌上三言两语,就可挽救危机?看当时情形,萧道成眼中喷火,王敬则拔刀跳跃,换了刘韫在座,他能夺回江山?南宋帝国九个帝王,一连六个都是暴君,拚命自割咽喉,连上帝都救不了。刘韫责备刘秉的话,充份暴露他头脑简单,而又利欲薰心。
官场恶斗
北魏帝国徐州(州政府设彭城「江苏省徐州市」)州长(刺史)李(音xn「新」),在六任帝(献文帝)拓拔弘在位时,当国务院粮食部长(仓部尚书),对卢奴(定州州政府所在县?河北省定州市)县长范标,宠爱信任有加。
李的老弟、左将军李瑛警告说:「范标一直笑脸迎人,用财物结交权贵,鄙视恩德道义,眼睛只有势利。听他说的话,比蜜还甜;观察他的行为,却十分邪恶,不早一天跟他断绝来往,后悔时已来不及。」李不但不相信,反而把心中秘密,更都告诉范标。
国务院执行官(尚书)赵黑,跟李都受拓拔弘的宠爱,也同时都当国务院考选部长(掌选部);李用他的私人当州长,赵黑报告拓拔弘,从此,二人互相怨恨。不久,李报复,检举赵黑任前任官职时,贪赃枉法,盗用国家财产;赵黑遂被罢黜,充当城门看守员。赵黑痛恨李入骨,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安。
过了一年,拓拔弘命赵黑当高级谘询官(侍中)。
四七九年,拓拔弘逝世,赵黑向冯太后打小报告,说李弄权专横,于是外放当徐州(州政府设彭城「江苏省徐州市」)州长。范标知道冯太后痛恨李(因李诉告发她的情夫李奕,参考四七○年十月),遂向冯太后检举李私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