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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光,于一呼一吸间,死死地缠住张劲灵的桅杆,私处一阵阵收缩,像两片磨石一
样挤榨着张劲灵的男根。
张劲灵情欲高涨,进攻的欲望便像海潮一样,一浪更比一浪高。
两个人像荒原上的野兽,嚎叫着,撕咬着,兴奋地扭动着。
两个人都高度投人,这做爱更显得气壮山河。
张劲灵将李冲从浴室里折腾到床上,从床上折腾到地上,从地上折腾到椅子上,
又从椅子上折腾到浴室里。李冲一会儿成鸡,一会儿成了猫……
最后,俩人死了一样地躺在床上。
“灵叔真是好精力。”李冲弄不清是夸张还是讽刺。
张劲灵长嘘一声,道:“是好精力,也没有重打天下的劲了。”
“灵叔,”李冲按住张劲灵的嘴巴,说道:“别这么丧气,你真的还有一份希
望的。”
“希望是年青人的,”张劲灵搂着李冲,细细地亲着,说:“冲儿,我这次输
得很彻底,也输得很服气。”
李冲将自己更贴紧张劲灵,道:“灵叔只手打天下,不是服输的人呀。”
“可这一次,”张劲灵道:“计划是万无一失,设备是先进一流。来人如人无
人之境,来去无踪,高出我你多倍。这件事,我尽了力却不是我能力所可以达到的,
所以我认输。”
李冲搂着张劲灵的肩膀。说:“灵叔,多点信心!你不会输的。”
“孩子话。”张劲灵在李冲的肋边亲了亲,说道:“冲儿啊,其实,我挺知足。
我当年一个人偷渡来香港,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口袋里,没有半分钱。一手
一脚,吃苦、受气,刀里来枪里去,二十几年,拥有了今天的财产。
地位。我风光过了,享受过了,也担了常人不曾担的风险,受了常人不能受的
惊吓。我还要怎么样?四十几岁的人了,却搂着二十多岁的冲儿,还要求什么?我
知足了。知足常乐。刚才我总在想,就是现在我死了,我也值了。”
“灵叔,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李冲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道:“就没有办
法了吗?真的到了要、要死这一步了
吗?”
张劲灵翻过身仰躺着,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了一阵痴,还是摇头说:“冲
儿,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根本不存在办法。”
“嘟嘟——”床头的红色电话机响了。
“不要接。”张劲灵吩咐道。
“灵叔!”李冲娇嗅一声,翻身拿起话筒,听了一会儿,向张劲灵道:“灵叔,
说是你的表兄武先生见。”
张劲灵不耐烦地道:“凑什么热闹?他来没有什么好事的,不见。”
李冲拍了拍张劲灵,道:“我听说这武三叔能耐挺大的,就见一见吧。一来,
你也心烦,说话解解闷也好;二来嘛,多个朋友多条路,怎知他没有这个门那条路
的?”见张劲灵不吱声,就对着话筒道:“你请武先生在书房稍等片刻,灵叔一会
就到。”
张劲灵伸着懒腰,不动窝。
李冲俯下身去,在张劲灵的排骨上扬了搔,搔得张劲灵左右躲避,只有起身了。
张劲灵穿着衣服,瞥一眼李冲,道:“冲儿,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是钻石根本
就没有丢似的。”
李冲回张劲灵一个灿烂的笑,道:“处事不惊,临危不乱。这些都是你灵叔教
我的。”
张劲灵赞一声:“冲儿,以你的才智、魁力,将来一定会闯一个像样的人样儿
来,会比灵叔强得多。可惜,灵叔帮不上你的忙了。”
李冲双目含情,挽着张劲灵道:“灵叔吉人自有天相,会有贵人相助的。走吧。”
张劲灵和李冲双双来到书房时,武开希正在看书框上的书。见到张劲灵,嘻嘻
一笑,道:“张老板的藏书,真是越来越丰富了。”
张劲灵让了坐,道:“三哥,我没有心思讲笑话。”
武开希正色道:“我来也不是讲笑的。”
张劲灵拱拱手,道:“三哥有什么赐教,请说。”
武开希道:“我们这个家族,我是个废人,愧对列祖列宗。在香港,也就你还
是个人物。你混这等困地,我们都知道不容易。如今全香港都哄动了,沸沸扬扬。
说是推迟展览,明眼一看就知道走嫖了。兄弟不想坐视不管,特来问一声,你打算
怎么办?”
张劲灵摊摊手,说:“有办法我不会坐在这里。我已无计可施,准备破产了。”
武开希笑笑,道:“我猜着你也就是这条路可以走了。”
张劲灵有些生气,道:“三哥是来看我怎么死吗?”
“那倒不是。”武开希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李冲却瞧出几分端倪来,说道:“武三叔,人都说你神通广大,广交四方豪杰,
一定想得出帮灵叔的办法来的。”
武开希笑道:“李小姐如此抬举我,倒是叫我受宠若惊。”
“都什么时候?还在这里斗嘴皮子。”张劲灵皱着眉,打断了他俩的谈话。
李冲道:“灵叔,你先别烦。我倒是瞧着武三叔有些活
路的,对不对?”
武开希道:“李小姐真是聪明人。”
张劲灵一愣,瞪着眼看式开希,道:“三哥的意思是
武开希道:“何不找一找方叔。”
张劲灵恰如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击掌道:“对,我怎么没有想起方叔?!”
书房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热情洋溢了。
第三章
当劳斯莱斯驶出繁华的中环路,驶向九龙,又驶向低矮的平民区时,李冲的心
也由兴奋而平静,又由平静转到失望了。
难道在这种地方住着的人,能找回那三颗无法计价的钻石吗?
一路上,武开希颇有兴致地向李冲介绍方叔的来历。
方叔,名叫方兴,六十岁左右。其实,谁也弄不明白他究竟有多大年纪,自四
十年前威震江湖,到二十年前退出江湖,到现在,看上去就是老样子。年纪略大一
点的人都曾闻说过他的大名,他就是香港贼帮的一代宗师,有名的“香江贼王”。
看到李冲脸上的疑问,武开希道:“方叔起身微寒,尽管后来发迹了,他却住
不惯高楼大厦,只愿陪着自己守寡守
孤的姐姐,住在祖宗留下的三间破屋里。”
李冲虽不甚解,但做人守一从终,这一条就足够令人敬佩了。
车在一个巷口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武开希在前面引路。潮湿的老霉味儿一
阵阵扑面而来,李冲禁不住皱了皱鼻子。
张劲灵道:“冲儿,你这个样子最好不要去,一会儿见了方叔也这个样,方叔
要不高兴。”
李冲道:“你放心,我不会失礼的。”
武开希似乎是常客,在羊肠般的小巷里左拐右拐,走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在一
个漆黑的门口停了下来。
“方叔!”武开希扯起鸭公嗓子喊。
没有人应。
只有潮味和怪味混杂着从屋里滚滚而出。
“阿婆!”武开希又喊了一嗓子。
半晌,屋里才响起一个沙哑的垂死的声音:“谁呀?”
“是我呀,阿婆,开希。”武开希撅起屁股冲屋里做乖模样。
“开希小兄弟来了?”屋里传出几声干笑,令人毛骨悚然。
李冲直感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进来吧。”屋里又道。
“谢谢阿婆了。”武开希回头向张劲灵、李冲点点头,率先走进去。
李冲在黑乎乎之中一伸腿,脚下踩着一个有弹性、滑乎
乎的东西,赶紧一抬腿,那东西竟吱溜一怕跑了。吓得李冲
尖叫一声,不知所措。
屋里即刻传来了声音:“不要踩我的老鼠,他们会咬你
的。”
好在屋不大,过两间外屋,走到最里面时,李冲终于见
到了一团桔黄的灯光。
灯光下躺着一个瘦骨伶仃的小老太婆,头发雪白,满脸
皱纹。见有人进来了,她坐起来,仰着脸看。
“怎么,还给我带来了客人?”小老太婆的脸上表情丰
富,说话的时候满面皱纹像菊花一般。
武开希回头道:“这位是……”
“不要说不要说,”小老太婆尖尖地叫道:“我来猜。这个么,是张大老板吧。
这个小姑娘呢,嗯,长得好标致!是张大老板的小相好吧,对不对?”
李冲感到这个小老太婆更像一个巫婆。猛一看,小老太婆约七十岁了,可一双
眼睛漆黑发亮,常常闪着狡黠的光。
是了,她既是香江贼王方兴的姐姐,便不是等闲之辈,李冲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