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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快到我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后悔的时候,她给我回了信息:好啊!
冬天的夜来的比较快。下班时天已经快黑了。我们一前一后走出公司。我跺着脚在站台上等她,然后一起坐上开往城里的公交。
在黑暗中,我们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像默契的老朋友。
车窗的封闭不是很好,冷风一阵阵吹进来。她声音低低地说:“好冷啊!”我站起身,跟她调换过来座位。
肯德基里温暖如春,人不是很多,她把外衣挂在椅子背上,莞尔一笑,意思是:你该去点餐了。
喝着滚烫的咖啡,吃着热热的薯条,我们慢慢地交谈着。
我敢保证我们两年间加在一起说的话也没有今天晚上多——其实,那也不过只是断断续续的一、两百句。
累了,就各自默默看服务生来回穿梭的身影,低下头听重复播放着的音乐。
要走的时候已是深夜,打开门,就听见她的惊叹:“呀!下雪了!”
雪纷纷扬扬,汽车小心翼翼地行驶着,平日浮躁的城市此刻安静得像童话里的城堡。
过马路的时候,她的红色围巾在雪花里飞舞着,她的身影这样纤秀。
红灯亮了,我牵起她的手加快步伐跑了过去。然后,两个人,在马路边上,哈哈的笑起来,像两个孩子。
地铁停下,又轰隆隆飞驰而过。她背倚在庞大的灯箱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那么晚了,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去我家吧。”我那么自然地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她没有回答,但当我走向渐渐停止呼啸的地铁的时候,我感觉她像温暖的风一样,跟在我的背后。
家里没有很好听的音乐,也没有新买的影碟。开了空调,冲了两杯咖啡,我坐在沙发这边,她坐在那边,一人抱着一只枕头,看那个名字叫作《来生缘》的片子。
片子我看过数次,乃至于看到感觉麻木。但她看得认真,我就没忍心换掉。
片子快要放完的时候,我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醒来,她已离去。
茶几上,两杯咖啡已经变得冰凉。
我像往常一样的上班,下班,来去匆匆。那个女孩通常还会在我进门的时候叫住我,把信拿到我的面前。
有一次例外。她说:“经理,有你的信!”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叫我什么?”她咬咬嘴唇笑了。我呵呵笑了,说,你还是叫我“韩”吧。
不知从哪天起,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品——是牛奶还是别的一些什么?只有前台才有我办公室的钥匙。但我敢肯定,给我冲饮品的人,是她。
我有些难受。被人照顾的感觉很不好。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我对她说过“谢谢”,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但我还是很清楚地可以发现,她表情后面带着小小的快乐的笑。
我终于在合适的时间找了合适的借口请她吃饭。
时间已到了初夏,我们约好周六在地坛见面。可能我们天生都是沉默的人,在路边的匹萨店里,我们常常找不到话题,都会在某个时刻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放到窗外,但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我、她,心情都很愉快。
甲A开赛了,在结束了漫长而愉快的午餐之后,在再也没有理由在街边毫无目的的闲逛之后,我忽发奇想地问她:“我们一起去看国安的主场怎么样?”
她很高兴的样子:“好啊,我还没有到现场看过一次足球呢?”
我们坐错了车,我们被放在离工体不远的一条街上,她说,我们慢慢走过去吧,反正离开赛还有一段时间呢。
于是,我们走了近一个小时到工体,结果,体育场里里外外空空荡荡。
我有点尴尬。甲A是周日才开赛的。
天黑了。
我问她:“还去我家看影碟吗?”
她反问我:“还是看《来生缘》吗?”
我笑,说:“当然不!”
在窗外吹来的初夏的微风里,在那部老掉牙的《来生缘》结束音乐响起的时候,在黑暗里,我吻了她。
居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12点的时候,她出门,打了一辆车,走了。
秋天,公司外派我去南方的一个城市。我一口答应了。我在这个城市呆的太久,我想如果我不换另外一种空气呼吸一下的话,我的心会很快的苍老掉。
我走的时候很简单,一只行李箱就可以上路了,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点儿空。
犹豫了良久,我打电话给她,请她过来一下。
她站在我的对面问我:“有什么事情吗?经理。”
我摘掉家里两把钥匙其中的一枚,斟酌着一种合适的语气问她:“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你方便,能不能隔一、两周帮我去开开窗子透透气?”
她想了想,认真地答应了我。
只是没看到她一贯的微笑,我有些失望。
“经理,请问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她看着我问。
我摇摇头,笑笑。
她轻轻帮我关上门,退了出去。
新的环境并没有让我改变许多。分公司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只是,我还是习惯早早地坐到办公室里。
除了牛皮纸的公文信,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其他的什么信。
以前,经常给我写信的那个人——我的未婚妻,就在我的身边。
我们相识九年,从友情到爱情,发展的一帆风顺,就差步入结婚礼堂。
我曾经以为我的爱情会与众不同,但到后来还是落入俗套。
我的工作开展的很顺利。工作之外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和我的未婚妻呆在一起。按道理说,我应该生活的很充实,但事实上有几次我定下心来问自己,结果得出一个结论:我活得并不愉快。
我开始想念一些什么。很模糊。
这样过了半年。
半年后,我又拎着一只皮箱,回到了北京。
没有回公司,下了飞机就急急打了车往家里赶。半年的时间,一百八十多天,这个城市面目改变之快让人惊叹。不知道,世间的事会不会都会如此。
电梯停在18楼。我拿出钥匙。我感觉门是虚的。我的心一阵惊悸。
她在阳台上。我的家原本没有一点花花草草,但现在,两盆绿色植物已生长的郁郁葱葱。我扔下行李,走到阳台上,她的微笑和这绿色植物一样,纯洁、干净……
在眩目的阳光里,我不顾一切地吻她。她叹息着,一边配合着我,一边挣扎着去拉窗帘,面容可爱。
我很想跟她说出一些什么。但我以为她了解我的沉默,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
她挣脱了我,低声说:“我要去上班了。”
“不留在这吃晚饭吗?”我放开她,堵在阳台的门口问她。
我可以看见她光洁的额头。如果她抬头,可以看到我眼神里心碎的温柔。
“不!你好好休息。”她低声说:“明天公司见吧。”
我让开。她走了。
走的时候,没忘了把钥匙放在我手掌里。
第二天上班,前台一个陌生的女孩告诉我,半年前,她就辞职了……
第二辑 有信为证玫瑰悬念下的爱情暗语
我还在想,这样千里迢迢带一束花去看一个人,是不是太夸张了。
这个时候,她发过来一条短信,告诉我:你不要来了。
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玫瑰开始滴下晶亮的水滴。
那水滴,像是从我心里落下。
一、我爱上她了吗
我怔住了。
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手里握着的玫瑰开始落下晶亮的水滴。
“先生,如果你打算要这束花的话,请你到收款台付帐。”花店的女孩提醒我。
我一时不知所措。
“花您还打算要么,先生?”
要,当然要,我决定了的事情,很少能够有人改变。
七、八个月以前,我和这个个名叫萧萧的女子在网上相遇。对不起,也许我不应该这么叫她。我应该叫她亲爱的姑娘、漂亮小孩什么的。我已不是孩子,我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成年人。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去见一个网友,除非,我爱上了她。
是的。我爱上她了吗?
我不止一次和萧萧探讨这个问题,从我的职业、性格乃至我吃饭拿筷子用左手还是用右手等多个角度反复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