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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牧野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生命之神究竟有没有问题?为什么有人总是揪着不放?”
斯琴说:“如果总是揪住不放,没准就会查出什么问题。如果不去管它,就什么问题也没有。”
曾牧野警觉地问:“有问题就有问题,没问题就没问题。怎么能说查就有问题,不查就没问题?斯琴,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没告诉我?”
斯琴说:“生命之神确实有些疑点,前些天我遇到过林姝,她说老头死前确实喝过这东西。”她把林姝介绍的内容告诉了曾牧野,但没有透露她窃取尸检报告的秘密。
曾牧野骇然道:“这么说来生命之神真的不可靠,我们不该宣传它?”
斯琴冷静地提醒道:“生命之神只是有疑点,目前没有任何过硬的证据证明它有问题。相反卫生部门有权威认定,认为它是优质产品。我们的宣传是有根据的,谈不上错。不过如果有人揪住不放,鸡蛋里挑骨头,没准也会查出一点问题。现在产品那么多,哪一种产品敢说完美无缺?曾总,我认为矛盾的焦点不是它有没有问题,而是我们如何看待这件事。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宣传,这样的话必须阻止姜沙白和姚小琪的调查,让生命之神的问题永远不会出现。二是默认姜沙白他们把调查进行下去,这样做的结果,将使我们陷入被动。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姜沙白他们的调查实际上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要破坏报社同枫叶集团的合作,让你完不成迟书记规定的经济指标,导致迟书记对你不满,最终拱你下台,夺你的权!”
曾牧野沉默了,深深吸了口气。
斯琴继续鼓动:“曾总,我实在为你鸣不平。报社面临这么大的困难,你面临这么大的压力,他们不跟你同心协力,为你分忧,却在背后挖你墙脚!储良才已经明确表态,如果我们内部摆不平,他不会再同我们的合作。如果合作项目进行不下去,麻烦可就大了。姜沙白和姚小琪正在加紧活动,情况已相当危急,何去何从该是决断的时刻了!如果打算维持同枫叶集团的合作,就必须阻止姜沙白、姚小琪的调查,不能心慈手软,不能有半点迁就!你听我的劝告,采取措施吧!”
曾牧野显然赞同斯琴的分析,但又谨慎地问:“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斯琴说:“有什么不良后果?生命之神有问题也罢,没问题也罢,现在一切都不明朗。现在采取措施正是时候!如果等他们拿到了证据,一切就不可挽回了。对生命之神的调查,具体执行者是姚小琪,第一步必须先把她的问题解决。我有一帮小兄弟,关系不错,可以让他们找碴教训教训姚小琪,让她无法采访。”
“打她?”曾牧野连连摇头,“不,这办法不妥。将她打一顿,让她受点伤,也只能暂时阻止她采访,等她伤好后,她还会继续干下去,不可能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事情闹大,走漏风声,还可能激起更多人同情她、支持她,那样的话我们会更加被动。这几年发生过几起报复新闻记者的事件,有的殴打记者,有的甚至朝记者的住宅开枪,结果闹得沸沸扬扬,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都刊登报道,引得许多记者声援,那些作案者如同过街老鼠,惶惶不安。有的还惊动政法机关。这种蠢事我们不能干!”
“那怎么办?”
“要干,就要干得巧妙!”
“你有什么高招?”
曾牧野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俩人唧唧咕咕商量了好一阵。
这些天陶永显得格外悠闲。与枫叶集团的合作中止了,新的广告项目又没有开展,他一时无事可做,便把精力花在购买彩票上,每天都在研究中奖号码的规律,琢磨中奖者的经验。但研究来研究去,他的运气始终不如人意。
新一期的中奖号码又公布了,陶永快速核对一番,发现自己买的彩票没有一注是中奖的,连末等奖也没有。这一期中头奖的据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有一天带五岁的孙子玩,孙子出于好奇,嚷嚷要买彩票,老太太为了哄孙子高兴,很不情愿地花十块钱勉强买了一注,想不到竟然中了一百万。听到这个消息,陶永气得浑身发抖。他已经买过几十次彩票,每次最少花费三四十元,总共已经投资一千五六百,但除了中过几次五块钱的末等奖,其他的投资全都打了水漂。想到自己如此背运,心里不由得阵阵懊丧。
从彩票销售点出来,陶永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他犹豫着接还是不接。因为号码陌生,这个电话有可能是打错的,贸然接听将白白损失几毛钱。他决定不接,只是快步返回办公室,用报社的电话给对方打回去,懒洋洋地问了声:“哪位打我手机?”
对方却已听出是他,话筒里传来一个爽朗的男中音:“陶大记者,我是秦生,还记得我吗?中学时我们是一个班的呀!”
陶永愣了一下,很快想起来这是他的中学同学,也是当时班上作文最优秀的同学之一。毕业后陶永考上大学,秦生没考上,辗转几个单位,混得不太如意。因为没考上大学,秦生心里有些自卑,躲着不肯和大家联系,陶永因此好些年没有他的音讯。后来听说他承包了什么企业,发了,盖了新房,买了小车,日子过得很滋润,在同学中也渐渐活跃起来,成为一个焦点人物。
“哦是你,久违了,有什么指示?”陶永调侃道,心里却打不起精神。
秦生哈哈一笑:“我哪敢跟大记者做什么指示。多年没联系,咱们这些老同学关系不能断,关系就是生产力,就是财富。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坐坐。六点钟,枫叶美食城。”
秦生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陶永受他的情绪感染,顿时来了精神。秦生说得没错,关系就是生产力,就是财富!他的广告拉得少,就是因为缺少关系!中学时代的老同学,经过几年摸爬滚打,如今不少已崭露头角,如果这个关系网能重新连结起来,那也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力量。相互间联络多了,没准能够带来商机,说不定无意间就能谈成一笔广告。
他爽快地答应了秦生。晚上,陶永如约来到枫叶美食城。一进门,两位靓丽的服务小姐便迎上来。陶永问有个姓秦的先生来了没有,服务小姐热情地说,来了来了,引着他来到一个雅致的包间。虽然在报社工作多年,参加过不少宴请,枫城的知名餐馆大部分都去过,但来枫叶美食城的次数很少。这里装修华丽,服务小姐气质不凡,餐馆档次比别的地方高出一筹。当然这里的价格也不菲,腰包不鼓是不敢在这里设宴请客的。秦生选择这样的地方见面,看来确已有些实力。
秦生正在包间等着,令陶永感到意外的是,包间里并非他一个人,而是还有一位中年男子,陶永觉得那人有些面熟,一时又不出名字。见陶永到来,秦生起身相迎,拉着他的手热情地说:“大记者大记者。”又对旁边那个中年男子说:“胡县长,这就是枫城名记,陶永。”陶永愣了一下:胡县长?秦生见他疑惑,介绍道:“这是山南县的胡县长。”
陶永与胡县长握了握手,同时也想起来了,此人真是山南县县长胡德魁。其实刚才他也想到了这个名字,但他不敢相信堂堂一县之长居然和秦生在一起。县长可不是一般人物,陶永以前到县里采访,看见县长都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像今天胡德魁一样,不带随从人员,出席只有两个小人物参加的宴席,确实少见。陶永不知秦生和胡县长什么关系,看他能把县长请到这里,明白他有一定能耐,不由得刮目相看。
几年不见,秦生模样变了不少,高了,胖了。中学时代的秦生家境贫寒,生活清苦,一副寒酸相。如今他穿的是名牌衬衫,戴的是进口手表,估计价值过万,手指上还套着一只硕大的金戒指,熠熠闪光,先前的寒酸气荡然无存,周身洋溢出财大气粗的老板气派。
秦生已经点好几道菜,见陶永坐定,便招呼服务小姐上菜。端上来一看,全是价格昂贵的海鲜。席间,秦生殷勤地招呼陶永喝酒,一边问起陶永的近况,很快又把话题转移到胡县长身上,称赞胡县长如何开拓进取,廉洁自律,使山南经济年年迈上新台阶。胡德魁也不失时机地发表一些对发展枫城经济的看法。
陶永猜测秦生一定有什么用意。果然,几杯酒下去,秦生便递过来一份稿件,话锋一转:“大记者能不能帮个忙?我这里有篇写胡县长的稿件,希望你大笔给斧正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