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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否认海盗船上有产钳是异常的吗?我看这的确是新鲜事。”
“缝伤器皿呢?”她突然大声向他喊遭。
“当然拿来了!”
他靠近她,取掉伤口上的纱布,发现止血药棉效果很好。他用酒精擦冼着那迷人的乳房,眯着眼看着她的面孔。
她又合上了眼腈,鼻翼稍微鼓起,嘴角微微地颤动。
这个女人是个惯盗呢?还是偶尔做了海盗?他想着,如果她是一个有感情的女人,此时此刻竭力地克制内心的欲望,保持中性是非常困难的……
他不惜牺牲时间地、慢慢地,轻轻地用酒精药棉擦着她的胸脯,他很想做第一个吻她胸膛上疤痕的男人。
“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她咬着牙,不耐烦地问。
“我这就……”
“这就做缝……?”
“我上过古医学校,老师教我们做手术必须绝对干净,就连缝合伤口也不能马虎,现代医学观点与此恰恰相反……据说有种事故外科,是根本不清洗伤口的,他们还声称,空气愈合伤口是最好的方法!伤口不用包扎,只用抗菌素清清伤口表面,等它结疤后,再给伤口上贴点橡皮膏,或稍微包扎一下。而我认为包扎伤口要绝对干净。”
他放下酒精滴管,打开装有缝伤器皿的镀铬盒子。“您讲吧,讲吧……”
“现在您的乳房被我擦得光洁而无菌,它太美了。”
“我真想打您一个耳光!是的,我现在就想。”玛丽·安妮低声说。
“看,看……”赖赫博士用镊子夹着一支细小而弯曲的手术针。
“我们就连这么小的缝合针都有了,真了不起。”
“这又怎么样?”
“用它能把针脚缝得很细,以后在伤口上只留下很窄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疤痕……男人们就可以紧贴您的胸脯。”
她举起右手向他打去。可赖赫博士反应迅速,她闪电般地伸出去的右手还未打着他,赖赫已经把它紧紧地抓住了。
“您这个讨庆的家伙!”玛丽·安妮气呼呼地说,“您这个不规矩的家伙!”
“我是,我是,玛丽·安妮。”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很久很久,然后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手掌。过了一会他突然松开手,把头伸向玛丽·安妮。“如果这样能使您高兴的话,您就狠狠地打吧。”
他向针孔里穿着线,等着挨揍。她并没有打……她把握成拳头的手放下去。
“是不是要拿点乙醚,”他小声问,“少用一点麻醉……”
“真见鬼,您缝吧,我不是懦夫。”
“是的,我知道您是加勒比海的幽灵,加勒比海的幽灵当然勇敢。”他弯下腰,“玛丽·安妮,用有手扶住您的乳房。天哪!这下您再不会痛的痉挛了。您拥有既有弹性又有硬度的无需胸罩的少女般优美的乳房,但它总有一定的重量,如果不扶的话,它会把伤口拉开的。我尽量把针脚缝得小一点……如果留有明显的疤痕,那就前功尽弃了。”
“我有象圣经上常说的,圣沽的肉体。”她把右手放到右铡乳房下面稍微向上托了托。
第一针的确使人难受,比她所预料的还要痛,过了一会,她感到整个身体疼得难以忍受。她把头靠向枕头。闭上眼数着针数。
在胸肌上缝了4针……胡安的匕首比较宽,正象赖赫所说的,胡安是把它当作万能工具使用的。4针……她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没有喊叫一声,但她的心里却感受着赖赫手触摸的每个动作。
尽管缝合伤口很疼,可对她来说是一种奇特的,几乎是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象暖流般地传遍了她的全身。她准确地感觉到他的手指是怎样控制着缝针,如何摆弄着伤口,接着又怎样缝下一针……最后,他的手移到她托乳房的手的下面。
“请您向下稍滑一些,把身子躺平。”他说,“我缝了多久啦?您松手,现在它不会把针缝拉开的。我看这用不着包扎了吧……”
“不用吗?”她反问道。
“只需在上面放上一块消毒纱布就行了,您躺着不要动,现在我们俩睡一觉吧,伟大的女海盗。”
“无聊的家伙。”她辛酸地说。
“才知道。”
她小心地、平平地躺在床上,身子一动也不动,当赖赫博士从她乳房下把手缩回去时,她感到失望极了。她眯着眼看着他把纱布放在伤口上,又给上面贴上几条橡皮膏。
“我坦率地告诉您,若我帮您脱衣,您肯定会讲出心里话的。”
“如果您敢动手,我就喊救命。”她严厉地说。
“难道您就甘心穿着这无聊的海军将军服躺着吗?”
“是的!”她把腿弯回去,非常艰难地脱着白裤子,“我自己会脱。”
“这样,伤口会裂开的。”
“我等着,直到没有这样的危险为止。”
“您快把裤子穿上吧。玛丽·安妮,我并不是要袭击您的浪荡公子,您的裸体也许别人喜欢,裸体女人我已经看够了……在海滩上,在棕榈树下,在躺椅里。弹簧垫上……”
“和床上!”
“我说的够清楚了,在弹簧床上!若您喜欢卖弄的话——也可以说是在床上!”
“那您就仔细瞧瞧吧。”玛丽·安妮平静地说。
“谢谢,谢谢您的恭维,现在您就脱光吧。”
“不!”
“是不是要把吉姆和您的大胡子喊来,让他们帮您脱,好吗?”
“他们不敢。”
“玛丽·安妮。”他把手放在她那回缩着的膝盖上,猛然间,她全身象触电似的,这时,她完全有力量用右手把他的手推开,可惜她并没有这样做,使她感到遗憾的是……
他还想摸我吗?玛丽·安妮想着,快来摸吧。该死的。
“现在我再给您打一针盘尼西林……您对抗菌素不过敏吧,您现在感觉如何?主要是心脏怎样?”
这句话使她全身突然打颤,痴呆呆地望着他,慢慢地伸开双腿问道:“怎么?”
“我是说血液循环以及您的感觉如何?不,您是否有情人,哦,我对这根本不感兴趣。”
“真的?”
“真的不,象您这样的女人(即使她是一个女海盗,一个洗劫百万富翁游艇的海盗),也必须有个情人,否则是一个异常的人!你们的海盗生活是不合理的……”赖赫说道。
“女人为什么不能做海盗呢?这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自古以来,所有著名的女海盗,她们都有某种心灵上的创伤,一种使她们永远不能摆脱的,精神上受到重大刺激的创伤。这种创伤只能通过暴行,不仁不义和极大的仇恨发泄出来。她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脱离了正常的生活。这样的海盗,并非为了贪图钱财,相反地,她们那些男同伙整天却想着金条和宝石。可不,干这一行的女人,就是要在海上发泄仇恨。”
“您学过海盗逻辑学吗?”她讽刺地问道。可她心里感着,您为啥要把手缩回去呢?您为什么不再摸摸我呢?我将怎样来享受您……
“学过一点,”安德烈亚斯·赖赫把全部器械包在一起,放到床边的内嵌式床头柜上。
“我在开曼布拉克岛上有一幢房子,这您已经知道了。我搬到那儿第一个月,用了大量的时间研究过我的新家乡和加勒比海的风土人情及历史。假若几百年来没有海盗行径,那儿或许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也可能是旅游胜地。您知道吗?”赖赫博士热情地讲着,“西班牙金色的大帆船,满载着被奴役的玛雅人,阿兹台克人、印加人和托莱台克人的财宝,就是从这个海上经过的。为了运送掠夺来的财宝,西班牙人也曾在他们的船上挂着海盗的黑色旗帜;这样他们就可以逃脱那些战狂风、破暗礁的海盗们的袭击,从而使西班牙成了那时最富有的强国。尔后这理平静了两个世纪,后来中美洲和南美洲的北部又被掠夺,那里的财宝被一抢而空,连那里的海盗(可以说)都要饿死了。现在你们的黄金时代又到来了。这里集聚了无数私人游艇……从巴哈马到特里尼达,从佛罗里达到伯利兹前面的大堡礁,到处都漂泊着金钱……人们认为没有游艇的美国商人就不是好商人,游艇正值兴旺时期。海盗也重新复活了。在他们当中,却有一位您这样漂亮年轻的女人……玛丽·安妮,您为什么要这样生活呢?”
“这与您无关。”
“是的。我是被您们劫持的囚犯,”赖赫博士站起来,“伤口已经料理完毕,一切都好了。我们现在要看看您的身体反应如何?”
“没有弄好!”她大声喊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