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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你去驾驶舱掌舵……”
“我……我……”吉姆结结巴巴地说。他脸上的红汗毛剧烈地抽搐起来。
“当然啦。胡安有其他任务!你是舵手。把船开到阶梯海湾,在靠岸。麦克·唐纳德,掌舵。”
“是,是。先生。”
吉姆·麦克·唐纳德走出队列。“你们这些蠢狗。还愣什么?”他对其他船员吼道,“和妓女睡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们成为真正的人了。上船……快……快!”
全体船员转过身去,沿着折叠舷梯向阿尔特哈号冲去。吉姆是最后一个过去的,他上了驾驶舱,坐在仪表盘旁边的椅子上,忍不住泪流满面……这艘船就是他的家,回到这儿就象到了家一样,对他来说只要有了它,其他什么东西都可以抛弃。
“事情能接你的计划进行吗?安德烈斯。”乔安娜走到安德烈亚斯跟前。此时,安内特Ⅰ号上只剩下他们俩人了。胡安也跟着船员们上了阿尔特哈号。
“现在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了,亲爱的。我的船和我的船员又回到了我的怀抱——你嘛,你的船也物归原主了。我们现在可以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了,最好一辈子不再见面,我看这总不成问题吧。”乔安娜说。
“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的爱情——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不想听。现在只剩下路易斯·维加斯了,等征服了他,我们就回开曼布拉克。在开曼的乔治城完婚,总督阁下来做我们的证婚人。”
“在教堂里再唱上一首我们的海盗进行曲……”
“我想大概可以吧!”
“那不是就乱套了吗?安德烈斯。”她向火山岛望去。
靠近阶梯海湾,贴着火山下的岩石有几栋房子,其中就有路易斯·维加斯的“办公室”,它与众不同的是,房顶上架设着一种特殊的长天线,那就是路易斯的无线电电讯室,通过它,路易斯将他弄到的情报发送出去,就这样,停泊在加勒比海上的那些百万富翁的游艇很快就成了“加勒比海幽灵”的牺牲品。
“你爱我吗?”赖赫不冷不热地问。
“爱不爱你清楚!”
“那么,我们就不需多说了。”
安德烈亚斯挽着乔安娜。这不难使一些不知内情的人见了感到奇怪,一个男人挽着船长的胳膊,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漫步在甲板上……这在海上是很难见到的。
“现在我们就去见路易斯·维加斯,看他愿不愿意做个正派人!”
“那还需开导开导他,对吗?”
他们俩人满面春风地走过折叠舷梯,来到阿尔特哈号上。这时,驾驶舱里响起了刺耳的哨音。“船长上船啦。”麦克·唐纳德站在驾驶室里向船长行了个军礼。
赖赫抬头看着吉姆说:“安内特Ⅰ号起锚了吗?舵手。”
“一切就绪。先生。”
“好。吉姆。启航,目标萨巴岛。”
第十八章
初次经过阶梯海湾来到萨巴岛的人,当他一踏上这一无海滩,二无海滨,只有奇异的巨形岩石的海上火山孤岛时,当他看见这儿的第一栋房屋,第一个人,尤其是第一个女人时,他会以为自己迷路而误入歧途。
他甚至不相信萨巴岛是加勒比海的岛屿,而是古荷兰王国。
当他在火山底部或者去火山顶周围的居民点散步时,他感到自己仿佛是走进另外一个世界,历史在这儿倒退了二百年。这儿普遍的交通工具是马和毛驴,偶尔间也可看到一辆颠簸破旧的吉普车。它们穿梭在数不清的小花园和小院落之间,那些花园不仅养植着荷兰花草,而且还种着多样蔬菜。萨巴岛——这个沧海中的尘埃永远吸吮和保持着荷兰人悠闲自如的生活方式,殖民者的烙印深深地印在这个火山岩石岛上。
阿尔特哈号靠近防波堤时,一个中等个头,不胖不瘦的中年男子向快艇走来。他就是路易斯·维加斯,他身穿一件自然色的热带西服上装,头戴一顶草帽,草帽的前沿几乎遮住了他那玻璃球般的假眼,那只假眼看上去十分别扭,它发出一束刺眼的监光。右边那只好眼睛和正常人的眼睛一模一样,灰黑色,与他的肤色差不多。凡是见过他的人要么好奇地笑笑,要么对他的不幸感到同情,内心忍不住要暗暗自问:可怜的人啊!这是哪位愚蠢的眼科大夫的杰作。
乔安娜和赖赫瞎士先走上岸去。麦克·唐纳德站在驾驶舱里用手搔弄着红胡子,他和路易斯是老熟人了。
路易斯·维加斯走到乔安娜跟前,摘下头上的草帽,弯腰对乔安娜鞠了个躬。尽管路易斯在加勒比海的荷兰小岛上已生活了很久,但他却一直保持着西班牙人那种庄重而拘谨的风度,举止温文尔雅。
他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丰量着赖赫博十,他那蓝色的假眼仿佛喷射出一束谴责的蓝光,好象在质问这位不速之客。
“您好,我就是安德烈亚斯·赖赫。”没等路易斯找到合适的话题,赖赫先自我介绍,“我想,日前发生的事情大概您已经知道一些了吧。”
“是的,先生。”路易斯回答道,他那不大不小的男中音听起来既和蔼又尖刻,“从两方面听说的…一听到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
“我相信,您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您站在哪一边。”
“我已经请费尔南多先生到这儿来过了。”路易斯有意避开赖赫的话题。
“哦。您是想弄到第一手材料?”
“我请他到这儿来……是想干件不文雅的事。”温文尔雅的路易斯委婉地说。
赖赫会意地微微一笑,眼下,路易斯不可能把一切情况都告诉给托尔金斯小姐。
路易斯伸出右手与赖赫博士握手。
站在驾驶室观望着的麦克·唐纳德这才松了口气,很清楚,路易斯投靠他们了。
“如果你敢背叛我们,我非宰了你不可!伙计。”昨天晚上吉姆通过无线电还这样对维加斯说,“费尔南多是个骗子,我们才是真正的海员,有时候出海弄点黄鱼是可以理解的。”
“我已经准备好了宴席,为你们洗尘,”路易斯热情地说,“费尔南多先生这些天来几乎一刻也不停地通过无线电询问你们的情况,他想知道您是否到这儿。船长,我可以将这儿的情况告诉给他吗?”
“等一等,路易斯。”
乔安娜向火山望去,半山腰有一栋利用自然山洞修建的房屋,房屋的窗户面朝太阳,远远望去就象一个山雕窝。
“那就是,安德烈斯……”她说。
赖赫顺着乔安娜手臂指示的方向望着那栋象碉堡一样的房子说。
“难以攻克啊。只有用大炮才能将它摧毁……”
“也许能摧毁前屋,可是,大本营在岩石洞里,总不能把整个山都捣毁吧。”乔安娜慢条斯理地说。
“为什么?”路易斯·维加斯插嘴说,“谁有这么大的兴趣,向遵纪守法的公民开炮呢?”
“你们也遵纪守法吗?路易斯。”赖赫挖苦地问。
“您的听觉不错,先生。”路易斯,这个黑人和白人混血儿后裔,脸上的假眼象蓝色的海洋,眼球里冒出的蓝光全部集中在这位陌生的来访者身上。“萨巴岛,向来是加勒比海最和平的岛屿。”
“永远是吗?”赖赫笑着说,“在海盗来覆灭之前,萨巴岛是海盗在加勒比海上的最后一个隐匿处,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最后一个堡垒。据说这儿有些洞至今还未发掘,里面藏着不少黄金和首饰。1632年荷兰人占领这个火山岛时,这里是海盗的天堂,打那以后海盗的踪迹就消失了……路易斯,我知道的情报很准确。‘加勒比海的幽灵’在这儿窝藏了多少宝物,我是一清二楚的……”
赖赫疑惑地看着路易斯,俩人的目光凝结在一起“……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是好。
路易斯只知道:他将要走上一条新的道路,需要诚实……
诚实意味着什么?它是否含有经济价值?人们只靠诚实来生活吗?这是聪明的路易斯·维加斯几天来反复思考,并想给赖赫博士提出的问题,他渴望着此问题的答案。
“我们是传统的民间商人。先生。”维加斯愣了一阵说。
“也可以这样说,路易斯。海盗营生实际上也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人们开始在海上航行的那天,也就是海盗诞生之日。小偷和海盗,哪一个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早。社会科学界一直在争论这个问题!”
路易斯的假眼睛在阳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采。
“谁把您这只跟睛弄成了这样?” 象赖赫博士这样直截了当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