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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兹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远远望去整个城市就象一张褪了色的图片。
“请原谅,玛丽·安妮……”安德烈亚斯·赖赫靠着甲板上的栏杆,望着远处越来越小的伯利兹城自语地嘀咕着。
胡安打开声纳测沉仪,从这里开始就进入了危险海域。象竹笋一样的大暗礁密布在大海深处。
赖赫心想,几百年前西班牙人极力仇恨和避开这段海域航行,是可想而知的,那时,这里潜伏着一群号称“海狗”的海盗,“海狗”们对这段海域的各个暗礁了如指掌,他们经常袭击、劫夺或击沉西班牙大帆船,尔后就钻入这些珊瑚礁群中逃之夭夭。
胡安是一个出色的舵手,除麦克·唐纳德自称他是战无不胜的舵手外,赖赫认为胡安是一个无人能比得上的最杰出的舵手。
“你又有活干啦!”赖赫说,可是,胡安并没有听见。快艇四周浪花飞溅,大功率发动机轰轰隆隆的吼叫着,螺旋桨掀起的白色巨浪云挡住了人们的视野。
赖赫博士在“阿尔特哈号”上闲转,他走进船尾部的一个舱房,这个舱房只有一个过道,除了吉姆·麦克·唐纳德外,所有船员都住在这里,而唯独吉姆的卧室在船首。
船上所有的舱房干净、整齐,卫生,就象有一条严明的军事纪律约束着这里的一切。
伯利兹海滨在地平线上快要消失了,此刻,阿尔特哈号正在珊瑚礁群中穿梭着行驶。胡安只好放慢航速,他的目光搜索着前面的航道,海面上浮现出大大小小的不同岛屿,上面长满了棕榈树、红树、术槿,野香蕉树和已经倒落的蕨类植物以及制糖类植物。
三个小时后他们从一个有人居住的大珊瑚岛旁边经过,岛上的土著渔民把他们捕获的猎物用绳子穿成长串,在太阳下晾晒,还有的人在烤鱼,妇女们有的在珊瑚岛旁洗衣服,还有的人用棕榈树条做成的圆木棒楗在捶打衣服。一群顽皮的棕色皮肤小孩在珊瑚岛旁的浅水中嘻嘻玩耍,珊瑚岛之间有几只扬帆的小船和一些独木舟来回穿梭。
土著人和这个地区所有的人一样,他们活泼,好客,真不愧是上帝的儿子,岸边还有人向快艇招手致意,
“这段海域是加勒比海上危险的暗礁群,是段魔鬼区。”胡安掌着舵。看着透亮的海水,注视着声纳信号,“如果我们髓顺利通过这段海域,我就在开曼布拉克点上几十根蜡烛,向圣母玛利亚祷告三次,感谢她的保佑。到最危险区域了。”他“咚”的拍了一下驾驶位旁边的地图,“北边这些珊瑚岛,简直是迷宫!但是,只有走这条航线了……老板,我们穿过去吧。”
“向圣母玛利亚祷告四次吧。胡安。”赖赫欣赏着大海和珊瑚礁合为一体的迷人的自然景色,绿松石般的大海。金黄色的沙滩……
他们经过有人居住的岛屿后行驶到自由水区。所谓自由水区,就是礁石与礁石之间有一条比较宽的水路,围着礁石急流的海水形成了一个大漩辗,阻碍着船只的正常航行。
赖赫找到了阿尔特哈号上的武器装置机关,他打开甲板上的舱口,看见口径7.5厘米的火炮安装在一个钢板平台上面,平台稍向下一点装有一个控制按钮,只要一按电键,火炮立即上升到甲板上面。
赖赫弯着腰下到舱口里面,发现“弹药箱”旁边的墙壁就象酒柜一样,砌在墙壁上的圆钢筒里放着好多酒瓶,仔细一瞧,这并不是什么百年老酒,而是闪闪发亮的炮弹。
赖赫从舱口里出来,向驾驶室走去。
“这是一艘正规的小军舰,”赖赫说:“就凭这两挺重机枪和这门大炮,就能进行海上战斗,我虽然没有当过海军,但依我看,这艘船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他靠着驾驶室的墙壁望着海上数以百计的小礁石,“怎么被一个女人弄成这个样子。甚至还受她的摆布!”
“不管怎样……她确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老板,”胡安答道。他猛打舵,将快艇避开暗礁,继续在危险区航行。
“我看不见得。抢劫船只,从事可悲的海盗行径的人,一不一定都是些残酷无情的人。但是,历来的海盗历史证明了一点:画有死人头的黑旗就是他们的象征,只要他们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死人。可是,玛丽·安妮不杀人也不伤人,她让我们活下来,在危急关头她打死佩德罗救了我的命,好象没有她,这个世界就要崩塌似的!”
“是的,她有功劳,老板。”
“她算不上是罪犯。”
“她也认为她不是罪犯。”
胡安出白天生的本能,说出了赖赫几天来一直压在心底的思虑。
“我相信,老板,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名堂!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大概是心灵上的感应吧,托尔金斯小姐肯定有难言的内心创伤……以前,她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胡安,你这精灵鬼。”
赖赫博士走到电台旁边,这部电台显然比安内特Ⅰ号上的电台好,他调节短波频率,同开曼布拉克联系。
守候在电台旁的安内特立即回话。
“爸爸,您在哪里?”她喊道。尽管父女远隔重洋,但是从她那急切的呼喊声中,听出她在为父亲担忧。
“我很好,小宝贝,”赖赫回答。
“真的吗?”
“放心吧,我的姑娘,你听见马达的轰鸣和海水冲击甲板的波涛声了吗?我们正在穿越神奇的珊瑚岛,驶向家乡!”
“你返航啦?爸爸。”
这简直是一声刺耳的惊叫,赖赫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微笑的胡安。
“振奋起精神,小宝贝,我回来后一定要呆在家安安宁宁地休息上两天。然后我们一块到英国和荷兰的处女岛上去玩。”
“处女岛我不熟悉。爸爸。”
“我也不了解,回家后我们再细谈,再见。我的小宝贝。”
“今天还得再通一次话,爸爸……”
“好,一定通话,宝贝。”
他调节电台的频率,收了一会单调的海上天气和吼浪预报。他企图寻找阿尔特哈号上最神秘的装置,即用电台发射出无线电干扰波,打扰警察和海军的电台。他试了试,除了杂乱无章烦人的电波外。什么也收不到。
安德烈亚斯·赖赫关掉电台,猛的一下抬起头,闻了闻随海风飘来的气味,推了一下胡安。
“你闻到什么气昧没有?”他问。
“没有,我想不会错的,老板。”胡安抽搐几下鼻子,“我闻着象辣椒烧猪肉味,先生……”
“胡说。这里哪来的辣椒烧猪肉味?”
“也是,老板,我们航行在这无人居住的,偏僻的珊瑚岛之间,不可能有这种气味的。”
“胡安。”
“老板?”
“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偷偷把麦克·唐纳德也一同带上船了?”
“我发誓,先生,没有!”
赖赫拉开海图桌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小手枪,压上子弹,跑出驾驶舱,直奔客厅。跑到豪华客厅的门槛前,他呆若木鸡似的站住了。
双人写字台上面盏着一条桌单,上面放着一个银光晶莹的三格蜡烛台,烛台上三根紫罗兰色蜡烛正在燃烧,闪烁的烛光照得桌上的几只玻璃杯闪闪发光,烛台旁边放着一瓶已经启盖的深红色酒瓶。厨房的门敞开着,玛丽·安妮系着围裙站在炉灶旁边。
“请坐,安德烈亚斯,5分钟后饭就做好了……您的口味重吗?”
“玛丽·安妮……”赖赫小声说:“你也跑出来。您这么傻……”
“您以为我会让您一个人逃走吗?”
她走进客厅,手里拿着一把搅拌辣椒酱汁的塑料汤勺,站在赖赫面前,黑色长发披散在双肩上,上衣剪了一个大洞,贴在伤口上的橡皮膏袒露在外面。
“您想得倒美,丢下您的病人独身偷偷地溜走。这是医生的道德吗?”
“玛丽·安妮……”赖赫激动地说:“我的天哪,我爱您!”
他猛的一下扑过去搂抱住她,吻她,她没有反抗。
她张开樱桃小嘴与他接吻。手里拿着的黄色汤勺一滴一滴慢慢地滴着酱汁汤……
“要是酱汁烧糊了,就是你的罪过。”她说。
他俩长时间接吻后吸了口气,“现在一切都很顺利,你将会对我这个卓越的厨师感到惊讶。我今天想……”
尽管玛丽·安妮做了不少可口的饭菜,可是,玛丽·安妮和赖赫今天都没有胃口,两人吃了几口菜后。都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到对方的脸上,默默地对望着,双方都在回味着刚才那甜蜜的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