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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多惊异的目光在玛丽·安妮和赖赫身上扫来扫去。
“我和托尔金斯小姐在阿尔特哈号上常喝香槟酒,现在应庆贺她的伤口愈合,喝点香摈酒吧。”赖赫解释道。
“伤口!”费尔南多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马上请伊内尔斯大夫。”
“不用为玛丽·安妮请大夫……而应该为您的佩德罗请大夫。托尔金斯小姐胸脯上只留下一条窄疤痕。”
费尔南多没吭声离开了花房。
“但愿他现在就毒死你!”玛丽·安妮气愤地说,“还想给他说您看见我的裸体了吗?”
“如果他感兴趣……”
安德烈亚斯·赖赫既没有被毒害,也没有被刺杀。
达尔奎斯、玛丽·安妮和赖赫博士象老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喝着放有冰块的白色朗姆酒,畅谈着未来世界的变革和海盗世界观问题。费尔南多是个比滑冰场还滑溜的恶棍。
“您说的有道理,赖赫先生”达尔奎斯说,“您的财产是您的船和布拉克岛上的别墅,您现在靠您发明的专利税金生活。此外,您还想过上安宁舒适的日子。对吗?不过,每个人都有他的身价,您也如此!我估计您最少值50万美元!”
赖赫笑着说:“谁付这么多的钱?”
“您的女儿.”
“安内特?”赖赫立即严肃起来,请您不要牵连我的女儿!费尔南多先生。”
“哈哈!这下可刺中您的要害了。”
“我承认!不过,无论到哪里,我每天晚上都和布拉克岛通话,我船上的电台很好,通常我用短波跟我女儿保持联系。这两天没有与她通话,安内特很可能向开曼警察报案。
近几天来加勒比海风平浪静……她想我不会死于风暴,不是遇上海盗还有什么呢?”
“开曼布拉克离这太遥远了。”
“开曼离这虽然远一些,但是在大开曼岛停泊着的两艘巡逻快艇一旦启动……”
“谁能想到我们在伯利兹呢?”
“我最后一次与我女儿安内特通话时已经告诉她:我在格洛弗岛南面钓鱼。”赖赫讥讽地笑着说:“这又是您第三次失误,玛丽·安妮,如果警察找我,必然会先找到我的船和胡安,那时就真相大白了。费尔南多先生,我的舵手是个智勇双全的人。”
“您这真是荒谬绝伦。”达尔奎斯暴跳如雷。“你忘记自己的脑袋长在哪里了吗?我现在马上就派人启航,炸沉你的船,玛丽·安妮,你看如何?”
“你马上启航?你?”赖赫说,他弄不清玛丽·安妮和费尔南多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坐在安乐椅上,双腿耷拉在地,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线,但眼缝里却喷射着气愤的余光……在与她多次争执中,赖赫从未看到她象今天这样,眯着双眼在思虑着什么,不知她又要对谁发起攻击了。
“大海是属于我的。只有我才有权指挥船只。”
“他值50万美元,他女儿要给我们付50万美金!”费尔南多嚎叫着。
“他知道我们的内幕。并且也看到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达尔奎斯精神恍惚地走来走去,颤动的肢体终于停在赖赫面前。“我们是商人。我们不做赔本生意。”
“这我知道。”赖赫点头表示同意,“尽管你们之间不存在竞争,但是,玛丽·安妮把你们的公司带到了尴尬的境地。我死了你们就别想从我身上得到50万美元了。不过,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美钞,开曼-冰岛也不会有银行借给我这么多的钱,把我从海盗手中赎出去,因为银行家认为这并不是一笔好交易。谁愿为我付赎金呢?没有,根本没有人。”
“您认为我们公司这样下去有危险吗?”
“是的,只是……”
“还有什么?”
“玛丽·安妮。我发誓:只要玛丽·安妮高兴,我可以忘掉一切。”
“谁能向我担保喔?”
“我自己,本来昨天晚上我完全有条件逃走,可是我并没有那样做,现在我在哪里呢?在伯利兹!我是一个自由的囚徒,从我身上您不是还想勒索出50万美金吗?费尔南多先生,您究竟是个什么商人?”
“他疯了。”费尔南多惊愕地叫道。“他简直是活够了!”
“你们好好协商吧,”赖赫站起来。“我去花园散散步,欣赏一下贵府的豪华设施,等我回来时就可知道你们是否杀我。人总是要调节神经的……”
费尔南多站在那里目瞪口呆。赖赫博士走出了玻璃门,离开了兰花厅,朝用大理石镶嵌的游泳池走去。
他站在游泳池旁思索着,好象正在考虑要不要脱掉衣服跳进去,痛痛快快地游上一阵子。
“不能杀他。”玛丽·安妮口气坚定地说。
“这根本不可能……”
“我们的原则是不杀人!”
“是不是你爱上了这个该死的德国英雄?”
“不。我们还可以继续考验他。”
“怎么考验?”
“一会儿给他个机会,让他用我们的电台和他女儿通话,我来监听,看他都讲些什么。”
“我也听。”费尔南多·达尔奎斯拍了拍插着三角匕首的腰带。“我就站在他背后。”
“那我就站在你背后……”她眯着眼睛瞧着他。“你若出了事,还得感谢我。”
“你要做卡塔赫纳港口最时髦的娼妓,那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都问心无愧。费尔南多。”
“不见得!你带来了这个赖赫。玛丽·安妮,我们要完成能使我们成为百万富翁的计划,我们一直干得很漂亮……直到今天!你丧失理智了吗?”
“我已给你说过,他救过我的命。”
“那么我们的公司就该倒闭。”
“他是唯一受我们劫夺者保护的人!该死的,我不要他死……而要他活。我带他来是要利用他、控制他。”
“你怎样控制他呢?”费尔南多几乎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他到花园里去散步,精神上已做好死亡的准备。你听见了吗?”
两个人的目光偶尔向游泳池望去,他俩顿时惊呆了,怎么不见安德烈亚斯·赖赫,只见佩德罗·卢巴双手紧捏着一条细钢丝,蹑手蹑脚地从旁边树丛中向这边溜过来。
他难道就这样不声不响,闪电般地死去了……死的多么时髦,多么优雅。从前,印第安人就是用藤条上吊死去的。
安德烈亚斯·赖赫是个能洞察危险降临的人。当舵手吉姆潜伏到他身边时,他只顾钓鱼,丧失了洞察危睑的敏锐力。这是由于他碰刭了一条鲨鱼,鲨鱼上钩了……对鲨鱼的极大仇恨使他忘记了一切。赖赫想着,若我现在能看到一条鲨鱼……
可是在海盗的花园里,在游泳池透亮的水里,他根本看不到鲨鱼。从水里的倒影只看到佩德罗·卢巴象猫一样从树丛里钻来钻去,慢慢地向他逼近。他手中的细钢丝被太阳照得闪闪发光。
还有两米,赖赫估计,还有一米。他举起手中的钢丝绳……正向我扑来。
赖赫猛地向旁边一闪,举起右手猛烈地向佩德罗打去,只听见咔嚓一声,象劈干柴一样,这一拳正好击中佩德罗左臂。佩德罗歪着脸,杀气腾腾地又向前扑来……他那杀人的天性使他忘记了疼痛。
又是一拳,赖赫直朝卢巴的颈动脉打去。可是,卢巴象猫一样忽的一跳,这一拳只打在卢巴的肩上……卢巴腾空一击,闪电般地将钢丝绳套在赖赫的脖子上,使劲猛勒。
眼看佩德罗·卢巴就要将赖赫置于死地。
阳台上突然一声枪响,这一枪象巨人的拳头,正好击中了佩德罗的背部,佩德罗踉踉跄跄地向前迈了几步,跪倒在赖赫身前,他口中冒出的鲜血,顺着赖赫的裤子往下流。顷刻,佩德罗痛得在游泳池边上的大理石上打着滚,掉进水中。顿时。透亮的水中出现一片红色。
玛丽·安妮和费尔南多从屋子中向这里跑来,她跑在前面,在草地上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跑着,嘴里大声喊着。“安德烈亚斯。安德烈亚斯。安德烈亚斯。”
她手里提着的左轮手枪,直到她跑到游泳池边上才从手中滑下来,掉在大理石地上。
随着最后一声喊,她直扑向赖赫博士的怀中,紧紧地搂抱着他。
“我杀人了!”她拼命地喊着,把脸紧紧地贴在赖赫的胸前。“我杀人了!这是第一次。你要活下去……你要活下去……要活……”
她倒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费尔南多·达尔奎斯赶来站在游泳池边上,凝视着佩德罗的尸体。“现在必须把水换掉,”他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