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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藏起来啦!”的喊声,两个小偷吓慌了。以为警察在后面追踪他们
呢。他们两个拔腿就跑,把羊肉丢下了。
朱法听到小偷奔跑的声音,便走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发现
地上躺着一只剥了皮的羊,自个儿便拿出刀子,一块一块地切了起来。他把
羊肉装在袋子里,又继续赶路了。
回到家门口,他喊道:“妈妈,开门哪。”
“你怎么到这时候才回来?”妈妈问道。
“天黑了,我才能把这些肉背回来。明天,你要把这些肉全卖掉,我要
弄点钱花花。”
“明天你还是到乡下采药吧,我替你去卖这些羊肉。”
第二天傍晚,朱法回到家时问妈妈:“你把肉卖掉了吗?”
“卖啦,卖给苍蝇了,赊给它们的。”
“它们什么时候给钱呢?”
“到它们有钱的时候。”
朱法等了一个星期,等着苍蝇来付给他钱。可是,苍蝇没有来,他便跑
到法官那儿,说:“阁下,我要求您公断。我把羊肉赊给了苍蝇,可是它们
至今不付给我钱。”
法官说:“宣判如下:见到苍蝇时,你有权打死它。”
就在这时,一只苍蝇停落在法官的鼻子上,朱法握紧拳头,一拳打过去,
把苍蝇打成了肉酱。
3 朱法和红色贝蕾帽
朱法不愿意干活。每天饭后,他总是到街头巷尾去遛达。母亲经常对他
说:“朱法啊,这可不是过日子的样子啊!你就不能争口气,做点有意义的
事情?你总是吃、喝、玩!我真受够了!你要去工作,靠工资所得去买自己
所需要的东西,要不,就滚出去!”
朱法离开家,到卡萨罗大街去添置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他在这个店里拿
一样,又到那个店里取一件,不多一会儿,他从头到脚全身换了新衣服。他
总是对店主们说:“我先赊一下帐,改天我顺便经过这里时就付钱。”
朱法最后买的一件东西是一顶红色贝蕾帽。
他看到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身,便自言自语地说:“好啦,就买这
些吧。这下,我妈妈就不会称我是游民叫化子了!”可是,他一想到必须付
给店主们钱的时候,就决定装死。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我不行啦,我要死啦!我要死啦!”他的妈妈急
得抓着自己的头发,哭喊道:“啊,我的儿呀,我的儿子!真是大祸临头呀!
我的儿子!”听到她的哭喊声,人们都涌了进来。他们都很同情这个贫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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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消息传开来;连店主们也都前来察看朱法的尸体。“可怜的朱法,”
①
有个店主说,“他赊了我一条裤子,欠我六个格罗……我要把那笔帐销掉,
祝愿他安息!”这样店主们都来了,都勾销了朱法的欠帐。
然而,那个卖给朱法红色贝蕾帽的店主却仍让这笔帐留在帐薄上。“我
不愿意销掉这笔帐。”他走过去察看了一下年轻人的尸体,看到死人戴着崭
新的贝蕾帽,便想出了一个巧妙的主意。当掘墓人抬着朱法的棺材离开家,
送到教堂准备埋葬时,这个店主跟着到了教堂,藏了起来,等着天黑。
天黑了。几个盗贼来到教堂里,把偷来的一袋子钱分赃。这时,朱法躺
在棺材里一动不动,那个店主也藏在门后边。盗贼们把一袋子钱哗哗啦啦地
倒出来,全是金、银硬币。他们按人数把钱分成一堆一堆的,最后剩下了一
枚十二格罗的硬币。他们不知道应该把这枚钱分给谁。
“为了别伤和气,”其中一个盗贼说:“我们这样办吧:把那边躺着的
一个死人当作目标,谁能把这枚硬币准确地投到死人的嘴里,这枚硬币就给
谁。”
“妙主意!妙!”他们都同意了。
接着,盗贼都到了约定的位置,进行瞄准。听到他们的话,朱法在棺材
中间一挺身子站了起来,吼叫着说:“死人们,站起来啊!都站起来!”
盗贼们丢下钱,撒腿跑掉了。
朱法一看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便跑到堆钱的地方。与此同时,卖贝蕾帽
的店主也跳了出来,向钱堆跑去。结果,他们两个人二一添作五,平分了这
①
些钱。可是,最后剩下一枚五法森硬币没法分。
“我要这枚钱。”朱法说。
“不,你不能拿,我要!”
“我要拿!”朱法执拗地说。
“住手,这是我的!”
朱法抓起一只蜡烛熄灭器,对着贝蕾帽商人挥舞着说:“你给我把那五
法森钱放在那儿,我要这枚钱!”
外面,盗贼们在教堂的院子里蹑手蹑脚地遛达着,想看看死人们到底要
做什么,因为,他们很后悔自己丢下那么多的钱跑开了。他们把耳朵贴在门
上,听到里面为了五法森的钱而吵得难解难分。
“哎呀,我的天啊!”他们说,“真说不清楚,从坟墓里究竟钻出多少
死鬼啊!他们每个人只能分到五法森。即使每人分到这么小的数目,那一堆
堆的钱也还不够分的呢!”因此,他们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朱法和卖贝蕾帽的商人每人提了鼓鼓囊囊的一袋子钱回了家。最后,朱
法还是让那个卖贝蕾帽的商人多得了五法森钱。
4 朱法和酒囊
朱法的母亲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会有什么出息,便把他送到酒店里当小伙
计。酒店老板对他说:“朱法,到海边去给我把这个酒囊洗一洗,一定要洗
好,要不然,我就揍你。”朱法带着酒囊到了海边,他洗啊,洗啊,整整洗
①
格罗是古时一种货币单位。
①
法森是一种货币年位,等于四分之一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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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上午。这时,他自言自语他说:“我怎么知道酒囊是否算洗好了呢?
我去问谁呀?”海岸边一个人影也没有。但在海上,一条船刚刚驶离港口。
朱法掏出手帕来,朝着船拼命地挥舞着,喊叫道:“船上的人呀,你们要回
来,到这里来!”
“岸上的人在向我们发信号,”船长说,“我们回去一下吧,说不定他
们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或许,我们把什么东西丢在岸上……”他们乘着划
船靠了岸,看到了朱法。“究竟是怎么回事?”船长问。
“阁下,请告诉我,这个酒囊算是洗好了吗?”
船长恼火极了,抓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揍了朱法一下。
“那么,我该怎么说呢?”朱法呜咽着问。
“你要说:‘上帝呀,让他们快跑啊!’这样,我们的船就开得快了,
就能弥补你使我们耽误的时间了。”
朱法把酒囊背在肩上,刚才挨揍的地方还在剧烈地疼痛。他在田野里走
着,嘴里大声而清楚地重复道:“上帝呀,让他们快跑啊!上帝呀,让他们
快跑啊!上帝呀,让他们快跑啊!”
这时,他碰到一个猎人。猎人正向两只兔子瞄准,而朱法却还在叫嚷着:
“上帝呀,让他们快跑啊!上帝啊,让他们快跑啊……”两只兔子一纵身跑
掉了。
“你这小魔鬼!你只管走自己的路好了,啰唆什么!”猎人怒气冲冲地
叫着说,接着,他用枪托向朱法的脑袋砸了一下。
“那么,我该怎么说呢?”朱法哽咽着问。
“你要说:‘上帝呀,让他们死掉吧!’”
朱法肩背着酒囊走了,嘴里又重复说:“上帝啊,让他们死掉吧……”
可是,这次他偏偏遇上两个人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已经准备动武了。朱法
说:“上帝啊,让他们死掉吧!”听到朱法的喊声,两个人分开了,回身跑
到朱法身边,怒气冲冲他说:“你这小无赖!你想火上浇油,是不是?”他
们两个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