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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
从前面的文字里我们可以看出老K 有点玩世不恭,所以他时常会做出一些我行
我素不争气的事情来。
那天上午政府机关开大会,领导们从8 点整准时开讲,先是男副市长讲,接下
来是女副市长讲,再接下来是常务女副市长讲,再再接下来是男市长讲,这时候时
间到了十二点,但男市长讲兴正浓,嘴里滔滔不绝地一碗豆腐豆腐一碗向外倒,老
K 这时可就有点坐不住了,这种感觉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就会装出一副屎追尿急
痛苦模样匆匆溜出会堂到外面躲个清静,可老K 不,他开会一坐不住就要写什么烂
诗,说这叫做痛苦转移法。这时他向坐在一旁埋头记录的公羊局长要了张纸,就做
起诗来。诗做好后,你自己欣赏不就得了,偏偏他又把诗递给小D 看,小D 一看偏
偏欣赏得了不得,这就引起公羊局长的注意,就把诗要了过去,公羊局长一看,心
里暗叹,老K 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把会场的景致写绝了,正想间会场里响起鼓
掌声,原来是市长讲完了。这时公羊局长眼睛一转一个计谋便涌上心头,顺手将那
张纸装进了口袋。
过了几天,蒋局长去找市长汇报工作,市长便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说,老蒋
你那里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呀。蒋局长谦虚说市长我那里包括我在内都是人家大局不
要的,哪里谈得上藏龙卧虎呀。市长说这你就有点官僚了,那个老K 就是个人才嘛,
我看他的才华不在柳亚子老先生之下,当年柳老先生曾经写诗向毛主席发牢骚,主
席和诗劝他牢骚太盛防肠断,你也得劝劝他,断了肠子可就麻烦了,饭也吃不成,
屎也拉不成了。说着便把那张纸递给了蒋局长。上面写着:
会场铭
会不在听,在场则行,思不在会,坐完则灵。
斯是会场,尔吾闭情;谈谈处世经,话话山海经。
可以拉家常,眯眼睛。任他妙语连珠,空话吾皆不听。
虽非麻将场,堪比跳舞厅。心里云,吾乐就成。
蒋局长看了,扑哧笑了出来,说市长这是老K 写的吗,他有这水水?
市长说我没你官僚吧。不但是他写的,我还知道是1999年9 月9 日上午10点至
12点30分写的。
蒋局长脱口说那天不是你在作——说了一半便打住不敢再说,脸色马上惶然起
来。
市长却笑眯眯地说,我可不是主席他老人家,本人不会写诗与他唱和哟。听说
你们准备使用他,有这事吗?
蒋局长忙分辩,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局里的干部说组织部到2000春节时再考察
呢。
市长说这就对了,我想你蒋局长政治上是强的,原则上也是强的嘛。
蒋局长出了市长办公室心里直骂老K 是老鼠舔猫——找死。竟敢在市长作报告
时写他妈的什么歪诗。还说提他呢,提他妈的狗蛋吧。又想这告黑状的绕过自己直
捅市长,看来不是个好良民,今后准是局里不安定因素,得先揭露他的庐山真面目。
就找到老K 问,听说你写了首什么会场铭,弄哪去了。老K 说局长你今天怎有雅兴
谈诗啦。蒋局长脸一拉说谈球呢,你那狗诗弄市领导手里了。小D 听了说那张纸不
是公羊局长拿走了吗,怎么会到市领导手里呢?蒋局长一怔,说老K 呀老K 叫我怎
么说你呢,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老K 本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现在脸却一下变得赤红,像泼了
盆猪血似的。蒋局长说你气什么?你不是什么都看透了,什么都不在乎吗?老K 听
了脸色在瞬间便恢复了常态,又嬉皮笑脸地说,局长你说我玩世不恭也好,善恶太
分明也好,其实这都不算我太大缺点,我的大缺点是不能忍受,报复人不过夜。蒋
局长说你嘴还能的不行,你给我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呆着吧,掉头走了。
小D 对老K 说公羊局长平时不笑不开口,挺善良的模样,怎么做这种事呢。老
K 说你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笑面虎以外还有笑面狗吗,笑面狗看起来挺温顺其实是专
门在暗处下口的。哪天我非把那狗尾巴掀一掀,小D 关心地说老K 你忍了吧,俗话
说,忍得一时之气免却百日之忧,和公羊斗气又何必呢。老K 说此话差矣,我看过
一首诗说与善为伴得到的是邪恶,与邪恶为伴得到的是笑脸。我非得在公羊身上邪
恶一次不可。小D 见老K 立场坚定口气铿锵,就握着老K 的手说,好,我和你一起
去掀那羊尾巴。老K 听了心里一热,又返过来握着小D 的手,谢谢你,有你撑腰什
么样的羊尾巴我都掀得起来。
老K 和小D 之所以有这番言语这番举动,缘于俩人都心知肚明知道对方对自己
有了很那个的意思。当然,老K 那种自视清高的性格决定他不可能先向小D 表示什
么,这丘比特箭确实是小D 先射出去的。不过,小D 这箭射得很含蓄,但飞行的路
线目标却是十分的明确。
那天办公室里只剩下老K 和小D 时,小D 深情地看了老K 一眼说,看朱头那德
行,都过五十的人了和女人讲话还紧盯着人家的脸,眼睛色迷迷的,真让人恶心,
我和他坐对面,有时伸脚时碰到他,他就猿猴吃惊似地盯着我,脚就在下面不停地
磨蹭,好像是我故意挑逗他勾引他。我真想吐他一脸臭痰,遗憾的是我这个人既没
有鼻炎,更不患感冒咽喉炎,吭了好几次却吭不出一点痰来,昨天你不在时,他的
脚碰了我的腿,你猜怎么着,他竟满脸媚笑地说,真、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当时,可把我气坏了,差点给他脸上造出几条浅水沟来。
老K 听了很开心地哈哈大笑了一阵说,小D 呀原来你也幽默得很嘛,糟蹋人也
是一把刷子嘛。你这番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就会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是把
你影响坏了,我头上要多一顶教唆良家妇女的帽子了。小D 听了说你影响了又怎么
啦,人家就喜欢你嘛,话一出口,感觉不妥,顿时羞得满脸潮红,两手捂着脸半天
不敢再看老K。老K 听了小D 的话,便心跳加速,说话也不流畅了,说小D 你,你呀,
我、我呀我就不说了。自这以后,俩人就亲近了许多,贴心了许多,朱头看出了苗
头再也不敢猿猴吃惊地盯眼睛,桌下的双脚也就很规矩了。
世间无巧不成书,就是老K 发狠要掀公羊局长尾巴时,公羊局长就来到行政科,
以往公羊局长来时迎送都让朱头承包了。今天公羊局长刚进房老K 就急忙起身招呼
道,你来得正好,我正为你的称呼犯难呢。公羊局长对老K 的热情感到有点意外,
说一个楼里办公,讲究什么称呼呢。老K 说此话差矣,怎么不讲究称呼呢。有人可
讲究这个了,不然怎能为去掉这个副字呕心沥血呢。再比如你吧,叫你公羊局长,
可你是个副的,表达不准确,叫你公羊吧,可你是个复姓,有点生硬,你年纪比我
大点,我今后就叫你老公羊吧,你看行吗?公羊局长这脸立马就挂不住了,半张着
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朱头在一旁就笑了起来,说老K 我说你这嘴头子缺德不假
吧。你把我叫做朱头,又把公羊局长叫做老公羊,还说是亲切,有这样亲切的吗,
纯粹的糟蹋人呢。公羊局长在朱头说话期间调整了情绪,说老公羊也就相当于老朱
老马老牛吧,但有点不雅,我看把老字去掉,叫公羊为好。老K 你非要加个老字的
话,那就叫老哥吧,反正我比你大几岁呢。老K 摇着头说不可不可,叫老哥太庸俗
了,咱们是国家公务员,可不能搞拉帮结派那一套。要是有人告到市领导那里我平
头百姓倒没什么,你老公羊可就背不起了。你说是吗?公羊局长一听老K 还是执意
不改口,火了,说老K 你这个人呀,不同你说啦,下午开大会,你要按时到会。
下午到会,讲的是端正行业风气,更好为群众服务的事,局领导讲完后,让大
家讨论,小半天也没人发言,老K 说你们不说我来说。老K 说话时,原来乱嗡嗡的
会场顿时就静得鸦雀无声。谁放个不响的闷屁都能感觉出来。这因为老K 在大会小
会上从来不发言。他说那是扯蛋。今天太阳从西面出来了,老K 也扯蛋了,大家都
为之精神一振。
老K 说端正行业风气就是纠正不正之风。要纠风就得先做人后做事,可是有些
人他根本就不学做人,专做坏事,能纠得了风?就说那天我写了几句顺口溜,局头
要去看,我也没当回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