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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转身向着游戏用具,不断地调整着单个部件,好将所有的玩具都放进盒子去。“特雷,请不要再开始谈你那高得吓人的工资。我向你保证,没有任何高工资会……”
“我财产的一半你看如何?”
什么?她眨巴着眼睛说:“对不起……”
她意识到,那就是他握在手里的东西。一个小巧的黑色东西,而且……
珠宝店的戒指盒。
特雷打开盒子,拿出它放到她面前。
它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钻石。只见它在富于皇室风范、简洁大方的镶嵌底座上闪闪发光。她十分熟悉珠宝,那块钻石至少价值……
但是,让她激动得喘不过气来的并不是钻石的价值,而是它的含义。而且,它的简明内涵同时也出现在了特雷的眼中。
惟恐她没有理解其中含义,他还用语言作了表述,“嫁给我。”
凯瑟琳笑了起来,一只手握住了喉咙,感到十分意外。在她最最疯狂、最最荒诞的梦中,她也从来没有想到特雷会以这种方式来挽留她。
“我甚至不会请你签订婚前财产合约,因为我知道你不要钱。”
“特雷,我……”她不知如何说是好。
他捉住她的手,从盒子里拿出戒指,把它戴到了她的手指上。正合适。
“我们可以马上结婚,”他说着,仿佛一切已经决定,双方已经同意。“去个温暖如春的地方度蜜月。”他吻了她,“一个我能让你多数时间内赤身裸体的地方。”
他的吻那么怡人,他的抚摸那么美妙。那个戒指……看上去就好像是专门为她的手指定做的。
“特雷,我不知道。”
这会轮到他惊诧不已了。他好像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会毫不迟疑、热情满怀地接受他的求婚。
但是,她如何能够同意呢?他在请求凯茜·温德嫁给他,而她却不是凯茜·温德。
不过,如果,如果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会怎么样呢?如果他不把自己是温博罗王国的凯瑟琳公主这个事实当作不可逾越的障碍的话,那又会怎么样?
如果?
当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占据了自己心灵的男人时,希望飞翔了起来。他要与她结婚。
她的父王会说什么?他自己娶了平民——一个普通的美国人。但是,他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平民吗?如果他不允许的话,她有这个勇气去反抗他吗?
为了一生与特雷在一起?对此她毫无疑问。她爱这个男人,爱到足够放弃一切,一切。
她吻了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悄声说道。他又吻了吻她,这次更热烈,更缠绵。“我需要你,太需要了,有时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撕成了两半。但是,这并不仅仅与性生活有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要比我们不在一起时愉快多了。”
他没说爱她。她尽量不去在意,但却不行。她确实很在乎。
“特雷,我得想一想。”她对他说,“我不能在没有真正弄明白之前就贸然地说行或不行。我从未想过你会向我求婚。”
“是呀,”他说,“我也从未想到过。今天,这却突然变得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他又吻了她,“凯茜,你使我非常快乐。只要一见到你的微笑……”
这不是“凯茜,我爱你。”但是,已经挺接近的了。
她必须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了。而且,她必须现在就告诉他。
“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怎样遇到亚历山德拉公主的吗?”
他点了点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你的一个朋友,但是,我想我们结婚还是不要搞得沸沸扬扬的好。任何婚礼,有了皇室公主出席,就不可能不沸沸扬扬的。”
哦,天哪。“嗯……”她开口说了。
就在这时,响起了尖叫声。
尖叫声来自道格的房间,而且越叫越响……
道格一下冲进了游戏室,只穿着短裤。“我房间里有个蜇人蜜蜂。”
特雷站起身来,一把抱住道格,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住了那警报似的尖叫声。“隆冬季节,你房间里哪来的蜇人蜜蜂?”
“我不知道。”道格还是用那高嗓音在喊着。“它在我的盥洗间里。我一打开门,它就要来蜇我。”
凯瑟琳站了起来。
“我来处理这件事。”特雷说,“去准备准备,参加我母亲的聚会,好吗?我们以后再谈。”他盯着她看了好长一会儿,“你还不如现在就答应我。我是个极其顽强的谈判老手,这是一场我绝不愿意输掉的谈判。”
“但是,特雷,我真的有话……”
他已经走出了门外。
第18章
那只是个蛾子。
道格把特雷从一场很可能是凯瑟琳一生中最重要的谈话中拉走了,他那可怕的蜇人蜜蜂原来只是个大大的蛾子。
凯瑟琳站在佩内的宽敞起居室边上,非常遗憾地感到,自己与斯塔茜在逛商店时买的那蓝色花纹连衣裙十分别扭。衣服有点太随便,有些太女性化。飘柔的裙子一直拖到脚踝,袖子很长,但领口开得却很低,使她胸部显得比实际上更为丰满。
这是美丽而孤独的女人在凉风习习的海滩上穿的那种连衣裙。
“我喜欢这条裙子,”特雷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等不及了,就想把它给脱掉。”
凯瑟琳忍俊不禁。
“你的脖颈多美,如果我吻它一下,你想是不是有人注意?”
她转身面对着他,惟恐他会那样去做。“当然。”
当他递给她一杯香槟酒时,眼睛里露出了灼人的光。“你必须做的就是答应我,然后我就立即当众宣布。那时,如果我吻你,无论谁注意都没有关系了。我们在今晚剩下的时间里就可以站在角落里抚摸接吻,大家都会说,‘瞧,多么浪漫。’”
凯瑟琳环顾四周。这确实不是个向他泄露秘密的地点,但是,它却是自从他们在游戏室里谈话被打断后的一个最近乎独处的地方。“特雷,我没有大胆向前接受你的提议是有原因的。”
“请不要告诉我你已经结了婚。”
“没有。”
“谢天谢地。”他贴近了一点,这样她就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这样他就可以碰到她。“嘿,晚餐要在一个小时后开始。我们先佯作融入人群,然后走开怎么样?我们可以楼上见,把我俩锁在一间浴室里,然后……”
“我很喜欢。”那里没人打搅,她就可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
但是,这显然不是特雷所期待的反应。“真的?我只是半开玩笑。不过,如果你真的想……”他纵声大笑,眼睛里露出的激情之火几乎点燃了她的连衣裙。
“十分钟后,”她说,“楼上。”
九分半钟。
特雷尽量不去看表,尽量不去筹划上楼梯的路线,他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太令人惊讶了。他已记不起什么时候真正喜欢过母亲的聚会。他有一种感觉……九分钟十秒、九秒、八秒后,这个聚会将会随着销魂时刻的到来而消失。
特雷不看手表,不看楼梯,但是却无法不站在那里看着凯茜。她站在房间另一边,笑容可掬地与他母亲教堂的牧师华莱士·蒂平斯交谈着。蒂平斯牧师可能会非常乐意为他们证婚,而且……
凯茜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就好像能够感觉到他在凝望着她。她莞尔一笑。这种笑与她对牧师的笑全然不同。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笑,承载着两人的秘密,流淌着柔情蜜意。
他回报以同样的微笑,心跳到了嘴里。
他爱过海伦娜,他依然爱着海伦娜,并且永远都会爱下去。但是,这不一样。因为即便海伦娜变得关心起他来,她也从来没有真心爱过他。绝不是凯茜爱他的这种方式。
这说来太具讽刺性。他知道父母亲以及海伦娜的父母撮合了他们,知道他们希望他俩结婚,甚至不惜贿赂他们。但是,特雷爱上海伦娜并不是金钱起的作用。他只看了她一眼,与她共进了一次晚餐,就深深地爱上了她。他以为她也一样,但是,其实并不然。
她从他们联姻中获得的金钱和权力成了她的原动力。没错,如果他是个枯燥乏味或残忍无比的家伙,那么,她是绝不可能嫁给他的。但是,他是谁在她决定的砝码中仅起到次要作用。在他获悉这一切之后,他并没有停止对她的爱,不过,他原本以为生活会变得像故事书中说的那样美好,可现在却不再完美,无法令人满意。
他的确想过,自己绝不可能找到一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