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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刻,永康却到了阿朵家里。霍无进正在帐篷的大客厅里发呆。因为阿朵向他求婚了。霍无进几乎思绪紊乱了。到蒲类海才几天,他遇到的怪事就这么多。先是救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姑娘踳羌,然后被祖元莫名其妙地诬陷夺了踳羌。接着,踳羌又成了严灏的救命恩人。阿朵将他带进这里,竟是向他求婚。
阿朵憎恨汉人已经多年,她比永康大二十来岁,而她的丈夫就是被一个汉人女奴给拐去了中原。她恨汉人,以前只是拿那些汉人女奴撒气,可卿来后,她找到了新的发泄方式,就是折磨可卿。不过,她父亲老蒲王在世对可卿宠爱有加,她还不敢太过分。老蒲王一死,她简直将可卿当女奴对待,看到可卿被她折磨得没有反抗之力,她就觉得痛快、解气。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见到霍无进那一刻,竟然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他。霍无进年轻,英俊,潇洒,飘逸,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朝气和勇武,都深深吸引了阿朵。阿朵看惯了蒲类海的男人,也看惯了西域的男人,但从来没见过霍无进这样的男人,因此,她想把他攥在手里,使他成为她的“俘虏”。
阿朵是草原女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她在将霍无进带进家不到半个时辰,就当面锣对面鼓地跟他提了。霍无进惊得目瞪口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为了事情的顺利,阿朵吩咐手下好好“招待”霍无进,然后立即亲自去王宫跟永康说这件事。路上,就遇到了可卿。
永康来时,看到十几个侍从在客厅里看护着霍无进,但并没意识到霍无进被阿朵软禁了。永康重新打量着霍无进,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让可卿和踳羌都喜欢他。霍无进审慎地看着他道:“蒲王此来,有何见教?”永康道:“我不跟你绕弯儿,直说吧,我打算把踳羌嫁给你。”霍无进再一次目瞪口呆:“蒲王什么意思?我与踳羌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才见过两次面而已。”“见几次面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你。踳羌是我们蒲类海的第一美人,她应该配得上你霍大将军。”
霍无进终于忍无可忍:“蒲王,难道你们蒲类海人就是这么对待婚姻的吗?你们把婚姻当成什么?你们把我又当成什么?我告诉你,你们谁也左右不了我的感情,谁也不能逼我做任何事。”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向门口走去。那些侍从急忙一字排开拦着他。永康道:“霍将军,咱们好商量。”“你想逼婚不成?”“不是逼婚,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霍无进冷笑道:“你们姐弟都是不可理喻的人,都想用权势达到一切目的,你们以为每个人都会屈服在你们的淫威之下吗?不,你们错了。我霍无进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敢孤身一人闯进你们蒲类海,就不会在乎你们的任何手段。”
霍无进说着,拔出随身的紫风宝剑,然后以风卷残云之势,先发制人,将近身处的几个侍从撂倒。他神勇的状态让永康发呆。霍无进的神勇跟草原男人不同,草原男人更多的是使用蛮力,而霍无进的动作非常潇洒,漂亮,那姿态让永康羡慕不已。他眼睁睁地看着霍无进杀了出去,谁也拦不住他。
永康正要去追霍无进,望真连滚带爬奔来,报告说可卿受伤了,可能要流产。永康发疯一般回到王宫时,可卿已经流产,她正无比虚弱地躺在那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阿朵当时见可卿摔下马,也有些担心,她生怕可卿流产,那样没法跟永康交代。她怎么折磨可卿都可以,但不能折磨可卿肚子的孩子,因为那是他们王族的后代。她把可卿送回王宫,命令那些巫医一定要保住孩子,结果还是没能如愿。
阿朵一看到永康回来,神色就不大自然。永康却顾不得她的反应,他已经将可卿抓了起来,怒吼道:“为什么呀?啊?你这狠心的女人!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可卿无神的眼睛闪烁着某种奇妙的光芒,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就是开不了口。
永康扔下她,冲到马厩去抽打雪儿。他知道雪儿通人性,四年了,它从来没有让可卿受伤,现在居然让可卿流产。他先是用鞭子抽,但是不解恨;又用刀刺,刺得雪儿“嗷嗷”怪叫。雪儿的惨叫声穿过上空,传进了可卿耳朵里,她努力挣扎着,挣扎着……如果她不去救雪儿,雪儿一定会被永康打死的,凭借这股力量,她总算爬了起来。可卿这副凄惨的模样,就是阿朵都有些不忍了,拽住她道:“你还要命的话,就乖乖地躺着休息。”
“放开我!”可卿尖利的嗓音把阿朵吓了一跳,可卿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阿朵松了手,可卿跌跌撞撞地向马厩跑去,青叶等侍女知道拦不住她,也就不拦了,而是尽力搀扶着她。到了马厩,可卿看到永康正举起刀刺向雪儿的大腿。“康——”她摔在地上,一步步爬过去喊着,“不要杀雪儿!康!求求你不要杀雪儿!”青叶等人也跪了下去哀求。
永康那一刀没有刺下去,他将刀抛出老远,将可卿抱起来。可卿抓住他的胳膊,哭喊道:“康,我不是故意的,雪儿不是故意的。我恨你,憎恶你,可是你已经是我的男人,我想逃走,是我没有体会到你的心情,是我的错。雪儿只是一匹马,它什么都不知道。康,我没有想过要杀掉肚子里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我怎么可能杀死他呢?我已经知道改变不了命运,我已经认命了,我甚至开始考虑从内心接受你。你相信吗?”
永康摇头。“康!我从一到蒲类海那天起,就知道我这辈子是你的女人,我知道的。我这几天还在想,也许有了孩子,我就会安下心来跟你过日子。巴里坤湖这么美丽,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我似乎有点舍不得离开。我在想,也许我能做好你的大福晋,你相信吗?”永康闹不明白可卿这话的意思,她的态度变化太快了,快得他无所适从。
可卿见他又是摇头,她闷叫一声,又晕了过去。她可能没想到,当自己敞开心扉表示愿意跟着他时,会导致他的绝望。
八舍身救亲人
永康跪坐在昏睡的可卿身边,死死地盯着她,研究着她,脑海里浮现起她四年前第一天到蒲类海的情景。她是那样美丽,那样动人,她给他完全新鲜的感受,习俗加本能的占有欲,使得永康从此都用一种火辣辣而又霸道的目光去看他这个“继母”。无数次,他背着父亲去侵略她,妄图暗地里先将她变成他的女人,那种痴想和本能的欲望使他的行动一次次伤害了可卿,使她从一开始就在抗拒他,怕他。四年了,她在他眼里就是囊中物的角色,有没有一瞬间将她当做独立的个体去欣赏她和怜惜她?永康脑海里缠绕着这些想不明白的问题,越来越糊涂了。
这个时刻,严灏又一次抓住皓丝丽来到了王宫大门外。严灏醒过来后,一眼看到皓丝丽,顿时恨不得一把捏碎了这个女孩子。他虽然虚弱,但仇恨使他生出强大的力量,因此皓丝丽被他控制着,动弹不得。严灏瞪着血红的眼睛要捏碎她的骨头时,踳羌回来了。踳羌急忙请求严灏放了皓丝丽,并告诉他可卿流产的消息。严灏当即抓着皓丝丽来王宫。
严灏来过一次,他那见人就杀的手段,曾让望真等侍从胆寒,因此这次一看到他,全都严阵以待着。皓丝丽被严灏横压在马背上,她拼命挣扎道:“严灏,你这可恶的汉人,你不就是要进王宫去见大福晋吗?你好好地求我,我也许会带你进去。”“你给我闭嘴!”严灏吼道,“要不是你这恶毒的蒲类海女人,我会到今天还见不到我姐姐?——可恶的蒲类海人,来吧!”
严灏一手压住皓丝丽,一手握着银枪迎战望真等侍从。上次他虽然因长途跋涉而累,但力气还有。今天刚刚从阎王殿回转来,又带着个人质,已经失去了身体所能给予的力气,只是凭借一股要救可卿的精神力量拼杀着。望真等人也不敢跟严灏打得过分,因为他是可卿的弟弟,永康正千方百计找他,要是伤了他,他们不好交差。就是在这种状况下,严灏才能保持不落败。
霍无进离开阿朵那里后,就直接去踳羌家里找严灏,得知严灏带着皓丝丽去了王宫,他急忙追来。这时,他看到严灏的情况,一边挥着紫风宝剑帮着他迎战敌人,一边大声道:“灏!快放了皓丝丽,她是你的负担。”“不,我要拿她做人质。”“现在拿她做人质已经失去意义了,灏,放了她。”严灏有所醒悟,手一松,皓丝丽就向地上摔去。皓丝丽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