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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急忙抓起一条马鞭递在她面前,说:“好,你要为雪儿报仇的话,就抽我几鞭子。”“你以为我不敢?”可卿抓过鞭子,高高地举了起来,眼睛里充满着仇恨。
从来没有一个汉朝公主敢用鞭子抽打自己所嫁的国君,可卿这一鞭子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三中原有人来
可卿那一鞭子还没抽下去,望真急冲冲跑来,禀报说外面来了个凶猛的中原男人。可卿一听,一下子就昏倒在永康怀里。
望真所说的凶猛中原男人就是严灏。严灏十九岁,身材魁梧,相貌英俊,性格冲动易怒,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因为家被灭门,唯一的姐姐为了保全他而远嫁蒲类海,使他没有一天不生活在痛苦里。有的人在无边的痛苦里会意志消沉,而严灏则相反。他积极进取,做任何事都勇猛无畏,兵书战略,诗词论语,什么都学,为的是有一天有能力将姐姐救回去。当老蒲王的死讯传回中原时,他正在岭南一带公干,为了解救姐姐不被老蒲王的儿子践踏,他抛下了公务,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严灏不知道现在可卿的情况怎样,但是他知道可卿已经被迫嫁给了新蒲王,饱受屈辱。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自己了。因此,严灏骑着他的红鬃烈马,一路狂奔,直达王宫。在进入王宫范围的过程中,他见人就杀,眼睛充血,满腔仇恨都灌注在一杆六十斤重的银枪上。他没有通关文牒,没有熟人引荐,只能硬闯。
严灏杀到王宫正门前来了。侍卫统领望真早已带着一百多人的卫队在此等候。红鬃烈马在一百支弓箭面前停了下来。严灏穿着一件青色紧身衣裤,披了一件黑色斗篷,愤恨的目光,仇恨的脸庞,凶猛的气势,像一尊可怕的黑煞神。严灏扫视了一下,面对千军万马,为了救姐姐,他全不顾了,锦绣前程怎抵得过姐姐的一生命运。严灏双手握枪,摆开阵势,他要从箭雨里杀进王宫去。“来吧——”严灏喝道。
“慢着——慢着——”就在这时,一匹朱砂驹来到严灏身边,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穿艳红衣裙的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她笑嘻嘻的,手上还拿了一条艳红的马鞭。她瞅了瞅严灏,稀奇地叫:“你是谁呀?”望真连忙道:“小君姐,这个来历不明的汉人要闯王宫,这里危险,你快离开。”
这个少女是永康的堂妹皓丝丽,当地习俗,她的身份是君姐,相当于汉人的郡主封号。皓丝丽听说严灏要闯王宫,俏脸板起来道:“大胆狂徒,你活得不耐烦了?”严灏冷哼道:“这蒲类海王宫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好大的口气!看鞭——”皓丝丽突然出击,红鞭呼呼地卷向了严灏。
严灏将银枪一递,让红鞭给卷住了,但皓丝丽怎么也拉不动他。就在这一瞬间,严灏突然大脑清醒了。要救姐姐,这么硬闯是不行的,如果万一失手,岂不先让姐姐丢命?何不将这个少女劫持做人质,让新蒲王拿姐姐来交换。对,就这么办。严灏想到这里,用力一拉,皓丝丽就被他轻飘飘地拉了过去。
严灏将皓丝丽放在前面,丢下一句:“叫你们新蒲王拿汉朝公主来交换。驾——”严灏一拨马头,红鬃烈马驮着两人,飞也似的奔向草原。等到望真反应过来要下令放箭,已经来不及了。
永康得到消息奔出来时,严灏刚刚离去。他怒火中烧,命望真去追严灏,自己则返回可卿的寝帐,将虚弱的可卿从毡床上抓起来,恶狠狠道:“说!你在中原有没有别的男人?”可卿愣住了。别的男人?中原?难道来的是霍无进吗?“到底有没有?”永康追问道。她傻傻的,没反应。永康大喝一声将她甩下去,叫道:“不管来的是谁,他都休想把你带走!他抓了皓丝丽要挟我,显然全没把我这新蒲王放在眼里,我一定要抓住他,将他剁成肉酱。”说罢夺门而去。
“康——”可卿冲口而出。永康陡然站住了,回转身疑惑地望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可卿怔怔的。对呀,刚才叫他什么?“你叫我——康,对吗?”他几大步跨到她面前。可卿依旧怔着。她是这么叫他的吗?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里,她心慌意乱地问:“来的——是谁?”“你盼望来的是谁?”永康肚子里的火都快穿腹蹿出了。不管来的是谁,他的铁拳都不会轻饶。
第二天下午,永康得到了严灏的消息——严灏在蜂窝崖怪石山下。
严灏的确在怪石山下,他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大大小小的石窟,便于藏身。他在石窟里一夜难眠,时时刻刻想着姐姐能不能被他成功救出蒲类海。
黄昏时分,望真带领几百人马将出窟探视情况的严灏包围了。严灏看到来的敌人很多。他以一种大无畏的气概来迎接眼前的这场酷战。当他被重重包围后,他依然气定神闲地给红鬃烈马梳理着鬃毛。
永康来时,看到被围在垓心的严灏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禁不住喝了声彩。草原人崇拜英雄,严灏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但他单枪匹马杀入蒲类海的英雄气概,让永康不得不佩服。望真闪开一条路,永康打马在距严灏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永康展目一望,又喝了声彩:“好漂亮的男人!”难怪可卿一心要逃回中原去,他这新蒲王的外形,实在与这个小伙子相形见绌。
“你是要带走可卿吗?”永康是粗人,直截了当地问道。严灏出奇的冷静,微微一笑:“不错。将可卿交给我带走,你我可免一战。不过,不是我怕你,好歹你是一国的君主,我得给你留点面子。”“好狂妄的汉人!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永康的五环大刀已经出鞘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严灏。”
永康惊了一下:“姓严?叫严灏?哎呀,听说可卿在中原还有个弟弟,难道就是你?”“是又如何?”“既然是小弟,那就不必打了,请进宫。”“少来这套。蒲王,我此来只为带走我姐姐,她作为和亲公主,已经完成使命了,所以请你放她走。”“她已经是我的大福晋了,是我国中最高贵的女人,怎么能放她走呢?小弟要见她,我自当安排。”
严灏斥道:“谁是你的小弟?你强夺母妃,灭绝人性……”“胡说!我娶她是沿袭部落的制度。”“就是你们这种粗俗、野蛮、没人性的制度摧残着她,让她生不如死。你要不放了她,我就杀了你们的什么小君姐。”永康也火了:“严灏,你比我们草原人还野蛮。好,你要带走可卿的话,除非杀了我!”
如果杀永康能带走可卿的话,严灏还有什么犹豫的。两个人话不投机,各自拍马上前,交起手来……
与此同时,可卿坐卧不宁。她虽然不知道来的到底是谁,但从他一来就劫持了皓丝丽的事件看,应该是弟弟严灏。霍无进做事沉稳,性格冷峻,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来的。永康去和严灏交涉,一个是粗人,一个是急人,如果动起手来,该怎么收场?
不行,要去阻止。可卿掀开门帘,却被阿朵堵住了。阿朵严厉地问:“要去哪里?”“永康和我弟弟打起来了,我要去阻止他们。”“你弟弟?就是那个劫持了皓丝丽的汉人吗?他胆敢藐视蒲类海,死有余辜。红莲,把你们的公主带回去,好好给她打扮打扮。——严可卿,你看看你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了?哪里有一点蒲类海大福晋的样子?哼!”拂袖而去。
可卿出不去,抓住门框,凄厉地呼叫着:“灏——”空中立即传来一声回应:“咴——”片刻之后,白马雪儿挣断了缰绳跑来了。可卿像遇到救星,抱着雪儿道:“灏来了,灏来了!雪儿,是灏来看我们了。可是,他正和永康在决斗,你快去阻止他们。”雪儿又嘶鸣了一声,转身如飞而去。
永康和严灏已经打了好几个时辰了,从白天一直打到满天星斗。永康在草原少有敌手,他没想到外表比较斯文的严灏能与他打成平手,真是不佩服都不行。最后,两个人都打累了,在兵器又一次交错的时候,永康道:“严灏,我们不打了行不行?”“除非你交出我姐姐。”“我跟你说了这是不可能的。”“那我就……”严灏话音未落,蓦然看到夜空里掠起一道白色闪电——是白马雪儿!严灏急忙撤招,将银枪收在身后,撮唇呼哨了一声。雪儿奔来看到严灏,“咴”地叫了一声,贴到他身上。严灏抱着它的脖子,抚摩着它身上的伤痕,含泪道:“雪儿,你受苦了。走,我跟你回去找姐姐,然后我们回中原。”永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