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的〃大话〃现象盖棺定论,他认为已经到了《向大话时代默哀告别》的时候:〃人总要经历一段放纵或者放肆的岁月,这样才会慢慢成熟,如果是这样,那么请允许我把过去的那段时光命名为我们'集体的一次狂欢',或者,我们一起笑嘻嘻地合讲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他嘲讽那些所谓的行为艺术家的〃作品〃是泼妇骂街,甚至〃把行为艺术家和泼妇放在一起都是对泼妇的一种侮辱〃;他向〃伪小资〃开炮,在《小资成灾,优雅成病》里,好好地拿那些故作优雅的小资们开涮了一把;同样,美女他也不放过,在《美女有什么了不起》一文中,他说〃美女们气焰嚣张,大有不把天下帅男放在眼里之势,有的居然还欺世盗名,随便涂涂腮、描点口红就满世界嚷嚷美女来了,一点专业精神也没有,这不明摆当我们男人有眼无珠吗?!〃给我印象留下最为深刻的还当数他那篇批评某著名相声演员的文章,一句〃X哥,你别担心,这回我真的笑了〃,干净利落地把所谓名人身上披着的虚伪的外衣扒了个精光。
无疑,幽默是每一个时评写手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同样,幽默是韩浩月这本书的一大特色,只是,他的幽默是冷幽默,而不是那种不把你咯吱笑就不罢休的搞笑。他的幽默来自他对生活独特的体验,字里行间流露着淡淡的无奈。他的文字,还有着刺猬般针扎一样的味道,从红尘中来,又刺入红尘中去,那血虽离开了母体,依旧活生生的,足够感染每一个阅读者的心灵。值得注意的是,今年以来他的笔触开始社会化起来,在逐渐实现着时尚评论向社会评论的转变,但文风还一直保持着固有的幽默,他的文字,不是点火浇油让你愤怒,而是让你在笑过之后有一点反思,这种反思,不沉重,但沉甸甸的。
韩浩月还擅长写男人,令人拍案??原来世界上最了解男人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本身。他写男人也无不尽调侃之能事,活活把男人这种动物的皮剥下十八层来,据说,此人还在报纸上一口气开了两个写男人的专栏,誓把男人揭批到底。不过,身为男人,难免有为男人辩解的时候,与其说是揭批男人,不如说是为男人开脱〃罪名〃,发现男性之美。这是件好事,长期以来,我们女性朋友对男性的误会实在是多了一点。他有一篇《男人一温情,世界就发烧》,我怀疑写的就是他自己。一个失去了锋芒的刺猬,一个心地柔软的刺猬,在这个时代,算个好男人吗?我不知道。起码,不是个贱人。在看了浩月的N多作品后,我常常想,这个羞涩的有一点坏的男人,有点贫嘴,又有着那么丰富的感情,但却从没因此进过监狱,没有因买大量擦口水的手绢而破产,该有多么NB啊。《I服了YOU写给大话时代的告别书》自序: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坏韩浩月
我总想着明天会和今天不同,明年会和今年不同。我也曾无数次憧憬着无数个明天、明年。对一个浪迹江湖的人来说,有梦想就是好的,哪怕自己全部的梦想不过是一个充盈的酒杯。
我2000年初来到北京。很多人不喜欢这个城市,而我恰好相反。表面上看我是务实、严谨的人,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我内心的浮华。北京没有因为我喜欢它而格外照顾我,她像考验每一个奔她而来的外省青年一样,用严寒、风沙、干燥的空气还有贫穷想把我哄走,但我的脾气不温不火,如煮不烂的牛皮筋,最终她像无计可施的女子,禁不住我的死缠蛮打,对我敞开了怀抱。
怀抱梦想,是的,走在街上,看看那些行人,别管他们的脚步多匆忙,显得多么的疲惫,相信他们心里都揣着一个梦想,有的真切,有的飘忽。很可笑,我刚到北京的时候,以为迎接我的会是不尽的美酒,事实上在一个朋友请我喝了瓶二锅头,把我扔到亚运村北部一个小村子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平房里之后,我就剩下了我自己,两手空空,房间的床上,连一床被子都没有。
我的第一个工作是别人安排好的,只是,薪水低得可怜,低到连酒都喝不起。那段时间,我总盼望有朋友过来看我我这个人,总以为自己有很多朋友,其实不然。一个没有朋友的人,总会虚构出来很多朋友,来掩饰自己的孤单,就像一个酒量不大却来者不拒的伪酒鬼那样,唬唬别人而已。朋友来了有好酒,好酒就是二锅头,开始的时候还会找个理由把自己灌醉,后来,干脆连理由都不要了……
当然,人生的全部内容不仅仅是喝酒。互联网开始发高烧那会,我进了一家网络公司,成了所谓的IT人。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烧钱、办公室综合症、抑郁……公司当时位于西三环一座知名建筑,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我常把电梯一直开到最顶层,然后隔着窗户,静默地看路上缓缓行驶的车流……公司在成立两周年的时候宣布倒闭,为此我还写了篇《网站两周年祭》。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琢磨,什么时候给自己写篇祭文?
我还年轻,我已老去。在电视里看到罗大佑在首体迈着太空步入场的时候,我的心里没有一点激越和兴奋,有的是激流过后的平静与疲惫。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到北京三年,每次睡到阳光灿烂的时候再起床的机会屈指可数。黑暗的揣想是绚丽多彩的,但还不及给一个梦草草收尾,就要摸索着在黑暗中打开灯,悄无声息地洗漱、穿衣、打开房门,开始一天的奔跑……以前,还可以写点爱情故事,现在,常自嘲已过了言情的年纪;以前,醉后第二天,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去上班,现在,挣扎着都难以起身;以前,无论多晚都不愿意回家,现在,每天想得最多的是什么时候可以尽快甩掉鞋子只穿一件衬衣躺在床上……
新年的第一个星期天,我花了半天时间都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把电脑搬到了卧室里,买了把舒服的椅子,把自己爱看的书和爱听的CD全放到了架子上……电脑没打开,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打着我一直向往的新生活会就此开始开始了吗?少年时常羡慕侠客行走江湖的自由与洒脱,也曾经有过浪迹天涯的想法,但是时间流逝,沧海转眼变桑田,我不愿意再展翅飞翔,而只想踏步不疾不缓地行走……
我的江湖梦并没有泯灭,而是,选择了从另一个地方开始。第一辑 遍地是贱人1。小资成灾,优雅成病
我不小资。我唯一小资的地方是偶而喝喝咖啡,那也是为了解渴。我不反对小资,相反看到小资男女们在那里自怜自爱跟演电影似的,还忍不住有点心疼,学了几句洋词过了几个洋节看了几本张爱铃的小说就皱着眉头说自己小资了,你说我该是笑还是不笑好?
假如没有网络,小资们顶多缩着脑袋呆在城市角落的哪一间酒吧里自我感觉良好,人数寥寥几个,如同几根跳跃的火苗,根本就和人民群众这个大群体形不成正比。但是有了网络事情就不一样了,别的没见着网络有什么好,就小资这个词病毒一样地流窜开了,传播速度可以用〃野火燎原〃这个词来形容,没看过村上春树的赶紧买了《挪威的森林》一阵恶补,以前楞说王家卫神经病的赶紧改口尊偶像,就连去躺厕所,回来都会跟QQ上的聊友称:我从卧室到洗手间的距离是5。76米,事情从发生到结束的过程总共花费了三分钟零八秒时间。
听说小资的人特颓废。我不大信服这句话。要说颓废解放前咱大上海随便拎一个人物出来,哪个不比美国那个什么〃垮掉的一代〃惨,可就我看到的老电影和老小说里,也没找到几个整天把脑袋垂在胸前满脸苦大愁深抽支烟也痛苦不堪的镜头。据说,某个穷困潦倒的作家为了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想到了小资的钱比较容易赚,于是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再灭掉灯,一个劲地抽自己大嘴巴,不顶用就默想自己深爱的情人跟别人跑了,一遍不行两遍,每天重复一百次,没半年时间就火了。这人我没见过,见了我非得给他加俩嘴巴子:你倒是名出了钱赚了,你害得多少青少年黑夜里睡不着觉跟你学啊!
〃小资〃这个词的亲密战友是〃优雅〃。写小资不能不提到〃优雅〃。我个人认为,传统意义上的优雅和相敬如宾、宽以待人严于律己、采菊东篱下等等这些词有关。小资们会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并加以〃傻帽〃俩字奉送。在小资们看来,优雅是和七十年代之前出生的人是无关的。古人们的拱手施礼、扶轿相送那是迂腐,革命老前辈之间的握手敬礼捶一拳那是卤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