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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了,也不至于就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吧?怎么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呢?”她说:“没有。我怎么敢忘呢?不过我是来和你弟离婚的,我们很快就没关系了,谢谢你的关心。”我当时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这么绝情啊?这么些年了,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说的呀?”我弟妹当时一脸的委屈,也没什么话,就那么僵到那儿了。我就让她跟我回家,她也不去。没办法,我就约她第二天上午见面再好好谈谈。她也答应了。
周雪原本希望能在一番沟通之后挽回弟弟周冰和丽英的婚姻。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丽英的态度竟是如此坚决。
周雪在接受采访时回忆: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周雪与丽英相约在某茶社
周雪:弟妹!
丽英:别这么叫,我可担当不起。我已经决定和周冰分手了。我和孩子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雪: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怀念这些年来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的时光吗?
丽英:怀念不怀念又能怎么样呢?是周冰逼我这样做的。我还能怎么样呢?周雪,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我跟周冰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
周雪:周冰这么多年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们家人哪里慢待你了?吃喝住用,孩子上学,用你操过心没有?你这样未必也太绝情了吧?
丽英:姐,如果说绝情,我也没有办法。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周冰已经不爱我了,是他逼我走的。
周雪:是你自己在外面又喜欢别人了吧?周冰老实,你也不能这么说他呀!
丽英:随你怎么想吧。
丽英掉头而去。周雪气愤地坐在桌边,狠狠地喝了一口茶:“买单!”
周雪的讲述让记者初步认识到事件的复杂性
采访继续进行
记者:这是您最后一次见到您弟妹,是吗?
周雪:是的。
记者:她当时的表现让您觉得很气愤,是吗?
周雪:确切地讲应该是突然。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在1个月内变化会那么大,怎么就跟是多少年的仇人似的。她当时拿起包儿转身就走,一点儿余地都没有。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觉得她不懂事儿,夫妻之间吵吵闹闹的事儿,不至于的呀。
记者:您觉得她这种行为有点过激了?
周雪:是。
苏阿姨:这孩子也是……遇上这样没面子的事儿也确实是为难呀!可让她怎么说出口呢?
记者:“没面子”是什么意思?
周雪:(沉默)
记者:不方便讲吗?
周雪:早晚都要说的,现在我们家这孩子他不是我弟弟的。
原来丽英出走的症结在此!那么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现在在哪里?丽英与周家之间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要想解开这些疑团,前提只有一个,就是找到丽英母子。根据周雪提供的线索,我们开始尝试着寻找丽英,但丽英的电话早已变成了空号。据周雪讲,丽英平时经常和湖南长沙的姐姐丽萍联系。在周雪打印了家里的电话通话清单之后,我们开始拨打其中惟一一个湖南的电话号码。但是听筒另一端却总是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当与丽萍联系多次未果后,所有的希望都变得渺茫了。
2005年3月21日,《生活广角》栏目组召开紧急会议,制片人赵川做出一项重要决定———赴长沙寻找丽英母子。
2005年3月25日
栏目记者肖好晨和摄像抵达长沙
寻找丽英母子,出师不利
刚刚在宾馆安顿下来的肖好晨立即拨打了丽萍的电话。“喂,您是哪位?”肖好晨无法相信在北京打了无数遍的无人接听的电话到了长沙竟然立刻被打通,他感到分外地激动和喜悦:“您好,我们是北京电视台生活频道《生活广角》栏目的编导。我们想了解一下您妹妹和她孩子的一些情况……”还没等肖好晨说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再次播打时,就是在北京时经常听到的那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肖好晨无奈之下只好通过手机短信与丽萍联系,短信中说明了栏目组长沙之行的目的,并希望丽萍能够帮助他们见到丽英。在记者的攻势之下丽萍终于关了机。
在等待丽萍回复的同时,肖好晨也尝试着和丽英远在广东的父母取得联系,但是电话却也作对般地无人接听。
断了线索的外景组出师不利。一筹莫展的肖好晨和摄像一时变成了宾馆中的困兽。而此时北京大本营的进展也是一样不尽如人意。
与此同时,北京某宾馆
记者与拒不合作的周冰“打”得难舍难分
周冰: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儿,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记者:可是现在这个事情既然到了《生活广角》,就跟我们有关系。
周冰:我跟您说,来这儿都多余。我跟我大姐都说了,就让她娘俩走呗,是不是?找什么找,谁也甭找!对不?这全算上,这不多管闲事吗?
记者:怎么是多管闲事呢?
周冰:我跟您说。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也好,不是我的也好,说句您不爱听的,至少不是您的吧?是不是?跟您没有关系,跟大家没有关系。何必死乞白赖跟这儿穷追猛打,穷追不舍,非得要弄明白这件事?没必要。
记者: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并不仅仅只和您一个人有关,他和您的家庭,和您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您不觉得至少应该给您的家人一个交代吗?
周冰:她们已经走了,还有什么可交代的?一切都结束了,还要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记者:您的父亲、阿姨,您就不担心他们的身体吗?
周冰:把一个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弄回来养着,他们的身体就能好吗?
记者:毕竟孩子是两位老人带大的呀,感情还是在的吧?
周冰:还说什么感情?要说感情,就压根儿不该有这个孩子。现在她们走了,这是丽英她自己的选择,我没什么不高兴的。也就是这样了。
周冰的话让记者无言以对。我们无法透视到这个外形英俊的男人的内心世界。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着一份对孩子和妻子的记挂。这样一个不善表达的男人,言语不多却不乏热情。他的热情和脆弱同样沉重,同样让他彻夜难眠。而他的热情和脆弱如今让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这个令人心痛的故事。
同一天,记者采访周家其他人
话题依旧围绕乐乐展开
周老爷子:找孩子的事呀,我们谈了不知多少回了,他就是这么拖着。您说这孩子难得的聪明,他多大点儿就会背多少首唐诗了,都是我教的。一般大的孩子数他认字最多,谁见谁都说他好。那会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他妈有病身体不好,他姨奶奶整天没日没夜地守着他们娘俩。后来孩子上幼儿园了,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到楼下看看爷爷。就跟爷爷亲,要说也难怪,这孩子说话都是我教的。
周雪:自从家里有了乐乐,我爸和我阿姨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每天就是变着法儿地逗孩子玩儿,全家的生活核心就是乐乐。那天我爸教他说话。我爸说:“叫爸爸”,乐乐不吭声。我爸又说:“好孙子,叫爸爸。”乐乐还是不说话。结果我爸说:“爷爷,叫爷爷”。没成想,这孩子还真就开口了,您猜他说什么?他说:“哎。”
乐乐带给周家的快乐是无以计数的。尤其是自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乐乐拉扯大的姨奶奶,更是嘴里句句都是乐乐的幼年趣事。
苏阿姨: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她(丽英)身体也不太好,自打这孩子一出生基本上都是我帮她带的,可是她那会儿并不上班呀。现在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甭管怎么说,她得出去挣钱,得吃饭吧?她哪儿有工夫管这孩子呀?她一个人能管好孩子吗?这孩子从小一直是我照顾着,从来都没离开过我,你说南方这种气侯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适应?
周冰的强烈排斥令周家老小寻找乐乐的愿望变得越发迫切,甚至老人在言语之间已经表现出了些许的急躁。而对于栏目组来说,最直接的问题就是滞留长沙的无益耗费。继续留在长沙会有多大的意义?下一步的寻找应该如何进行?就在周家和栏目组都无计可施的时候,长沙外景组试探着拨出的一个电话为寻找带来了路转峰回的又一春。
2005年3月26日
栏目记者肖好晨与丽英的老家取得联系
这是一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