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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带她去旅馆吧?”
“不可能的,那家伙没这个胆量!”
“那就好了!”
“你对他有兴趣啊?没想到你喜欢直树那一型的男人!”
“别乱说!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吾郎虽然只是在开玩笑,但茉莉的表情却有些不自在。吾郎注视着一个叼着烟、带小孩来打柏青哥的母亲,不禁开口对茉莉说道:
“真是的,现代的父母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带着小孩子来这种地方!”
“我也不喜欢这样!小时候,我父母也常常带着我来这种地方!”
“喔……难不成,这就是你的‘精神创伤’?”
“……嗯,吾郎,你有小孩吗?”
“我有一个念小学三年级的女儿……住在我老婆娘家!”
“你常跟她见面吗?”
“这两、三年几乎没有见过面。我老婆娘家的人不让我见她!”
“是因为你杀了你太太吗?那是真的吗?”
“对他们来说,那就跟被我杀死是一样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是上吊自杀的,在五年前……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怎么会发生那种事呢?的确都是我不好……”
吾郎的回答是如此地沉重,茉莉不觉大吃一惊,沉默了下来。
取消迪士尼乐园之行的直树和舞永,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最后他们走进一家小酒吧里。喝了好几杯鸡尾酒的舞永显得情绪高昂,有着些许直树从未看过的轻佻。或许是为了逃避遇见茉莉之后心中的不安,所以她硬想把自己灌醉。
“你到目前为止,跟几个人交往过?”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能问吗?”
“一个是高中时的同学,另一个是店里的客人。”
“没想到那么少!我在大学时候交过一个。他是社团里的学长。人长得很帅,常常会很有男子气概地对我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或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之类的话。不过,他的醋劲非常大哩!每天都要打电话来追查我的行踪。有时去参加聚会时,他就会怀疑是不是有男人的我出去。我呢,总觉得与其为了这些事在烦恼,还不如不要谈恋爱的好!自己的梦想才是最重要的。恋爱这种东西,多少都会让人觉得受到了束缚。所以,对现在的我来说,恋爱根本是不需要的,而且也没有闲工夫去谈它!”
舞永一喝醉话就多了起来,直树感到她似乎在兜大圈子拒绝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个只会替自己盘算的女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
舞永豁出去地说道。然后举杯把酒一饮而尽。直树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说道:
“我……我不会介意的。就算你发生了那种事,我也不会介意的。那没有任何影响的!”
装着毫不知情的直树,原本一直说不出这些话。但是,看到舞永的态度,直树不知不觉地就说出了心中最想说的话。就算发生了那件事,他对舞永的感情还是不变。
但听到这些话的舞永却觉得有如五雷轰顶……最想隐瞒的人其实早就知道了!直树刚才说不认识茉莉,但其实茉莉早就告诉他了……自尊心崩溃了的舞永,顿时觉得自己悲惨不已。她一句话也不说地站了起来,径自走出了店门。
直树急急地付了钱,追了出去。
在这夜晚无人的街道上,舞永头也不回地一直向前走,直树好不容易才追上她。
“你早点把那件事忘了吧!我会在一旁帮你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逃避,是最不好的方法……”
听到这话的舞永,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直树,脸上浮现不认输的笑容。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根本没把你当一回事。我根本没兴趣和你交往!我讨厌你,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舞永激动地喊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个人回到公寓的舞永,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中,不禁嚎啕大哭。
而被舞永的话所剌伤的直树,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第二天,直树还是到运动场打棒球,但是由于表现不好被喝倒釆,竟然和对方的选手扭打成一团。以往,直树都是在一旁劝架的人,这一天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
吾郎大吃一惊,将直树带到自己的住处包扎伤口。向来嘻皮笑脸的吾郎这次也感到事态严重,不禁开始担心起直树起来了。
直树将事情的经过大致都告诉了吾郎。
“原来如此。所以昨天茉莉才会有些担心你们……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不喜欢我了啊!”
“这样啊!嗯,这样或许也好,省掉很多麻烦。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点忘了她吧!更好的女人就在后面等你喔!”
吾郎用关爱的眼神看着舞永。但是,他的话并无法安慰心情跌落谷底的直树。
对舞永来说,这家医院是她不愿回想起的一个地方。但是,未付的医疗费,还有随意向邻床病患借用的衣裤都非得归还不可。
舞永鼓起勇气走出门,但一来到医院前面却感到有一股压迫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躺在诊疗台上的那种羞辱感又袭上了心头。舞永紧张得全身发抖,转身打算离去。
此时,她突然听见有人喊道:“山下舞永小姐!”一回头看,原来是茉莉。
“我很气你喔!怎么样,身体复原得还好吧?”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舞永,别客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只不过是来付清医疗费的!”
“那他呢,你打算怎么办?当里好象真的很喜欢你呢!”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嗯……我这样说虽然有点残酷,不过我觉得现在的你是无法和他交往的……还好你们也还没开始。”
“这样吗?……这种事很难说吧?”
“那你就把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告诉富坚吧!好吗?……”
茉莉仿佛能看透舞永似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道。
舞永在医院前和茉莉道别后,边走边想着她说的话。
自己能够坦承地把现在的心情告诉直树吗?连想说什么,自己都还理不出头绪……
但是,心中满是困惑的舞永却还是朝着直树住处的方向走去了。走在桥上的舞永远远地看到一个茶色的小圆点朝自己飞奔而来。是绊造!这只小狗“汪!汪!”地几乎是用滚的方式朝着她冲来。抱起了绊造的舞永,抬头看见直树小跑步地朝自已而来。
“这小家伙总是静不下来。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见你,才会一直努力想找出你可能去的地方!”
直树说了这些话之后就转身而去。对方都已经明明白白地说讨厌你了,那还能说什么呢?小狗特地为两个人牵线,但这条线马上就要断了。当他沮丧地这么想时,身后即传来舞永的声音:“等一下!”
两个人无言地走在河边的步道上。绊造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河畔的运动场上,有很多小朋友在踢足球。两个人在离人群箱远处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风景。直树刻意和舞永保持一些距离,因为他直觉地认为,不可以太靠近她。
洋槐树的枝叶随风摇摆。远处大楼工地的起重机缓缓地在移动着。舞永决定像茉莉所说的,将心中所想的都说出来。
“我万万也没想到,那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竟然会被强暴!!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碰到这种凄惨的事?”
“我了解你的心情!”直树说道,他也只能这样回答。但舞永的反应却十分激烈。
“你了解什么?你能了解被男人押上车时的心情吗?衣服被剥下、脸不知被殴打了几次,被刀子划伤肩膀,最后还被威胁如果再反抗就杀了我!你知道那种求救无门,只能任人宰割的悲哀吗?”
舞永激动地说着,泪水夺眶而出。直树痛苦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闭上眼睛悲痛地听着舞永的话。自以为了解舞永的心情,其实只不过是男性对女性一丝粗浅的同情罢了。自己也有错。通往公立运动场的路,虽然男人早晚都能很放心地走,但是对身为女性的舞永来说,却有无数只恐怖的魔掌在等着她。自己实在没考虑仔细,应该别选那个地方见面才对!……直树不禁咬紧了下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