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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甩了两个巴掌。
“我虽不大,可活了这十五年,也没得见被个下人威胁过,今儿可开了眼,果然二婶子身边人才辈出,不过我就有这个劲,就喜欢拧着来。”元喜打完安兰,用手扶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嘴角边衔起一抹冰冷,“你说我在你这张脸上做副画好不好?”
安兰的身子就是一抖,面上强忍着惧意硬气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姑娘是主子,主子想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只能听之任之。”
“好,我最喜欢你这种听话的奴才。”元喜从头上拔下一只钗,似在解释又似在喃喃自语,“这钗可是磨过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用到,今儿可有用到的地方了。”
娇笑一声,元喜一手抬着安兰的下巴,让她的脸能正对着自己,一只手拿钗在安兰的脸上慢慢的滑动,钗上带着的凉意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的触感,安兰吓得都忘记了呼吸。
一张脸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安兰现在后悔了,后悔小瞧了眼前的二姑娘,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更不要说毁掉 她一个下人的脸了。
“哟,这怎么哭了?看来刚刚的话是口是心非啊。”元喜又笑了起来,问向绿竹,“你说这画是画还是不画呢?”
绿竹身子半跪头被按着贴着马车上的毯子,脸肿涨着,扯开嘴角一笑,都看不到了眼睛,“姑娘在西北的时候画的王八最好,既然安兰这么尽心的当一个奴才,我看姑娘不如赏她一张王八的画相。”
元喜就喜欢绿竹这股劲,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说的不错,在王八的尾巴上再画个蝴蝶结,渊哥养的那只小王八的尾巴上可不就有条粉色的小蝴蝶结,只是这也没有颜料,怕是画不出粉色来。”
“这还不简单,姑娘把那皮都拨下去,露出来的肉不就是粉色的。”绿竹恶狠狠的道。
元喜心知绿竹这是恨急了安兰。
可这丫头也是个古灵精怪的,配合的很好,看看安兰此时颤抖的身子和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再看看那两个吓傻了的婆子,心里就有了份快意。
“这个主意好,看安兰这细皮嫩肉的,肉一定很粉。”元喜手上的钗重了几分,脸上微微传来的刺痛,吓得安兰尖叫出声。
在大街上,马车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街道两边的人都吓一跳,就是外面赶车的人也吓到了,坐在前面马车里的冯氏三人自然也听到了。
“二嫂,要不要停下来看看?”包氏有些担心。
冯氏闭着眼睛养神,衣袖下的手却紧握成拳,满腔的怒火,声音却淡淡的,“不必,定是二丫头又在闹了。”
里面有两个婆子,再加上办事稳重的安兰,冯氏自认为吃亏的是二丫头,哪里会停下车来让人去看,到时传出去赵府的名声也不好听。
高氏静静的坐在一旁,偷偷扫了一眼满脸担心的包氏,暗下冷笑,现在装什么好人,若真有心帮二丫头怎么不见她站出来帮着说句话?做面子上的功夫,也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可马车停然没有征兆停了下来,冯氏几个也撞到了一起,正心中不快,冯氏的声音也阴狠了几分,“怎么回事?”
只听到外面有女子的尖叫声和吵吵嚷嚷声。
回话的是石婆子,声音带着急切,“夫人,是安兰从二姑娘的马车上跳了下来,脸上还带着血口子。”
冯氏眼神一厉,“人呢?怎么回事?”
高氏幸灾乐祸,包氏脸上越发的担心。
就听石婆子回道,“奴婢已经让人拦下了安兰,此时她正跪在外面。”
“将人先带上马车,什么事回府再说,你去二姑娘的马车里守着。”还闲在外面被人笑话的不够?
冯氏面色铁青,石婆子在外面不看也能猜到,让两个小丫头扶着已滩成泥的安兰去了后面丫头婆子坐的马车,自己则爬到了二姑娘的马车上,只见二姑娘披头散发的靠坐在马车里,像没事人一样,似刚刚安兰疯一样的举动与她根本没有关系。
石婆子一想到这个,就打了个冷战,扫了两个按着绿竹的婆子一眼,见两人脸色也惨白,真不知道刚刚马车上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向来稳重的安兰像疯了一样跳下马车,整个人直直的摔到了地上,脸上带着血口子,神情涣散,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
口子?
石婆子的眼睛落到了二姑娘手上的钗上,钗上还带着血迹,眼睛一紧,难不成……对上二姑娘笑盈盈的脸,石婆子浑身一冷,只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整个身子都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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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责问(一)
元喜不过是吓吓安兰,她纵然恨安兰狗仗权势,却也知道一张脸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却没有料到安兰被元喜和绿竹的语言一刺激,脸上再受疼,真以为元喜要在她的脸上做画,这才疯一样的冲下马车,脸上的血口子也是她自己用力过猛撞到元喜来不急收起来的钗上,马车又在行驶中,安兰就这样横冲直撞的冲下去,整个人直直的从马车上摔下去,她那时脑子又不顶用,在摔下去的时候若翻滚一下身子也能好一些,偏就那么摔下去,硬生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人都是被丫头扶上马车的,一躺到马车里就晕死过去。
马车里的丫头婆子可吓坏了,妍秀看着着急,等马车一停下来,到前面服侍冯氏下马车的时候,就偷偷的马安兰的状况跟冯氏说了,冯氏心下怒水冲天,却不好表现出来,可苦了扶着她的妍秀,胳膊都被抓破了皮,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咬着牙硬挺着。
待再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元喜,牙咬得咯咯直响,那一身零乱的衣衫加上疯乱的发髻,脸上的青肿,这不是直接在打赵府的脸吗?
石婆子见夫人瞪过来,心下苦笑,她上马车的时候眼看着都要到庄府了,再说二姑娘手里还拿着带血的钗,她哪敢靠上前来。
包氏忍不住担心,“二嫂,二姑娘这副样子,到时庄府问起来怎么办?今天我看还是先回去吧。”
“来都来了,人都进去禀报了,现在回去也晚了。”冯氏心中不快,语气也不好。
包氏一听,也不再多说,隐隐的总有一股不好的好感觉。
果然这时就见不远处有几人骑着马过来,最后停到庄府的门前,从马上下来的是几位公子,其中就有庄府的两位姑娘。看到狼狈不堪的赵元喜的时候,几个公子哥也是一愣,彼此交换个眼神却不知道这是何意?
庄启源微皱眉头,问向身边的小厮。“这是怎么回事?”
八哥却是知道,“昨日夫人去赵府上要人,听说尤蕊死了,夫人怒气冲冲回来的,看赵府的样子,怕是来认错的吧?”
其实这事在府里都传开了,夫人更是放出话来,赵府若是不来低头认错,就跟赵府没完。
话都放出去了,京城里的这些勋贵世家都有联系。想来用不了几日就能传到赵府的耳朵里,不成想赵府来的到是快,第二日就上门了,再看看那赵府二姑娘的样子,都有些于心不忍。这赵府还真是狠心,对个闺中的姑娘还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八哥却哪里知道赵府根本没有听到消息,就直接来了。
庄启源看着不远处马车旁的元喜,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却皱得紧紧的,庄启圣靠上前来,“赵元喜那个臭丫头也有今天。活该。”
“你还想被禁足?”庄启源没有多说,一句话让庄启圣悻悻的闭了嘴。
同来的还有李木开,也紧锁着眉头,“想不到赵府如今变成这副样子。”
语气中听得出来很是失望。
包易嘲弄道,“再大的事也不至于让一个闺中的姑娘如此,什么礼数。呸,做给那些虚伪的人看的。”
当初在庄子上受过赵元喜的恩惠,又有在赵府里偷偷碰面那事,包易自然是向着赵元喜的,心下对庄府更是不满。要不是父亲逼着他今日来庄府里取字画,他才不会来这里,再看到赵元喜那副落魄的样子,越发觉得庄府不讲究。
包易的身边则跟着形影不离的李习安,李习安静静的看着站在那里的赵元喜,嚣张跋扈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不郁之色,根本没有被人察觉。
包易的话让庄启圣不满了,“包易,我们庄府又没有求着你来,你不愿意来可以走,弄这副给谁看呢,我告诉你,庄府可不是你胡来的地方,你来也罢,收敛一下你的性子。”
别人惯着包易,他庄启圣可不怪。
包易脖子一扬,“怎么的?想打架啊?小爷随时奉陪。爷可有说错?一个丫头死了就死了,还让人家一个闺中的姑娘来上门认错,看看哪个闺中的姑娘能被打成那样?”
包易不平的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