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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求娶二姑娘,纵然结为夫妻,仍旧只是陌生人。庄某话尽与此,还请二姑娘记在心里。”
这个自大的男人,还真是自恋。
压下心底徒然升起的怒火,元喜冷笑,“物以类聚,高子腾是个伪君子,平日里与之在一起的人也不过如此,到真真印证了这句话。”
虽没有直接说出来,却也变向的骂庄启源与高子腾是一丘之貉。
庄启源的身子微微一顿,头也没回,大步的走出了假山洞,已是深秋,风轻轻一吹,庄启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再扫向地上仍旧晕迷的尤蕊,眼里闪过厌恶,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
四下里静悄悄的,元喜身子靠在石头上,嘴角带衔着冷笑,两世重缝,再次见面,竟还是被看得一文不值,赵元喜啊赵元喜,这就是你一心痴爱的男人,上辈子害得你家破人亡,如今你总该醒悟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着有细碎的脚步声,元喜才打起精神来,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身绿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元喜提着的心才算是落下。
“姑娘,这是怎么了?李公子让奴婢去马车上把带来的备用衣裳拿来,可吓坏奴婢了。”绿竹看着姑娘浑身都湿透了,发髻还在往下滴水,又是一惊,忙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换用的衣裙来,“小衣没有带,姑娘只能先委屈一下了,怎么好好的落了水?好在人没有事。”
元喜自行解着身上的衣衫,“你可拿到了二婶子落下的帕子?”
“哪有,奴婢过去的时候,二夫人和各家的夫人正说话呢,就觉得不对往过赶,路上却被五姑娘身边的金锁给拦住,让奴婢去帮五姑娘取马车里放着的帕子,又拿出五姑娘来,奴婢不敢不去,回来的时候把帕子给了金锁就遇到了李公子,就听说了姑娘的事。”绿竹越说越愧疚,“都怪奴婢,不然也不会将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里。”
身上的湿衣风一脱,冷的元喜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用帕子简单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就把干净的衣服往身上套,“不是你的错,是有人一步步算计到这,没有想到在国公府她还敢这样乱来,是我低估她了。”
绿竹听的半懂不懂,“姑娘是说五姑娘吗?而且说来也奇怪,不是说夫人们都到这处院里来了吗?我过去取帕子的时候遇到安兰姐姐,她说夫人们根本没有要移步的事情。”
“这事等回府再说,先把我把头发弄弄,别让人看出来。”知道是一时大意被算计,元喜也有些低落。
绿竹不敢多说,拿过帕子轻轻的把发髻上的水沾干,虽不能全干,却也不会再有水滴下来,等主仆二人忙完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绿竹才看到远处躺在地上的尤蕊。
“姑娘,是尤蕊。”
“自做孽不可活,咱们不用管她。”等回了庄府,尤蕊就自求多福吧。
绿竹隐隐有些明白,脸色一白,咬紧下辰,恨恨的瞪了一眼尤蕊,跟着主子下了小石路往院子外面走,元喜还在一旁叮嘱 她,“一会儿你就先把包裹送回到马车上去,然后回二婶子那里找我。”
“奴婢知道了。”经了这么一事,绿竹也知道这国公府不是好地方了。
出了院子主仆二人一分开,还没有走出垮院,元喜就听到一阵娇笑声,还有男子朗朗说话的声音,光天化日之下,有这种情况可见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场面,从这里又走才能到大院去,元喜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咦,二姐姐,你这是从哪里来?”众女子娇羞的拢在一起,隔着水池的对面的水榭里正是勋贵家的子弟们,两边遥遥相望,也难怪气氛会这么好。
却因为赵元婉的一句话,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元喜的身上。
“自是从来处来。”元喜款款的迈着步子,不理会四下里的目光,“在角门外听到一片娇笑声,到有股子走进林子百鸟争鸣的趣味来,真真是热闹。到是我一来,扰了大家的笑声,在这里给各位赔礼了。”
元喜说到这时,故停下来对着众人做了万福。
这话配上这动作,休得众人脸红脖子粗的。
百鸟争鸣,一片娇笑,被她一说,到像是在妓**院那种地方,偏她又做出一副认错的态度来,说起来他们总自喻是君子是大家闺秀,此时却如妓**院里的人一般在些调笑说话,众人心知度明,不过都装傻罢了,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谁会去挑那个不痛快,偏赵元喜来了,还说了这番话又是这样的姿态,臊得众人皆收回讥讽的目光,哪个还敢再一脸的鄙夷之色。
做完了这些,元喜浑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从长廊里慢慢的走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众女子却本能的都退开到一旁把路让出来。
一个从来都被他们看不起的二姑娘,今日却连连让人刮目相看,先是在池边一番言论说得古言认错,眼下又是几句话,便将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男女都贬了一顿,这样雷霆般的手段,竟让人从心底升出几分敬佩来。
易揽霜也自知先前有失礼数,带着丫头跟随着元喜的身后往正院那边走,能当下认错,这样的品质也值得敬佩,有些女子犹豫了一下,也追随过去。
聂倩茹脸乍青乍红,嘲弄的斜视了赵元婉一眼,“你们丞相府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啊。”
一甩衣袖,大步的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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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旧爱(二)
易揽霜可以说是京城闺中女子向学的榜样,她都走了,若还留在这里,那就代表品质有问题,哪个敢留,一个个的都走了,赵元晴心情大好,面上却小心翼翼的,“五妹妹,咱们也走吧。”
做为主人招待众人的陈虞林也一脸的尴尬,“是啊,看这时辰也快开席了,咱们也回吧。”
“是啊。”赵元婉强找到笑意,步子杂乱的跟着陈虞林往前院走。
对面水榭里的子弟们,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彼此对视一眼,一时之间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自以为是。”古言不屑的开口。
陈震轩却勾起唇角,“我到觉得有趣,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自喻是谦谦君子,却也与市井百姓做出如此轻浮之举,如何不是虚伪?她能不在乎得罪众人变向的指出来,已是给你们众人留面子,不若真如往日里众人对她的嘲弄,她大可以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比起来,到是咱们这些男子不如一个女子的胸襟宽广。”
陈震轩的话音一落,附和声也此起彼伏,“世子说的对,到是我们惭愧了。”
古言作揖态度恭敬的认错。
他这样一来,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效仿,一时之间陈震轩风光无比,他眉目一扫,才轻声寻问,“怎么不见启源?”
“在竹林的时候看到他被身边的丫头叫走了。”庄启圣有了开口的机会,挤开身前的人靠上去,“好像是有谁找他。”
李木开轻扬了扬手里的扇子,“景美人自然也是美的。”
想到京城里众女子对庄启源的暗恋,再听李木开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得开怀笑起来,刚刚不快的气氛一扫而光。
到是有小丫头靠近陈震轩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陈震轩剑眉微微一拧。对众人抱拳,“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让下人带着大家去花厅,那里摆好了酒菜。我去去就来。”
陈震轩出了跨院之后,步子大了起来,脸色也难看起来,“可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德行小步的在身后跟着,“世子爷,庄公子只说不小心掉到了池子里,奴才叫了几个下人过来问,只说庄公子去了西边的院子,后来有人看到赵府的二姑娘也从西边的院子里出来,人小心翼翼的。她身边的丫头也拿着个包裹。”
德行从小就在陈震轩身边服侍,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看着和蔼可亲,却是个容不得一点错的人。
陈震轩紧抿着唇,那个女人先前还一副清高的样子。竟是他看错了。
如今虽然太子已立,可朝中有不少人对太子有意见,庄府祖上世代书香世家,门生故吏也算是满天下,得了庄府的支持,那也算是得到了庄府下面门生故史的支持。
眼下人在国公府被算计,如于如私。陈震轩面子都过不去。
到了一处院子,见有下人端着水盆进出,陈震轩一过来,下人皆停下来见礼,陈震轩挥挥手,大步的进了屋子。只见庄启源已换好了衣衫,正由下人服侍着梳头。
他看到陈震轩进来,忙起来见礼,“世子。”
“启源与我哪里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快坐下吧。到是我心下过意不去,让你在国公府还出了这样的事情。”陈震轩一脸的愧疚。
两人分别坐好之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