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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也苦着脸,“姑娘,厨房那边来说,只有些粮和面了,菜一点也没有了。”
“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让厨房里煮些粥蒸些馒头吧,咸菜总是有的吧?”元喜打量了屋子一眼,只有一些摆设,真有一天有暴民冲进来,也没有什么怕抢的,“问问还有多少粮食了,把面都蒸成馒头,这样的天也坏不了。”
绿竹见姑娘都不在乎吃什么,她自然更不在乎,只是心疼姑娘,却还是让小丫头去厨房告诉了一声,不多时小丫头就过来回府了。
“姑娘,厨房的婆子说,府里的粮食并不多,都让二房带走了,不过二房走的时候交代过,若粮用完了便去二房那边取,怕姑娘一个人在府中,有粮会招来坏人,这才没有留下太多。”
“知道了,让人把面都蒸成馒头吧。”元喜也没有多说。
小丫头这几日服侍下来,见二姑娘是个好说话的,到也没有先前那样怕了,得了吩咐就又去了厨房。
这样又过了几天,听说皇上病重,有大臣要求让三王爷出来主持朝政,这明显是*裸的夺权,庄府和国公府一些从龙之臣自然是不同意,可皇宫里的禁卫守得死死的,他们根本见不到皇上。
提出让三王爷出来主持朝政的第二天,三王爷就被放了出来,而那些原被因三王爷牵扯进牢里的大臣也被放了出来,到是那些从龙之臣被停了职。
这样的变动,在朝中为臣的人不难看得出来,这是要变天了,任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三王爷竟然是狼子野心,
不等从龙之臣想到办法的时候,却传出来皇上病重,隔天就响起了丧钟,京城里一时之间大乱,各勋贵之家却异常的安静。
元喜打开窗子会在榻上,身上裹着斗篷,手里捧着暖炉,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李时,不过才登基数月,就香消玉殒,想起上辈子他活的似乎比这个要长久,偏打她从重之后,一切似乎都比上一世来的快。
先皇只有太子李时和三王爷两个儿子,其他的都夭折了,太子李时又没有留下子嗣,继承皇位的自然是三王爷,登基大典没有举行,只说现在举国有难,要节省开支。
其实不过是个借口,只是想快赖的登上皇位置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时的从龙之臣整日里提心吊胆,只等着新皇拿他们开刀,可让他们诧异的是新皇并没有对他们下手,而且仍旧是重用,偏这样越让那些些从龙之臣觉得这脖子在刀刃边缘走呢。
风光的几个月的庄府,也没有了先前的笑声,黄氏也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这一天的晚上,庄丞相叫了家里人及二房到屋里商议事情,让心腹守在门外,屋里只留下二房的几口人和自家的三口人。
“眼下朝中看着安稳,可四下里的蕃王却蠢蠢欲动,皇上继位不正,蕃王自然不会信服,太子当皇上时京城遇灾,蕃王就不管不顾,更不要说三王爷这样继位的,我与陈府和李府商议了一下,若真有一天发生内乱,咱们就举家往西北去投靠和硕亲王,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西北,虽没有接触过可他的人很和蔼,更是有君子品性,我们去投奔他,也能护一家大小的安全。”
“古府、聂府、易府、陈府、李亲王府,再加上赵府,加上各府的护卫,一路上也会安全,眼下只是做最坏的打算,若真有一日蕃王攻进京城来,也都有个准备,今日之事万不能传出去,回去后也悄悄的收拾东西,不要让人看出什么。”庄丞相说完这些,只觉得身上的担子越发的重了,“别的府不好说,咱们去西北到是有仰仗,赵府的大房在西北手握重兵,两府连了姻,也是亲家,这回你不在有怨言了吧?”
黄氏的脸微微一热,“老爷若早和我说这些,我又哪里会拦着。”
庄丞相冷哼一声,“妇人之见,和你说你又怎么会相信。”
庄启源却心里不好受,以前都是他高高在上,现在却要去扑奔赵府,想到赵元喜眼里的鄙视和嘲弄,怕到时更看不起他了。
各自散了之后,庄启圣一路的不满,“现在那个赵元喜怕是越发的得意了。”
心里却也不是滋味,这被人众星捧月的日子没有过几天,就要去过仰仗别人护着的日子,心里哪里会舒服,又觉得大伯太过担心,蕃王再厉害,还能攻进京城不成?
此时赵府却似翻了身。
赵老太太一脸的笑意,“风水沦流转,如今也是别人 仰仗着咱们过日子了。”
赵老太爷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仰仗咱们?该是仰仗大房才是吧?只是你莫忘记了,你是怎么对待二丫头的,老大那边岂会与你不离心?”
“离心我也是他娘,他敢不孝就试试看。”赵老太太声音就厉了起来,“我是长辈教训一下孙女难不成还有错?何况老大有今日可不全靠他自己,若不是赵府出去的,他哪里会有今日的风光。”
“哼,老大的一切可是他自己拼来的,这些年来在西北受苦,谁能在西北风吹日晒的吃那个苦?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老大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
哪个想坐稳皇位,都会想着拉拢老大,就像现在,三王爷一登基就派人来请赵老太爷起赋为官,就可以看得出来,如今二房也热闹了起来。
赵老太太一脸的荣辱与共的风吹得意,不过在别人注意不到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抹慌乱,晚上自己歇下时,叫了采清过来问话。
☆、第111章:被弃(一)
屋里的人都退下去了,只有赵老太太与采清两人。
“给大房的信你都扣下了吧?”采清听到老太太问这个,不知是何意,还是点点头,赵老太太拧着眉,“当初说是给大房送信,我暗下却让你把信扣下,就是不想大房因为二丫头与咱们有隔阂,二丫头让人送到驿站的信你可还留着?”
采清点点头。
这些事情都是老太太私下交代的,不让人知道,所以这事除了她谁也没有告诉。
赵老太太犯起愁来,“眼下要紧的是把二丫头给哄过来,到底她还年小,这样大房那边就不会知道京城事情。”
在大儿子那里也好交代了。
采清不忍心的提醒老太太,“那钟小将军知道了二姑娘的事情,指怕这事也瞒不住,到是咱们去的信里一点也没有提起,只说二姑娘很好,到时大老爷那边问题来,老太太这边不好答复。不过到底是母子,老太太若跟大老爷服个软,大老爷难不成还能一直为难老太太不成?让奴婢来说,老太太也不必担心,到不如大大方方的给大老爷去封信,把二姑娘的事情简单的写一下,大老爷心里不满也不会说老太太,日后老太太只管对二姑娘好,总能让大老爷忘记了过往。俗话说的好,这母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
采荷出了事,赵老太太身边只有采清一个,她向来是看重信任采清的,这番话若是别人说出来,赵老太太必定会恼了,可是采清说出来的,赵老太太到听进去几分,“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你也都看到了,二丫头的这些事情,让我怎么开口和老大说。”
要怪只怪她当时太糊涂。没有留条后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采清看出来老太太是悔了。“要说这前面的事,是二姑娘纠缠男子,老太太管着也无可厚非,大老爷那里也怪不到老太太身上,后面的事情却是与老太太无关,都是四房做出来的,老太太自然没有责任,这若是有责任也不过是没有管好府中的事。可老太太年岁大了,府内的事情早就交给了二房,论起来又扯不到老太太的错,老太太还有什么担心的。”
采清的话说得赵老太太眼前一亮,“好好好,说的好,我原本也没有做错,还有什么心虚的,那你现在就给大房写封信,把二姑娘的事情前后都写进去。就按你今天说的写,明天找人送到西北去。”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赵老太太脸上满是喜色。“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些年来了,眼下该给你找户好人家,只是我身边也没有个当用的,又舍不得你,我如今在二房,你看二老爷怎么样?到不如我做主,你给老二做姨娘,日后还可以在我身边服侍,若给老二生下个一子半女的。也有我疼着。这些年来二房只有两个子女,我疼着侄女。也不好多说,可总不能因为这个而误了赵家的子嗣。”
明明是为自己着想。却说的很正义一般。
想到二夫人,采清打了个冷战,“有好太太疼爱着,奴婢一辈子也不嫁,就在老太太身边服侍。”
不是不想嫁,是不敢嫁为姨娘。
赵老太太却把她的回决当成了害羞,也没有多说,只想着寻个机会跟冯氏把这件事说了,这才歇下。
次日,赵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