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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下承诺,转身大步离开。
元喜冷笑,又是一个公道?若真是这般的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回到赵府的时候,房门一看到人,忙着往里面跑通报,一夜未归,整个赵府里也就老太太歇下了,其他的所有人都没有歇下,派了人出去也没有寻到,眼下见到人回来了,门房哪里能不激动。
梧桐院里,赵老太太的脸色却不好,看着地上跪着的孙子,“镐哥,你先起来吧,有事说事,这样跪着又是作何?”
“求祖母给我母亲作主。”
赵镐一开口就惹了赵老太太不快,“你母亲有手段,哪里还用得着我给她做主,若是为了你母亲的事情来求情,那你就回去吧。若是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子的,就起来坐下。”
赵镐挺起身板,“祖母,我不是来为母亲求情,是求祖母为母亲做主,昨晚二妹妹去府上,弄的母亲小产,是个成了型的弟弟,母亲折腾一晚已经晕了过去,求祖母为我那短命的弟弟还一个公道。”
赵老太太的眼睛一厉,“二丫头昨晚去府上了?”
老二去了,不是说人没有去吗?
赵镐点头,“听下人说二妹妹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剑,逼得父亲和母亲写了大房与四房的断绝书。”
“什么?”赵老太太跳了起来,“好啊,真是反了天了,这等事她也做得出来。”
却又是一阵的无力,不知道要拿二丫头怎么办。
是四房薄凉不顾亲情在先,二丫头这样做也厚此薄彼,若认真说起来断亲情已是轻的,就看四房这样做,完全可以将他们送到官府去。
可现在四房小产了,让她做主,又怎么做主?要真是二丫头做的,四房岂会这么消厅,只让镐哥一个人过来?
赵老太太虽然偏心,却不糊涂。
“镐哥,你可知道二丫头为何去你们四房?”赵老太太看着孙子一脸懵懂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昨天夜里有两个男子闯入二丫头的房里,她院里的下人都被人下了迷药,好在二丫头奋力把歹人杀了,才保住清白。”
看到孙子还是不明白,赵老太太到觉得这个孙子太木,“那两个男子正是你母亲找来的。”
赵镐错愕的张大了嘴,“怎么可能?”
身子却滩软在地上。
是啊,不然赵元喜怎么会提着剑找到府上去,母亲小产了又怎么会没有骂赵元喜,反而骂父亲?一切的一切终于在这一刻终于全都解开了。
看着受到打击的孙子,赵老太太于心不忍,“你起来吧,这内餍事原本不想让你们知道,可现在看来还是知道的好,也省着再误会下去,二丫头纵有不对,也是你母亲在先,这件事情说起来该庆幸二丫头没有出事,不然以二丫头的性子,让你母亲小产是小,就是杀了你母亲她也是敢的,你不知道昨晚她是怎么用剑把人的头给砍下来的,就是男子也做不到那样的狠决,听祖母的话,日后离着她远点。”
又对着采清打了个眼神,采清才下去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这时有小丫头通报冯氏来了,人就已经进了屋,“姑母,二丫头回来了,回月阁院了。”
“哼,她还知道回来?一个闺中的姑娘在外面过夜,她不要脸,我们赵府还要脸呢,让人去告诉她,若不是念在她昨晚遇了那样的事,就按她现在晚上不归府的事,就可以送她去家庙。”
“祖母不用让人带话,如今这是大房,归不归府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冯氏错愕的看着进来的元喜,不是回月阁院了吗?怎么来这了?
“是哪个府没有关系,你只要还是赵家的姑娘,就要守赵家的规矩。”赵老太太一看到元喜,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
元喜扫了赵镐一眼,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如今赵府哪里还有规矩可言?我到想守着,可惜这坏的变成好的,好的变成坏的,不守也罢。”
“元喜,后门的婆子婶子已经让人关了起来,要怎么处置,你做主便是。”冯氏知道元喜在指昨晚的事情。
元喜淡淡一笑,“那就有劳二婶子了,背主求荣的下人要不得,我看不如就发卖了吧。”
冯氏也不多说,直接叫了身边的妍秀去叫人伢子来。
赵老太太看到元喜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对府里指手画脚,越发的不高兴,“既然二丫头能当得了家,那老二媳妇你也收拾一下,咱们明日就搬家吧。”
☆、第一百零六章:羞辱(二)
冯氏听了下了一跳,忙开口劝道,“老太太,把二丫头一个人留在府里不妥当吧?平时就也算了,眼下京城里不安妥,到处是难民,就怕有些人像昨晚一样摸进来,一两个二丫头能对付得了,若一群可就难了。别的就不怕,就怕有些人把二丫头一个人在府里的消息传出去,那才让人担心。”
已经犯过一次错,冯氏却不想再犯第二次。
老太太气糊涂了,她却没有糊涂。
这样把一个闺中的姑娘自己仍在府里,还是京城里匪盗横行的时候,到时让别人说什么?又怎么跟大房那边交代?就是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跟大房交代了,再做下去怕是真要和四房一样与大房绝交了。
赵老太太挑衅的看着元喜,“她不是能耐吗?有没有咱们这些长辈坐阵在府里都一样,如今也是大姑娘了,连府里的事情也能管了,这些你不用担心,只管去收拾东西,明日咱们就搬出去。”
元喜淡淡一笑也不说话。
冯氏却不能不劝,“老太爷那里要不要让人先吱会一声?”
眼下婆婆做事越发没有章程,搬到是容易,若老太爷那边不同意,到时又是她这个儿媳妇一身的错,冯氏只觉得这一个月来过的比她这一辈子过的还要难,不知道熬白了多少的头发。
“你公公那里我去说,你只管去收拾东西。”赵老太太却是下了狠心,“镐哥,你也回吧,告诉你母亲好好将养着身子,以后有事到二房去找我们即可。至于塞青那丫头的事情,等她养好了身子再过来便可。到底失的是我们赵府的孙子,我年岁大了,也伤不起那个心。你回去吧。”
赵镐打知道事情的真伪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听到祖母赶他回去,站起来作揖这才退了出去,走到元喜的身边的时候,却停住脚,“二妹妹,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知道二妹妹方不方便出来。”
“三哥先在外面稍等片刻,我有几句话与祖母说完就出去。”元喜与赵镐没有接触过。虽然见他对自己客气,可想到四房,也疏远了些。
赵镐点头走了出去。
元喜才扯了扯衣袖,将带着血迹的亵衣拉到衣衫里才开口,“四婶说庄府到要府上来提亲,若人真的过来,祖母就直接拒绝了吧。这人还没有嫁到他们庄府就算计上了,若真嫁过去,怕不到一个月我这条命就没有了。我也说句不敬的话,祖母也不要觉得巴结上了庄府日后就好了。我这脾气祖母也是知道的,真强逼了我去,结亲是不成的。到是可以结仇。多了我也不说,只这几句,那我就回了。”
“孽子。”赵老太太对着元喜的背影大骂,元喜早就出了花厅。
冯氏也大惊,昨晚只听说这事与庄府有关,却没有想到庄府是来提娶正妻而不是平妻,难怪陈小侯爷会恭喜老爷,这也就能想得开了,庄府有人不同意这婚事。就对二丫头下了手。
他们又没有逼着庄府娶人,庄府却做这般事情。心下不喜欢庄府作法的同时,也佩服二丫头的手段。只一晚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查了出来,现在想想到真是她这狠绝的手段才把人给吓到,实情才能露出来。
“看到了没有,现在竟然来我这里来顶上了,这府里哪里还能呆,你现在就让人收拾东西去,我去找你公公。”赵老太太招了采清扶着,就往外走。
冯氏起身跟了出去,在岔路口的时候与赵老太太分开,回了自己的院子,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收拾的,到是叫了几个人去了梧桐院那边看着收拾东西。
书房里,赵老爷子手里拿着本书,看到老妻过来,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什么事让下人过来禀报一声便是,你过来做什么?”
赵老太太自顾的坐在榻上,挥手让书房里的下人都退下去才开口,“我让老二媳妇收拾一下,咱们明日都搬出府去。你也不用说我又糊涂闹事,今日二丫头一回来就到了我那里,直接告诉我不要应下庄府的亲事,还说若强迫了她,她只会让两家结仇。更是直接让老二媳妇把那个小门的婆子给发卖了。我看咱们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打脸,到不如跟二房一起搬出去,左右这府里也有护卫和下人,又在石库门这里,没有匪徒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