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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就是那个送庄启源情诗被告拒,回家把气撒到姐妹身上的丞相府二小姐?”少年冷嘲的接过话,从语气里就能听出来对赵元喜极是不屑。
“嘁,我到以为是什么贵家公子,也不过是个油腔滑调的小粉头罢了。”马车里,赵元喜坐稳身子就不客气的接过话,“我送人情诗光明磊落,起码见得光,不像有些人,连丞相府内院的姐妹争吵的事都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这么清楚,真让人匪夷所思啊。”
两辆马车就错开的停在街道中间,原本有架吵就引得四下里路上人观看,现在一听到赵元喜的话都忍俊不禁的低笑出声。
更有人对着马上的华服公子喊道,“满嘴道理礼数,自己暗下私相授受,世家的公子哥是不是都这样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这话又引得路人轰笑。
马车里的赵元喜也格格的清笑声出,在人群里有些格外的穿透力
另一边马车里的赵元婉咬了咬下唇,才幽怨出声,“二姐姐,你有什么时候错只管冲着妹妹来,何苦还牵连到古公子身上,不过是在外面遇了到点事,古公子受人之托送妹妹回府罢了。至于姐妹争吵之事,是妹妹说走嘴,古公子才知晓的。”
“好一个说走嘴,自己失了规矩,竟还颠倒黑白,你既回府,就不要把事上的事情一起回禀了,今日之事孰对孰错,想来这位古公子都看在眼里,定能知无不言,每句话都是不落的回禀了长辈们。”赵元喜一派训人的口气,还故意大声吩咐道,“嬷嬷,我的头撞了一个大包,让人在路上有可有医馆找个大夫给我看看吧,这事不必张扬,省着说我不让着弟妹。”
房婆子又不傻,大声回道,“姑娘放心,老奴这就去寻医馆。”
人还真离了马车去了。
随后马车里的赵元喜又点点头,尤蕊得到了示意,才对外面的马夫喊道,“上路吧。”
没有给对方开脱的机会,马车摇摇晃晃的又动了起身,赵元喜半歪着身子靠在大迎枕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自己重生,到让其他的事情也改变了。
果然赵元婉是属于女主类型的,而自己就是女配炮灰型的,上一世赵元婉冬天到外面赏梅,救下了受伤的太子,太子派了古家的公子送赵元婉,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赵元婉也嫁进了古家。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提前就让她救下太子,连去庄子上罚过的机会都躲开了。
她还真是好命。
“五姑娘不是被告罚到庄子上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绿竹不得其解。
尤蕊摇摇头,“没看到有人送回来吗?”
这下到好,五姑娘回府了,到是自家的姑娘被发放出来了。
马车停驻的街旁,正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四季酒楼,窗口趴着两个身子,正是包易和李习安,将下面的一幕尽心入眼底。
见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李习安不屑的收回身子,“最是看不掼这种做作的女子。”
包易大口的吃着肉,“要我说不来这种地方,去醉花楼听听曲多好,在这里看她们装模作样,你看看古言那得意的劲,我看到不如那赵元喜更像个爷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满嘴都是什么礼教,暗下做些小人的勾当。”
与古言一行人比起来,包易和李习安那就是恶少,自是看不掼对方。
按理说包易是太子少保府的,也该与太子那是一派,偏偏就是不对味,因为这个没少被家里用家法。
李习安抿着酒,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稚嫩的脸上带着一抹与年年龄不符的谋算来,“要不要收拾一下他?”
包易一听就来了兴趣,“你说怎么弄?”
把前几天被父亲打得下不了床的痛全扔到脑后去了,这就又来了精神。
“那古言既然想当护花使者,咱们就助他一臂之力,抱得美人归如何?”
包易一听要算计赵府,有些犹豫,李习安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屑,包易哪里会让李习安看不起,在他的眼里,李习安就是小子,自己才是大哥,马上一拍胸口,“好,就这么办。”
第十五章:恶少们
马车一路摇晃的出了京城,顺着官道往南走,在第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下坡往庄子上去,赵元喜先前碰了头,房妈妈去找了大夫,快到庄子上的时候,才驾着马车跟了上来。
而且马车里很热闹,叽叽喳喳的,甚至还能听到男子的调笑声,尤蕊的脸色变了变,“姑娘,是不是房妈妈遇到了劫匪?”
不然怎么会有男子在马车里嘻戏又不敢多说呢,到底姑娘单独出来,与陌生男子在一起也不好。
“等到了庄子上就知道了。”赵元喜有种不好的预感,决不是那种危险的感觉,到是麻烦找上身的直觉。
果不其然,到了庄子的门口,后面的马车上就跳下几个人来,也不等面前的赵元喜下来,就扬声的谢道,“今日多谢赵府的马车,爷几个记在心里了。”
这大爷一般的道谢,一点礼数也没有。
赵元喜不用看,也听出来是包易的声音,那几个与他在一起的,不用猜也知道是京城几个出了名的恶少,也难怪房妈妈那般厉害,有人还敢在她坐的马车里调笑了。
戴了毡帽搭着尤蕊的手下了马车,远远的就看着包易几个往小田间走去,华丽的袍子在绿色的野地里,格外的显眼,特别是那一身黑袍的李习安,似感受到了赵元喜在看了他们,蓦然的回过头来,捉到赵元喜的眼神,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不屑自己什么?
赵元喜猜不透的时候,就看李习安又回头,手比划了一下,赵元喜的火气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该死的,竟在嘲弄自己戴毡帽。
也难怪。
平日里自己在京城里的名声不好,都是抛头露面的在外面行走,现在重生回来了,到是把后来学的规矩在不知不觉间学了过来,想到李习安说自己是恶女,终于明白他在嘲弄自己什么了,无非是装淑女罢了。
等进了庄子里,在花厅里坐下,摘了毡帽,赵元喜的脸还乍青乍红,尤蕊和绿竹只以为主子还在生五姑娘的气,也没有多问。
正好房妈妈请了大夫进来把脉,两人将赵元喜请到了内间落了纱帐,才让大夫进来,可是伤口是在头后,这样摸脉也不过是说肝火旺盛,开些退火气的药罢了。
赵元喜扯了扯嘴角,刚刚这才生着气,肝火就上来了。
看着尤蕊和绿竹强忍下的笑意,赵元喜的脸也是一红,直接说累了,赶了所有人出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坐了起来,对着外面喊着,“嬷嬷?进来一下。”
房妈妈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了叫声,推门走了进来,动作自然的把帘子挂了起来,“姑娘睡不着?”
“嬷嬷,你怎么马车上拉着他们?”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
“老奴找好了大夫正要去雇马车,包家的公子路过,说要到郊外,老奴担心姑娘的伤,就带着大夫坐了包公子租的马车。”房妈妈也听过外面的流言,“包公子到底怎么样老奴不知,不过刚刚接触过后,到觉得是性子直爽,不是个心眼坏的,看来这外面的传言果真不能信。”
是啊是啊,那是你没有听说过他们都干了什么。
赵元喜也不好再多说,特别是马车还不是她们雇的,就更不好说了。
想到李习安的不屑,胸口就堵的慌,摆了摆手,“嬷嬷也去歇着吧。”
翻身又躺回到床上。
房妈妈一脸的莫名其妙,也没有多问,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哪成想不出半个时辰,就听到了外面有吵闹声,赵元喜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莫不是错觉,刚刚好像听到了包易的声音?
随着一阵蹬蹬的脚步声,门被推开,绿竹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姑娘不好了,包公子他们受伤了。”
第十六章:对恶
赵元喜跳下床,白色的足衣踩在地上,引得绿竹惊呼,“姑娘莫着了寒气,奴婢帮你穿鞋。”
哪里等绿竹靠上前来,赵元喜回过身子自己把梅花的绣鞋穿在鞋上,大步的往外走,“怎么受的伤?伤成什么样?他们几个人?”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绿竹迈着碎步跟在后面,“有四五个人,包公子的头破了在流血,庄子上的婆子正在帮着包扎,其他的几个都是鼻青脸肿的,房妈妈说要请大夫,包公子不让,还嚷嚷要出去找人打架。奴婢看着房妈妈安抚不住几位公子,就过来寻姑娘了。”
走过月牙门,就到了前院。
赵府的这处庄子并不大,也就是个二进的院子,赵元喜住在后院,月牙门隔着开的就是前院,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绕过游廊就到了前院的垂花门,赵元喜站在影壁的后面就能听到包易几个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