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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浮想联翩,脑海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形象、想法和假设。杰基拥有运动员一样的身材,怎么可能在楼梯上跌倒?如果有人推她,那个下手的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杀她?不可能是预谋杀人,因为事前没人知道她在那里。这事与里德有没有关系?杰基找到的那些文件现在落入了谁的手里?
他必须找到答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艾略特考虑许久,答案逐渐明晰——一切从头做起。
“东西全在这里吗?”艾略特问琳达。他坐在克兰德尔书桌前的那把皮椅上,四周排列着放满精装军事史著作的黑桃木书橱。他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本袖珍日历、通讯录和几张看上去像是从皮夹子里拿出来的零散纸页。
琳达眉头紧锁,环顾这间克兰德尔用过的书房。“没有偷走的全在这里了,”她回答说,“别忘了,他死后不久,我们被盗过,他们偷走了他的电脑、几个记事簿,还有其他散放在桌子上的东西。这些东西——”她示意放在书桌上的物品,“是他外套口袋里的,那件外套那天是挂在卧室的。”
“对了,被盗!我忘记了这点!”他不知道这是否又是一个谜。“看来有些奇怪,他们拿走了他的图书和文件。”
琳达只是耸了耸肩膀。“警方说,他们不是职业盗贼,是一些吸毒成瘾的人,凡是能够卖钱的都偷。或者,是他们的脑袋有毛病。”
“可能吧。”
琳达坐在长沙发上,一本正经地问:“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本以为案子进行得非常顺利。”她面露愠色。
艾略特知道她发火的原因——他的要求颇为霸道。他说道:“琳达,我现在还无法向你解释——可能仅仅是假设,而我不愿使你感到不安。”
“可你已经使我不安了。”
他笑了笑。“对,是的。对不起。听我说,请相信我,好吧?”
她随后也笑了笑。“好吧,我看也够你受的了。好吧,我让你单独待一会儿。”她说罢拍了一拍他的手,随后离开书房。
艾略特翻开袖珍日历,看了看克兰德尔死亡前后的记录。查阅死人的日程安排给他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
克兰德尔是一个日理万机的人:几乎每个小时都有安排,一项项都用大写字母记录着,其中包括会见政府的其他官员,出席各种各样的办公会议。
他去世前一天的安排是“去北卡罗来纳州——颁奖典礼”。不管克罗姆公司在哪里,上面没有提到顺道去那里的事情。
随后两周的安排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在查对上面全部名字之前艾略特也无法确认这一点。
他放下日历,拿起了通讯录。通讯录的装帧是老式的,封面用黑色的真皮制成,克兰德尔一定用了许多年了。他查阅了上面的内容,发现了几位现职政府内阁成员的姓名和地址。
他找了找“F”和“M”两个字母下面的名字,想看一看有没有梅利莎·伏利。结果没有,他对此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后来,他翻开记事簿。里面只用了最前面的三页,看上去像是讲话要点。
最后,艾略特拿起了那几张看来是从记事簿上撕下来的零散纸页,打开了第一张。
他反复研究写在上面的文字,想弄清楚它们表示的意思。克兰德尔是这样写的:克罗姆——CBW计划——哈克——抽出档案——里德博士。给巴亚尔打电话。约见克里夫顿。
“嘿!”艾略特叫道。他抓起记事簿,查看了克兰德尔去世那天的日程安排。上面最后一项是“见克里夫顿参议员”。
来自弗吉尼亚州的韦斯利·克里夫顿担任着参议院武装部队委员会主席,艾略特的父亲经常对他进行游说,所以艾略特早就知道了这个名字。
艾略特考虑了一阵,然后又看了看其他几页:上面记录的东西和克兰德尔的死因没有什么联系。他把东西收拾好,放进信封里,然后走进了起居室。
琳达正坐在长沙发上看杂志。“看完了?”她问道。
“完了。”他接着告诉她:“我发现了一点线索。琳达,贾斯廷去世前一天回家时跟你讲过当天发生的事情没有?”
“他去了陆军的一个什么基地,出席颁奖仪式。”
“还有别的吗?”
“你是说有关他工作的事情?没有,工作上的事情贾斯廷是从来不提的。保密规定他非常注意。哦,他也谈办公室的情况,诸如人事关系之类的问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从不涉及实质性问题。”
“明白了。”艾略特把那记录给她看。“你知道CBW是什么意思吗?”
她抬起头来,眉头紧锁。“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艾略特摇了摇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你呢?”
她把身体往后一靠,直截了当地说:“是的,我知道。CBW是生物化学战争的缩写。”
“我也是这么想的。”艾略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贾斯廷搞过与CBW有关的事情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么,克罗姆呢——他提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克罗姆是什么?”
“是北卡罗来纳州一家从事遗传工程研究的公司。”他指了指那张纸说,“知道那些名字吗——哈克、里德、巴亚尔?”
“我知道巴亚尔。他是记者,贾斯廷的一位老朋友,正在撰写一部关于化学战争的著作。在通讯录上面应该有他的名字。”
艾略特在通讯录上找到了巴亚尔的地址——他的家在华盛顿的东南区,离波托马克河不远。但愿巴亚尔没有离开华盛顿出去度假。“剩下的两个呢?”他问琳达,“哈克?里德?”
她蹩额思考。“没有听说过‘里德’这个名字。不过,哈克嘛——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
“说下去!”
“贾斯廷在越南时曾经和哈克中校一起共过事。贾斯廷给我写过一封长信,谈到过一起有关哈克的事件。那一段经历非常艰难。”
“事件?什么事件?”
“等一等。”她走向附近的一张桌子,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以后猛地吸了一口。“我记得是这样的。贾斯廷当时在第一装甲兵旅,指挥一个营作战。我记得哈克上校当时是那个旅的军官。几个黑人士兵巡逻归营以后,未经许可擅自外出去喝酒、泡女人。哈克虽然不是他们的指挥官,但是仍跟上了他们,并通知了宪兵,把他们降了职,按照第15条军规进行了处理。这样可糟了。结局你大概不难猜到——”
“他们蓄意杀伤了他。”
“事情正是这样。有人把一颗手榴弹扔进了哈克的帐篷。他当时肯定还没有入睡,在什么东西后面躲了一下,所以只是负了伤。”
艾略特点了点头。“蓄意杀伤”这个说法源于标准破片杀伤手榴弹。大多数被蓄意杀伤的人都没能活下来,所以哈克的运气非常好。“那么,贾斯廷是怎么卷进去的?”
“陆军部逮捕了一些黑人,指控是他们干的。贾斯廷当时是为数不多的黑人军官之一,所以陆军部认为让他担任军事法庭主席情况会好一些。但是,贾斯廷确信他们抓错了人,于是大为不满。”她抬起头来骄傲地说,“他确信军事法庭应该取消指控,而那样做实际上使陆军部威风扫地。”
“可以想象,陆军部的官僚们所期望的不是这个。这使当官的一个个十分难堪,哈克自然也大发雷霆。事实上,有人威胁要杀掉贾斯廷。他事后能平安回到自己的营里,觉得非常庆幸。”
艾略特思绪万千,回到了过去。“蓄意杀伤”事件在1967和1968年时还不多见。直到过了那年的越南历春节以后,排长才成为一个危险的岗位。后备梯队的军官被蓄意杀伤的情形并不多见,哈克肯定干得太过分。他问道:“你知不知道后来的情况?哈克现在还在陆军部干吗?”
“不知道。”
“贾斯廷没有提过他吗?”
“没有,后来就根本没有提到过他的名字。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站起来。“我还没有把握,琳达,真的。不过,我确信,被告方面一定隐瞒了什么。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我想弄清的正是这一点。”
她忿忿地出了一口气。“太棒了。”
“你还记得我请的那位私家侦探吗?那位叫杰基·拉蒙特的?”
“当然记得。”
“她已经死了,从马里奥特大酒店的楼梯上摔了下来。”
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