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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普森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窗前。过了片刻,他转过身来对弗拉纳根说:“我能理解你提出的反对意见,可是你提的问题可以……加以解决。我向你保证保险公司方面是不成问题的。”他对弗拉纳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医院方面也不会有什么异议。至于那个穆尔医生嘛,嗯,就该你去说服她了。”
“我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愿意那样做。”
“蒂姆,我不是在请你去做,而是在叫你去做。”
弗拉纳根把头转向一旁。过了一阵,他转过头来问辛普森:“真的有那么重要?我知道她在四处打听消息,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辛普森叹了一口气,然后和颜悦色地说:“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国防部和国防定货协会认为事关重大,对此非常重视。而只要他们认为事关重大的问题,对我就事关重大——对你也应如此。”
辛普森停顿片刻以加重自己话语的分量,然后突然将话题一转。“来吧,我请他们去棕榈树餐厅吃饭,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同去呢?”
辛普森的话说起来像是邀请,然而弗拉纳根知道那既是这次谈话的结尾,又是给他的命令。他跟在辛普森后面走出了办公室。
15
弗拉纳根讲话的声音热情而友好。“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谢谢,我没事。”卡伦说。实际上,她的肋骨疼痛难忍,左胸仍有一处严重的创伤,脑袋里面还在一阵一阵地悸痛。出院以后,这是她第一次走出公寓的房门。她1小时之前刚刚服用了解热止痛剂,觉得昏昏沉沉。“我下周就可以工作了。”她莫名其妙地补了一句。
“那就好!你打电话告诉我出了车祸时,我给吓了一跳。遇到那种撞了就溜的家伙,对吧?”
“是的。”
弗拉纳根同情地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抓到那个家伙没有?”
“没抓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依我看,那不是什么交通事故。”
弗拉纳根一愣。“不是交通事故?”
“那是一条乡村公路,当时没别的车,那个混蛋直直地向我撞过来。”弗拉纳根的脸色虽然没有变化可身体却有些坐不住了。卡伦心想,他大概已经后悔要求和自己见面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卡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她谈到了与弗里德曼见面的情况,以及后来是如何打听到怀曼这个名字的。她接着说:“我查到怀曼的工作单位以后,径直去了那里的人事部。他们推诿搪塞,拒绝提供任何情况。那个地方到处都是警卫人员,到处都是警报装置,甚至还设有电网。看来——我知道这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可能我触及了某种秘密勾当。依我看,那次人为的车祸是一个警告。”
“我明白了,”弗拉纳根说,“那么,你把这个——假设——报告给警方了吗?”
“没有。”
“因为——”
卡伦叹息一声。“我没有任何证据。”
“那为什么告诉我呢?”
“因为可能——仅仅是可能——你会改变主意,帮助我进行调查!”卡伦见弗拉纳根的反应冷淡,于是继续说道,“听我说,我找到了一个情况和症状与克兰德尔完全相同的病人!我们需要做的是追查下去,找到那个病人,那有可能——”
“克罗姆公司这样干有什么动机呢?”弗拉纳根打断了她的话头。他朝前倾了倾身体,等着她的回答。
卡伦停了一下,觉得弗拉纳根刚才说的话有点儿不对,可是却一时想不出是哪一点。她接着说:“我不知道,不过我心里明白他们在设置障碍。事情不是巧合,我只能——”她想找到恰当的字眼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感觉到?”弗拉纳根补充道,“是不是?”
“你别想——”
“可能是女性的直觉吧?”他没有让她插上嘴,随即继续说,“抱歉,我并不想使自己听上去像个性别歧视主义者,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件事情让人觉得有多荒唐。你的根据是幻想和希望,而不是事实。”
卡伦咬着嘴唇。镇静剂没有止住她脑袋里的一阵阵悸痛。“这么说,你还是不愿帮助我?”
弗拉纳根将手臂在桌子上交叠起来。“穆尔医生,我要见你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我想向你提一个建议。”
他突然改变话题使她大吃一惊。“建议?”
“大部分调查已经完成——所有的重要取证已经结束——现在是估计双方获胜的可能性的时候了。我们已经做了这项工作,并且认为应该提出一个协商解决的方案。”
他的话像气球一样在空气中漂浮。协商解决方案。“为什么?”她问道,顿时目瞪口呆。
“因为考虑到我们以前讨论过的各种原因,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
“这么说,你们认为是我的治疗失误?”
“不!”弗拉纳根毫不犹豫地说,“我认为不是,不过问题不在于此。我得估计原告把案子交给陪审团时会出现的种种可能性,推测陪审团可能作出的裁决。他们弄到了波拉德那个家伙,他是一个出庭作证的老手——”
“他是一个撒谎的家伙。他在取证会上撒了谎,你跟我说过你掌握了对付他的材料。”
“嗯,对。在我们找到具有更多骨气的法官以前,他仍旧可以提供那种证词。陪审团将会听到他的话,而达到这一点就够了。听着,我不想再次重复,你已经知道正反两个方面的意见。现在的问题是我觉得陪审团很可能做出有利于原告的裁决——我对保险公司的人也是这样讲的。”
“我明白了。”实际上,卡伦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非常希望尽快了结这件案子,以便恢复自己原来的正常生活。或许一个金额不大、不加张扬的协商解决办法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她可以找到理由——官司本来是可以打赢的,只是司法制度迫使她协商解决。“可能你是对的,”她踌躇不决地说,“话说回来,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希望继续把这个官司打下去。”
弗拉纳根的神情大为缓和。“很好。你是知道的,这实际上对你有好处。来吧,在这份授权书上签上名。”他把一份文件和一支钢笔推到她面前。
她浏览了文件,可是没有动手拿笔。“你提出给对方多少钱?”她猜想得有某种程序和原告方面讨价还价。她觉得她投保的公司开始可能出一个比较低的数目,可能在7。5万美元上下,然后逐渐加到案子的协商解决金额——25万美元的储备金。那个数字听起来大得可怕,但是她觉得还可以接受。那毕竟不是她自己的钱,而目那对她也是一种辩解,克兰德尔夫人得到的比她的要价已经少了许多。
“我们开始将出75万,希望能够在200万左右达成协议。”
“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玩笑,”弗拉纳根说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以为会是多少?”
“太多了。”卡伦直截了当地说,把那份授权书推了回去。
弗拉纳根顿时怒火直冒。“如果低于这个数,罗思是不会答应协商解决的。”
“为了那么多钱,我们应该努力打下去。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他摇了摇头。“可你是会有损失的。你投保的最高赔偿限额只有300万。如果原告得到的裁决数目比它大,你就得自己兜着。”
“我决定冒这个险。”
弗拉纳根用威胁的口气说:“这可是为你好,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卡伦没有答腔。
“医院方面没有你也可以单独协商解决。”
“让他们解决去吧。那样,罗思就没有理由继续与我作对了。”
“不幸的是,事情不会那样简单。他会继续和你打官司的。到那时他已经得到了医院的钱——那会使他如虎添翼。实际上,那将增加他把官司打下去的可能性。”卡伦站起来,顿时觉得头部像炸裂开一样疼痛难忍,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我听到了你的话,可——200万,太多了,我不能接受。”
“我可以理解。”弗拉纳根安慰道。
“我得考虑考虑。”
“当然,这是一项重大决定。可是不要耽误太久,离庭审的时间越近,协商解决的金额就越大。”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卡伦说罢摇摇晃晃地出了办公室。当时她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