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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看够了吗?”他笑的像个天使一样。
噗!
我泪啊~~~虽然一直觉得色女无罪,花痴有理,但被人这么恶搞就是另一回事情了。更何况,这还是被我一直“踩在脚下任意践踏”的对象啊~~~
我的尊严我的形象我的地位啊啊啊~~~
正当我为自己的丑恶形象后悔不已的时候,小瑞居然光着上半身回来拍我的肩安慰我:“没关系的,汝非圣贤岂能无过?这也是花痴和色女的正常表现……其实我觉得你干脆昏过去比较好,这样我就可以……”
他是故意的……我被他橄榄色的身子晃得眼前一片模糊,跟严重失血后的症状相同……他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受不了刺激,还敢光着在面前晃,我一会儿就大义灭亲,小样的……你等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寒斌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看了看小瑞(很仔细的),然后又看了看我(很仔细的),然后关上门,抄着手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线条不错。”他笑着,眼睛微微眯起。
我立刻意识到寒斌语气里不寻常的成分——他一定误会了什么。我连忙站起来,假装轻松的笑着说:“寒斌,我跟小瑞正闹着玩呢?你怎么过来了?”
寒斌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好久不见,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眼神轻巧的从小瑞身上飘到我这边,若有若无,清清淡淡:“当你们正在闹着玩的时候,我倒了两趟车,在沙丁鱼罐头里挤了近一个半小时回到学校,然后遵照你室友的指示找到这里,于是,就看见了十分香艳的一幕。”寒斌还是笑着,笑得分外迷人。但不知为什么,我却仿佛看见了那个在学生会里说“我永远不要原谅你”的寒斌——
那种阴冷的气息遥远的让人窒息。
我立刻意识到,那个许久不曾出现的寒斌又回来了——太多的温柔和太多的体贴已经让我忘记,曾经,他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小瑞却不以为许,一点没有被吓到。他依然赤裸着上身,露出一个童叟无欺的笑容:“寒斌,我正在说服姐姐当我们家的佣人。你说,每小时一千块好不好?”
寒斌单眉一挑,看的我心中一颤。
“好啊。很贵。我给不起的价钱。这么好的差使连我都想做了。”他唇边滑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呵呵,我可请不起寒斌大帅哥,你的fans会把我家客厅挤爆的。”小瑞还是没心没肺的调笑着,一点危机感没有。
“没关系,我至少可以保证,在你下次打算裸体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看见。”他的目光又若有若无的从那线条上飘过,语气越发的深寒。
小瑞似乎有些困惑他话中的意思,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知道寒斌已经很给小瑞留面子了,尽管他潜意识里有想伤害的成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在干什么?他在在意什么?小瑞说话根本不过脑子,做事也欠考虑,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般见识?就算你眼前的一幕让人很容易想歪,但是只要是你,是我的男朋友,是我最信任的人,就不应该。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重申信任和理解的话题,我努力用最诚恳的笑容面对他:“寒斌,你挤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相信你不是为了说这些话才回来的。”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挤了一个半小时的车,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可是我聪明的没有这么问。男人总是需要面子,而我又给了他台阶。
寒斌紧紧的抿住嘴唇看了我半天,长久的,凝固般的。
最后他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眼睛里冰雪初融——
他张开双臂,说。
过来吧,吃饭去,我肚子快饿扁了。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看着他。
寒斌,我不会让那个冷酷无情的你出现的。
他曾经那样的伤害过我。
我不会让他再次得逞。
第22章
从小瑞的宿舍出来以后,寒斌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鬼都可以看出他心里一定超级不爽,只是,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爽的。
早在我们相恋的初期,我们就开诚布公的相互交换了自己的过去。虽然我根本没什么过去,但是明里暗里的那点暧昧我不都交代给他了吗?连陆远这种潜伏的伪装的敌人我都坚决的跟他划清了界线,其心可昭日月,比司马昭之心还明白通透。当然这番交代材料里少不了小瑞的身影——我也明确解释了我只把他当弟弟,对他只有一种想要照顾的心情——如果他连小瑞的醋都要吃的话,这难免太过委屈自己也太过委屈我了。
可是看着寒斌阴着的脸,我腹诽的话也就真的只能“腹诽”了。虽然平时跟他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寒斌的骨子里有一股阴劲儿——不是阴柔,是阴狠——那种决不妥协言无二价的气势让他在冷着脸的时候,真犹如一块寒冰一样,逼人于千里之外。
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刚才瞬时的温柔是假象,明明还有两万五千里长征需要克服……
就这样闷闷的吃了晚饭,两个人都觉得挺没意思的,饭菜也都剩下了。吃过饭以后寒斌用他如裂冰般的目光注视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表示。我赶忙说不如去操场走走——他很快点了点头——我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次马屁拍对了。
无赖天公不作美,一出食堂才发现天空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难道是老天爷看见了我的冤屈,需要下点东西来陪衬我的心情?我正在那里望着天空思绪万千,忽然听见左手边有人说道:“这个雨不大,不想去雨里走走吗?”
恍惚中雨里似乎发生过什么故事,我转头看着寒斌——蓝色的天光似乎落在了他的脸上,白皙的皮肤镶嵌深蓝的轮廓,很唯美的感觉。我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于是,两个人就跟疯子一样走进了雨里。
说真的我不太喜欢淋雨的感觉,在重庆长大的我可知道那漂亮的雨丝并不像它看上去那么干净,二氧化硫等化学污染物过会儿就会在你幻想浪漫的小脑袋瓜上留下纪念物。虽然北京的污染情况要好一些吧,不过这年头连南极都有臭氧层空洞,还有什么宇宙物质不能落下来的呢?我一想到这些,不禁连续打了好几个冷战,出了几层鸡皮疙瘩。
“你冷?”寒斌转过头来。
他的头发微微有点湿了,点滴的水珠垂落在发丝间,流泻在清秀的脸上。
看样子他倒挺滋润的。我暗暗叹了一口气。
算了,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奉陪便是。
寒斌露出一个雨丝般的笑容,攥住我的手走了起来。我微微的怔着,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前进。
原来他的目的地还是操场。往常火热的操场现在已经空无人烟了,他自旁边吹了一声口哨,笑着说:“我又想脱鞋了。”一说完,果然就自顾自的把鞋袜都脱了,一双白到透明的脚踩在地上,青色的血管在绿草间张扬。
“想不想脱?现在的草地踩起来最舒服了。”他注视着我,仿佛连视线都是蓝色的。我仿佛被催眠了一般,莫名其妙就跟着脱了鞋——虽然并不真的觉得脚踩在湿草上是种美妙的感觉。
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教学楼,总觉得那里有什么,跨过亘古的时间和空间,在注视着我们。
“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嗯……看来你这个品味还需要人来理解一下……”我小声的嘀咕着。
他自唇角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当我抬头看他时,他又恢复了刚才那仿佛雨丝的表情。“不喜欢就到看台下面躲雨吧,我想在这里走走。”
我激烈的斗争着,天人交战的那种。寒斌看了我一眼,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等……”
我正想出声让寒斌等我一下,但第一个字音就消失在喉咙里了。虽然早就知道寒斌是个随时随地都散发出完美气息的男孩,但我也不曾想到会有如此惊艳的一幕——低着头小心翼翼走着的他看上去说不出的年轻和单纯,仿佛古老教堂里走下来的使者,或者脚踏青莲而来的神祗,一股古典的韵味围绕在他的身周,飘逸出尘,不似凡人。
一下子我想起了那些仿佛始终萦绕的话语:“某些人在雨中走着的时候,会露出非常美丽的表情。”“每当想起那一幕,这里,就犹如被刺中般的疼痛起来。”
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看那片高耸的教学楼。似乎,明白了,那种心情。
雨丝是打在他身上的,雨点,却是落在看的人心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