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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八点的时候,顶着个啤酒肚的刑警队长忽然进来,招呼了一声,我、摄影记者,还有两个队员就起身跟了出去。下楼梯时,我往身后看了看,除了两个队员,别的队员竟都没跟出来,我不禁纳闷:“怎么就去这两个人呀,看来也不是什么大行动!”我就有些灰心丧气。到了院子里,我正看见拎着摄像机的一个警察上了那辆防暴警车。我看了眼摄影记者,他就会意地笑了。等我们也上了车,我却傻了眼——除了几个男性,车上竟还有十几个女性,皆是迷彩装,防弹背心,荷枪实弹。
我和摄影记者战战兢兢地在一双空位置上坐下来,车就启动了,坐在我前面的刑警队长忽然回过头来看我:“你们没见过这阵势吧?”我和摄影记者看着他,都愕然地摇了摇头。队长便又说:“她们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是我们局新组建的女警小分队!”“新组建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呀?”我故意很惊讶地,心里却想:该分局局长脑袋瓜子可真够灵的,又弄出个让人侧目的花样来!“组建快半年了,一直没向外界透露,现在时机成熟了!”队长解释说。
“跟港片里学的吧?不如就叫女子飞虎队得了!”摄影记者忽然接过了话头儿,他话音刚落,车里的女警都咯咯地笑起来,队长也笑:“行,我看行!”说着,他指着我右侧的一个女警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女子飞虎队的负责人,张亚玲小姐!”车里又是笑声,“她现在也是我的队副!”队长刚介绍完,张亚玲就主动伸出了友好的手:“你好!”“你好!”我抬手和她握了一下,然后她又和摄影记者客气。
我仔细打量了张亚玲一番:年龄竟然与我相仿,英姿飒爽的,不过若用眼睛剥去她那身警服,再想象着给她穿上一袭束腰长裙,也活脱脱一个美女。
“你们可别小看她们,擒拿格斗,样样精通!”队长的声音唤开了我的眼神儿,“要是不信,等找个时间,你们随便挑一个练练!”“我信!我信!”我忙点头,心里却坏笑,摄影记者也忙点头。“今晚的抓捕行动,她们是第一次执行任务!”队长又说。“是吗?!”我抑不住惊讶和兴奋。看来今晚还真没白跑。
警车里笑声不断,气氛活跃,竟没了一点临战前的紧张,我也就放松下来。可接下来,当刑警队长仍保持着侧身回头的姿势,向我讲述此次活动的原委时,我还是被骇出了一身冷汗。
让我出冷汗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们的行动与一起枪杀案有关,就是说,今晚要抓捕的嫌犯,手里很可能就有枪;再就是,这起枪杀案的背后,竟有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心如毒蝎的女人!
今年二月份的一个清晨,在三元区一个居民小区的院子里,一青年男子被枪击致死,此案好像在当时的报纸新闻里都出现过,我隐约有点儿印象。案发后,案子的侦破工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直到最近才有了突破。令警方大吃一惊的是,主谋竟是一个柔弱女子,凶手是她花钱雇用的,而她杀青年男子的理由很简单:“我爱他,他却爱别人,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队长绘声绘色讲述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联想到了刘艾丽,我们俩的关系,与柔弱女子和青年男子的关系极为相似,刘艾丽这些日子没再骚扰我,是不是也在酝酿或蓄谋什么呢?
根据女子交代的情况,警方分析后怀疑,直接行凶的歹徒,很可能是与几起悬疑命案有关的惯犯,遂决定大面积布控,以进行抓捕。但他们没想到,该匪徒狡猾之极,竟养成了不断变换藏身地点的生活习惯,连手机卡都几天一换,警方扑了几次都扑了个空。正一筹莫展时,就在今天中午,警方忽然得到确切线索:匪徒在四方区大雁屯一个朋友家落了脚。
警方先是派了两个便衣前去潜伏监视,准备等天黑后再实施抓捕行动,因为歹徒持有枪支的可能性很大,白天行动会伤及无辜村民,弄不好,狗急跳墙的他还会劫持人质,那就更麻烦了。原本是不打算让女警们参与抓捕的,但下午的时候,局长突然心血来潮,说:“把女队拉上去,训练半年了,该试试身手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
警车出城郊,就上了高速,沿途两边都是空旷的田地,我没去过大雁屯,但既然归四方区所辖,想也不会太远。我开始和张亚玲聊天,当然不是闲聊,我问她的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女队的,她也不顾忌,有问必答。她甚至还主动告诉我,女队的队员都是从基层选拔上来的,都是未婚的身体状况好的,平均年龄才24,她在里面算是大龄的了。她的话让我不禁又向女队员们扫视了几眼。
我和张亚玲聊着,队长的手机忽然响了,我们忙禁声,队长接通:“什么?他出来了……那好,如果发现他有离开村子的动向,你们就摁住他,记住,动作要快,他手里可能有枪……好,随时和我沟通!”队长放下手机,车里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大家都不说话了。约过五六分钟,队长的手机又响了:“……又回去了?哦……去买啤酒?好,好,那你们继续监视,等他们关灯睡觉,记住,不要轻举妄动!”队长挂断电话,所有人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车从一个岔路口下了高速,就看见前面,灯光从很多鸽子笼状的黑影里透出来,显然是一片村庄。车就在村边停下来,大家都没下车,都在等着队长发出指令,我看了下手表,已将近九时了。时间过得很慢,仿佛能听见秒针慢条斯理地滴答声,我们就这样在车上静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其间,队长和潜伏的便衣通过一个电话。十点过五分时,队长的手机又响了:“……关灯了是吧?他在哪个屋子睡的你看清楚了吗……好,让他睡一会儿,你们回来一个,留下一个继续监视……”
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便衣男子就出现在了车前,队长伸手拉开车门,他就上了车,向大家介绍了房屋在村中所处位置及布局等情况。约二十分钟后,只留了司机在车里,其余人全下了车,在便衣的带领下步行进了村子。尽管大家都尽量放轻脚步,但我还是担心,会惊动哪条看家狗,疯狂地“汪汪”起来,队长显然也很担心,月光下的他神色紧张。但一切都很宁静,走到一处护着大半人高围墙的民房附近时,大家跟着便衣停下来,黑暗里也迎出了另一个便衣男子。
队长一个手势,男女警察都围拢了过去,队长声音很低,还不时地抬手指一指民房,看样子是在布置具体任务。队长最后的话我听见了,是一个口令:“行动!”男女警察便散开,就向民房靠近,队长却走到了我和摄影记者身边:“你们俩就跟我在一起,一步不能离开!”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向队长请战,但想到歹徒有枪,话到嘴边又咽了。
警察们已到围墙边上了,那个带路的胖便衣,手扒墙头纵了几下竟没上去,张亚玲却不含糊,一翻身就上了墙头,随后几个女警察也飞身跃上,那个胖警察最后是在同事的协助下,掀着屁股上去的,摄影记者捂了嘴,我不禁乐出了声,队长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什么?”“没什么!”我说着,却也忍不住捂了嘴,我想到了队长,就他,若挺个啤酒肚子也去翻墙,翻一次掉下一次,不把蛋蛋摔碎才怪呢!
“相中哪个了?回头我给你介绍介绍!”队长忽然笑着对我说。我一愣,但旋即明白了,忙摇头,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般的母老虎,我敢娶回家吗?我又不是武松,喝不得十八碗酒,也过不了岗,还不成天胯下受辱呀?”
有五六个男女警察翻进了墙,剩下的,包括那个扛着摄像机的警察,就在外面守侯着。我以为会发生激烈的枪战呢,可一切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约五分钟后,院儿门被打开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押着一个矮个儿走了出来,这时候才有嘈杂声,许多民房的灯先后亮了起来,不少窗子被推开,伸出脑袋来……走到近前,我才看清楚,瘦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