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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道了。虽然同学们觉得宋宏伟浑,宋建方老师自己也经常骂宋宏伟,但现在
不见了他,宋建方老师还是一个劲儿地着急。一直等得太晚了,宋建方老师实在失
去了等的耐心,他就叫上郭老师,沿学校距电影院这段路去找,终于找到了他。原
来情况是这样的——这是听宋宏伟的一面之辞,但大概也差不多:放完电影后,散
场的人都往外走,人太多自然拥挤,宋宏伟踩住了一个年轻人的鞋子,那个年轻人
马上泼口骂街,根本不理睬宋宏伟的道歉。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有谁能受得
了这个气呢?当时就对骂了起来。宋宏伟不过是一个酸学生,而那一个人呢,却是
一个社会痞子,有一帮的哥儿们,他们边骂边往外挤。宋宏伟出来电影院后,他还
以为事已经结束了呢,可谁知那人领了几个哥儿们追来了。“站住!”那几个流氓
大叫,宋宏伟一看不对头马上就跑,不妙极了,散场的其他人一看有人在追一个人,
因为是刚从拥挤的电影院出来,就以为宋宏伟是个扒手,于是立即有人来拦截宋宏
伟。本来白向辉家就在这附近,宋建方家与白维同——白向辉的父亲——家还是干
亲戚,宋宏伟还未跑到白向辉家就被拦住了,人们一通痛打,有人自以为打扒手正
义。还亏了冬天里衣服穿得厚,没把他打伤——打时是这样的,那几个小痞子并没
有打,而是其他人打的,他们以为打了扒手,况且他们毕竟不如痞子心狠,只敢往
身上打而不敢往头上打。那几个痞子赶到时,人已把宋宏伟打倒了,痞子挤不到宋
宏伟身边去打。宋宏伟挨这顿打呀,虽说在外边儿看起来无有一点儿外伤,但打他
的人毕竟太多,仍然被打昏迷了过去。等到宋建方老师、郭荣祖老师找来时,他们
看见这儿有一堆东西,一照手电,是宋宏伟,他还昏在这小巷子里呢,两位一喊叫,
宋宏伟醒了过来,起来后却是什么事儿也没有,走路回到了学校。以后,宋老师就
让宋宏伟退学了。
初冬时,肖海军同学把一只收音机经过改装,做成了一只送话器,他就把这个
玩意儿给带到了学校。挺好玩儿的,我们都争着用这个土麦克风说话。黄乾争用这
玩意儿唱歌,唱了一支又一支,我就用这玩意儿在教室外面对着教室唱《摇篮曲》
“小宝贝儿呀小宝贝儿,你爸爸上战场去打敌人儿……我的小宝贝儿呀,他睡着了”
,逗得大伙儿全都哄然大笑。
八五年的冬天,干燥极了,竟然一次雪也无下,到元旦之时,大致是在元旦前
不多天,下了一场大雪,挺大的。学校为了庆祝元旦,要出一期《元旦特刊》,让
每人都交一篇文章,我就思索着该怎么写,写什么样的文章,在浪费了不少纸张之
后,忽然也搞不清触动了哪一根灵感之弦,就写下了一首长诗《庆祝元旦》,现在
当然已经记不清诗文了。后来赵其昌老师找毛笔字写得好的,象聂龙栓、聂明杰等
几个人,去写大字,我这首《庆祝元旦》被赵老师排在了首篇。赵老师自己也写了
一首律诗,我现在只记得有“……邓天神州何小平,……赵氏掌印更风流……”之
句,他解释说,神州应该是太平而不应是小平,希望赵紫阳干得好一点儿。还有一
次不记得是干什么了,也出过一次特刊,是夏天或秋天,但记不得到底是八五年还
是八六年了,就在这儿写出来。赵其昌老师填了一首《清平乐》的词,中间有“…
…东院炊烟斜升……花坛盘磨劲……”——盘磨是一种花,生命力特别旺盛,花期
又特别的长,但既不名贵,花又不好看。在我们学校的校院之中,有一个花坛,中
间有两杆竹子——半死不活的,剩下的全是盘磨。
插几句。我们学校这个花坛中的竹子,是梁宗学老师专程带过来的。梁宗学老
师也是一位年轻老师,年轻老师不知为什么,总讨学生们喜欢,老教师在这方面就
差得多了。这位梁宗学老师我记得好象不曾担任过班主任,但他很能与学生打成一
片。不长时间,他又考取了洛阳大学,学的中文系,本来他是师范毕业,现在又学
中文,离职上学去了。到八八年下半年他毕业后,到了二中,又教我们语文,但到
毕业来二中之后,却变了,成为一个令学生们讨厌的老师,再不是我们初中时令女
生喜欢的梁老师了。他去洛阳大学上学后,还与他们班上的几个女同学保持书信联
系,但没联系多久。回过头来说,他们家乡那儿出竹子,是能做竹竿的那种竹子,
我不知道叫什么品种。不是毛竹,还有比竹竿更小的,只能做扫帚的那一种竹子,
就是象指头般粗细的那一种。竹子这玩意儿很怪,要栽活它很不容易,还得有什么
抱娘土。竹子可以成园,比如一家有一片竹园,但自家田地有限,只要在界限处垒
起一堵墙,竹子的根就绝不会从墙下边穿过去到界限外边长出竹子,就这么怪。而
邻家若想要竹子长过来,则只要买块猪肉埋在墙这边儿,在另一边的竹根则自然就
长过来了——当然,我并不懂这些,是别人告诉我的,也不知是否真是这样。我们
学校花坛中的竹子就是只有指头般粗细的这一种。梁宗学老师为了带来这两棵竹子
也挺费事的,好在的是栽活了它,功夫没有白费,但可能是在移动时伤了竹子的元
气,也可能是学校花坛中土质太贫瘠,反正竹子总是黄黄瘦瘦的样子,看起来很可
怜,但也可能是因为竹子与盘磨种在一起的缘故——盘磨长得差不多有丈把高,而
这种竹子也仅只丈把高,可能是盘磨的长势太盛,致使竹子很纤弱。
该到元旦了,初二班举办了一次文艺晚会,特别地棒,很值得一看。初二班的
班主任是童占英老师,他大致是灵宝人,他在这所学校大概有好几年了,我小哥哥
在这所学校时童老师就在这儿,童老师总喜欢与学生们一块儿打闹,他很得同学们
的喜欢。在一般的学校,中学是没有音乐课的,虽说童老师也不好明白地给学生们
加一节音乐课,但班会课实际上就成了初二班的音乐课。我记得有一次初二班在学
唱《一棵小树》,我们初三班的学生们听着那边儿的歌声,在这边儿也有些心旌意
动了。于是,老师就与童老师商量后,让我们班也到初二那边儿挤一挤学唱歌。
元旦晚会开始了,首先是班长王群星致辞。这个王群星,本是个很调皮的学生,
在宋屋学校时,因为夏天天气太热,他竟然把墙壁上的砖给砸掉一块儿,用以通风,
为此他挨了处分。于是舍近求远来到了这所学校,谁知遇上了这么一个娃娃头子老
师童占英,班上的调皮学生一个个被调教得成了他的得意弟子,这王群星就是其中
之一。王群星的致辞还是童老师写的,很棒,我就原样抄在了日记本子上,直到八
九年在心灰意懒之时,烧了日记本。接下来的节目也很精彩,可惜的是我记不得表
演节目的同学名字了——况且初二班的同学我本不认识几个——有个女学生,唱了
不少戏剧片段,有《花木兰》中的“刘大哥你说话理太偏……”有《对花枪》中的
“老罗艺你是否还记得……谁教你花枪七十二,还有那三十六路你没学齐……”有
《天仙配》中的“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这几段唱词当时觉得一个女学生怎么能
唱得这么好,可后来再听录音竟然觉得也十分的平常了(别说一个女学生,就是今
年春节晚会上表演的小品《如此包装》中,赵丽蓉说评戏一开口就来,顺口唱的“
……春打六九头……”那一段,当时看电视觉得挺好,但后来在收音机上放时,听
起来也觉得并不怎样)。还有任朝群表演的魔术,变扑克牌,本来任朝群打篮球极
棒,没想到也会变魔术。还有个小男生,我忘了名字,吹口哨《十五的月亮》、《
望星空》,因为我并不喜欢流行歌曲,对《十五的月亮》这歌的调子还可以听出来,
但对其姊妹曲《望星空》一点儿也不行了——对流行歌曲,我只能记些儿一鳞半爪
的歌词,对曲子我一点儿也不记。但我十分熟悉《高山流水》,我认为它是世间最
好的曲子,比什么交响乐还能感动我——以后上了高中,我发现原来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