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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那段非常岁月,感情自然很深,他两人会沿着校园小路散步,那种恩爱
真令一般人嫉妒。其大女儿叫赵阿丽,与我们一个班级,成绩不好,同学们老开她
的玩笑,尤其是黄乾争。黄乾争是班上的大个子之一,成绩不错,唱歌特棒,后来
黄乾争去当了兵,回来信说假如他自己若懂乐理就好了,可惜他只是有音乐耳力,
对一般歌曲,只要听几遍,就可以象模象样地唱下来。但这样毕竟是仿别人唱,无
自己的风格,他还是很棒的体育运动员。前几年有一首流行歌曲,叫做《阿里巴巴》
,于是黄乾争就对着赵阿丽唱道:“阿丽,阿丽,赵阿丽的爸爸是个快乐的青年—
—赵阿丽的爸爸是个人民教师——”我们学校对这样的玩笑无所谓,赵阿丽也从来
不曾为此生过气。据说后来赵阿丽是在杜渠中学做了炊事员。赵老师的二女儿叫赵
晓丽,学习算是中上等,也与我们一个班级,她很瘦小,后来是到陶瓷厂上班了。
赵老师的小儿子不知道叫什么,但也在这所学校,我们都认识。有一次学校举行演
讲比赛,他登了台,却是赵老师给写的演讲稿,他背熟后登的台,小娃娃心情紧张,
站在台上一口气从头背到尾,就象背课文一样流利,但却无一点儿表情。据说在我
上了高中后,赵老师就是那年退休的,也不知到底详情如何。
英语老师叫聂善本,大约四、五十岁,黑黑的,很魁梧,善打篮球,因为我不
喜欢英语,所以对聂善本老师了解不多。聂老师有个儿子,叫聂向阳,长得又白又
胖,学习也极棒,最擅长数学,曾参加数学比赛,考了六十多分,名列第五,这次
比赛本是什么大型比赛的选拔赛。回来时把试卷带了回来,我们做了一遍,我只得
了二十多分,考试后聂老师奖给聂向阳一件大衣。但这个聂向阳有病,是治不好的
病,一生也不可能治好。聂向阳又会吹口琴、笛子,称得上多才多艺,但一切都抵
不得他无个好身体。我上高中后,曾与卢安宁一同回来看过聂向阳一次,不知后来
怎样。聂善本老师后来升了个官儿。
秋天里是收获的季节,那么多可供吃的东西,然而我最喜欢吃的却是柿子,在
我小时候就喜欢。记得小时候曾经在放学后不回家吃饭,跑到外边儿去摘熟透的柿
子吃。柿子有好几种吃法,最常见的有两种。其一是:把柿子摘下来后就放在太阳
下边儿晒,经过一段时间后,它自然变软就可以吃了,这样的柿子晶莹透亮,稍微
一碰就破了,水汪汪的,这叫吃烘柿。不过,所放的时间长短不一。我现在,发现
这儿的人是摘下柿子后,在柿子上插支小棒棒,这样一来,柿子软的就很快了。第
二种吃法是把硬柿子摘下来后,放在水中泡,若放在冷水中,一般须经过六、七天
左右才可以吃。若放在温水中,一般二、三天左右可以吃,若水太热,则一会儿就
变软,再也不能吃了,会发涩的,这种吃法叫吃漤(lan)柿。 但这漤柿做时有一
定的技巧,水的冷热很难掌握,还要翻动柿子以防备不均匀受热,致使涩甜不匀。
另外还有一种吃柿子的方法,叫吃柿饼,这柿饼的做法很麻烦,是摘下来硬柿子后,
老太太们就拿刀削去柿子一圈圈的皮——削皮也讲究手法,老太太们削起来如在挽
花一般很有看头儿。然后要吊成串儿在太阳下晒,晒到半干时,收回来放个地方,
地方要严密不透气,这样柿饼上会长一层如白面粉一般的酵菌,这样做可以过冬,
是最好吃的,但只有老太太们才有这个耐心,年轻人削不了几个心中就发烦。记得
在我上四、五年级时,因为吃柿子而吃出了毛病,致使下咽食物时感到食道隐隐地
发疼,大哥哥吓唬我说是癌,不过以后吃得就少多了。现在已经上初三了,我还是
照样喜欢吃柿子。秋天刚开始,人言秋老虎可以晒死人,中午还是要休息的,而那
时候学生们宿舍很挤,中午休息也不舒服,我就与王双奇等一帮子人跑老远去摘柿
子吃。有的柿子在树上已经长了虫子或是怎么着,在枝头上已经长得水汪汪,不涩
了,我们就是摘这种柿子吃。王双奇有个怪习惯,他把“吃”叫做“扁食”。本来
有些地方把饺子叫做“扁食”,可他却就这么非把“吃”叫做“扁食”。比如吃了
一个柿子,他说是扁食了一个柿子,这王双奇怪习惯不少。我们这儿有个坏习惯,
比如两个人说话说恼了,就说:“我揍死你”,这只不过是个口头习惯罢了,就象
有些人说“他妈的”很顺口一样,张口就是“他妈的”,而有些人很讲礼貌,张口
就是“请、谢谢”,这话说多了成为习气,一张口就来。而王双奇呢却不说“揍死
你”,他说“绕死你”,我们就也学会了这些口头习惯用语,互相说。王双奇是郭
荣祖老师的内弟,郭老师教数学,所以王双奇的数学也挺好。
宋屋学校这一次一同考上重点中学的还有韩占伟、宋江涛、王晓争、陈锦朝等。
这韩占伟一到这重点儿学校,马上就得下了一个绰号,叫“狗屁”,这里边儿有个
故事:
在八四年的时候,有个学生叫程占伟,一天,他忽然心血来潮,写下了“C、
Z、W”这三个字母,分别是程、占、伟三个字的第一个汉语拼音字母。他拿着“
C、Z、W”三个字母,让人家猜这到底是什么,他想难住别人,实在的,他难了
一个又一个的人,都不知道这是程、占、伟三个字的拼音缩写法。当问到白向辉(
可能是白向辉,但也不一定准确)时,白向辉看了老半天,却拼成了“臭、中、王”
三个字,就这一下子把程占伟搞苦了,“狗屁”最臭(这只是人们自以为而已),
于是,同学们就把程占伟叫做“狗屁”。到八五年时,程占伟离校了,巧又来了一
个陈占伟,他既然也叫占伟,人们就让他也继承了“狗屁”这个外号。现在又有了
一个韩占伟,人们就把韩占伟也叫“狗屁”。一个班上有两个“狗屁”,不好区分,
就分别叫“大狗屁”、“小狗屁”至于谁叫大谁叫小,我也记不清了。
某一天,学校举行一次篮球比赛,初三班有黄乾争、伊现民、陈冬东等大个子
运动员,初二班有卫长安、朱占民、韩少新等运动员,初三与初二打得很激烈,很
使人激动。而初一两班则打得不行,一场球下来,若能进一、二个球就够好了,打
得很乱,没有看头儿。学生们还组队与老师们打了一场,也很好看。
一天又一天,就到冬天了,冬天的夜很漫长,很难捱,实在地捱不过,就想法
子来找刺激。
王双奇比我们早到这所学校一年,是初二级时就到这所学校的,也就是一九八
四年就来了。当时是郭荣祖老师调到这所学校,王双奇是他内弟,也来到这里。八
四年时,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出了一本黄色手抄本,名叫《少女之心》(这本书后来
我见一本杂志上介绍说本是文革期间在地下流行的),可能当时的学生们大部分都
看了,无看的人极少,女生们看的也很多,这本书据后来传说,流传的范围极广。
在那一年,王双奇说他一连看了二、三遍。我们是在八五年到这所学校的,也听到
说有这么一本手抄本,可早已不见了,我们就在冬天的夜晚,睡不着觉,在难捱之
时,缠住看过这本书的人讲。因为王双奇看得详细,我们就缠他,缠紧了他就讲,
说这本书的作者叫做曼娜,这本书的开头是“每当我看着孩子们围在身边,就不禁
想起了表哥……”他说得很带劲儿,我们听着还不时地提问,比平时上课用心得多。
学生们还在冬夜里聚众赌博,赌博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好听,况且赌注不大,
开始时是三分、五分,以后一毛、两毛,最后三毛、五毛。学生们钱不多,没有钱
就用饭票,反正学生们都是在学校吃饭,每个人都有饭票,于是用饭票赌反而比钱
还方便。当然了,赌博一定得避着老师们。冬夜里,老师们为了安全起见,随时查
夜,学生们为了防止老师们查夜,就让人专门看守,只要一发现查夜老师,马上报
警。学校是最穷的地方,周围都是挺好的房子,而我们学校呢,虽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