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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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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五年



    到八五年春天了,刚开学的第一件事儿是排座位,成立班委会。我还照例是第

一组,我与永红同桌,我们第一组共八个人,在一时之间也记不起名字了。一个小

组自然一定得有个组长,选举的方法是无记名投票法,于是我就发动全组人与老师

开了个玩笑:我让我们组的八个人呢,都写自己的同桌,我选永红、永红选我,甲

选乙,乙选甲,丙选丁,丁选丙。这样一来,全组八个人每人一票,选不出结果。

王知霞老师宣布:开始第二轮的投票。我就让统一都往右推,隔一个人写,就是玩

的数字排列游戏:第一写第三,第二写第四,第三写第五,第四写第六,第五写第

七,第六写第八,第七写第一,第八写第二。这样一来,还是每人一票,仍无结果。

学生们年龄都差不多,都是正有玩兴,男生女生都听我玩这个游戏。王知霞老师笑

了,指着我说:“都是你捣的鬼,既然一组人都听你的,你就来当这个组长。”我

却又推辞不干:“不行,这不民主,根本没有选住我。”“不民主也得你干。”老

师强硬,我只得答应。

    班委会组成后,一切走上正规,于是平静了,平平安安地走过了一九八五年的

春天、夏天。

    在玉米已很高的时候,某一天早上,我们到学校时,忽然见有好几辆大卡车,

每辆车上都绑了些人,有公安局里的人荷枪实弹地照看。随后不久,就有了消息,

说是因为社会治安状况太差劲儿了,一些年青的女孩子们根本不敢出门,于是公安

机关来一次突然的严打,抓走的还有我们很熟悉的小青年。

    这就又到该考试升级的时候了。

    宋屋中学既无有初三级,那么我们就只有到重点中学去考试。

    那几天,我们一行离开宋屋中学,在王知霞老师的带领下到重点中学去考初三

级。在宋屋中学上学念书,就这么一点儿不便,有很多人连张初中毕业证也混不到。

到本片儿重点中学考试,我们都是临时找地方与别人挤在一起住。白天呢就在学生

食堂吃饭,而带的复习资料之类的东西呢,王知霞老师帮我们放在了郭荣祖老师的

房间。

    

    按考试的日程安排,共须三天时间,第一天平平静静,第二天考试物理时,出

了点儿事儿。

    原本有个学生叫张书红,她的父亲是个驾驶员,她的口如刀子一般,特别厉害。

她有种奇怪的毛病,不知为什么,牙齿总会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流血,一流血还

很厉害。每当流血时,她总是紧紧扌'KG2'闵住嘴唇, 而后到水管处在口中含上

冷水,越冰冷越好,一会儿就可以止住血。但这毛病总也不会去根,不知什么时候,

就又流血了,马上再去含上一口冷水,然而这一次流血却刚好是在考场上。

    考场上静悄悄地,即使不会做,要照抄的人也只能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唯恐

声音大那么一点儿惊动了监考老师。原本那些重点儿学校的学生呢,是在自己本校

考试,熟地熟人,而我们宋屋学校来的学生呢,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老师们

监考松一点儿,单环境生疏这一条儿也够令人心虚了。正在关键时刻,“到哪儿去!

”虽声音不大,但很威严。考生们都抬起了头,看时却见张书红正往外走,她对监

考老师这一声喝问不理不睬,我们知道她是牙齿又流血了,因为她紧扌'KG2' 闵

着口不说一句话。可重点儿学校的老师却不明就里,见她不理不睬,在她出去教室

后就收起了张书红的考卷:“莫不是出去作弊吧。”考试半中出去不是作弊又是干

什么?张书红一回来见没了考卷,任她怎么解释也不顶用,她去找王知霞老师。王

老师怎么能打扰人家监考呢,就这样,张书红这一科物理算是考炸了,她哭得很伤

心。至于最后怎么解决,我不太清楚,或许是以后补考了,也或许是没补考而找人

去说情了,反正是以后她也得到了录取通知书。

    第三天考历史,监考老师是陈尊彬老师和尹效民老师,前两天本也有陈尊彬老

师的监考,但他当时到实验中学有事,直到该考历史时,他才刚刚赶回来。

    陈尊彬老师在前边提过名字,但无大致说过,他以前还教过我大哥哥,是一位

资历颇深的老教师。他最大的特点儿是幽默——这也是听老学生传下来的,他并无

教过我一天,在这儿提他是因为在以后的文字中就不会再出现他了——比如,有一

天晚上,正在吃晚饭时,他吃完了一碗,就叫道:“大掌柜,来给咱打碗饭。”—

—咱是方言,在我们那儿咱相当于“我”——大儿子其时已结过婚,自然不理他。

陈老师就又叫:“你不来(这是语气词)那么二掌柜来给盛一碗。”二儿子也没有

动。“算了,还是三掌柜来吧”。三儿子就是陈红安,这陈红安是个调皮鬼:“有

长兄在,哪儿能轮到咱小三儿。”“都不去,那就咱自己去。”陈老师自我解嘲。

    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过后,为防止余震,我们那儿也都做了防备。陈老师晚

上睡觉就钻到床下边儿,怕的是万一房子塌了,床挺结实的,可以支撑一下子。人

害怕地震,都睡不着觉。尹老师半夜里实在睡不着,本来尹老师年纪大了,瞌睡就

少,这夜晚就更加难熬,于是就去推陈尊彬老师的门,想聊一会儿闲天。可这一推,

陈老师以为真的地震了,就在床下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完了——”本来陈老师

平日里很潇洒的(当然了,陈老师岁数也很大,这说的潇洒是指气质潇洒倜傥而非

关外表),可在这一刹那却也表现出了他怯懦怕死的一面出来。应该来说这是陈老

师的隐私,没想到却全表现在了尹老师的面前,虽然是在绝望中表现出来的。陈老

师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妈那个尸'KG7/9''HT7;6'必'HT',你陷害我!”好

象是尹老师故意要看他的笑话一样。披头盖脑的大骂,使尹老师迷迷蹬蹬,摸不着

头脑。

    这一次监考,真不知该怎么评价。

    刚开始考试不一会儿,最多不过十分钟,尹效民老师出去了——监考是件很无

聊的事儿,尹老师想去取本书来看看。刚好黄冠卿老师在外边儿,尹老师就叫了黄

冠卿老师,让代替一会儿。黄老师是位老教师,对工作极其地负责任,仅代替这么

一会儿监考,他就在学生们的书桌中拉出了六、七本书。其时陈尊彬老师正在讲台

上站着低头看试卷,他对学生们照抄难道就不知道么,当然是知道了,但他故做糊

涂,不理不睬。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又不是主课,知识课么照点儿又有什么

关系,况且平时人的记性哪有考场上记性好,考场上照抄时看一眼就记得不少,平

时背几天不一定能背会。这时候他看见黄老师一直在没收书,就看不顺眼,终于发

火了:你干什么,又不是你监考,我也不是红薯(红薯是一种可食的植物,在这里

表示道具、摆设),用不着你那么积极,看你那么凶,能把学生吓出病来——刚好

是韩占伟身体不好,带病参加考试。黄冠卿老师当然不服了:“是尹老师叫我来代

替监考的,我监考就有这个责任!”两个老人吵架也那么凶。正吵着,尹效民老师

来了,尹老师年轻,对谁也不好说什么,就把黄老师劝走了事。“大家别紧张,我

放开五分钟,让大家抄,五分钟后不准再抄。”陈老师说话了,话虽这么说,五分

钟后仍有人照抄,但主监官陈老师不管,尹老师太年轻,不好驳陈老师,这一次历

史就这么糊里糊涂,让大家差不多都是得了满分,最差的也九十分左右。

    考试过后就是漫长的暑假,这个暑假期间所做的仅只一件事儿,就是等通知。

要说这仅只是升级,不该如过大关,但情势所迫,我们这次升级也是一大难关,那

心情虽然焦急,用笔却写不出来,反正只要上过学的人都深有体会等通知时的心境。

大家的通知一张张地来了,我的仍然没有。

    该开学了,我仍没有接到通知书,我已彻底绝望,宋屋中学没有初三级,重点

中学只限招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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