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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都无所谓,但我觉得是对陈老师的一个回报,应该去找。农历九月初九夜里,
嫂嫂生了个小女孩。大哥哥是搞理科的,特别佩服一位科学家莱布尼兹,因也有译
为罗布妮次,大哥哥就把这女孩取名为罗妮,罗字不好用,就用洛。小伙伴们却都
叫她洛泥,洛河滩中的泥。要说那天晚上与我有何相干呢,我却是兴奋得一夜没有
睡得着——要做叔叔了么。第二天到学校,就告诉了应当、书文等人。到洛妮满月
之后,我就高兴地逗她玩。
到冬天了,晚上上晚自习,因为有些距离,晚上我就到处游荡:今天到这位家
过,明天到那位家蹭一晚,最多是到王成召家。有一天晚上,却出现了一点儿小事:
本来陈组织让我晚上到他家去住,可到下晚自习后,他又要去看电影,我对电影向
来不感兴趣,就不愿去看。放了自习后大伙儿都回家去了,我既说好去陈组织家,
就不能再打扰别的同学,而这时陈组织却要看电影,我一个人怎好到他家去呢。然
而下午我已经对家人说过了晚上不回家,这样就使得我呆在了教室中。要说我们学
校,那可不是个好地方,据说是抗战时堆死人的。有一年一位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分
配来的一位女老师,正上课时,下边有一个同学调皮,觉得脚下的土有点儿松软,
就用脚踢来踢去,最后却踢出一些人骨头,吓得这位女老师非调走不可。我呆在教
室中,最后陈组织想当然地以为我已有了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应该这样,可我是
个呆子,一直坐在教室。学校有一位老教师,叫王学敏,老人家夜里起夜,却发现
教室中有灯光,他还以为是学校有了贼,就悄无声息地叫上聂耀武老师——聂老师
年轻,身强力壮——我一听见教室外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路声,就喝问一声:“谁!”
他们见是我,问清了原因,王学敏老师让我到他房间中同睡,刚好老年人脚凉,总
也暖不热被窝,有我睡在他脚头当然好了。第二天同学们知道了这件事儿,都一迭
声地骂陈组织。 有一天晚上,下晚自习已经好半天了。有几个女生到厕所去,
可忽然发现一个男生头上围着围巾,蹲在那儿,女生们吓慌了,跑去找来卫老师,
卫老师穿着大皮靴,大踏步地赶去,可那男生已经不见了。卫老师说:“假如他还
在女厕所中,我就把他蹬翻到粪池中去。”到放假后,卫老师的窗玻璃却被人砸了,
这样卫老师就更加要调走。
十一月十六(农历),也不知到底这一天是什么日子,反正这一天好多人结婚。
我姐姐也是这一天出嫁的,另外有王双奇的姐姐也是这一天出嫁。十一月十五那天
夜里下了大雪,刚好马上要期终考试。十五夜里我到学校请假,宋卿子老师很痛快
地答应了,于是我很安心地在任应当处睡了一晚,十六早上雪却挺厚的,但雪已经
不下了,而且东方天边已有晴象。我早早地起来往家赶,地上还没有人迹,只有我
一个留下的脚印,雪太厚了,走起路来很有些吃力。到七、八点钟时,太阳有了暖
意,地上雪开始融化,帮忙人来了不少,反正是一通习俗我也说不来,更不懂所做
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名堂,下午不耽误我上学。这天刚好是陈孝祖老师也结婚,说不
来算什么风俗,我们班的学生们也说要去贺喜。时间紧迫,连个镜匾当时也没有买
到。王作民就问我,看家中有没有,我家当然不缺这玩意儿了,去年我大哥哥结婚,
虽说没怎么操办,是旅行结婚的,但也有不少送贺礼的 ,其中有不少镜匾。 王作
民就让我回家去取,我到了家,大嫂挑选了一块儿镜面不甚平整的,照出人来稍有
点儿变形的镜匾,擦洗了一番,我就拿到学校,写上了班里学生的名字,就算贺礼
了。凭着这镜匾也去热闹一番,我们是消费层,虽然贺礼少,大人们也不计较,随
我们开心。
考试过后,这一年基本上就算完了。
一九八四年
从春节说起。
“镗、镗、镗”,阵阵锣声把人吸引过来,原来是玩把戏的, 不知道这是哪儿
的人,过春节了还不回家。人围的不少了,一个年纪稍大一点儿的开了场:“在家
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各的妙处……小孩子们别挤得太近了,
我这包里有条大蛇……”这人的嘴巴很会说,把天南地北,海上山中,互不相连、
乌七八糟、杂乱无章的东西串联起来在一起,直说得口中唾液乱飞,屁滚尿流,很
有意思。
他叫出一个小娃娃,不记得是谁了,来到中间,这人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去过北京没有?”“没有?我叫你去北京看一看。”“你到北京准备干啥?”“
没有事儿?没事儿也得找点儿事,这样吧,给你说个媳妇你要不要。”“哈,怎么
不要,没出息,你就说要。”一阵调侃之后,下边就开始了。这人用一大块儿红布
把这小孩儿包住:“红的能避邪。”然后把小孩儿举过头顶,当然了,小孩儿被包
着,他把小孩儿要往一棵大树上撞,家长吓坏了。“别,你万一失手,伤了小孩子
怎么办”这人费尽了口舌,才使家长放心。这人用力地把小孩儿掼在了大树上。只
听见人撞在树上“砰”的一声响,可是只看见包小孩儿的那块红布轻飘飘地落在了
树根处,不见了小孩儿,这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兴趣。围在边儿上看变戏法的小孩儿
们急急地问:“他到哪儿去了?”“到北京相媳妇去了。”老半天,这人不动,别
人就急了:“这娃娃从来没去过北京,若迷了路丢失了怎么办?”这个人就站着喊
小娃娃的名字:“快回来吧——”却无人应声,连喊几遍不见动静,这人急忙收场,
匆匆地:“真出事儿了,小孩真丢了!”一脸的忙乱,看把戏的小孩儿们马上围成
了一个圈儿,说别让这人闯下祸就跑了。可这人慌慌张张地拿起行李,与变戏法的
一帮人,一个个地往大树上猛撞。人们围着个圈子,可这帮人根本没出圈子,然而
这帮人却一个也不见了,连行李也带个光光的。看玩戏法的大大小小人们慌了神,
有人说要报案,有人说赶紧分散找。正在紧张忙乱之时,只听得距刚才变戏法约一
百米远处“镗、镗、镗”地敲起了锣。变戏法的人们象从地上钻出来的一样,又出
现在另一个地方,连同“去北京”的小孩子。以后人们问这个小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他说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
到正月初二这天,一帮子“狐朋狗友”都聚到我这儿来了。家里本来是有几瓶
好酒,但若给我们喝了则显得太浪费,就取出了最差的酒——顺德。我给大伙儿挨
个儿倒了一杯,可人多杯少,我就拿了个茶缸,说谁若有好酒量,就用茶缸。他们
谁也不用,就只有我这个主人用了,先喝了一杯,茶缸虽说不大,也不敢倒多,但
也够我受的了,因为我这是第一次喝酒呀。主人怎么能够装熊呢,我陪他们一杯接
一杯地喝,海阔天空地神吹,几圈下来,酒瓶见了底。我实际上喝下第一茶缸就有
点儿晕了,我也说不上为什么,非要装英雄。喝到第二瓶时,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清醒过来时,已是下午,可仍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口中苦得厉
害。后来才知道原来酒醉后闹了很多的笑话:先是乱叫把所有的人都给我赶出去,
继而打人,接着呕吐,最后被强行灌下了一瓶子醋,才在床上睡了过去,醒来后口
苦是吐得太厉害了,吐出了胆汁。春节前大概是二十六、七下了一场大雪,这几天
已陆续融化了些,初二这天融得厉害。下午我就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在我这二十多
年里,只喝过这一次酒,以后真的做到了滴酒不沾唇。实际上那次醉酒后的感觉,
我并没有一点儿印象,上边说的还是酒醒后别人当笑话讲给我的。
开学后,照样一天天平静地过。我仍旧调皮,虽说我上学比一般同学远点儿,
可我上学仍旧很积极的,总是早到。然而我却学习不紧,早到也是玩儿。学校里大
个子们打篮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