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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还把自己家中唯一的一棵桃树也挖了出来,种到学校。王老师真的是以校为家
——儿子在部队,自己做老师,没有别人了。王老师还兼教我们的历史,真的不可
否认,老右派们的肚子中真的是有东西,他把课讲得天花乱坠。但是有一点,虽然
同学们觉得好,但由于老右派们做事极讲原则,满肚皮不合时宜,所以有时候很使
那些年轻老师难堪,年轻老师又是教学的骨干,这些老师们呢就与王校长有些心事
了。后来教师评级别时,虽然学生们说王老师好,但评委会的成员都是老师代表们
组成的,王老师就被评为三级教师,这是最低级别。王老师心中很气恼:一心扑在
教育事业上,却得不到同行老师们的承认,再加上年纪大了,双眼立时又红又肿起
来,充血得极厉害。不久,两只眼睛全瞎了,一个明眼人一下子变成了双眼瞎,又
急又恼,不长时间,就去世了,可是去世后,上级领导来参加追悼会,对王堆举老
师给予了挺高的评价。死后的光荣,可说是白搭,王老师可以说是寒心死的。
我大嫂刘清香到我家时,当时娘家没来人,全是爸爸给准备的一切。当然了,
仓促间东西是不算多,但这些我才不放在心上呢,刘清香嫂子带来好多书真令我羡
慕不已。我现在想那些书,真是五花八门。比如:《人民文学》、《小说选刊》、
《山花》、《萌芽》、《牡丹》、《少年文艺》、《电影文学》、《电视文艺》等
这些杂志;还有历年中国作家协会评选 的获奖短篇小说集子,还有《复活》、 《
静静的顿河》、《战争与和平》等世界名著。这样看来,嫂子不过是爱看书罢了,
又有亢明阳这个作家伯伯,故她有搞文学的野心。实际上她与大哥哥结婚后就忙于
家务,再后来又有了一双儿女,什么也别想干了。大嫂还特别小器,她刚到我家,
还没与大哥哥结婚那段时候,还让我们看她带的书,但后来结婚之后,就不好好再
让我们看了。要说也是怨我们看书不甚爱惜,再者我也是很自私的,也是书虫,一
见这么好的书就起了贪心,想把它据为己有。明白地向她要既不好意思,她又不会
给,那就只有偷出来看,她若见了,就说看看,若她不见,就锁进我自己的箱子里。
嫂嫂的书越来越少,自然非常气恼,就锁起了自己的箱子,这越发使我觉得嫂子小
器了,我就偷嫂子的书。
班上有个陈组织,也爱到处搜集书看,不知他从哪儿听说我有许多书,就与我
套近乎。当然已记不清他到底用了什么方式,反正我俩成了极好的谈客。他让我到
他家中去吃饭啊什么的,什么样的手腕都用了,最后他向我摊牌,原来他的用意是:
我们两个既然好得如此,他的家也就是我的家,要把我的那些书拿来放到他家,由
他保管。他说,他不是贪要占有我的书,以后一定是要还给我的。吃了人家的嘴软,
再加上我的性情就很不会拒绝人,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口中却难以说出个“不”字。
我就推推辞辞,支支吾吾地,本来他应该明白我的支吾是不愿意,可他为了达到目
的,故意装傻,装做不明白我的意思,非让我表个态,我又实在说不出一个“不行”
来,最后满心不情愿地同意了。可我自有一手,今天忘了拿,明天忘了拿,天天忘,
天天忘,我不是不拿,而是忘记了,他也没法。最后他急了,竟然有一天夜里跑到
我家里来了,他见了我嫂嫂,就说明来意,说是我同意了的事儿,我嫂嫂当然不客
气了,女人么,嘴都厉害极了:“你来骗我家老弟!仗着大几岁吗?把你的书拿来
放我这儿吧!”我赶紧打圆场:我这箱子的钥匙丢了,打不开锁,今天就拿不成了。
把陈组织送出了门儿,陈组织尴尬极了。
河南省广播电台这年广播长篇武侠小说《神州擂》,而山西(也可能是陕西)
广播电台广播《西游记》,我就老听《西游记》,而任应当呢却天天听《神州擂》,
可能是他大那么一岁,不屑于听《西游记》吧。他每天听过后,一到学校就对我复
述那么一遍,什么东方一杰、雷石虎、东方白、蓝雨亮等,那么多武林人物,真的
挺好听,可我又放不下《西游记》。实际上自从有了电影《神秘的大佛》(在我的
记忆中,这该算是第一部武打片子,但这部片子不好,挺怕人的,我看过后一个晚
上不敢睡觉)之后,武打类就多起来了。甚至更早的有《霍元甲》,但这是电视。
到了《少林寺》更是把武打片推上了高潮,随后《少林弟子》、《少林俗家弟子》、
《少林小子》等一批以少林为背景的武打片可不少,更有《武当》、《武林志》等
一批优秀武打影片随之。武侠书也渐渐多了,《神力王》、《神鞭》、《神州擂》
等继之。到了我上初三时,金庸、梁羽生们更是流行,现在金庸又被评为大师。但
我对武侠书看得极少,直到八九、九0年后才看了几本,而且看的都是盗版印制的,
粗劣得厉害。还有从这时候起,言情小说也开始在大陆渐渐流行。班上有个叫王金
霞的,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搞到的言情小说,都是港台的,在班上传阅,可我没有看
过。不是我清高,而是我都是翻几页就丢。这王金霞的父亲,也不知该说是神汉还
是什么,王金霞的爷爷,也很神秘。她爷爷曾经说过,自己是天上星宿下凡,以后
不用吃饭了,于是就自己在苗圃中划出一米见方大小的一块儿地,种上麦子,但就
是这么一点儿麦子,他竟然够吃一年。第二年仍种这一点儿,还是够吃一年。至于
他是否做了什么鬼,则我们就不知道了。王金霞的父亲呢,也会这神神秘秘的东西。
有一次杨波有个人正在百货楼买东西,可忽然头疼得厉害,王金霞的父亲刚好遇到,
顺手买了一支缝衣针,也不知念了几句什么,把针插在了墙上,这个人的头马上就
不疼了。可是,最后,王金霞的父亲闹出了乱子:高美有个女青年,大致有二十六、
七岁,是个疯子,到处在疯跑。遇到了王金霞的父亲,王金霞的父亲见这女子很是
可怜,就给她诊治病情,可没想到,却把这个疯子给治死了。治病而死人这也很正
常,在医院里不是也有治死的吗。比如尹建设的父亲,在抓老鼠时,却被老鼠咬了
一口,怕得什么传染病——可能是鼠疫——而到医院去打防疫针,可这本来平常的
事儿却被一针打下去,要了尹建设父亲的命。然而这事儿可以大事化小,因为医院
不是私人开设的。而这王金霞的父亲就不行了,人家说他是用迷信害人,抓他。就
这样王金霞的父亲疯了,但有人说他是故装疯狂。他无缘无故地打骂王金霞的妈妈,
还留下了一脸大胡子,头发足有五、六寸长短,后来他带着小儿子不知跑到什么地
方去了。王金霞的母亲是我素朋婶婶的亲妹妹。在我上初二这一年,王金霞与一个
叫做张立明的男生谈恋爱,两个人都神情恍惚,可能是王金霞在家中得不到温情—
—父亲疯了么,就寄希望与“爱人”故看港台言情小说,被其中的情节感动得泪涟
涟的。张立明的作文写得特别棒,那一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举办《我的家》作文
赛(可能不是这个题目,但绝对是写家的),张立明参加了,据说还不错。以后张
立明参军去做了海军,王金霞在素朋婶婶作主下与我雪云姑姑做了妯娌,嫁给了晓
梭的弟弟。当时虽然有言情书,但琼瑶等的流行却是以后到八五、八六年的事儿了。
陈孝祖老师身体一直不好,虽说总是练气功呀什么的,总得吃药。有一次,一
位中医给开了一个药方子,但开的全是冷门药,什么桑漂硝等的,使陈老师跑遍各
处也抓不到这药。我见了方子,就暗自记下了药名,到家后去问爸爸,爸爸说这些
药极不常用,但这药说不定自己可以找到。桑螵蛸是桑树上的老洼鼻虼嗒(这是土
名),我就趁星期天到外边儿去各处找,然而却是一个也没有能够找到。其实我找
不找都无所谓,但我觉得是对陈老师的一个回报,应该去找。农历九月初九夜里,
嫂嫂生了个小女孩。大哥哥是搞理科的,特别佩服一位科学家莱布尼兹,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