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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带脏字,甚至生气时也难有脏词,更加上我这副模样,任谁也不会怕我,我就
从此有了好人缘。
班里有个叫陈红现的,是一个坏头儿,与一班子人整日闹事儿。开始时,白维
同老师想了个办法:毕竟是学生么,若委以重任说不定就可以收买他的心,使他变
好。于是让他打钟,就是掌握一天到晚上课、放学的时间。这下可好,他就把闹钟
拆拆装装,居然学会了修理闹钟。可是,现在想来,若不懂它的原理,只是蛮搞绝
对不行。陈红现把闹钟拆的次数多了,最后竟然搞坏了闹钟,修好后陈红现总怀疑
这闹钟走的快慢不均,他说这闹钟指针在一到六这前半周下坡时走得快,在七至十
二之后半周上坡时走得慢。他把这话告诉了白维同老师,白老师说他是在乱弹琴,
陈红现不服,还与白维同老师辩。
陈红现、陈红安、白锦朝等一干人既在班上称王称霸,又胡作非为。陈红现是
头儿,不过,他打钟倒很准时。天时如此,夏夜短冬夜长,夜属阴,阴时阴事儿多。
八二年冬天,陈红现他们一伙儿一连做下了许多坏事儿。当然了,小孩子也不可能
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坏事儿,不过是在小孩子这个年岁比起来,坏事儿有些显罢
了。终于,学校决定将陈红现劝退。这个消息还未公布之时,陈红现倒先得知了,
自己就先提出要退学。这样很好,别人只以为是陈红现自己不上学了。陈红现一说
出不上学了,虽然在班上人人怒他,可毕竟同学一场,谁愿意临末得罪他呢,倒不
如卖个人情:好多人去送了东西,大都是一副画儿,上边写上“离别留念”。有的
人是独送一张,有的是几个人合送一张,反正只几毛钱的东西。我也给大哥哥要了
一毛三分钱,买来一副画,忘记了画面是什么东西。写名字时,倒过来好几个人掺
和,于是只一张画倒写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一毛三分钱分摊下来,每人只出几分钱。
可还有一个,大概是叫陈殿朝——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是班级里边儿个子最高的—
—他只掏了一分钱。我们送画时,陈红现的母亲很高兴,自觉儿子的人缘不错,其
实是她的感觉错了。以后陈红现又走了后门,去二中上学,这已经是我转学之后的
事儿了。陈红现初中也没有上,却直接进入高中,到二中后又是整日只谈谁与谁打
架,特别的厉害,从不曾说过学习,以后就不得而知。
陈红安也是一个坏分子,是个老受批评的角色。这陈红安是我刚入学就注意到
的了,因为他的行为很惹人注目,放荡形骸,说话频率很快,但很长时间我并不知
道他是陈尊彬老师的儿子。有一次大哥哥问我:“陈老师的儿子怎样?”我才知道
陈红安是陈老师的儿子。这陈红安要说出他的坏处,确也无什么大事,都很琐碎,
以致于他在我心中只是个坏印象而已。他哥哥开有一个商店,他可能是常到商店中
偷钱用,因为他还不敢到外边儿去偷。
某一次,是冬天,陈红安戴了两顶帽子,下边是以前当兵的戴的那种草绿色帽
子,上边又戴了一层是雷锋像上的那种绒帽。这陈红安就把偷得的钱夹在两层帽子
中间。那一节是白维同老师的地理课。这白维同老师教地理实际上很棒的,白维同
老师提了个问题,陈红安正在调皮,叫起来当然是回答不出,就被罚站起来。白维
同老师很看不惯陈红安平日的作为,就用手对着他的脑袋打了一下:“戴这么厚帽
子干什么?怕打呀?”白老师把陈红安的帽打掉了,钱掉在了桌子外边,但白维同
老师并没觉察到钱,骂了他几句之后就要继续上课,陈红安要到桌子外边来捡钱,
他一动白老师骂道:“干什么!到哪儿去!站住别动!”“我钱掉了。”白老师这
一下才觉察到钱在地上。白老师自己去捡了起来:“哟,七十多块,我给你哥哥。”
这下无法了,在八十年代初期那个时候,我记得我偷钱不过几毛几块,从无上过十
元,而他竟偷七十多元,数字够大的。以后陈红安挨了家人的骂,后来陈尊彬老师
调至实验中学,陈红安也随着到了实验中学,但在实验中学期间,由于伙同别人去
撬商店而犯下了大错,经过周转,大事儿化小。以后又打群架,反正这陈红安是很
难教育。
白锦朝也是这群调皮鬼中的一个,反正几乎每一件事儿,他们大家伙儿都在场。
对白锦朝只说一件趣事儿:乡下白锦朝的爷爷做生意,收购薯干,然后贩卖。他爷
爷可不管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薯干,哪怕你是偷来的,只要是薯干,我就收。白锦朝
有一次没钱用了,就在夜里去偷别人家晒的薯干,第二天早上到他爷爷那儿去卖。
因为是自家的孙子,他就随便给白锦朝了一点儿钱,把孙子给打发走了,以后他爷
爷去收自己的薯干,却发现被别人偷跑了。因村子中只有他一人收购薯干,而这两
天只收了孙子的一百多斤薯干,他赶回家去仔细地问过孙子,一对照地方,真的是
孙子偷了爷爷的薯干,因为孙子不与爷爷在一起,孙子怎么知道这薯干是爷爷晒的?
还是说我自己吧。
按照录取通知书上的日期,我是准时去报到的。毕竟这学校距我家远了,老师
们我一点儿也不熟悉,不敢再象以前那样放肆。开学之前,一连下了好多天的雨,
学校的院墙以及厕所全被雨浇塌了,但我还是规规矩矩地来到学校,到校却发现冷
冷清清,根本无几个人。经熟悉者指点,找到初一班主任尹老师家里——尹老师家
与学校只隔一条大街——这才得知,由于这大雨,开学日期推迟了一个星期。一个
星期后,我仍准时到校。我是刚到这所学校的,可不知为什么,有好多人都认识我。
原来是由于我与大哥哥兄弟二人长得象,他们一见我,虽叫不出我的名字,但都知
道我是张老师的弟弟。
白维同老师来找我:“过来,我先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他把我带到学校会议
室,“晚上就睡这儿,反正会议室不是天天开会,开会时把你的被子一收就行了。”
诺大的会议室,就住我一个人,地方可真的是极其宽敞。原来我大哥哥早给白老师
打过招呼,大哥哥这时候正生病住院。
经过交费、报到,而后是班主任尹老师说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接下来的几天,
虽说正式上课了,但同学们大都是以相互了解认识为主要谈题。我的同桌叫尹务山,
是一个无什么特点的人,我们就坐第一排,紧靠讲台。紧邻叫尹成喜,我们三人就
在一起玩儿,结成三人帮,后来又加入了一个卫海军,终成四人小团伙。
刚开学时,不知道校长王成林老师干什么了,开学两星期后,他才来校。这是
一个花白头发,精炼之极的小老头儿,人很精神。不过,他很有些笑话:想当年,
他被打成右派,去蹲牛棚。有一次冬天下大雪,雪极大,老伴儿冒着严寒风雪,给
他送去几个窝窝,还有一件撅肚子小棉袄,把王成林感动得当即搂住老伴热泪盈眶。
因为有些人被打成右派后,家中不是离婚就是再也不管不问,又因为在那个年代当
时就搂住老伴儿是很出格儿的,所以这件事儿就流传了下来。王成林老师对老伴极
好。
还有一件事儿是我亲眼所见:正在吃饭时——老师们都在一起吃饭,我也随老
师们一起吃——忽然,王成林老师吃着了一块儿肉,马上从嘴里吐出来,放入松良
老师的碗中(当时松良老师与王成林老师紧挨着吃饭):“松良,这块儿肉你吃。”
张松良老师立时把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碗碎了,张松良老师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
之时,脸上无一点儿怒容,平静得如同一池清水,王成林老师闹得老脸通红。
另有一次,学校的猪病了一头,王成林老师去请医生,几句寒喧过后,王老师
对医生说:“……那头猪老不解手,已经五天了……”兽医当时忍住了笑,但一转
身,就再也憋不住了,做老师做得太腐了,人说解手显得斯文些,对于猪说屙屎尿
尿儿才显得正常,若说猪解手则显得说这话的人太滑稽了。
王成林老师一来到学校,马上召开了一次全校师生大会。无非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