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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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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展现在方晓月眼前的是一片雨中的牡丹江风光——牡丹江是中国空军的摇篮。摇篮,已经用得令人生厌的比拟,用在她的身上,却没那么再恰当鲜明的了。头顶兴凯湖,身倚牡丹江,这几座小小的机场,构成北斗星一般的结构,挂在一望无际、慈祥的平原上。
  ……
  机场靠近江畔的一排房子里,原本是当初日本飞行教官住的——红砖墙绿铁皮顶,房前有白色木栅栏,房后则是一片白桦树,现在这里驻扎的是中国第一代空军的官兵们。
  牡丹江的仲夏,不到四点钟天就亮了。有几只大芦雁落在绿房顶上,用嘴刷洗羽毛。有只野兔大胆地登上台阶,跳来跳去,如入无人之境……
  方晓月悄悄推门走出去。她上身穿白短袖衬衣,下身是军裤,脚穿一双布鞋,手拿着牙具和手巾。头发剪短了,面庞红润,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她走下台阶,才发现那只野兔正立起前脚,竖起双耳望着她。她就悄悄摸起立在房门旁的一把笤帚,慢慢地朝野兔走去,等距离较近,举起手中笤帚准备攻击时,野兔转身向房后那片白桦林里跑去。方晓月孩子般地追了过去。等她追进林中,野兔早已不见踪影。却发现林中有人。
  “这么早,是谁呢?”方晓月心想。她慢慢走进树林,仔细一瞧,原来是望月明子。蹲在地上在挖着什么。晓月偷偷地走过去,站在明子身后,看见她挖地上刚刚冒出尖儿来的小蘑菇。“呀,蘑菇!”晓月惊呼一声。
  明子站起来:“啊,方医生,你早啊!”
  方晓月问:“你来挖蘑菇,为什么不叫我?”
  明子用十分尊重的口气对晓月说:“我昨晚上夜班。下了班,路过这儿,就挖了一点儿。方医生要是想挖蘑菇,以后我叫你!”
  “你这个同志,”方晓月说,“见了我,怎么总是这样客客气气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明子支吾着说:“方医生……”方晓月笑了:“让我怎么称呼你呀?望月明子、苗凤,还是叫小嫂子?”
  明子没有乐,声音很低地说:“方医生,请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啊,对啦,”方晓月说,“应当叫你的官衔,苗凤台长同志!”
  明子乐了:“方医生,叫什么都行。”
  “这样吧,”方晓月说,“你比我小,我就叫你妹妹吧。”明子抬起头,问道:“这合适吗?”
  方晓月说:“当着大家的面儿叫同志、台长。没人了咱们姐妹相称!怎么样?”
  “嗯”明子甜甜地说:“我希望有个姐姐!”
  方晓月微笑着:“那就是我,叫!”
  明子也微笑着:“姐姐!”方晓月一把把明子揽在怀中说:“姐姐是医生,什么病都能治!专治我小妹妹心里的创伤!走,江边儿洗脸去。”
  明子说:“好吧。”两个人手拉手,连蹦带跳地奔向江边……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金光洒到镜子般平静的江面上,金蛇乱舞,色彩缤纷。
  不久,起床号响了,军营传出一片喧闹声。
  方晓月在江边刷牙洗脸。明子洗着一个个蘑菇。方晓月边刷牙边问:“这蘑菇给谁吃呀?”明子一愣:“谁吃都行。”
  “妹子,”方晓月说,“老苗眼睛是好啦,他不是要飞行了吗?能不能再找到一只鸡,或者鸽子什么的。不增加营养,他会飞不动的。”
  “啊,那付教员呢?”明子问。方晓月哼了一声,说:“不用管他,哪个礼拜不进城喝得醉醺醺回来……”
  “苗云……同志,他还……没有正式批准飞行呢。”明子说。
  “早作好准备呀……我那儿有炼乳,三样儿一块炖,让他吃!”方晓月爽朗说。
  “好吧。听说没有哪个中国教员愿意带他……他又不大喜欢日本教员。”明子不无忧虑。
  “看把我小妹愁的,你让老苗来求我呀。”
  “真的?”明子惊喜地说:“那就好啦。”
  “我喜欢那些响当当的硬汉子。”方晓月响亮地说。不远处又响起了军号声。机场上传来飞机马达的轰鸣声。
  2
  这是一栋画着红十字标记的平房,过去就是卫生队、医务所,现在仍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单科类齐全,还有几张病床呢。
  病床前,方晓月正在给一个病号检查。付杰人匆匆奔进方晓月的诊室:“啊,有病号!”他颓然坐在椅上。
  喝了一杯水,付杰人长吁了一口气。他明显消瘦,眼窝深陷,两眼闪着冷漠的光。脸上浅浅胡子茬,使他苍老了许多。“今天一早你到哪去啦?”付杰人略带愠意地问。
  “我呀,江边走走。”方晓月把病号送走,站在那儿回答着。
  “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付杰人说。
  “又怎么啦,空空儿。”方晓月问道。
  “你……你总是……这样对待我!”说着说着付杰人落下眼泪。
  这才使方晓月大吃一惊:“怎么啦?杰人……是不是病了?”她去拉付杰人的手,摸他的头。
  付杰人一把抓住方晓月的手,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差一点哭出声来:“晓月,到这儿快三个月了。这过的是什么生活啊!”
  方晓月柔和地说:“是啊,我们都很不习惯,咱们得……”
  “吃高粱米、生葱生酱,又臭又硬……叫我这南方长大、在美国训练出来的人怎么飞行?就是人能忍受,那飞机呢?汽油不够就灌酒精,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方晓月安慰他说:“校长、政委他们不也都吃粗粮嘛。杰人,要适应这个环境。”
  付杰人冷静下来:“晓月,请你帮我个忙。”
  “你说吧,要我干什么?”方晓月真诚地说。
  “到哈尔滨治病,要你陪着我去!”
  “治病,你到底有什么病啊?”方晓月问。
  “失眠,吃不下东西……”付杰人勉强说出了两种。
  方晓月笑了:“这要到哈尔滨去治么?街里陆军医院,能接受重伤员,你的病就不能治了?我可说不出口。”
  付杰人说:“那就说我头晕。”
  方晓月说:“要经过会诊,才能往上送。也不一定是哈尔滨,后方医院多啦。”
  “对,”付杰人说,“我要你选一种只能到哈尔滨才能治好的病!”
  “你让我撒谎?”方晓月不满地说。
  “你不是说我是你惟一熟悉的朋友么?”付杰人也激动起来。
  “就因为我们熟悉,我们是朋友,才不能干这种事!”方晓月十分坚决。
  付杰人猛地站起来:“晓月,不是为了你,我会不辞而别的。”付杰人要往外走,被方晓月拦住:“杰人,为哥哥、为我,你能来解放区,我永远感激。你是我的好朋友!三个月啦,这地方没有压抑和苦闷……空气是新鲜的。所以我自愿留下!我哥哥飞了一千多公里,就是奔的这个目标,他选择得很对!我们再咬咬牙,实在坚持不下,可以名正言顺地走。”
  付杰人迟疑了:“让我好好想一想。”
  3
  牡丹江的夏夜,总是那么姗姗来迟。晚饭后,过两个小时天才黑,战士们称它是“彩虹黄昏”。这也是大家最欢乐轻松的时刻。
  篮球场上正展开猛烈的战斗……
  合唱队的战士们正引吭高歌……
  有人在江中游水嬉戏。有人在江边洗涤物品。
  张开林手提一个小包,来到航校一排房子的一头——教员宿舍。敲门之后,付杰人开了门:“张队长!”
  张开林:“啊哈,满屋子都是香烟味儿。你还没吃饭吧?
  “唔,吃啦!请进。”
  这是一间付杰人独居的房间。设备简单,仅桌、椅、床而已。张开林把手中小包往桌子上一倒,有几包骆驼香烟,两瓶炼乳,几块压缩牛肉和饼干。
  “小付,”张开林说,“全部美国货。你是在美国学的飞行,吃这玩意儿该习惯吧?可惜太少了。”付杰人说:“谢谢!”
  张开林看了看屋子说:“这房子在鬼子投降之后,有人把盖儿给拆了!今年春天学员在冰雪大风里修好的,不易。”说着,他从衣袋取出铁烟盒,拿出一支用纸自个儿卷起来的烟,让也没让,点着抽起来。“小付!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头晕!”
  “明天订教育计划的会,别参加了。让小方给好好检查检查。不行,就进城。”
  “我是想……查一查。”付杰人吞吞吐吐地说。
  “小付,有心事呀。领导上让我来做做你的思想工作!说你情绪不高,了解了解为什么。咱们简单明了,出什么事啦?”
  付杰人谨慎起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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