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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在钱上使劲,关键是真心,你地明白?”
“你了解她多少?”柯笛冷笑一下。“有人就是喜欢钱。那就得给她钱。”
唐紫茗皱起眉头,不知该说什么。
“剩下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过些日子我就约她见面,肯定把她拿下!”
“拿下?”唐紫茗挤挤眼睛,“听着咋这么下流呢?”
“啥玩意啊,这就看听的人心里纯不纯洁了。”柯笛哈哈笑着一伸手,“我太他妈高兴了,能抱你一下不?”
“控制!控制!”唐紫茗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却一下被柯笛抱住转了个圈。“疯了你!放我下来!”
从柯笛怀里挣脱出来,唐紫茗气呼呼地抻了抻衣服,一抬眼,却看见颜秋在不远处站着,怔怔地看着自己和柯笛。
唐紫茗顿时傻了,柯笛也愣住了。两个人像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地傻站着看着颜秋。
“干吗呢你俩?”颜秋没有往前走,在暗处幽幽地说:“九点半了,你俩在楼下抱着转圈玩呢?”
柯笛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心急火燎地嚷嚷:“绝逼是个误会!老大误会了!”
“别碰我。”颜秋打掉柯笛伸过来的手。
唐紫茗尴尬万分,站在原地轻声说:“真的是误会。”
颜秋冲唐紫茗露出惨淡的微笑,扭头离开了。
“别追。”唐紫茗有气无力地叫住柯笛,“你跟着瞎掺乎只能越说越乱。”
“那咋整?这像啥玩意啊!整得我好像抢哥们儿媳妇似的!”柯笛捶胸顿足地说。
“谁让你飙呼呼地非要抱我?自己事自己乐去不行啊!色狼!”
“我操,你还真别这么说!我要有半点占你便宜的意思我死去!”
“那你就是多动症!大脑炎!小儿麻痹!二十一三体综合征!”唐紫茗恨不得把她这两天在生物课本里看到的病症都说出来。
“我滚你妈,你才二十一三体综合征呢!”柯笛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唐紫茗。“惜得抱你!你以为自己是李嘉欣关之琳!照我家菱菱差十万八千倍还不止!”
“对对对,你家菱菱是仙女!王母娘娘下凡行了吧?赶紧找她去,去去去!别在我面前晃悠了,看你上火!”
两个人越戗戗越来劲,谁也没发现颜秋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他看了看唐紫茗,又看了看柯笛,做了个深呼吸,有些急躁但仍算平静地说:“我想了,你俩肯定没事。”
“我操,兄弟你真盖了!这就叫真爷们儿。”柯笛松了一口气,喜上眉梢。
唐紫茗也转忧为喜,双手使劲搓了搓颜秋的脸,“秋秋——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
“哇操,还秋——秋——,恶心人不偿命啊!唐紫茗,你要非让我在你家门口吐,我可就不客气了。”柯笛在一旁龇牙咧嘴地说。
“我乐意我乐意!”
“乐意吃屁!”
颜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得,打住。不用这么证明你俩不来电。”
“你看!还是我哥们儿明白人!”柯笛高兴地蹦跶过来搂住颜秋:“咱仨这交情,还说啥了,相当感人啊……”
“拉倒吧,”颜秋恢复了往常的戏谑笑容,“你赶紧说,碰上啥兴奋事了?”
“哥哥我好事将近了!”柯笛又手舞足蹈地把情况复述一遍。柯笛和唐紫茗边笑边点头。正在此时,小区门口停下一辆出租车,章文熙带着醉酒后的笑容从车里钻出来。看了半天,她认出女儿,便晃里晃荡地走上前问:“小茗,是同学吗?怎么不请人去家里坐?”
“没事啦阿姨,我们这就回去了哈哈。”柯笛挠着脑袋冲章文熙傻傻地点头哈腰。“我们就是来问唐紫茗几道数学题。”
唐紫茗真觉得这个谎话傻到家了,冲颜秋抛了个求助的眼神。
颜秋却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点头冲章文熙笑了笑,拉着柯笛走了。
看着两个男生运去的高大背影,章文熙俯在女儿肩头,笑嘻嘻地问:“是不是都是你的追求者啊宝贝?”
“完了,又喝多了。”唐紫茗扇了扇母亲嘴里冒出来的酒气,苦笑地说:“我哪来那么多追求者啊。”
“嘻嘻,谦虚啥呀。妈妈觉得呀,穿白衣服的那个长得比较斯文洋气,但是穿蓝衣服的那个更帅一些,浓眉大眼的。你觉得呢?”章文熙笑着问女儿。
“我觉得呀,你该睡觉了,赶紧回家吧。喝成啥样了,咋也没个人送你?”唐紫茗搀着母亲往回走,嗔怪地问。
“啥呀,那帮老爷们儿都争着抢着要送我哪,是我不让!我跟他们说呀,这么晚了,让我姑娘看见算是咋回事啊!你说是不宝贝?那你不得看不起你妈呀……”章文熙口齿不清地说着,脸上泛着玫瑰红。说着说着,她又高兴地唱起歌来:“‘别问我是谁,请与我相恋……’唱得好不?都说我唱得好……”
扶着东倒西歪的妈妈,唐紫茗一路无语。
紫茗红菱 第三章》》第三章(17)
传说中那惨绝人寰的高三终于站到了唐紫茗他们跟前。仿佛还嫌舆论把学生们吓唬得不够厉害,学校把高三年组整个移到校园中最偏僻角落里的一栋小楼里——这是嘉华高中对待历年高三的老传统了。这栋年头久远的小楼青砖灰瓦,松柏环绕,远离热闹喧嚣的大操场,走廊里时常阴风袭袭,刮风下雨时屋檐下的雨滴和树枝一起疯了似的拍打玻璃,保准里面的学生们一点不渴望外面的世界——校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进入这个被普遍称之为鬼楼的地方唐紫茗觉得倒还好说,最让她感到心凉了一大截的是,本该出现在讲桌上(坐在上面)跟同学们问好扯淡的韩远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目光如鹰的小个子老头,穿着很考究的中山装,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把点名册往桌上一扔,然后就开始了他对同学们长达两分多钟的迟缓而傲慢的审视。
在这寂静的两分多钟里,唐紫茗浑身针扎了似的难受。她发觉年轻人阴着脸不说话可能还跟酷沾边,老年人阴着脸不说话则是很恐怖的事,尤其当这个老人还是老师。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诡异气氛照样风生水起。
“你知道他是谁吗?”颜秋不动嘴唇,低声问唐紫茗。
“谁?”
“传说中的高三老魔头,高慈根,高老头。”
“我的妈啊,他怎么来我们班了?”
以上是唐紫茗和颜秋今生今世作为同桌的最后一段对话。因为下一分钟,高老头就让班里同学全体起立,按照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排名重新排座。颜秋坐在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唐紫茗则在第二排靠窗。颜秋回头看唐紫茗,两人面对这种全新的视角,都有心被撕裂的感觉。
其余人也大都是牢骚满腹的,但没人和高老头理论这么排座好与不好,公不公平。进入高三的学生普遍充满了厌世般的倦怠和迟钝感。心中纵然惊涛拍岸也没精神往外吐,全都嚼吧嚼吧自己咽肚里。况且看看高老头那张写满拒绝的威仪之脸,实在不值得前去冒险。
老年男版黄金珠。沮丧的唐紫茗在心中绝望地告诉自己。
好在时间一天天过去之后,事实证明老年男版黄金珠还是比纯粹的黄金珠要好一些。既为老年,便没有体力毒打学生;身为男性,则少了许多神经质的歇斯底里。而且丰富的教学经验也真切地告诉他,让学生无条件服从的恰恰不是叱骂与武力,而是对于自己霸权亘古不变的坚守,杀人于无形的眼神,和使上述行为更有底气的出色授课水平。几十年的实操实练,使高老头在这三方面都已如入无人之境,成为嘉华高中德高望重的镇校之宝。这位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在校园里不仅可以横着走,就算他想每走一步都来个前滚翻后空翻,外加旋转360°,恐怕亦无人敢拦。
至于韩远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到高一去当课任老师,唐紫茗和颜秋一直没想明白。唐紫茗最难过的设想是他因为受了他们恋爱的连累才被弄了下去,但颜秋告诉她应该不能。不管怎么说,唐紫茗有些想念韩远。尽管过去和他打交道这两年里她没少背地取笑他的傻。但这傻之中有多少可爱之处,她也是明白的。如今就这么草草地甚至是莫名其妙地告别,唐紫茗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现在班级毕竟已经被高老头接手,在他的高压统治下,唐紫茗越来越少有时间为韩远之事耿耿于怀。甚至对于高老头的反感,也因为每日超负荷的复习而逐渐分神。况且当初她憎恨高老头的理由说穿了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硬生生拆散了自己和情郎。但时间很快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