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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媳妇”还是“情人”,反正这十几年的教学生活让我对教育的感情越来越深。早先歇产假那会儿,喂了4头猪,卖了不少钱,可我还是想教学,因为只有教学才能使我感到愉快,否则我就跟一个邋遢的村妇一样,整天提不起精神。我刚刚写完了一部名叫《情惑》的小说,有十二三万字,反映农村学校在实施素质教育过程中碰到的一些问题,也是跟教育有关,县里的内资号报纸《今日新安》的编辑准备在报上连载。另外,我现在正上着电大,想先在学历上提高一下,看以后是不是有机会正式“过门儿”吧
(记录:陈如陵)
第二卷三天破了一个案
李健民,男,75岁
新乡师范学校离休教师
口述时间:2000年2月2日
那是1950年的冬天。
有一天,我正在景山驻地的办公室工作,忽然有一个同志来对我说:“科长有请。”我们科长姓曹,在侦察上很有一套。
到科长那儿时,他正在屋里来回踱步。见我到了,他说有一个特别紧急的任务:据可靠情报,有一名敌特潜入了北京,来的时间最多不超过10天。我知道我们科长的情报大都是直接从少奇同志那儿得来的。他说敌人现在住什么地方不知道,面貌特征也不知道,至于姓名么,这里有一张纸,你看看。我拿过来一看,上边有7个名字,当然都是化名。据情报讲,他这次来的目标是中央领导,包括毛主席,所以这项任务很紧急。他说我给你3天时间破案。
我一听就紧张了。我不怕任务重,就是掉脑袋也在所不惜。可是,这特务是戴笠、毛人凤他们派来的。干啥?爆破,暗杀。误了事咋办?
科长见我半天不吭声,就说,你把你的特别通行证拿出来。我以为他要收我的证件,但还是拿出来了。他说你念念。我笑了,那念啥,不就是特别通行证嘛。他说你念,我就念:中央公安部,政治保卫局,调查研究处侦查科,李健民。念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沉,便说:你下命令吧,我执行。
当时我进行了分析,敌人来这儿目标是中央领导,而中央领导的所在地在西城,因此我将重点放在了西城区。我找了一辆又重又破的自行车,化了装,每天在西单附近的旅店、商场转悠。
搞侦查是个细致活。我不敢让西城区的公安分局、派出所知道,怕他们打草惊蛇。我装着到旅店找亲戚,找朋友。我就说,我的一个亲戚最近从南方来找我,叫什么什么,名字当然是敌人的那7个化名,在这儿住没有。人家问我你是干啥的,我说是新华书店的。有的旅店就给我查登记,说没有。有的干脆说,你自己查吧。大概花了一天时间吧,我在一家旅店查出了他。我不敢惊动他,就跟踪,看他都干些啥。这个人从长相上看像南方人,不爱讲话,身上好像带着家伙——就是武器。他每天都到街上转,但很少进商场,就是进去也不买东西,光找招生广告看,然后在本子上记点什么。这些广告大都是军队院校、行政干部招生什么的。又经过一天多的观察,我断定就是他。
根据我们的侦查习惯,我给他编了号,叫004。我马上用电话向上级报告,说我发现了目标:中等个儿,脸偏黑,戴高度近视镜,穿戴上土里土气,像南方人,很少说话。他住在西单商场对过一个胡同里边的一个旅店。领导问,把握大不大?我说有七八成。领导让继续侦查。过了一会儿我又报告,说他现在从旅店出来去商场了。领导说你不要走,坚持10分钟,马上去人。没有几分钟,来了一辆车,下来3个人,其中一个是公安部杨副部长。我想乖乖,连副部长都惊动了,看来这案子不小。他们问我有多大把握是他,我说95%。他们让我盯紧他,他们马上去布置,说自己人来了你给个暗示。说完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出来了。他在商场门口的招生广告前看了看,就朝旅店走。我远远地跟着。当时天已傍黑,人又多,看不清楚,我紧走几步,怕跟丢了。拐进胡同,我发现路上有几个熟面孔,两边眼光一对,我知道同志们来了。那人进了旅店就喊“茶房”,茶房出来给他去开门。我一边慢慢悠悠踱着步,像在等人,一边暗地里盯着他。我见他在房间门口上下左右地看,像是在查看什么暗记。最后只见他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好像是下了决心,才开门进去,拉亮了灯。只听“刷”的一声,就见两个人进去,一个抱住了他的腰,一个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说:“不要动,你被捕了,老实点!”接着就把他押了过来。从接受任务到抓住敌人,刚好3天。
后来听说审讯时他很不老实,说自己是南方人,来找工作的。结果从他身上搜出3个军队和地方干部培训班的证件,还有三四十个证明和一把手枪。最后他承认他是台湾国民党国防二厅派来的特务,目标是谋杀中央领导,刚来了一个多星期,就被我们逮住了。
(记录:郝太斌)
第二卷终于和专业有点关系了
王晓燕,女,26岁
郑州市第三职业中专教师
口述时间:2000年2月26日
我上大学学的是油画,1993年分配到这所学校,报到时校长说你可能不能教自己的专业,因为学校没有美术专业。当时听了心里的确不太好受,可也没办法。我先在教务处帮了半年忙,后来学校安排我教硬笔书法,好像也算跟美术沾点边儿。谁知才教了几个月,校长又把我找了去,说下学期让我教电脑英文打字,我当时头都蒙了。那时刚参加工作,看领导就当是自己在大学时的老师一样,老师给分派的任务,从来没想能讲什么条件。那些天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学吧。”你想,我是学油画的,英文打字自己还不会呢,就这样去教岂不是误人子弟?
学电脑我的确下了不少工夫,差不多天天都泡在机房里。每天上完书法课,一有机会就钻机房,抱着电脑方面的书到处找人请教,经常是从下午4点多待到晚上7点多才回家。记得我上第一节英文打字课时,虽然比较紧张,但基本还算过得去。这中间有一两年时间我都是一边教书法,一边教英文打字,一周上14节课。后来我还教过文字处理,像Word、WPS,还教过电脑操作系统。这前后6年过去了,有时我觉得自己像个打杂的,但想想有些事情走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发展了,比如毕业后你想到哪儿,去做什么,有时想像得很好,可现实是另一回事,所以我特别羡慕能搞自己专业的同学。听到谁谁谁的作品获奖了,心里又着急,又焦虑,又无奈。那时也不敢去看美展,见到同学都觉得惭愧。每到春、秋季就更觉得痛苦,因为在学校时这时候我们要出去画画,拍照,现在教专业的同学可以带着学生去写生,而自己却只能窝在这儿,教自己不喜欢的专业。真正让我特别踏踏实实比较自信地去教这个专业,是在经历了一件事情之后。
那是在1996年年底,我记得那段时间事儿特别多。学校决定要在围墙上画上运动员运动时的形态标志,让我把这个搞出来。你想,那么一大片,所以,一上完课我就忙着去画那个。才画了一天,教务主任就来通知我,说学校决定让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去参加优质课比赛。先在校内比一下,然后再到片儿里比(市里把学校分成几个片儿,一个片儿十几所学校),完了到市里,再到省里。那时很少上公开课,我一听心里很害怕,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能不能不上。我又去找校长,说:你看,我现在画这个围墙那么忙,我可不可以不上那个公开课。校长说这是校领导开会决定的,围墙可以不画,课不能不上。其实那时我也没有太多的原因,主要就是害怕。当时市里正搞广播操比赛,每天下午还要练习两个小时,我觉得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心里还老想着上公开课的事,想着那么多人来听课可咋办呢?心里负担可重。后来学校评了一下,把我和另外一个同事给推上去了,我听说后心里更害怕了,片儿里十几个学校的校长都要来听课呀。当时真是觉得无形中硬被人推着去参加比赛,但又不得不去。等到片儿里比赛时,我被排在最后一个,那节课是在上午第三节上的,上完后我就回家了。等下午到校以后碰到一位同事,说:“你那个课在片儿里拿了个第一呀!”我都不敢相信,觉得根本不可能,第一次参加外边的这种教学活动,想着也就是给别人垫垫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