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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摈弃愚昧的社会主义荣辱观。而他一个接一个电话催促我还贷,更体现了他负责的工作态度。
而我正在一步步走入人生的深渊。秦主任“午夜凶铃”般的电话,常常使我心悸。我在谷底拼命的往上爬,他一脚就把我踹了下去。
“马达,你再不还贷款,我们就去法院起诉啦!”秦寿不是在威胁我,他已经宽限了我两个月了。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没有办法呵。”有一次秦主任醉熏熏的从夜总会KTV包房出来,拍着我的肩膀,十分同情的说。
我已经在拼命的往岸边跑,可潮水的步伐还是比我快。苦涩的海水已经渐渐漫过我的小腿,大腿,腹部。。。快要淹没我的胸口,我已经有点窒息了。陷得越深你就越无法挣脱海水的包围。当苦难一点一点向你袭来的时候,你必须甩开膀子飞跑,不能呆在原地叹息,自怜,自哀,自痛。否则当潮水淹没你的脖子时,你再想脱离这片苦海,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你将不可避免的被吞没在这片汪洋大海中。没有人为你叹息,没有人为你祭奠。
所以当海水刚淹没你的脚板时就快跑,千万别等它淹过膝盖!
“葫芦头”居然送来了一份一万五千多元的索赔单。光误工费就有一万多。
“你想想我公司一年利润有多少,我陪了儿子一星期要损失多少,一万?一万还抵不到我一天创造的利润!”她在电话里理直气壮的说。
我操!好在我儿子没有砸比尔盖茨儿子的头,照这样算,我他妈的子子孙孙十八代也陪不起。
蚊子腿上劈精肉,苍蝇肚内刮脂肪。想从老子这儿炸油水,真是尿道当阴道,摸错门了。
“除了医药费,我不会负责一分钱!”我斩钉截铁的说。
“如果这样,那我只有委托我的律师了。”“葫芦头”企图威胁我。
“哪一天我收到律师函,哪一天就是你儿子再次进医院。下次再砸不会是我儿子,是他老子!”
法律不会帮穷人,与其让法律找我不如我先去找流氓。
“葫芦头”被我的话唬住了,她在电话里吃吃的说:“你。。。你简直是无赖,你。。。你。。。不可理喻。”她挂断了电话。我感觉她已经气愤到了高潮。
过了两天,她让班主任托话给我,她只要三千元的医药费。
我不再跟她计较住高档病房的事,话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再“无赖”下去。
我立马当掉了我的结婚戒指,向夜总会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东拼西凑满了三千,还提了一篮水果到胖墩家去赔礼道歉。
这一次,“葫芦头”居然十分客气,很卑微的把我送到了别墅的大门外,还说要我儿子在学习上多帮助他儿子。
郁莉的电脑早搞好了,那一天我搞了两个多小时,电脑只搞了十分钟,余下的都给了郁莉。
我们在沙发上就开始接吻,有了第一次的接触,就不用扭扭捏捏了,彼此心照不宣,我需要的也是她需要的。
我把抱起她,象扛煤气罐似的将她扛在肩上,雄纠纠气昂昂的向楼上的卧室走去,将她毫不客气的甩在柔软的鸭绒被里。
她似乎很喜欢我的粗暴,当我扯下她最后的黄色三角裤长驱直入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我。她象泥鳅似的不停的弓背甩尾,她美妙动听的叫喊象国歌进行曲一样,让人热血沸腾。而我象一支笛子一样低回慢啭,又象一把琵琶一样,时而轻拨慢奏,时而五指并下狂歌猛进。她是一把二胡,我就是那把弓,只要轻轻轻一拉,欢乐的曲子就流淌开来。。。
她象大提琴一样低沉沙哑的喊叫渐渐的变成小提琴一样清脆锐利,当“啊”的声音提高到又一个八度时,高潮来临了,那一刻我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指挥棒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最后一个跳动的音符里。
“你真行!”,我们俩赤裸裸的躺着,她伏在我的胸口用手指轻轻刮着我的皮肤,对我说。
这一声赞叹给了我无穷的自信和力量。以后每当我扛着气瓶,腿酸脚软,感觉再也无法迈上下个台阶时,我就想“你真行!”,然后又上了一个台阶。
我就这样美丽的生活着,对未来依然充满着希冀。
乐观的人说,白天强奸了黑夜,生出了太阳。
悲观的人说,黑夜被白天强暴了,生出了月亮。
我想我是乐观的,我每天都是唱着歌奔太阳而去。午夜时分又从“龙都”夜总会出来,踏着月光回家。
9
冬天的第一场雪突如其来。
现在的江南已经很不容易见到下雪了,城市变得越来越富庶,天空却越来越贫乏。不但飞鸟少了,连小时候经常见到的漫天飞舞的大雪,现在也难得一见了。几个冬天只会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象一只吃肥了的母鸡,只会撒尿,不会下蛋了。
这一年居然下起了雪。在我把最后一车气瓶从东郊运回来的时候,天空就撒下了雪珠。晶莹透亮的象一粒粒小钻石,落在水泥地上象被打劫似的顷刻就没了踪影,水泥地的马路变得潮湿起来,这样就更盛不住雪珠,但马路两边的草丛,树杆,田埂和黑黑的屋脊上已经有了白色,怯怯的装扮着冬天的枯黄,荒芜和萧索。我衣服的褶皱里也落满了雪珠,轻轻一掸,衣服没有一点湿痕。
当我送完最后一瓶气时,风变大了,雪也开始变大,西风裹着雪团象棉花似的在空中飞舞。渐渐的,窗台上,栏杆上,屋脊上积了厚厚地一层,这种前赴后继的精神终于使雪慢慢的累积起来,变成白茫茫的一片,遮住了红瓦黑泥,黄藤枯草。
我忽然想到快两个星期没见过小倩了,我有点想她,纯粹的想。郁莉已经给了我肉体充分的满足,甚至我感觉还有点力不从心。但我似乎仍却少什么,每天深更半夜回家后,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小倩瘦瘦的身影和她淡淡的笑容。她怎么样了?这一天还过得好吗?尽管她在电话里总是说好好好,但我还是不停的想,也许她很不好,她又被欺负了,她偷偷的哭了。。。
今天晚上是我的休息的日子,一星期我有一晚的休息天,我不用去夜总会值班。我打个电话给小倩,叫她晚上到我来吃饭。她在电话里爽快的答应了。
时间还早,我去菜市场买了一点菜。赶回家的时候儿子也回家了,天气预报倒没骗人,出门时我关照他带把雨伞,派上用场了。
“爸,今天买这么多菜,小倩姐要来啦。”这小子贼精。
“没有,老爸和你俩个人吃。”
“老爸,你没骗人?”儿子看上去很失望。
“是啊,老爸看你快期末考试了,营养营养你这猴崽。”
他捣腾着我手里的菜袋子,忽然象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对我说:“老爸,你骗人!”
“我怎么骗你了?”
“你看,这里有小倩姐最爱吃的鸽子。”儿子昂起头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骗我?”
“龟孙子,什么都满不过你,快,做作业去,等会和小倩姐一起吃饭。”我又长了一辈。
儿子哼着小调欢快的做功课去了。我在厨房间忙乱起来。
天已经黑了,雪还在飞舞。除了白的雪你看不到任何别的景物,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光。从这些灯光中透射出每个家庭的温暖。或许,他们都坐在暖暖的炉子旁,锅里炖这鸡汤,滋滋的冒着热气。老人窝在沙发里,叼着烟斗,看小孩子在膝边嬉闹。我想起了乡下的母亲,我三个月没去看过她了,她还好吗?尽管和姐姐每次打电话都说,母亲很好,叫我别牵挂,但我没亲眼看见,总觉得不踏实,何况这么冷的天。
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姐告诉我,母亲很好,已经睡了,还加了一床被子,开了电热毯,应该不会冷。
小倩怎么还不来,锅里的鸽子汤已经滚烂了。我刚想拿起电话打给她。
咚咚咚,敲门声。
我赶紧跑去开门,她整一个雪人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穿着白色的滑雪衫,身上,衣领,球鞋和零乱的头发上沾满了洁白的雪,脸颊冻得通红,气喘吁吁的对我说:“出租车开了一半路坏了,我跑过来的。”
我拿了干毛巾帮她掸去身上的雪,她说自己来,然后拿过毛巾擦拭发尖因为雪的融化而滴下的水珠,侧着头对我说:“等急了吧。”
“是啊,灰狗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