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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之一。”
严冬看了一眼祁雨亭,接着说道:“有意思的是,这尊玉瓮几经变迁,最后竟流落于紫禁城西华门外真武庙之中,道人们不知其来历和价值,把它当作腌菜的坛子来用,真是可笑之极。不料,这件事让乾隆皇帝知道了,这位知识广博的皇帝不惜花银子,命工匠做了一个跟玉瓮一模一样的石钵换回了这尊玉瓮,并把它运至团城,还建了这座玉瓮亭加以保护。乾隆有一个习惯,他每做一件他认为伟大的事,就要写诗或文,并刻在什么地方,以示纪念,让后人知道他的丰功伟绩。这次也是一样,他亲作了一首玉瓮歌刊刻其内,还命当时的词臣们共四十八人,每人作玉瓮诗一首刻在石柱上。”
祁雨亭说:“你知道玉瓮的大小尺寸吗?”
严冬说:“好啊,你想考我!这尊玉瓮的瓮口是椭圆形的,它高70厘米,直径1。5米,重约3500公斤。“
“我可没想考你,你可别觉得委屈。”祁雨亭用眼睛瞪了一下严冬。
严冬一下子笑了,说道:“你看这尊玉瓮凝重古朴、体态宏巨、气势雄伟。它的雕刻也极为精美,技艺尤为精湛,周身浮雕鱼龙海兽出没于惊涛骇浪之中。其玉质是白中带黑,很明显。”
“你可真行!我应该叫你老师才对。”祁雨亭像是对严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8
公园里,专门来的游览人已经很少了,大部分人是傍晚来锻炼身体的。
“我该回去了。你应该走南门,我走北门。”
“我还没转悠够呢。我陪你到北门,然后原路返回。在这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应该尽情地享受生活和大自然才对。”
“什么叫你陪我呀!好象我愿意似的!”
“我就当一回绅士,送送尊敬的女士,总可以吧。怎么样,我这个导游还可以吧?”
“还凑合吧,马马虎虎。”
“我费了半天口舌,竟遭到如此评价,真是不公平。”
严冬和祁雨亭沿着湖的东岸向北走出。
五月的北海很美。空气总是像玫瑰花蕾一般清新怡人,阳光温柔,轻风拂过面颊,像母亲的温暖的手,让人舒服的有点心颤。
湖边的柳枝在水波中荡漾,湖岸边有几只鸭子正挥洒着初春的兴致。人行道两旁古树参天,树枝在微风中摇曳婆娑。楼台亭榭雕梁画栋、古香古色。
“听说你同龙总的关系很好,是吗?”祁雨亭问道。
严冬没有立即回答,向前走了几步。“是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龙总同我父亲的关系也很好,我们可以说是八拜之交。”
严冬随即简明扼要地对祁雨亭讲述了龙骧救他一命的经过,然后说:“其实我和龙总的关系,我是不想同公司里的人说的。不料,一不留神告诉你了。我只是怕影响工作和同大家的关系而已。”
“谢谢你把这事告诉,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我记得去年你从新疆回来,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当时好象很忧郁的样子。”
“我是去新疆看我父亲去了。”
“你的父母现在好吗?”
“不,他们都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这些。”祁雨亭的语调变得轻柔了。
“没什么。”
祁雨亭急忙转移话题,说:“公司里的人都说你挺能干的,谦虚、好学,人也不错。”
“是吗,有这么全面吗。”
“起码我们财务部的人是这么认为的。最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瞧你说的,夸我的人的范围越来越小。”
“真的,不光我一个人这么说。”祁雨亭有些着急的样子。
“我知道。我刚刚来公司,龙大哥就委以重任,我能不好好干吗。”
“你很优秀,将来一定能成为公司的顶梁住。”
“别再批评我了。”
这一路,他们走的很慢,谈话的内容尽是关于中国历史尤其是清代历史的。严冬知道了祁雨亭的父亲是清史专家,已经过世了,而祁雨亭也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学修养。
说话间,严冬和祁雨亭已经走到了北海公园的北门内侧的水闸桥上。
“好了,就陪你到此。如果给我机会的话,我愿意再当你的导游。”严冬说道。
“说实话,你真挺全面的。”祁雨亭回答说。
“你也一样。”严冬说。
“今天,我长了不少见识,谢谢你!以后说不定我们还会在这儿无意中见到呢,到时候我再正式邀请你做我的导游也不迟。”祁雨亭回答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明天,我们公司里见!”严冬说。
“聚和散一对哲学范畴。你是喜欢聚,还是喜欢散。”祁雨亭轻声地说着。
“《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是喜聚不喜散,姐妹们散了总想方设法再聚。而林黛玉喜散不喜聚,因为她认为聚了总归还是要散的。聚和散这对矛盾就是围城的道理。”严冬流利地回答着。
“好了,我们明天见!”祁雨亭没有再多说什么。
严冬站在桥上,目送着祁雨亭。
祁雨亭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见严冬依然站在桥上望着她。
于是她冲严冬挥了一下手。
严冬礼貌地向祁雨亭也挥了一下手。
两个人似乎都能感到对方的微笑。
祁雨亭转身走出公园北门,向西一拐,从严冬的视线中消失了。
严冬和祁雨亭的这次意外邂逅,对他们今后的关系是致命的。桥往往是邂逅和分手的最佳地点,天安门的金水桥、西湖的断桥、麦迪逊郡的廊桥、伦敦的滑铁卢桥,等等。严冬和祁雨亭邂逅在古树下,分手在北海公园北门的水闸桥上。多少爱情故事都是从邂逅开始的。
从严格意义上讲,严冬和祁雨亭的这次不叫邂逅,因为他们曾经想见过多少次,像这样两人单独在一起,面对面地交谈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
两个人长时间的交流与沟通,分手时的相视而笑,他们的心弦在同一时刻被拨动。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历史、文学和艺术的共同感悟,他们却是心有灵犀的。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愫悄悄在严冬和祁雨亭的心里扎了根,然而这层纸什么时候捅破,他们谁也不清楚,也许还都不够勇敢。
祁雨亭是通过应聘来到华元龙房地产公司的。她是北京财贸学院的研究生,毕业后分到一家国有企业的财务部工作,这家企业就像大部分国企一样,缺乏管理,经济效益不好,三年以后,祁雨亭就辞职了。
近一段时间,祁雨亭感到身边一直有人在注视着自己,那些视线从何而来、是什么人发射过来的,她并不十分的清楚,但是她却总是感觉到有人从各个方向盯着自己。她想:也许那视线很早就向自己射来了,她只是刚刚才意识到而已。然而,那投身过来的视线绝对是善意的和柔和的,不含有任何恶意的成份,似乎是一些关心她的人用小心翼翼的视线把一番好意从远处悄悄地发射过来。
祁雨亭曾试图找一些机会去捕捉那难以确定的来源,但由于那视线隐蔽得很好,难以抓住,因此她的努力总是半途而废。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的确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神经上出了什么毛病或者太多虑了呢?不过,经常被来历不明的视线盯着,总使她忐忑不安、心情不舒畅。
祁雨亭不断寻找着机会去解开这团迷雾。直到国庆节公司举办舞会时,她才找到了答案。
华元龙集团公司总部在国庆节前举办了一次总部人员的集体聚餐,然后进行联欢活动。在优美的旋律下,总公司的全体员工在龙骧的带领下,一双双、一对对地翩翩起舞。祁雨亭发现严冬没有加入交谊舞的行列,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边饮茶,一边注视着跳舞的人们。过了一会儿,严冬走到她面前绅士般地邀请她跳舞,她没有想到严冬的舞姿是那么的美,但另一种感受是:严冬与她跳舞时,与她相握的那只手有一些微微的颤抖,这是她与别人跳舞时所没有的感觉。同时,严冬在跳舞时从不说话,而是十分的投入和认真。严冬的眼睛里一种东西令她迷茫不解。
严冬虽够不上英俊,绝对不属于那种十分好看、潇洒的男人,但在他身上却流淌着一种只要有心就一定会让女人心仪的气质。
严冬在舞会上表现和眼神,让祁雨亭一下子解开了迷雾,原来那投射过来的善意的目光发自严冬。她心中不知怎么并没有不愉悦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甜滋滋的味道。她又想正视这些目光,又想回避,十分矛盾。
从十一以后,严冬也感到了祁雨亭的某些变化,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