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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江对祁雨亭采取了突然袭击致使祁雨亭严重受伤后,龙骧曾把周永江大骂一通。事情已经发生了,龙骧也无可奈何。祁雨亭住院期间,龙骧一直暗中派人在医院严密观察着祁雨亭的动向,
祁雨亭死后,龙骧开始派人监视严冬的行动。严冬去祁善堂家、去银行和在停车场上的一举一动,都被周永江看得清清楚楚。周永江把严冬的情况随时向龙骧报告。龙骧感觉到他和严冬之间必然要发生一场从来未有过的冲突。
严冬在汽车里从上午十点,一直待到下午五点半。可以说龙骧一整天都在想着与严冬之间要发生一场冲突,严冬也是一样。
严冬拖着疲惫的身躯,开车回到公司。公司里的人大部分已经下班了。严冬径直地来到龙骧的办公室,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龙骧抬起头,看着严冬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觉得严冬来得比他想像的要早一二天。
龙骧不紧不慢地说:“小冬,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脸色这么难看?”
严冬说:“大哥,你能对我讲实话吗?”
龙骧说:“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什么实话?你倒底有什么事?”
严冬说:“雨亭临终前让我讲良心,你跟我说说什么是良心吗?”
龙骧说:“良心,我难道不知道什么是良心吗!你倒说说什么是良心?”
严冬说:“良心,良心就是一切按道理与正义去行事。当一个人做事情违背自己的良心时,即便是有天大的收获和至高的荣誉,也决不会快乐的!”
龙骧说:“我看你今天怒气冲冲地来,就是要跟我讨论什么是良心吗?”
严冬眼里含着泪水,咬着牙,说:“雨亭是不是你派人给害的?”
龙骧站起身来,右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说:“你在说什么!难道祁雨亭是我杀的吗?”
严冬大声地喊道:“别再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龙骧说:“你知道什么?你说,你说呀!”
严冬说:“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十分的尊敬你、佩服你。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是一个为社会做了巨大贡献的人,是一个得到无数荣誉的人。可以你却一直在伪装自己,把自己的丑恶隐藏得严严实实。”
龙骧的双眼瞪着严冬,没有说话。
严冬接着说:“你能把你和齐德贵通过我们原来的公司洗钱的事情跟我说清楚吗?你能把雨亭从刘光腚那里拿到的毒品的事情说清楚吗?你能把温欣和齐德贵送给雨亭60万元钱的事情说清楚吗?你能把温欣开的饭店、酒巴、珠宝店、古玩店的背后到底做什么买卖的事情说清楚吗?”
严冬的一席无疑地给龙骧重重的一击,龙骧心里彻底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祁雨亭都告诉了严冬。
严冬见龙骧仍然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你是为了钱吗?你的钱还少吗?你是在犯罪,在犯罪!”
龙骧冲着严冬大吼一声:“够了!”
严冬说:“凭自己的工作勤奋得到的报酬,那才是令人心安理得的财富。临财勿苟得,这是人类最高的人格标准,也是个人安全的最佳保障。你恰恰违背了这一标准。你过得安心吗?”
龙骧此时平静了一些,他起身给严冬倒了一杯水,又把自己的水杯加满。然后回到自己的大转椅上坐下,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像平时那样看着严冬说:“人是一生来就有荣誉感和成功欲的。我一直能够从工作中得到应有的乐趣。可是我认认真真地尽忠职守,好好地完成了每一天的工作,又怎么样呢?华元龙集团公司从创建到现在,国家没有投入一分钱,而我为华元龙集团公司赚了多少钱,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又得到什么了呢?没有!什么都没有!华元龙依然是国家的。你知道吗,华元龙依然是国家的企业,是全民所有制!创业的时候,国家什么都不管,现在只要有一个红头文件就可以把我,把你拿下,我们剩下什么了?什么都没了!因为我们是国家的,没有自己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力!”
说到这里,龙骧显然是有一点激动:“我付出的心血和我得到相比,差的太远了!太远了!我要华元龙变成我自己的企业,所以我要赚钱,我要成为公司的大股东,我还要把公司买下来!华元龙是我的,你明白吗,它是我的!”
龙骧几乎是咆哮地说的这番话,惊得严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龙骧见严冬不吱声,语气有所减缓地说:“小冬,大哥对你不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我知道是个有才干的人,你可以帮我实现我的理想。”
严冬大声地说:“不,不,绝不!一个人不能分辨是非善恶就是愚蠢,我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人的。那些不能正确分辨是非善恶的有才能的人,才是你的帮凶。太爱钱的人是不安全的,因为金钱常常会驱使他们去做种种冒险违法的坏事,和接近违法乱纪的坏人。你休想让我成为这种人。你的话已经让我明白了,你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成立合资公司?”
龙骧说:“理想是不能空谈的,一个人要先能屈,而后才能伸。一个人如果不肯造就现实,竟一味地空想,能成功吗?”
严冬说:“你难道就用犯罪来实现理想吗?你的下一步是不是想把公司变成上市公司,再用犯罪得到钱来购买公司的股票吗?对吧?”
龙骧说:“你真是个聪明的人,我没有看错你。但我要告诉你,我不想成为金钱的奴隶,我只想实现自己的价值,找回海阔天空的自由心境。况且,你说的那些事,我现在已经不干了。”
严冬说:“你现在不干了,你就心安理得了吗?你现在真的不干了吗?刘光腚手里的光盘里是什么?”
龙骧说:“难道你还想告我去吗?我可是救过你的命啊!”
严冬说:“可是你又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呢?大哥,回头才是岸。你已经走上了一条堕落的路。如果你沿着它继续走下去的话,就离你最初办公司的目的越来越远。假如你一旦下了一个铁的决心,只要你一回头,就会发现你原先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和熟悉的生活,都在向你伸出他们友谊的双手。”
龙骧说:“我早已下决心,达到目的后决不再干了!”
严冬说:“我说什么才能让你醒悟呢?你编织的大网已经撒出去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收回,只有撕破它才行。大哥,自首去吧。”
龙骧说:“这不可能!”
严冬说:“你种下的恶果,只能由你自己吞下。我不能眼看着雨亭死不瞑目,我不能看着佟先生他们回国投资的钱白白地付之东流,我不能眼看着刚刚有起色的公司被你私欲的膨胀所摧毁,我更不再让别人因你而深受毒品之害!”
严冬说完后,起身就离开了。
龙骧默默地站在办公室桌前,双眼发红地看着严冬摔门而去。
第十七章
65
严冬从龙骧的办公室出来后,驱车前往京都大酒店。
路上堵车的时候,严冬打了两个电话到佟儒的房间和佟童的房间,房间里没人。
对于龙骧趾高气扬的态度,严冬非常的气愤。龙骧的罪恶是建立在蒙骗国家、坑害别人的基础上的,虽然他披着一张企业家的外衣,又对华元龙集团公司有极大的贡献。如果龙骧的行径不被揭露,他的黑钱就会越滚越大,他的合理的外衣就会又加上一层美丽的光环,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天”都会放射出诱人的光芒,即使他把合资公司带到天堂上,也弥补不了他因贩毒和洗黑钱所犯下的罪恶。
龙骧虽然救过严冬的命,又把他安排到公司工作,给了他改变自己命运的大好机会。是龙骧一手提拔了他,同时,严冬心里也知道,这些年他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为龙骧干的,在华元龙集团公司他有了事业心和成就感,他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但严冬仍然不能原谅龙骧犯下的罪。他不能眼看着龙骧把贩卖毒品的钱,用来光明正大地投资、入股,来确立龙骧在合资公司的地位。他知道,再去劝说龙骧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佟儒和佟童,让他们有一个心理上的准备,然后他就要去公安局报案。
严冬又想起了祁雨亭,那双临别时的泪眼,总是令他挥之不去。祁雨亭是为了证明严冬的爱,为了证明严冬的清白,才冒死调查龙骧的,当她证明出了严冬不是邪恶的代名词、是纯真情感的执有着时,她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她深深